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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剑淫女传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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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逍遥眼前一亮,却见他脸上兀自挂着两道清鼻涕,心头刚刚生出些少的热气,顿时又冷了下来,想道:“他妈的,连洪大夫都束手无策,你这小子胎毛未净,又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识了?老子才没工夫听你的废话!”

    只听王小虎又道:“逍遥哥,你记不记得去年我爹生了场怪病?他老人家脖子上肿起个大疙瘩,一股股往外流黑水,脑子也病糊涂了,连我和娘都认不得了。洪大夫替他瞧过,说是给山上的毒马蜂蜇了,没得医啦。我娘急得当时就要跳河……”

    李逍遥依稀记得“老王病重”之事倒是有的,至于王小虎的娘是不是当真跳过河,自己也不曾往心里去过,实在没甚把握。当下勉强点一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你爹过后却怎的还……还活得好好的?”

    王小虎道:“我那时想起水生老爹同张四哥有一回闲话,说起咱村北面的海里有座仙灵岛。他们渔户出海,若是晴天打那里过,远远就能看见岛上有仙人哩……”

    李逍遥只听得几句,若不是心中烦乱,几乎便要笑出声来,忍不住“呸”地一声,骂道:“他妈的,你这小鬼甚么鬼话也肯信!”

    想起幼时常听水生老爹哼一支小曲:“仙灵岛,岛上仙,仙灵岛上有洞天。树上结的人参果,地上生的草还丹。观音娘娘居中坐,罗汉尊者两旁站。观音上天拜王母,留下罗汉守门关……”

    只是他将这一段词翻来覆去唱了十几年,又哪有人见过半点儿神仙的影子?

    王小虎鉴貌辨色,知他不信自己的话,一时得面红耳赤,叫道:“逍遥哥,当真是有仙人的!水生老爹说得真真,他老人家亲眼见过岛上……岛上有一个穿罗衣的姐姐,美得好像天仙一般,可是一眨眼便不见了。那……那不是仙姑又是什么?”

    李逍遥懒得多说,斟杯凉茶抿了一口,忽地想起早上那古怪道人,心中一动,想道:“这老道手段了得,铁定是个高人,他兴许有法子治好我家老太婆。就是不知这会儿又在哪里骗酒喝,一时也找他不到呵。”

    又想起他曾约自己明晚在十里坡相见,当即打定主意,一切等到明晚再说。

    王小虎等了片刻不见他答话,啃了几下手指,又道:“逍遥哥,其实……其实我是亲眼见过仙姑的……”

    李逍遥不由得心中一凛。他虽不大瞧得起这小子,却知这小子自幼老实,从不会撒谎,他既说见过仙姑,那便一定不假。急忙丢了茶杯,问道:“怎么?你见过仙姑?”

    王小虎点点头,道:“我只说给你一个听,你可别再告诉旁人……那时我见爹病得不行,娘又没了主意,心里就想:‘仙灵岛上有神仙,一准也有灵丹妙药,洪大夫治不好的病,神仙一定治得好的。我要去岛上求仙丹,救活爹爹。’便跑去找水生老爹,求他送我上仙灵岛。老爹起先是不肯的,说岛上虽有仙姑,可是也有妖怪,之所以从前不告诉我,是怕我胆子小,听了要睡不着觉。水生老爹又说:‘你小子到了岛上,倘是没寻到仙姑,反而给妖怪捉了去,教我怎向你娘交代?’”“逍遥哥,我自然怕给妖怪捉了去,听说……听说有的妖怪专爱吃我这样的小孩儿呢。可是又想起六岁那年,有一回我生毒疮,爹冒险上罗刹岭替我采药,却将腿骨摔断,若不是运气,好给人救了,那……那多半便要死在山里啦。爹待我这么好,我怎能眼睁睁瞧着他病死?于是对水生老爹说:‘老爹,你送我去罢,我不怕妖怪的。我要到岛上找仙姑,求她治好爹的病。’水生老爹给我缠得没法,这才答应……”

    “……他送我到了岛上,自己却死活不肯走近一步,说是怕碰到妖怪。我也不认识路的,只好一个人乱走乱闯。走了不大的工夫,哈,没想到真碰到了一位仙姑姐姐……”

    李逍遥“啊”地叫了一声,又惊又奇,问道:“你又怎知是仙姑?”

    王小虎道:“我自然晓得。逍遥哥,你若是见了她,包管也会认出是仙姑。她……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衫,可是皮肤比衣衫还要白。她的脸生得真俊,比……比秀兰姐和香兰姐她两个还俊得多……”

    李逍遥听到丁香兰的名字,心中不禁的一颤,想道:“嗯,比香兰那丫头还俊……只怕我这村里还当真没有,不知那又是一番怎样的美法?”

    王小虎接着道:“我哭着求这位仙姑姐姐,要她救一救爹爹。仙姑姐姐心肠真好,问我今年几岁,肚子饿不饿?见我哭得厉害,又替我抹眼泪,最后送了我一粒仙丹。我将自己最最喜欢的漂亮石头送给她,她却不肯收,我要给她磕头,她也不准,还拉着手送我到海边。爹吃了仙姑姐姐的仙丹,第二天果然便好啦……逍遥哥,我寻思仙姑姐姐既然能救我爹,一准也能替李大娘治病,你不如上仙灵岛走一趟罢。”

    李逍遥想起王小虎的爹,就是一向在村里贩盐的老王,去年突然病了一阵子,瘦得皮包骨头。

    眼瞅着便不行了,过后却不知怎的好了。听村人传说,是老王的儿子王小虎孝心感天,观音菩萨显灵施仙术治好的,自己那时还不大信,谁知内中却有这许多曲折。他知王小虎万不敢在这事上胡说八道,心中顿生一线希望,喜道:“对,对。那仙灵岛上是什么样子?仙姑住在哪里?你快给逍遥哥说说。”

    王小虎道:“这……这可说不得。”

    李逍遥气得骂了一声,在他头上狠敲几记爆栗,怒道:“你小子这当儿还在拿乔?他妈的,说是不说?再不说就将你往老苏酱缸里偷放大便的事说出去啦!”

    王小虎痛得一缩脑袋,哭丧着脸道:“逍遥哥,大……大便是你逼我放的,可不能赖在我头上……”

    李逍遥想想当时情形,似乎确是自己的主意,忍不住心下好笑。王小虎又道:“不是我拿乔,实在是仙姑姐姐吩咐过,不准我对人讲起岛上的情形,说是……说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露了就会有大祸。仙姑姐姐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我可不敢不听她话。”

    李逍遥想想这话倒也不虚,也不好再难为他。心里盘算一阵,暗想:“老子原本约了皇甫大哥在苏州相见,如今这事只好暂且放下,待老太婆的病好起来再说。”

    主意打定,对王小虎道:“小虎子,逍遥哥这就去仙灵岛上求药,你找人替我照看下大娘。”

    王小虎连连点头,道:“逍遥哥,我听你的话,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盯住李大娘。你……你放心的去罢。”

    李逍遥绝望之下陡现生机,这时心情不比先前,忍不住哈哈大笑,骂道:“他妈的,我又不是去上吊,说什么‘放心的去罢’?”

    上楼换了件体面衣服,想了一想,又将木剑取下,缚在背上。路过客房时向内一张,屋内空空无人,这时火烧眉毛,却也顾不得理会三个家伙。钻到厨下揣了两张大饼,全身结束齐整,向王小虎招呼一声,匆匆走向店堂。

    忽然大门开处,三个苗人鱼贯而入。李逍遥愣了一愣,上前见礼。那大个子崔堂主见他行色匆匆,伸手拦住道:“小二,你等一等。我有几句话问你。”

    李逍遥听他语气甚是平和,浑不似一早进店之时,心中微奇,道:“崔大爷,小人实在有急事出门,得闲再来听您的吩咐,成不成?”

    眼光扫处,见黄四和孙老七各背着一只黑布包袱,内中鼓鼓囊囊的,瞧不出藏了些什么。

    崔堂主摆摆手,道:“不相干,耽搁不了你……我听说老板娘病倒,可有此事?”

    李逍遥点点头。崔堂主又问:“她是你何人?”

    李逍遥道:“是小人的婶婶,唉,现下还睡在房里不曾醒来。小人如今便是去寻大夫救命,晚上怕无人伏侍三位大爷啦,您多包涵。”

    崔堂主“嗯”了一声,又道:“生的什么病?这等要命?”

    李逍遥不愿多说,含糊道:“日里也曾请大夫看过,说是积劳成疾,怕是……怕是难治得紧。”

    崔堂主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尊亲若是一病不起,果是至憾之事……你如今要到哪里请医?”

    李逍遥心中焦急,暗道:“老子管你汉人有句话、苗子有句话?老太婆眼见便没气了,你这厮却只管罗里罗嗦问个没完,真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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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着手道:“乡下地方,哪有什么高明大夫?小人打算多走几步路,到县里瞧瞧去。”

    崔堂主沉吟片刻,道:“出了这村,北面海中有座仙灵岛。你若求灵药治病,莫如去那里试试。”

    李逍遥吃了一惊,心道:“啊哟,这老小子是我肚里的蛔虫么?他怎知我要去仙灵岛上?”

    黄四在一旁帮腔道:“对,对,那岛上的娘们最会替人看病……”

    给崔堂主横了一眼,忙不迭闭住了口。

    李逍遥满心疑惑,见三人一脸的高深莫测,话里话外又透着对岛上情形颇为熟悉,忙道:“是,是。大爷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老人家,小人……小人正是往仙灵岛去的。不过听说岛上虽有仙姑,可也有妖怪,小人孝字当先,怕倒是不怕的,就是不知能不能求到仙丹?还求大爷指点。”

    崔堂主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这里穷乡僻壤,倒有你这样心存孝弟之人。嗯,了不起。”

    口气一转,又道:“仙灵岛上妖怪是没有的,你也不必担心。可岛上高人布置的奇门阵法却甚是厉害,我瞧你怕没这个本事闯进去。”

    黄四不敢再插话,惟有大点其头,表示赞同。

    李逍遥先前听王小虎言中之意,似乎岛上有甚厉害机关,自己虽然见识了得,但神仙设置下的阵法,想来也是不易对付的,正自忐忑不安,这一下却给他说中了心事,慌道:“崔大爷,你老人家见多识广,定有法子破解那机关。看在观音菩萨面上,求你帮帮小人,小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不尽。”

    想了一想,又道:“这个……眼前就先免了你老人家这几日店钱,等救了我婶婶,还再相谢。”

    崔堂主失笑道:“我们又不供菩萨,为什么看她面子?嘿嘿,你这几日店钱又值得了几文钱?……罢了,”

    打怀里摸出两样东西,递与李逍遥道:“仙灵岛正中有一座水月宫,里面住着一班女子,最擅奇术,你进了岛可径直去求她们。水月宫四周布有荷花、琼英两道迷阵,常人是闯不进去的。你拿了这把破天槌,将荷花阵里六座阿修罗石像敲碎,自会有路直通里面。那琼英阵虽然并不出奇,可是里面的桃花瘴气着实厉害,再送你一粒辟毒的丹药,你进阵之前服了下去,可保无碍……至于能否求到灵药,那就全凭你的造化啦。”

    他每说一句,李逍遥便点一点头,用心记住。见破天槌与药丸俱都黑黝黝地,毫不起眼,伸手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忍不住又问道:“大爷说岛上住的是一班女子?难道不是仙……仙姑、菩萨?”

    三人闻言一怔,崔堂主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是,是,同仙姑也差不了许多。”

    黄四见他发笑,也跟着干笑几声。

    李逍遥给二人笑得摸不着头脑,隐隐的有些不快,只觉这人虽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心下却并无感激之意,也说不清是什么道理。当下无暇多想,口里千谢万谢,连作了三、四个揖。崔堂主摆一摆手,道:“你去罢。记住,千万别向仙……嘿,向这个仙姑说起有人指点你。倘若泄露了天机,手段便要失效。”

    言毕领着黄四、孙老七径直上楼去了。

    李逍遥飞跑出村,不一刻来至码头。此时天已近午,赶集的人都走了个精光。岸上的席子、筐子都给风吹得满地乱滚,远远只见一个人撅了屁股,在那里忙着拾拣家什。李逍遥几步奔到那人近前,看清是同村的渔户张四,心中大喜,叫了一声:“张四哥。”

    张四扭头向他瞅了一眼,嘴里骂道:“他妈的,你瞧这老天爷可不是疯了么?刮这样大风。”

    顿了一顿,又问:“你小子不在家帮忙,来这里做什么?”

    李逍遥一面跟着他拣拾东西,一面将李大娘病重之事说了,又道:“四哥,你千万救我一救。”

    张四咂咂嘴,作难道:“咱们哥们有啥说的?你家婶婶性命攸关,俺说什么也要帮忙。可是你也见这鬼天气,只怕连仙灵岛都到不得,咱们便都喂了海里的大王八啦。依俺说,你且莫着急,过几日这风住了,好歹送你去找仙姑,成不成?”

    李逍遥心道:“老子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过海里有王八哩,你这家伙比老子还能胡扯。”

    眼见海上风浪正猛,张四说的倒也是实情。只是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工夫再等风停?倘若这大风刮个十天半月才住,难道李大娘也能抗得这久?一急之下,忍不住哭出声来,道:“四哥,这话我难道不懂?只是洪大夫讲得好生厉害,再耽搁几日这人兴许就没了。你看在我家老太婆平日的面上,千万帮一帮忙。”

    摸出崔堂主打赏的银子,一把塞了过去,道:“这半两多银子,四哥你且收下,待救了婶婶之后,再重重的谢你。”

    张四见了银子,一张脸登时胀得通红,急道:“呸,你小子这是做什么?快收了起来!李大娘是个好人,俺与你又是多年的兄弟,你再敢提这话,大耳刮子扇你。”

    死活推开李逍遥的手,叹了口气,道:“罢了,俺豁出这条命同你走一趟。老天有眼,瞧在你这份孝心上,没准替咱留下半条小命。”

    李逍遥大喜过望,不住口的道谢,帮着张四搬些大石压在舱中,二人放船出海。

    李逍遥从前虽同人出海耍过几遭,多是天气晴好,波平浪静。此刻却又大不同以往,那狂风由北面海上吹起,小山般的浪头层层压过来,打得小船似一片暴雨中的树叶,东西南北地乱窜。

    只片刻工夫,两人身上便给海水浸得精湿,李逍遥又冷又怕,不由得抖做一团。熬过些时候,那船又开始颠起来,仿佛坐在几百丈长绳的吊桶里,忽上忽下,五脏六腑都散作了几百块,只顾趴在那里吐,仿佛连肠子都要吐个干干净净。

    所幸张四乃是积年的渔户,风里来,浪里去,手段着实了得。当下使出浑身解数,一条船在波峰浪谷里钻来钻去,始终不曾出什么差池。这般划了约有一个时辰,天色转白,海上风浪渐息。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将衣服脱下拧干,以免受凉。张四边划边指点远方:“逍遥,你瞧,那便是仙灵岛了。”

    此刻海面上雾霭都给大风吹散,眼界分外辽阔。李逍遥极目望去,只见前面三、四里远近之处,现出一座小岛。那岛方圆虽不甚广大,却巍然耸着一座山峰,阳光照射之下,四面山坡上一片青葱。李逍遥欣喜若狂,不住地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张四手上加劲,不一时靠近小岛,将船稳稳泊在一个背风的水湾里。

    二人下船,先生起一堆篝火,烘烤湿衣。李逍遥检点身上物件,见两张大饼已被海水浸得糨糊一般,再也食用不得,那灵符因有布袋包裹,破天槌和药丸贴身收藏,倒未曾损毁。他一坐下来,方觉心神不宁,一时想起爹娘在云南受苦,一时又担心李大娘病情,忽然间鼻子里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跟着便听张四大声叫道:“糟糕,糟糕!”

    抢起自己搭在火堆旁的衣、裤,一阵浓烟冒起。

    李逍遥大吃一惊,张四疾拍熄了余火,展开衣、裤检视,上下各烧穿一个巴掌大的窟窿。船上也没多余的衣衫替换,李逍遥勉强穿了破衣,不禁又气又笑。只见前襟破在上腹之处,肚脐外露,倒还罢了,偏生裤子破得好不尴尬,恰在两瓣屁股之间,走动之际,臀白眼黑,煞是分明。

    张四忍住笑,道:“阿弥陀佛,总算能勉强遮住些,不……不那个细瞧,还真……真不大瞧得出屁眼。”

    李逍遥气道:“这也太不成样子。”

    张四道:“兴许岛上的神仙瞧你样子可怜,求药还容易些,也说不定。”

    李逍遥也忍不住笑道:“你晓得什么?这岛上住的全是仙姑。人家见我光了屁股四下乱跑,不他妈将我捉起来才怪!”

    放眼一望,那座山峰是在岛北,自己上岸之所树木参天,竟是海中的一座丛林。眼光所及,可见林边生着许多野花,灿若云霞,风从远处山脊吹过来,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李逍遥向张四招呼一声,一头扎入林中。行了约有半顿饭工夫,回头看看,早不见小船的影子,身后空余一派葱荣。

    这般走了不知多久,前方草木渐渐稀疏,露出地面泥土、碎岩。再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水光潋滟,现出好大一片湖水。那湖面平静无波,有如新研镜面一般,水色澄清碧绿。四下里蜻蜓飞舞,莲华吐芳,那大如车轮的荷叶便似墨绿的蒲团,一片片铺展开来,直欲接天蔽日。

    湖心莲台上摆着一尊白玉雕成的观音立像,高约两丈,眉眼低垂,栩栩如生。

    李逍遥心知这里定是崔堂主所说的荷花阵了,左右顾盼一番,攀上湖边一株大柳树。眼光一扫,见莲叶深处隐着几尊石像,约有一人多高,立在水面的圆台之上,皆是上身精赤的壮汉,也瞧不出有何奇处。心道:“这便是阿修罗像了。怎的娘娘身边却供了这些古怪家伙?嗯,‘观音娘娘居中坐,罗汉尊者两旁站。观音上天拜王母,留下罗汉守门关’,这不是曲子里唱得有的?原来倒不是瞎编。”

    身在高处,看出这湖方圆广大,一水相连,似乎环绕着一块平地,却被雾气遮掩了,瞧不大清楚。

    李逍遥下得树来,先对着观音像祝告一番:“娘娘在上,这岛上的仙姑好不晓事,不替你老人家塑尊善财、龙女侍候,却塑得几个赤身露体的家伙。小人虽也光着屁股,样子……样子不大好看,可那是实在没法,不比他们几个。小人现下将石像放倒,免得坏了你老人家名声,你老人家保佑小人此去大吉大利,求得仙丹。咱们各得其所,就算两不相欠。”

    胡说八道了一通,寻到一棵倒地的枯树,推入湖中。他久住海边,深习水性,攀着枯树游出不远,寻到一尊石像。登上石台挽一挽衣袖,晃了晃手中的破天槌,心道:“姓崔的当真小气!这一柄小小的槌子,要砸烂那六个大家伙,不知要费我多少工夫?”

    童心忽起,挥槌向石像的鼻子轻轻一碰。哪知槌未及体,只听“哗啦”一声脆响,那石像便如给人抽去了骨头一般,倒地碎成一堆石砾。

    李逍遥大吃一惊,眼见四下无人,可也忍不住心里怦怦乱跳。停了片刻见全无动静,心中好奇,对着破天槌仔细端详。只见那槌子通体黝黑,应是铜铁所铸,上刻两行怪异的铭文,也瞧不懂是何意思。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心下欢喜非常:“这小家伙瞧着虽不起眼,倒有些神奇之处,比那木剑可强得多啦。老子将来跟人动手打架,只消这么一挥,砰,砰,砰,那倒霉蛋便成了臭肉酱,哈哈,岂不省事许多?”

    这时事喜神清,手脚较平日麻利了许多,顷刻间将那另外五尊石像打碎。谁知最后一尊石像才一毁去,手中的破天槌也“啪”地一声,断作了四截。李逍遥吃惊之余又有些恼怒,转念一想:“老子将来必定武功高强,用不用宝贝武器还不是一样?”

    立时便心平气和了。抬眼再看那观音像前,不知何时现出一条碎石小堤,由湖岸笔直通向湖心一片树林。李逍遥心想:“先前没见这片林子,只怕是仙姑使的障眼法,也没什么大不了。姓崔的家伙却讲得清清楚楚,似乎来过这里一般,那倒有些古怪。”

    咳嗽一声,整了整身上的破衣,大摇大摆顺着堤面直奔下去。

    书中暗表,那湖中列摆的实是一座荷花迷阵,阵眼便在六尊石像处,乃是仙灵岛主灵月道长穷毕生精力设下的,实是非同小可。如今被李逍遥轻易破去,一来是他的缘法,二来也是十五年大限已到,水月宫该有此劫。

    闲话休提。却说李逍遥径直穿过大湖,见面前现出一片桃林。眼下清明已过,桃花却兀自开得茂盛,琼英满目,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李逍遥瞧了几眼,忽觉天旋地转,两条腿也微微发软,顿时醒悟过来:“来时那姓崔的曾对老子说起,过了那荷花阵,还有个琼什么阵的,里面满是桃花瘴气。这里桃树恁多、香气又香得古怪,必是琼什么阵无疑。”

    急忙取出药丸,攒了些口水囫囵吞下,只觉一道凉气自脏腑直透顶门,有如醍醐灌顶,头脑登时一片清澄。

    行出不远,便觉那桃树三步一丛,五步一簇,生得甚为密实。李逍遥绕来绕去,渐渐有些记不清道路,心下又急又恼,暗暗骂道:“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弄来这许多臭花臭树,摆八卦阵么?他妈的,你想吃桃子,怎不到城里去买?两文钱一只,便宜得紧。”

    正在心烦意乱、摸门不着之际,猛然间听到一阵“哗哗”水响,跟着传来女子的歌声:“……酣酣日脚紫烟浮,妍暖破轻裘。困人天色,醉人花气,午梦扶头。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彀纹愁。溶溶曳曳,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嗓音娇柔无力,曲调幽中含怨,虽不解其中之意,听来却如振银铃,煞是悦耳。李逍遥听出那唱歌的女子便在近前,心中不禁一阵突突乱跳,又惊又喜:“这地方连条狗也没得,唱曲儿的多半便是仙姑。嘻嘻,老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灵符生效,运气突然转好?”

    小心翼翼前行数步,只听隐隐的歌声又起,只是愈加低回,再也辨不清词句。

    李逍遥探头出去,见桃枝错落间有一处亩许大的池塘,白石环绕,傍着座假山,那泉水淙淙地自假山上倾泻而下,流入池中。池中有人悠然沐浴,李逍遥一瞥之下,胸前如遭巨锤猛击,全身的血掖霎时间涌将上来,耳中一片嗡嗡作响。那沐浴之人是个妙龄少女,身披轻纱薄衫,散着一头秀发,正一面以掌撩水嬉戏,一面倚石而歌。她身上纱衣尽湿,剔透露体,浑圆的乳峰高高耸起,随着手臂的动作一荡一荡,远远望去,直如雾里看花一般。

    李逍遥见这少女丰神挺秀,神仪内莹,一张脸便似丹青画就,绝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实是美若天仙。登时惊得嘴巴也合拢不牢,心中暗叫:“我的妈,这……这女人莫非便是小虎遇见的仙姑?他妈的,简直是美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呸,呸,呸,她若不是仙姑,天底下还有哪个配做神仙?她若不是仙姑,老子连癞蛤蟆也算不上!”

    惊喜之余,不禁浑身微微颤抖,带得身周的树枝也“沙沙”作响。幸亏那少女全神贯注,时歌时沐,一时也未发觉。

    过得片刻,歌声歇止,那少女站起身来。她身后石上摆着一叠衣物,瞧那意思便欲上岸穿衣。李逍遥向后闪了闪身,寻思待她穿妥衣衫便即现身,忽听水中“哗啦”一声响,钻出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出得水面,立时人立而起,跟着仰天怪啸一声,水花四溅,疾向那少女扑去。

    李逍遥大吃一惊,只见那东西满身茸毛,身躯粗壮,却是一头黑熊怪。那少女利声尖叫,向后连退几步,黑熊来得好快,转眼便到了她近前。她此时给假山阻住了退路,无可闪避,情急之下一抬腿,踢起一大扇水花,将黑熊阻了一阻,自己顾不得穿衣,身躯一扭,纵上池岸,向着李逍遥藏身之处疾奔过来。

    那黑熊“呼”地自水中跃上岸,大步流星追上那少女,伸出前爪向她后心抓去。那少女向前疾纵,只听一声裂帛之响,纱衣后摆给它扯下一大幅,露出两瓣雪白的屁股。李逍遥眼见黑熊形貌狰狞,耳中又听它咆哮如雷,哪还有暇看那少女玲珑的妙相?只吓得两腿发软,暗暗叫苦道:“我只道神仙住的地方,有几处机关陷阱也就罢了,原来还有黑熊、老虎、大笨象!这家伙铁定不是仙姑豢养的看家狗,看来倒似饿了十七八天的饿死鬼。那仙姑娘娘娇滴滴的,浑身也没几两肥肉,它吃下去又怎生够?还不是要拿老子来凑数?乖乖不得了,想不到李逍遥今天要变作狗熊粪!”

    生恐给黑熊发觉了,伏在树丛之中,一动也不敢动。

    那少女稳住身形,转身一式“左右逢源”双掌击向黑熊两肩,待它伸臂去抓自己双腕之际,忽然手掌倏收,抬腿踢向它小腹。这一招临危不乱,瞬息变化,用得甚是得体,李逍遥不禁大点其头,心中赞道:“仙姑就是仙姑,瞧着虽然细皮嫩肉,却也有两手功夫。”

    黑熊不知闪避,仍张着毛手抱去,只听“砰”地一声,小腹中脚,却只是微微一晃,咧了咧嘴,手爪不停,捉住那少女一条左臂。那少女身子反扭,左臂回夺,右手自下而上挥出,切中它双肘。这一下倾尽了全力,黑熊吃痛,“呜”地一声怪叫,缩回前爪。

    那少女才向后跃出数尺,黑熊却如影随形般抢上前来。那少女见躲它不过,索性使开招数,同它斗在一处,霎时间娇叱声、吼叫声响成一片。李逍遥耳听“砰砰”声响不绝,都是那少女拳脚打在黑熊身上所发,却不见有甚效用,心道:“这仙姑小娘们虽然招式使得不错,可是气力不足,只怕干不过这黑毛怪。”

    好在黑熊身形蠢笨,那少女左闪右躲,一时倒捉她不住,只是挥拳飞足之际,却再也顾不得遮护要害,频频的**横飞,光臀隐现,瞧得李逍遥心中一阵发痒。

    又斗了不久,那少女忽然“呀”地一声惊呼,给黑熊的毛手捞住了小腿。她拼命向后一夺,跟着疾纵而起,另一足飞踢黑熊面门,迫得它不得不放手避开。黑熊后退之际毛手乱抓,只听“哧哧”两响,又给它扯下半边纱衣。此刻那少女下身已近**,心慌意乱之下,再也无心同它周旋,急忙虚晃一招,向后逃走。那黑熊纵声大吼,奋力一个虎扑,压在她身上。一人一熊顿时失去平衡,倒地滚作一团。

    李逍遥心道:“糟糕,糟糕,仙姑这下怕是要完蛋……”

    黑熊口中“呜呜”数声,突然按住少女的双臂,伸舌去她脸上、胸脯间一阵乱舔。那少女一面躲闪,一面咯咯笑道:“别……嘻嘻,别,我……我不要啦!”

    双腿乱踢乱蹬,身上的纱衣顷刻间给黑熊撕得粉碎,声音中却殊无惊恐之意。黑熊舔得几舔,直起腰来,露出一条粗长的荫泾,分开少女两腿,便欲长驱直入。李逍遥又惊又奇:“莫非这家伙不是饿得难受,倒是憋得不行?看这样子,它……它是要强奸仙姑哪!老子偷偷过去捅它一家伙,不知管不管用?”

    摸摸背上的木剑,心下犹豫不决。

    猛然间只听“砰、啊哟、啪”地数声,那黑熊手足乱舞,身躯飞起五六尺高下,跟着重重摔在地下。李逍遥大奇:“这家伙玩的什么花样?瞧它又肥又蠢,身手倒挺灵便,这一下轻功十分了得,不知有何名堂?”

    却见那少女爬将起来,一手胡乱盘了盘长发,一面匆匆过去察看,急道:“啊哟,你……你摔痛了没?教姐姐瞧瞧。”

    这句话说来又娇又甜,比之方才唱歌还要动听几分。

    那黑熊扶着她手臂站起,跳了几跳,嘴里嘘嘘数声,叫道:“你……你骗人!啊哟,痛死我啦。”

    拉起那少女纤手,引到两腿之间,道:“灵儿姐,你先替我揉一揉罢。”

    李逍遥如坠五里雾中,心中奇道:“乖乖不得了,黑熊成了精!这……这不是说起人话来啦?”

    那少女掩着嘴“扑哧”一笑,娇声问道:“是哪里痛?我来瞧瞧。”

    伸手在它裆下摸了摸,扒开一道口子,取出它粗长的荫泾,道:“咦,真的是受了伤。你瞧,肿得……肿得有这般大啦。”

    黑熊在自家头顶上掏得几掏,钻出个人头,却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一面脱下身上熊皮,一面撅着嘴道:“灵儿姐,你骗人。说好大家做游戏,怎的将我踢个大筋斗?”

    李逍遥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呸,原来这小子钻进熊皮里,扮作了狗熊同这小娘们耍把戏。他妈的,你要扮,扮老鼠、扮乌gui不好么?偏偏要扮狗熊!可吓了老子一跳。”

    见那少年皮肤光洁,生得眉清目秀,两人这般裸裎相对,霎时间四下里满是春意。李逍遥暗道:“原来小娘们不是仙姑,倒是个**,这小子女里女气,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莫非老子运气没好转,撞见了第二对狗男女?”

    那灵儿握住少年的手,柔声道:“好阿南,是灵儿姐不好,你……你这里还痛不痛?”

    见阿南兀自撅着嘴,气愤愤地不语,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谁教你好端端出什么鬼点子,非要玩狗熊……狗熊强奸人家的游戏?人家刚才瞧你的样子实在吓人,不知怎的突然害怕起来,这才踢了你一脚,你……你生人家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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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软语温言,几句话说得阿南登时气消,喃喃地道:“不生气,不生气,我怎会生气?灵儿姐,这几个月我想得你好苦,每晚都脱了裤子,想着是你在用手摸我的**,这般……这般才能射精出来。”

    灵儿道:“人家也没法子么。小高……小高出了事,姥姥很是发了阵脾气,所以人家这些日子都不敢同你玩啦。”

    突然眼波流动,向他一瞟,道:“咦,你怎能不经人家允许,便自己射精?嘻嘻,是不是以后都不想人家替你射精啦?”

    阿南涎着脸道:“灵儿姐,你三个月不同我玩,我又怎忍得住?啧,可惜,射出来的精掖都白白糟蹋了,若是攒下来,只怕咱们宫里观音像的净瓶也能装满两瓶啦。”

    灵儿“哧”地一声轻笑,脸上似喜似羞,伸手掩住他嘴,柔软的身子却轻轻钻入他怀中。阿南只觉她**丰挺,如两团火贴在胸前,全身一阵麻痒,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便欲揽她腰肢。灵儿“咯咯”一笑,灵巧地闪开,向他额头上点了一指,道:“喂,几个月没替你射精,你就忘了咱们的约定啦?为什么又想抱人家?”

    阿南道:“我一天要想上你几十遍,你说忘不忘得了?”

    灵儿歪着头向他瞧了一瞧,笑吟吟道:“好,那么你背一背看。”

    阿南道:“嗯,我们的约定么……第一条,我可以看灵儿姐的身体。第二条,灵儿姐每回同我见面,都要帮我射精,直到我射得满足为止。”

    灵儿笑道:“啐,全都不对……你怎么只说替你射精的事,还有其他呢?”

    阿南道:“怎么还有?我记得就只这些。”

    灵儿一板脸,道:“你忘记了?好,那你独个儿在这里想罢,我先回去啦。”

    阿南伸手将她拉住,笑道:“是,是,我忽然又记得啦。还有一条:只许你碰我的身体,不许我碰你的身体,对不对?唉,这算什么?我心里可从不当它是规矩。”

    灵儿道:“你当不当它是规矩,人家不管,可是你若不肯听话,人家就再不要同你玩啦。好啦,阿南乖,灵儿姐奖励一下……”

    伸嘴到他唇上轻轻一触,红着脸小声说道:“这游戏吓人得紧,我不要玩啦,你……你现下带我过去,人家好想替你射精呢。”

    阿南欢声道:“好,好。我们这就去射精!”

    牵着她一步步走向池塘。两个光溜的身子并肩齐行,李逍遥两眼紧盯灵儿丰腴的腰、臀,霎时间只觉唇干舌燥,心道:“这小娘们生得天仙一般,什么不好玩,却喜欢跟小白脸玩什么射精,可不是犯贱么?香兰小婊子也喜欢同肥猪睡觉,可见女人生得越俊,贱得越是乱七八糟。啧啧,不过这小娘们美貌无双,天下第一,贱便贱了,老子却也不在乎。他妈的,就不知她肯不肯替老子射……射那个精?”

    眼见两人来至池边,阿南扶着灵儿下水,自己却在池岸一块圆凳般的石上坐了下来。那石凳甚高,他双膝恰恰对着灵儿胸前,灵儿向他端详了片刻,笑着说道:“当真瘦了些。你刚才说想人家想得厉害,看来倒不是骗人。”

    阿南急道:“自然不是骗人。你若不信,我……”

    灵儿伸手掩住他嘴,抢着道:“好啦,好啦,人家逗你玩的,瞧你……”

    踮起了脚尖,隔着手背在他嘴上虚吻数下,啧啧有声。她原本上唇生得微翘,脸上便常带娇憨之态,这时嘴唇轻嘟,皓齿微露,更添了几分绝丽。阿南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肚去,两眼直勾勾盯着她紧绷的双腿,不觉荫泾三抖两抖,起立如仪。灵儿立时发觉,伸指在他gui头上轻轻一弹,吃吃笑道:“小色鬼,又在想人家哪里了?怎么**不肯老实?”

    阿南打个激灵,连抽几口凉气道:“我……我想起灵儿姐替我射精的样子啦。唉,你的手好软,脸上好红,精掖淌在上面,当真是教人迷死。”

    灵儿脸上一红,道:“我就知道你一向不老实,最爱胡思乱想。人家就要替你射精啦,你还在想以前的事。哼,不过你又没破坏咱们的约定,人家才懒得理你。”

    忽觉他眼光有异,低头看见池中映出自己微分的两腿,水光闪动,腿间春色时隐时现。心知他必已迷得神魂颠倒,当下故作不知。

    李逍遥竖起耳朵,听着二人一对一答,只觉打出娘胎从未有过这般的经历,下面渐渐挺立起来。只听阿南道:“灵儿姐,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可实在忍不得了。你许久没替我射精了,今天教我放进去射,成不成?”

    灵儿道:“那怎么可以?”

    轻轻贴着他坐下,又道:“阿南,灵儿姐喜欢你,也晓得你喜欢灵儿姐,这个咱们就不必再说啦。可是……人家从前不是给你讲过?咱们是姐弟,不能……不能那样子的……”

    边说边握住他挺直的荫泾。

    阿南恼道:“什么姐弟?我妈妈又不是你妈妈,我爹爹也不是你爹爹,怎么就是姐弟了?灵儿姐,我知道你偏心,哼,你心里喜欢小高,就……就是不肯和我好。”

    顿了一顿,提高声音道:“你不许我同你那样,为什么又许那死鬼小高?”

    灵儿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

    阿南激愤之下口不择言,这时见她颜色大变,不由又怕又悔,赶忙道:“不……不是……我是乱说的,灵儿姐,你别生气。”

    灵儿默然不语。停了半晌,才幽幽地道:“阿南,小高虽然同我好过,可是人家心里何时又没想着你?他……他现下人也没了,这事咱们别再提起,好不好?”

    阿南连声道:“是,是。灵儿姐说不提,我就不提。阿南最听灵儿姐的话。”

    灵儿微微一笑,道:“你最听灵儿姐的话?只怕不见得罢?”

    伸指挑了挑他胯下已软的荫泾,道:“你瞧,人家急着替你射精,怎么它又不肯听话?”

    阿南道:“冤枉哪!灵儿姐一生气,嘻,这家伙便……便要偷懒。灵儿姐姐,等会你好好地罚它!”

    灵儿“吃吃”笑道:“你好坏呢,自己说错了话,却教旁人替你受罚。”

    阿南舔了舔上唇,涎着脸道:“那么……那么咱们将它送进你的yd里,用……用下面的嘴狠狠罚我,好不好?”

    灵儿道:“你这人最调皮,鬼点子好多……咱们不是说好的,不许你进到人家身体里么?这可是不守约定呢。”

    阿南笑道:“我想如果是灵儿姐主动放进去,那么便可以不作数。”

    灵儿“哼”了一声,眼角隐含笑意,纵身跳下大石,捧了几捧水洒在他下身,而后握住荫泾捋动起来。阿南一阵龇牙咧嘴,似嫌水冷,荫泾经这一番冷热交加,显得愈发坚挺。灵儿玩了片刻,忽然停住手,俯身趴在他膝头,将下巴支在他腿面,定定地瞧着直立向天的荫泾,那神色便如小孩子做成了一件淘气的事般,又是欢喜、又是得意。

    阿南目不转睛地看着,胸中一时气窒。忽觉荫泾上一痒,却是她轻轻呵了口热气,歪着头笑道:“嘻嘻,成啦。”

    阿南长吁一口气,大惑不解,问道:“灵儿姐,你不是替我射精么,怎的还不动手?”

    灵儿眨眨眼道:“动手?啊哟,你可不许对人家动手。”

    阿南急道:“你……你……”

    却见灵儿抿嘴一笑,双臂环住他腰,将身子拉起了尺许,凑过脸来,吐露舌尖。阿南又惊又喜,心道:“你一向不许我碰你身子,更不许同你亲嘴。这回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须怪不得我。”

    当下向前探了探头,伸手揽住她丰腴腰臀,探出舌去舔她。哪知两人舌尖才一相触,灵儿却倏地向后一缩,闪了开去。

    阿南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其妙,见灵儿脸颊微微泛红,眼角隐含笑意,瞧不出是喜是怒,却依旧伸着舌尖,向自己一勾一勾。当下挪了挪屁股,追着吻过去。灵儿见他凑过来,猛地将舌尖向前一送,二人舌体相交,阿南心神一荡,只觉她舌尖温软腻滑,又糯又香,还未及仔细体味,却又给她逃了开去。这般玩过数次,阿南才知她是存心戏耍自己,忍不住脸上涨红,抱紧她腰肢叫道:“灵儿姐!”

    灵儿“咯咯”一笑,挣脱他怀抱,笑道:“咦,你又不守规矩。”

    阿南道:“怎么不守规矩?是你主动亲我,又不是我自己要亲你的。”

    灵儿双手叉腰,道:“哼,给我一试,便试出你啦。我问你,你刚才摸到我的……我的腰,也是人家主动要你摸的?”

    阿南愣了一愣,这才醒悟,一时说不出话来。李逍遥远远见她叉腰而立,更显得乳峰如丘,纤腰若柳,不禁打心眼里又爱又怕,暗道:“这小娘们耍人的手段挺高明哪,啧啧,简直同老子也差不多少。哪个倒霉鬼讨了她做老婆,铁定要短命十年!”

    忍不住细细向她看了几眼,又想:“短命便短命!老子不懂算卦,难道准知自己活得了几十岁?这样又骚又嗲的老婆,谁他妈的又娶到过了?她若肯做我的老婆,老子便戴它二三十顶绿帽,那也不亏。”

    只听灵儿又道:“阿南,你说这三个月都是自己射精的,那不是也算不守约定?说好只能人家替你射精的。嘻嘻,连犯两样规矩,你说怎办?”

    阿南道:“你……你三个月不理我,我又怎忍得住?这……这未免太不讲理了罢?”

    灵儿笑道:“嗯,你先且说说,射精的时候都想些什么?我瞧能不能饶你。”

    阿南舔了舔嘴唇,道:“射精的时候想些什么?我……我只是在想灵儿姐,想你每次同我一起的样子。灵儿姐,你生得好美,倘是当真将**插……插进你yd里,不知又是什么滋味?”

    灵儿佯羞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坏事,人家的yd怎能让你的**插了进来?人家可不依呢。”

    想了一想,道:“哼,你不守约定,还……还乱想人家,人家这回要罚你。嗯,我想想……罚什么呢?是了,罚你今天不准射精。”

    阿南大惊失色,慌道:“那……那怎么成?灵儿姐,我等了三个月才等到今日,你……你不许我射精,不如索性杀了我罢。”

    灵儿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道:“你这人最会撒赖,真拿你没法子。那么……今天就罚你射精三次,教你腿软得走不动路。”

    阿南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这个惩罚很……很好,我很愿意。”

    灵儿道:“先别高兴,人家还有条件呢……”

    阿南又是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怎么?还……还有条件?”

    灵儿点点头,板起脸道:“自然有条件,否则人家巴巴地替你射精三次,累得手腕发酸,你倒挺舒服。这倒是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这样,今天的玩法由我来定,你可不许说东说西。”

    在他腿上轻扇一记,道:“你下来。”

    阿南跳下大石,灵儿牵着他转到对面一处卧牛石旁,那石头宽阔平整,便似一张大床。灵儿道:“先躺下罢。”

    阿南见她脸上一本正经,也猜不出是福是祸,不免有些担心,吐吐舌头,慢慢爬上大石,俯身卧倒。灵儿瞧见他光光的屁股,“扑哧”一笑,伸手过去,“啪”地打了一记,笑道:“傻孩子,这是叫趴,可不是躺哪。”

    阿南哭丧着脸道:“我晓得你要动什么酷刑?还是趴着保险些,最多给你打一顿屁股。”

    灵儿扯着他手臂将他拽起,道:“你这人真无赖。快些躺好。”

    阿南依言笑嘻嘻地躺下,搔搔脑袋,自言自语道:“这……这可真是古怪,哪有躺着受罚的?倘若全天下的刑罚都是这般,我情愿天天犯错啦。”

    灵儿待他躺定,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腻声道:“你张开嘴,人家这次要你好好亲亲人家。”

    她表情如诉如怨,口中吹气如兰,阿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热血上涌,“啊,啊”数声,这才战战兢兢张开嘴。灵儿霎了霎眼睛,头颈轻晃,下唇在他嘴上轻轻滑动,喃喃地道:“你干么?不想给人家么?怎么不吐舌头出来?”

    声音微细,几不可闻。

    阿南想起适才给她戏弄之事,微一迟疑,吐出舌尖。灵儿忽地伸手掩住他嘴,叫道:“等一等。”

    阿南又气又急,道:“又怎么啦?灵儿姐,你……你老是要捉弄我。”

    灵儿忍住笑道:“不是的。我想要提醒你一句,咱们有约在先,只可以我亲吻你,你可不能脾气上来,就硬……硬吻人家。”

    阿南甚是不耐,大力点了下头,不料后脑“咚”地一声,重重撞在石上,忍不住痛得大叫。

    灵儿趁他呼痛之机,猛地张口吻住了他。阿南悚然一惊,只觉她樱口温软腻滑,脂香流溢,当真是至美之味,尚不及细细体会,一条细舌已如游鱼般窜入自己口中。灵儿双手和他交握,两人吮咂许久,唾掖交流,鼻息相闻,直至几欲窒息,这才如释重负地分开。灵儿喘息道:“你真顽皮,又不守约定。”

    阿南茫然道:“怎么?”

    灵儿道:“人家刚刚吻你的时候,你怎的非要将舌头送进人家嘴里?搅得人家不住地流……流口水。”

    不待他回答,随即道:“算啦,以后可不许这样。”

    双手一撑,跳上大石,而后头下脚上地慢慢伏到阿南身上。阿南与她肌肤相贴,禁不住又惊又喜,见她光滑的小腿搭在自己头侧,刚欲伸嘴去吻,猛地想起约定,急忙两手攥拳,拼命咬牙忍住。李逍遥远远见了,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由得大是佩服:“这小子,倒也忍得住。”

    灵儿的丰臀近在咫尺,阿南凝目望去,只见她臀瓣夹得甚紧,两股交汇之处,模模糊糊一片暗肉之色,当真是春意无限。二人从前玩耍,皆是阿南或立或坐,灵儿以手摸弄荫泾,直至令他射出精来。这回的场面香艳诱人,可是从未有过。灵儿一双细嫩的手掌在他要害周边往复滑动,却又总是在触动之际游走开去,几番下来,弄得阿南欲仙欲死。

    灵儿见他荫泾已胀得惊人,知他情发如潮,假意颤声道:“阿南,人家瞧你憋得厉害,这才好心替你射精,可……可不是当真同你做,你……你不准毛手毛脚呵。”

    顿了一顿,又道:“人家的身体可以给你看,可是下面那里不许你多瞧。你见过了人家那里,人家很怕你忍不住,要……要强奸人家呢。”

    她这几句话似有无穷的诱惑,阿南听了,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去捉她两腿。谁知刚一动作,却觉臂上一沉,已给她双腿分别压住。

    只听灵儿吃吃笑道:“小坏蛋,人家知道你不肯老实。”

    阿南慌道:“老实,老实。灵儿姐,阿南一定老实。”

    灵儿收回双腿,跪坐在他腰间,扭头眨了眨眼道:“人家这就替你射精了,可是这样射精好麻烦的,只好坐在上面,可不许你起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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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道:“是,灵儿姐,我既不碰你,也不看你,你快些替我弄罢。”

    只觉她浑圆的屁股不住动来动去,两腿间流出的黏掖涂满了自己小腹。

    灵儿双膝交替着向后退了退,俯身握住阿南的荫泾。李逍遥浑身热血沸腾,眼见自己距离较远,瞧不大清楚,赶忙蹑手蹑脚转到假山之后。只见灵儿左手撑在石上,右手快速捋动,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紧盯着面前的荫泾。她身躯娇柔,皮肤白嫩,由肩至腰、再及臀,一道优美至极的曲线滑落下来,宛如一头雪白的白羊。阿南年纪虽小,荫泾较常人可长大得多,灵儿一手勉强把攥得过,捋动之际,却又颇显费力。他gui头硕大,边缘突起,形似香菇的伞盖,泛着紫红的油光,更兼此刻情动,精孔中已渗出不少的黏掖。

    灵儿手上不住动作,嘴里喃喃地道:“唉,也不知你小小年纪,又哪来这么多精掖?人家每天替你射精,再不用做旁的事啦。”

    右手扳住荫泾根部,左手在gui头上抹来抹去,将gui头上溢出的黏掖涂了满手,转过身形,食、中、拇三指张合数下,拉出晶莹的丝线,笑吟吟地道:“你瞧,这……嘻嘻,这么多。”

    阿南给她弄得正自神魂颠倒,茫然看了一眼,道:“还不是灵儿姐弄得我太美?否则怎会流这些东西出来?”

    灵儿将身子挺得笔直,阳光洒在脸上,生出一抹金色的光晕,那样子直如姑射仙子一般,阿南同李逍遥不约而同瞧得痴了。只听她轻声说道:“阿南,你……你真的喜欢人家?”

    阿南道:“自然喜欢。灵儿姐生得美,身上又白又滑,尤其……尤其是你对阿南最好,总是替我射精,一天射多少次都不嫌麻烦。啧,可惜那么多精掖都白白糟蹋了,没能射进姐姐的身体里啊。”

    灵儿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也知你喜欢人家,可惜人家……人家是你的姐姐,总不能天天陪着你睡觉,再教你射那么多精掖到身体里去啊。”

    这番话似挑逗、似惋惜,阿南给她说得欲火勃发,禁不住颤声道:“那……那为什么?灵儿姐,你……你教我在身体里射精一次,又能有谁知道了?”

    灵儿霎了霎眼睛,道:“那怎么可以?就算当真没人知道,也……也是不可以的。”

    阿南急道:“你……你就是不肯答应我,总说我们是姐弟,不可以一起睡觉,不可以教我射精到身体里。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我……我宁可不要做你的弟弟。”

    灵儿突然偏腿扭身,同他面对了面,换作左手替他捋动荫泾,吃吃笑道:“咦,阿南,你不肯做人家的弟弟了么?”

    阿南道:“做了弟弟,便不能同灵儿姐睡觉,又不能射精到灵儿姐身体里面。我……我可不是说不喜欢做你弟弟。”

    灵儿嫣然一笑,伸出食指在他嘴上左右划动几下,腻声道:“你这坏人,总想同人家睡觉,还想射精到人家身体里。其实人家现在这样光了身子,你瞧着我、我骑着你的,还……还不是一样被你占了便宜去?你觉不出人家下面又湿又热么?”

    阿南拼命点头。灵儿又道:“人家用手替你射精出来,那又同一起睡觉、射精在人家身体里有什么两样了?”

    阿南先是点一点头,猛然间醒悟过来,跟着又连连摇头,道:“那不同得紧呢。”

    灵儿笑道:“有什么不同?”

    阿南嗫嚅着说不出话,心中却道:“那怎能一样?”

    灵儿只觉手中的荫泾又粗长了几分,通体发热,几如火烧,知他给自己一通淫词荡语说得**上升,又接着道:“那么你再说说,人家若当真同你睡在一起,你却要如何对付人家?”

    阿南眼中放光,粗声道:“我……我……我要紧紧抱住灵儿姐,我……”

    灵儿“扑哧”一声,笑道:“你就只抱着人家?那挺乖啊。”

    阿南道:“我抱着姐姐,可是**胀得好厉害呢,又硬又直,姐姐身上有几处洞也在流水,我……我可以将**插……插……”

    灵儿眨了眨眼,故作惊慌之状,“啪”地在他胸口打了一记,掩着嘴道:“你……你这坏人,你要将你的大**插进人家哪里去?”

    阿南面红耳赤,狠狠地道:“灵儿姐给我抱得死死的,便是想挣也挣不脱啦。哼,她平日总不许我同她睡觉,更不许我插进她身体里射精!这下好了,我……我可以一直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就插在她yd里……我,我的**好长,可以送进灵儿姐yd的最里面……”

    灵儿尖叫道:“那……那怎么成?你硬要同人家睡觉,还要将那么大的**送到人家身体里,你……你那里的精掖太多啦,人家总是替你射精,最知道不过的!人家的yd里又很滑,你……你送了**进去,一定会忍不住射精在里面的,那……那怎么成?”

    阿南道:“怎么不成?”

    灵儿两眼睁圆,捂住嘴道:“人家是女人,你是男人。你……你射精在人家身体里,人家一定会……会怀孕的。我们是姐弟,你……你怎么可以在姐姐身体里射精,还要让姐姐怀孕?不可以,一定不可以的!”

    阿南也不理她,自顾自地道:“……我还要天天抱着灵儿姐,脱得一丝不挂地睡在一起。灵儿姐的身子好滑,嘻嘻,我最是喜欢。我……我每天都在她身体里面射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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