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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后一个风水师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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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风景,耳边传来了鬼婴白月明有力的哭泣声音。

    左善恶毒地看着我:“难道这就是鬼派传人,在我面前不过是纸糊的。我的小宝贝还只是刚刚热身,还没有真正地动手。”

    血蜘蛛从我地上落下来,上前将收起光芒的玉尺夹起来,走到了左善的面前,把玉尺放在蒲团一旁,顺着左善的手臂爬过去翻过肩膀又爬下来,最后回到自己的罐子里面,开始休息。

    左善看着血蜘蛛,如同看着自己失去的性别一样。

    七天七夜的折磨不是所有人可以挺过来的。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左善悲剧一生是谁的错?是叶孤衣吗,还是外公龙游水的错,还是那个阮姓虫师的错?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性格的错。

    血蜘蛛睡觉的罐子里面是一种奇怪的液体,血蜘蛛似乎对于这种液体十分喜欢。我之前收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老女人的内裤,和山村妇女的月经条,液体传出来的气味似乎就有内裤的气味……

    血蜘蛛似乎睡了过去了。左善嘴巴翕动,原本暴躁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但是看着面前放着的玉尺,眼睛又似乎红了起来,好像还有眼泪,一双残疾的双手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之中的落叶一样:“叶孤衣,你不会想到今天,你的传人会被我杀死,而我将是鬼派唯一的传人。我的徒弟曾劫才是鬼派真正的传人。”

    原来外面小和尚俗家名字叫做曾劫。

    左善说完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自己多年来的磨难都得到了回报。多年前的罪过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光了,他心中的恨已经平息了不少。

    尤其是那个阮姓虫师,后来被他找到尸骨炼成了尸油。他剩下的恨就是对于叶孤衣的。现在一切都好了,他甚至留下了喜悦的眼泪。

    我全身浮肿起来,麻木不行。血蜘蛛的毒剧毒无比,比之姬如月的七彩蜈蚣还要厉害,这种降头虫毒很奇怪,我觉得通体都在发凉,如同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面,一股邪气在体内肆无忌惮地跑起来,把我的血脉当成了跑道,跑到哪我身子就麻到哪。

    我只是期盼五条虫族的宝虫可以解开我体内的毒。

    金丝、青木、水绿、土蚕、火虎一个个名字那么好听,不会到关键时候起不到作用吗?

    偏偏那股毒流不受控制,我思绪越来越乱,我想起了纪千千,又记起了谢灵玉。白月明的哭泣声音不断地传来,我好心烦不已。

    也亏了白月明的哭泣声音,让我保持了一丝的清醒……

    左善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把手伸了出去,要将地上的玉尺拿起来。

    我看在眼里面,不知道为何左善有些不敢下手。

    难道他把捡起玉尺看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动作,不想太轻易就伸手就拿起来。如果拿起来,似乎多年来的期待一下子就实现了,反而没有满足感。

    左善还是伸手把玉尺拿了起来,动作很庄严很肃穆。好似少年时代第一次解开了女人的红肚兜,肾上腺瞬间上涌……

    到目前为止,左善是我遇到最强的敌人,他用一只蜘蛛就放倒了我,现在把象征我鬼派弟子身份的玉尺也给夺去了。

    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我心中默念着,一股热力慢慢地从肚子里面蔓延开来,我感觉身子有了力气,好像毒蜘蛛的力量弱了一点。我希望慢慢地解开体内的毒。

    左善拿起了玉尺,露出了快意的微笑,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师公叶孤衣还活着:“叶孤衣,你没想到吧。我还是把这把玉尺拿在手上。你现在都死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看看你徒弟选的没用的废物,现在马上就要下去地府去见你了。他死了,你放心我保证把鬼派发扬光大。你……你是个有眼无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左善说着得意的话,完全没有一个老人应有的口吻。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忽然反过来教训惩罚他的大人。

    我笑道:“师公已经过世了……你就算骂上三天三夜……他也听不到一句……你的身份是自己封的……其实屁都不是……”

    左善双手紧紧握住玉尺:“即便我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但最后赢的人是我……是我……你个大傻逼……萧棋傻逼名字,傻逼一样的人……”

    事实证明,欲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忽然,左善脸上开始抽搐,表情似乎很痛苦。一瞬间的变化来得太突然。

    从玉尺上面蔓延出一条黑色的细线,顺着左善的手臂伸展上去。左善使劲地想把玉尺挣脱掉,怎么都挣脱不掉。原本在罐子里面休息的血蜘蛛也跑了出来,落在左善身上,来来回回地爬动,躁动不安。

    左善痛苦地叫道:“叶孤衣,你个老怪物,你妖物,居然设计陷害我。你居然对我下了诅咒,你居然让我一辈子都不能拿起玉尺……”

    我渐渐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力量,却听不懂左善话的意思。瞧着黑线的样子,有点类似于封印的味道……

    听了左善的叫喊,我算是明白,原来叶孤衣下了诅咒,要是左善再次拿起玉尺,就被封印钻心,万劫不复……

    看来叶孤衣早已提防了左善,只要拿起玉尺就必死无疑……

    果然,黑线顺着左善的手臂往身上蔓延,很快结成了一张网将左善给网住了。

    门外的曾劫听到了左善的叫喊声,喊道:“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不能进来……”

    左善如同触电一样,黑线很快弥散开来,整个头上也长出了十几道黑线,跟蜘蛛侠一样(那只变黑的蜘蛛侠),难不成都是玩蜘蛛都是这个下场吗……

    我担心被曾劫击杀,拼着一口气挣扎起来,上前一把从左善玉尺抢过来。左善动弹不得,双手不肯松开。我一脚踢过去,把左善踢倒在地上,骂道:“你妈个比才是大傻逼……”把玉尺握在手上,准备上前踩两脚左善……

    血蜘蛛爬在地上,保护着左善,忽然从嘴里面射出分泌物……

    我急忙躲开,落在太师椅上面,冒出一股黑烟……

    我转身就往跑到佛堂后面,看着襁褓之中的白月明,身上盖着的破布已经被他的双手推开了,一股血腥味很重,他的嘴角还看到一丝血迹,估计是喝血留下来的,我上前将他抱了起来。

    白月明旁边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白色头骨,旁边放着一只很小很小的干蛇,白色头骨上面贴着咒骂之词:祝你儿子化成血水,你孙子变成太监……。

    咒词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骂人的话:阮金卵,你丫就是个蛋。死后魂魄不得安生,入九幽地府,被牛头马面骑在身上,孟婆天天用竹竿捅你屁眼,十大鬼王天天弹你蛋蛋,一天一百下……

    估摸着左善下的毒咒,诅咒一个叫做阮金卵的人,不知道阮金卵的儿子和孙子是什么人,得罪了左善这么一个恶毒的人。

    左善不愧是入过鬼派,骂人的方式也是赏心悦目,令人忍俊不禁。

    曾劫跑了进来,扶着左善:“师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了……”

    左善嘴角蹦出几个字:“叶孤衣……你个老妖怪……”然后开始吐血……大失血……

    第8章 甜蜜蜜

    我抱起哭泣的白月明从佛堂后面一扇门跑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踉跄就要摔倒在地上,脑袋一片昏迷,跑了两步,从佛堂里面出来,才觉得身子一轻。身上的压力也轻了不少。

    迎面吹来的凉风,让我精神好了一些。

    怀里面的白月明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比一般吃牛奶的孩子长得要快一些。他见了我,似乎认得我是故乡人,居然没有再哭。

    身后有几个和尚追了上来,我不敢逗留。左善被玉尺咬了一口,够他喝一壶的,曾劫暂时要照顾左善,不会马上追出来的。

    只要曾劫没有追出来,我就不会害怕。

    在佛堂里面逗留差不多两个小时,已经下午时分。我四处看了一眼,找个时机混出寺庙,但是要是贸然走出去,寺庙外面可能有阿天或者警察等着我。

    忽然,喉咙里面传来一阵呕吐感觉,我转身躲进了厕所里面。哇哇地吐了两口,血液里面翻滚着,有两只蜘蛛从里面露出了脑袋,我开着马桶地冲了下去,蜘蛛吐出来后,我整个人觉得一松,脑袋也变得空明起来……

    有从行李袋里面拿出一件衣服换上,把换下来的衣服打了一个结,将白月明包在胸前,将随身带着的小包也绕在腋下,将玉尺放好,把匕首拿了出来,阿天要是杀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刚一出来,满眼就是一个妙龄的少女,身材火爆的女人正在补妆。尤其是那一对**至少是d了,平时看了定是摇摇欲坠。

    难道是刚才头昏脑涨跑错了地方。我看了一眼厕所里面,一看是男生的厕所。

    少女走动两步到了坑外前面,站着开始解溲了……

    我靠,差点忘记自己是在泰国……

    我低头走得很快出了寺庙,在寺庙入口处已经有警察在守卫,还有三个娇媚的小和尚,紧紧地看着来人。

    我远远看着祁七七,上去不高兴的喊道:“他娘,孩子还要吃奶,你躲哪里去玩了。”

    祁七七愣住了一会,脸有些红了。自己还没有结婚,一下跑出来一个孩子他爹和孩子,让她捉摸不透。

    祁七七看了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孩子他爹,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上前就用粉拳打在我的身上,差点梨花带雨就要哭出来了。

    看着怀里面的小孩,也是焦急万分。还真是一个当妈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口停下来十几辆泰式摩托车,阿天头一个从车上面跳下来,十几个身板结实泰拳拳手开始找人了。这一帮人都是阿天打地下黑拳的小伙伴。

    祁七七挽住我的手,把她的墨镜给我戴上。

    寺庙面前熙熙攘攘的人,小贩子正在叫卖着各种各样泰国本土的艺术品。小贩们目光炯炯有神,善于判断人群之中哪些人有需要。

    祁七七拉着我上前,蹲在小贩摊位面前:“给小孩子可以买什么东西……”

    我低头侧目看着四周发生的一切,曾劫似乎安置妥当受伤的左善,也从寺庙里面出来,不过他估摸着我早已经离开的了寺庙,所以笔直走了出去,没有想到我在寺庙里面逗留。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句话放到哪里都不会差。加上祁七七的掩饰,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对小夫妻,只当是从中国来的最平凡的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来泰国的寺庙拜佛祈福。

    小贩的商人看着祁七七热心细致地挑选,介绍两个佛牌,说可以给孩子好的运气,一生平安的。

    阿天和曾劫是两伙人,互不干涉找人。曾劫出了寺庙,阿天一行人却进寺庙里面找人,很快就要找过来了。

    我低声道:“赶快走,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要找到我了。”祁七七神秘地笑道:“再等一下。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点头说有一些。吴铁晴送来的五万块钱还在袋子里面没有用。

    “等下把钱洒……开……”

    祁七七忽然言语不和,跟小贩骂了起来:“你骗人,我可不好骗,这个佛牌根本没有高僧开光,你居然要一万泰铢……”

    寺庙一排小贩都是沆瀣一气的,几个人顿时就围上来了:“喂,你乱说,我们都是老实的商人……”阿天听到了动静也上前来看发生了什么,我戴着眼镜又戴着一个孩子,阿天似乎没有认出我。

    我悄悄地将身上的两沓红色的票子握紧……

    祁七七没好气地,叉着腰骂道:“警察警察……他们偷我东西……”

    祁七七又朝阿天喊道:“他在这里……”

    阿天和远处的警察朝着天跑来了。祁七七给了我颜色,伸手就将小贩的摊位给推开了,把上面坛装着花生油鱼油的罐子全部丢到了地上面,游客们开始哄抢。

    与此同时,我把两沓红票子漫天地散开。

    对于红色的人民币,大家都是认得的,连四周的小贩子也开始上前哄抢,祁七七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我边走边洒。一路的游客低头捡钱,挤在一起。

    被吸引来的警察和阿天一行人,满地哄抢的游客,还有小贩也开始加入捡钱的过程之中。

    热热闹闹,可是我,还是有点心痛,丢的可都是钱……我和祁七七有惊无险地从寺庙里面出来,跑到路边,钻进了一辆的士里面。的士是一个中国人,来这边打工,叫做吕昊阳,典型的中国名字,隐约有道家的风范。

    我上车之后告诉他:“带我去中国人积聚的地方。有人要杀我。”吕昊阳把烟蒂掐灭了,开着车就跑了起来,整个过程如同赛车手一样。出租车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件褐色的短袖似乎没怎么洗干净,脚上面穿着的是一双国产的解放鞋,裤子并不合身,脚上的袜子也补了几个洞。

    是在者阴山寨子里面见到的阮南。他居然也来到了泰国。阮南一日之内父母兄长亡故,肯定在心理留下阴影。

    他来泰国,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www.6zzw.com

    吕昊阳的车子开得酣畅淋漓,一双脚在油门和离合之间轻松转换,专门走人少路宽的路段:“泰国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撒谎道:“他们要把我孩子夺去……”

    吕昊阳没有再追问,知道人在江湖都有苦衷,问多了都是辛酸,车子到了华人聚集的地方,耳边传来熟悉的中国话,有河南话,湖南话,东北话,闽南语……路边有做烧烤,卖天津狗不理包子的,煎饼果子来一套,大音箱里面放着《爱情买卖》的悲壮怨恨歌曲……

    中国聚集的地方在清迈的西边,暂时摆脱了阿天的威胁,我才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天也渐渐地天黑了……

    吕昊阳给我安排了一家叫做“中华情”的小旅店,老板是叫做张京定,脸上带着一条刀疤,坐在前台正在看一部《监狱风云的》电影,放到温馨的地方,监狱里面的人一起过除夕,发哥在橙子上面插上三根烟,祭拜自己失手杀死的老婆……忽然从广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一遍又一遍……烟丝缭绕,囚徒们纷纷起舞,那一段令人落泪。

    陆昊阳上前给张京定发了一根烟,又给我一根万宝路香烟,抽了两口我直摇摇头,还是中国的白沙烟老辣味道足。

    祁七七皱眉道,你儿子可不喜欢抽烟。我赶紧把烟给掐灭了。

    吕昊阳告诉我,呆在这里,别管泰国人多么能打,都不敢找来,要是解决不了,就去大使馆,中国现在强大了,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我连忙感谢吕昊阳。出来走社会的都是有些能耐和韧性的,大家抱成团。

    吕昊阳哈哈笑道,都是龙的子孙,你跟我说那么多不是看不起我吗,谁没有个难事。

    张京定拿了一把钥匙,带我们去看房间,看了我怀里面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祁七七的脸色,拿了一把钥匙给我:“你们不是夫妻吧!”

    张京定口音有点燕赵口音,燕赵人向来仗义豪爽,我也不隐瞒,眼下无人可以依靠,我也不想说假话,就把事情告诉张京定这个异国他乡的亲人:“她是帮我忙的,我也是刚刚认识她。我怀里面的孩子是我表哥的孩子。被人卖到了清迈的一个庙里面。他们要用它来炼制尸油……”

    听了我的话,白月明忽然应景“嘤嘤”哭起来了。

    张京定看了一眼我怀里面的孩子,点头道:“看模样的确是中国小孩的样子,倒有些云南人的相貌,不过也有中原一带的特征……孩子都饿了……我给他弄点奶粉来吃……泰国有些人就喜欢弄小孩子……”

    张京定四十出头,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出小孩子的出生地,这份识人的能力的确不弱。

    我到门口送张京定:“张大哥,有新鲜的鸡血吗?”张京定眉头皱起来,说一会给你送来。

    忽然,楼下的电视传来《友谊之光》: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够留在心里。

    我悄悄地摸出电话,给沈易虎和戒色、还有军哥各发了一条短信。

    三条短信读很简短。

    “我想你了。”

    第9章 子母钱

    短信发出去后,我看了两次,没一个人回我。其实发完我就后悔,估计他们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肯定在骂我神经病了。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祁七七很快就动手起来,祁七七就放水给白月明洗澡,把他身上的汗臭和血腥味给洗干净。

    算起来,白月明快要满月,流落在异国他乡,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身上黄黄黑黑的皮肤,在水里面游来游去,似乎高兴地翻着跟头,忽然张开嘴巴又哭了起来,看来小家伙是饿了。

    祁七七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喊道:“萧棋,你出去吧。我给他喂奶……”

    我笑道:“他不是个正常的小孩,不喝奶水的。”祁七七即便再大方,也有些不自然,说那他喝什么。我拿了一个小杯子,咬破了手指头,放在杯沿,鲜血慢慢地流下来。

    原本在哭的白月明闻到空气里面的血腥味,不再哭泣,鼻子在不断地嗅闻……

    我边放血边告诉祁七七:“他爸爸叫做白敬水,母亲叫做黄小花,她母亲在生他之前就已经死掉了。被一个老和尚卖回来,估计好似要炼尸油。”

    祁七七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你是说……他是个……鬼婴……”

    “他的名字是白月明。白是李白的白。月是月亮的月。明是明亮的明……”

    我放了一点血,拿着杯子给白月明解解馋。小东西闻到了血腥味,把舌头伸出来,喝了一点点人血居然兴奋得不行,喝完之后又开始哭起来。

    我叹道:“我只是给你尝尝鲜,你呀,要是不喝鸡血,我就摔死你……”我已经打算好了,要是白月明专喝人血不喝鸡血的话,养大也是个祸害,我除魔卫道肯定要摔死白月明的。

    祁七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高兴地叫着,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白月明……他是一只……吸血鬼。”我哪里知道祁七七被《真爱如血》,《夜访吸血鬼》,《吸血鬼日记》迷得神魂颠倒……

    我解释道:“不是吸血鬼。是中国的鬼婴。二者完全是两码事。”

    大概半个小时后,张京定送来了一罐奶粉,加上一碗新鲜的鸡血。他悄悄地告诉我,似乎有个叫做阿天的拳手在找我。张京定出门的时候把我拉到一边:“他们说有个中国年轻人杀了南城里面的一个巫师。是不是真的……是你做的吗?”

    我摇摇头道:“张大哥。不是我做的。要是连累你的话,我现在就离开。”张京定淡定地笑道:“没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张京定一离开,我就喂白月明喝鸡血。小东西头摆了好几次,要抗拒鸡血,估计忘不了新鲜的人血的味道。祁七七在一旁给白月明加油。

    我把他饿了一会,等到他重新哭起来的时候,再喂了一次。白月明张开嘴巴把半杯鸡血喝下去。

    我留下了半杯鸡血,等着晚上再喂他一次。

    我刚才忙晕了头,暂时安稳下来,便让祁七七离开:“祁姑娘,你快点回去吧。小红帽旅行社就要离开了。”

    祁七七摇摇头:“泰国拳手,寺庙高僧,惨死的巫师,还有吸血的鬼婴。这些电影里面才出现的情节,我可不愿意错过如此精彩的镜头……再说了,刚才孩子他娘孩子他妈叫着……我能轻易就走吗?”

    祁七七把我说得哑口无言,萍水相逢,她伸手帮助了我。我从身上取出一沓钱:“这个就当我谢谢你。但是你跟着我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跟着旅行社自己去玩吧。你来泰国不是旅游的吗?别破坏了自己的兴致。”

    祁七七不高兴地道:“我不是找你要钱。我去看看小吸血鬼睡得怎么样了?”

    白月明喝完了鸡血后,已经开始睡觉,呼吸均匀,脸色红扑扑的,头上的发丝也黑了不少。

    我又劝祁七七离开,她都是摇头不肯离去,说:“旅游看风景没多大意思,经历一些好玩的事情不是更加难忘……”

    我再说也没有用,女人的心思怎么想永远都看不透。这个和我一样是湖北的女孩子,如同一颗火苗一样热情而不畏惧害怕,而且还深深地信任我……

    张京定上来敲门约我下去吃烧烤,吕昊阳已经等下下面。祁七七说我照顾孩子,你下去玩吧。

    中华情对面有一家烧烤摊子,晚上过来吃烧烤的人不少,晚上就支起大排档炒菜、烤串,热热闹闹得很,中国人喜欢热闹,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旁边有一家中药店,也顺便卖一些性用品的小店,从药店里面出来一个青年男子,吕昊阳笑道你悠着点,别去找玫瑰了。

    吕昊阳低声告诉我,玫瑰是有名人妖,可带劲了,你要是喜欢……

    张京定从中华情出来,提拎着两瓶酒出来,一瓶是劲酒,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一张支起来可以收缩的桌子,铺上白色的塑料桌布。吕昊阳早就点好了菜肴:花生米,水煮毛豆,还有鸡爪一类,外带羊鞭和羊肉串凤爪一类。老板娘很快就上菜,清香的味道散开。

    张京定把一次性杯子打开,看了一眼吕昊阳:“多了一个人,怎么喝?”吕昊阳看着我:“你是喝白的,还是喝啤酒的。”

    我笑道:“我就好一口敬酒,也贪杯得很。”张京定喊道:“得了。”叫了两声,从中华情的服务员跑了过来,有提来了两瓶劲酒。

    吕昊阳呵呵笑道:“看来今天是一场硬仗了。”张京定宝贝一样把牛栏山二锅头打开了,又把劲酒给开。三个塑料杯一字排开,先消灭牛栏山,倒的满满当当,自己拿了一杯,端起来说:“异国他乡,干一个。”一仰脖,咣咣咣喝了下去。吕昊阳也不示弱也干了,呲牙咧嘴,亮出杯底。太猛了,我可饿了一天没吃米饭,但毕竟高兴,不含糊,三两白酒一口下肚。

    喝完了牛栏山,把敬酒拧开,开搞。羊腰子,凤爪开始吃了起来。头上的明月照耀下,分外明亮。

    月亮还是故乡之中的月亮。吕昊阳来这边打工已经很多年了,开个出租车,老婆经营了一下小店。张京定话很少,多半是吕昊阳再说。谁让出租车司机是话痨。

    喝倒半夜,手机还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难道抓走何青菱的和谢灵玉都是等着我去找他们吗?不联络我的吗?作为绑匪是不是太差劲了,脑门子热得很,回到了房间里面。喝了一杯热水,给祁七七点了一个蛋炒饭戴上来给她吃。

    三个人喝了四瓶白酒,吕昊阳已经回去了,顺便在中药店买了点东西回去,张京定回到中华情,估计是接着看香港电影。

    我把随身的包打开,把《集成》拿出来,看一下师公有没有关于血蜘蛛克制办法,以及克制降头术之道。渐渐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房间里面是两张床的,祁七七洗完澡后自己占了一张床,舒服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面放着芒果台的电视节目,时不时就有爆笑的段子传出来。祁七七笑得花枝颤抖,原本入睡的白月明也睁开了眼睛,时不时看着陌生的世界……祁七七带着白月明看着综艺节目笑个不停。

    忽然从《集成》中间的一页掉出了一枚铜钱,落在地上转了半天才停下来,我将铜钱捡起啦闻了气味,估计是子母钱,应该是谢灵玉放在我身上,怕我走丢了好找我的。

    子母钱在我手上还在不断地低鸣着,估计是响应着谢灵玉的位置。

    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到谢灵玉。现在忽然有了线索,就着酒劲顿时忍不住叫了起来:“好了好了。小贱,我来救你了。”

    祁七七正笑着前仰后翻:“你怎么了,抽筋了。”我道:“我要去救人。你在旅店里面休息吧。要是我没回来,你接着旅游去吧。”

    我随身的袋子里面还有一些鬼灵石,拿出来磨成粉,画了几张捕鬼符镇尸符一类的带在身上……

    我怕鬼婴白月明还要遭遇横祸,将襁褓之中的白月明抱起来要带在身上。

    祁七七嘲笑道:“你带着一个小婴孩去救人,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严肃地说道:“祁姑娘,我怕他被人抢去了,而且让他跟着你,也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祁七七将电视关上,把鞋子穿好,把腰带扎好,把白月明抢在自己的手上:“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我连忙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祁七七已经出门了。

    我追了上去,张京定见我晚上要出门:“你要干什么去?大晚上可能不太安全。”

    我必须要去救谢灵玉:“张大哥,我一会就回来。没事情的。”

    街道上的光还是很亮。祁七七上车之前打了一个电话,似乎用泰语说的,我听不懂说了什么话。吕昊阳是开车回来,车子停在烧烤店门口,张京东有时候也会用车,所以多配了一把钥匙。

    我把车子借来,上车就发动了。祁七七跟着我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了起来,子母钱不断地感应前方的变化。

    在车上,把剩下的鸡血喂给了白月明喝了下去,希望他可以睡一个好觉。

    第10章 麻若星

    我喝了一斤多酒,车子开出了一百多米,眼看就要上大路,赶紧停在路边,让祁七七给我开车。祁七七嘟囔道:“你看,我不是发挥重要作用了。”

    吕昊阳的出租车开了多年,里面满是汽油味,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地图,还有一本简易英语和德语口语,估计是应付外来的客人,祁七七摸索了一下离合,拿定车子的性子,三档松了离合踩油门上开了出去。

    到了正道上面,直接加到了五档。车子顺着街道出了清迈城,似乎往郊区而去。我手心里面全部是汗水,期间不断换了几次方向,子母钱的感应中断过两次,幸好都能够接上了。

    酒也慢慢地醒了过来,渐渐路边的树越来越高,有些藤蔓缠在树上面,还有鸟的叫声从里面传来,咕咕咕地叫着。

    祁七七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之中只有出租发动机的声音,偶尔有回城的汽车经过。

    喝过鸡血的白月明似乎安稳了不少。忽然子母钱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让祁七七车子停在路边,看了一眼祁七七,见她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心想她是个女子,坏人应该不会对付她的,怀抱里面的鬼婴也睡得安稳。

    我一脚踢开了车门,将玉尺和铜罐带在身上,里面摇晃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自从踏上泰国开始,一路上困难险阻,如果多方势力都要抓我,我牢牢记得外公的嘱咐,要是有巨大的危险降临,就把铜罐子打开。

    我带着铜罐子就是以防这样的危险来临。

    我告诉祁七七,要是我没有回来,自己开着车离开,一定要去大使馆报案,证明我没有杀那个泰国的巫师。说了那么多次的大使馆,我都没有去,只不过不想给国家添麻烦。

    祁七七点头道:“也行,我再跟着你进去也是连累你。你自己加把油,我等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没有回来,我就带着白月明离开。”

    我心想你啊还知道危险,还屁颠屁颠地跟来。

    我笑道,没事我一会就回来。我刚走出了两步,祁七七忽然叫住了我:“萧棋,你等一会。”

    我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祁七七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张开怀抱:“我给你点能量。”祁七七笑得跟春天一样,张开怀抱。我犹豫了一会,跟她抱了一个。

    祁七七告诉我:“你别死。你别死。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一样……好似前世见过一样……你一定要回来……”

    “前世见过一样,好俗套的说辞。”我开玩笑地说道,鼻息之间传来了祁七七独特的体香,一种很香的气息。

    白月明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眼珠子很亮很亮看着一切。

    祁七七骂道:“你滚蛋。”松开我转身回到车内,坐在驾驶座位上面,要上车窗示意我快去快回。

    我走出了两步,前世见过我,祁七七难道还知道前世,或许我和她在前世是好朋友也说不定。我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车里面的祁七七忽然忧伤地落泪……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

    从大路下来,是一条很小的小路。小路,不管是白水村的小路,还是者阴山的小路,还是清迈郊外的小路,都是一样,特别到了晚上,漆黑少有人烟。

    眼下这条小路,让我更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觉,随时都有人从旁边跳出来,把我当成觊觎财物的小偷或者入村偷盗佛头的巨盗。或者树丛之中吊着一根绳子,上面吊着猫骨,吓死人不偿命。

    我尽量把声音放低,酒意慢慢过去了,一阵尿意传来,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看着我,走到路边,解开八匹狼的裤腰带,放了一泡。

    身上的子母钱越来越响。

    这个点的郊外,乡民早就入睡了。

    放完水之后,我顺着子母钱感应的位置走了过去。远处传来了两声狗吠的声音,我躲了一会,等狗的声音停下来,又摸索地走了进去。一个泰国的小村子,受了外来文化的影响,村子建筑的建筑风格已经不再明显。

    子母钱在一处木屋子面前停息下来,从里面还能看到微弱的光芒,里面似乎还有人的说话声音传来,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从一旁侧门爬了进去,顺着窗户望了过去。里面并没有谢灵玉的身影,有的是白敬仁的身影。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把白敬仁关在里面,好像是要炼制尸油一类的。

    尸油多半用小孩子或者女人来炼制的,用一匹老尸来炼制,这是要闹哪样!

    事态的发展远远地超过了我的预料。

    白敬仁被绑在一个木柱上面,额头上面贴上了黄色的道符,镇得他一动不动,一双白色眼珠子翻动着,木屋四周更是阴风阵阵。

    在白敬仁的下巴下面似乎点着一盏灯,烤着他的下巴,似乎在烤尸油的样子。

    着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忽然从木屋里面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我几乎忘记他的存在。他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一件灰色的衣服盖住了他的神情。

    他就是麻若星。

    当初在外公葬礼上面,他大哭大笑把我骂了一顿,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而且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白敬仁。

    我不由地想起左善说的话,设计把白敬仁变成老尸,就是为了引我来泰国。

    如果左善不会去中国,难道动手的人是麻若星,他是左善在中国的内应。

    我不由地想着,难道外公的死,和麻若星有很深的关系。

    和麻若星在一起是也是一个和尚,幸亏他们说的是中国话。我依稀可以听懂。

    麻若星看着和尚:“大师,这个老尸怎么破!”

    大师看着白敬仁,伸手在白敬仁的额头摸了一下,汉语说得可顺溜:“先生,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吗?”

    白敬仁眼珠子转动了一声:“没有,但我不想被你烧死。”

    麻若星上前一巴掌打下去:“你还别说,老子就是要烧死你,你不老老实实地睡在棺材里面,怎么跑出来了。”

    大师呵呵笑道:“麻先生,你脾气很火爆啊,打起尸来一定都不客气。”

    麻若星打完之后,坐在椅子上面:“怎么他还没有来?”

    大师又是呵呵笑道:“麻先生急什么。”

    我躲在木屋外面,没听出多少隐秘出来,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在等人。

    麻若星看着和尚,脸上有点犯怵的样子:“听说大师的双头鬼婴纵横东南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巫师阿郎。看来越来越刺激了。

    阿郎的双头鬼婴,是一具胎死腹中还没有来得及分裂的连体婴孩,医生取出了婴孩子发现了有两个头,后来孩子的父母在一年之内纷纷死亡,这个双头鬼婴被阿郎得到,经过十几年的炼制,成为他纵横东南亚的无上法宝。

    阿郎谦虚地说道:“我的双头鬼婴不厉害。比不上血蜘蛛和血蚤。”

    麻若星接着拍马屁:“在我心中,大师的鬼婴灵性之强,放眼东南亚,甚至整个亚洲,都是屈指可数,大师何必谦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到哪里都可以行得通。阿郎的脸很快笑成了菊花一样。慢慢地站了起来,从一旁取了一个盘子,拿了锋利的小刀,走到了白敬仁面前。

    “准备点点心。等安倍先生来了,也算我们一点心意。”阿郎走到了白敬仁面前。

    麻若星点头道:“要不要我帮忙下手……”

    阿郎说何必劳烦先生动手,说完拿着刀将白敬德下巴和腋下一些皮垢全部挂下来,刮下了一盘的死皮和乌黑的分泌物,将桌上的醋瓶,十三香倒了进去,很快就调制出一盘上好的美味。

    麻若星一点都不反感:“没想到安倍先生的口味如此之重。”

    这个安倍先生难道和安倍梦流川有什么关联,他们出现在泰国清迈郊外的小村子里面,是为了什么。

    阿郎准备好甜点之后,也等待着。

    麻若星和阿郎两人坐在一起探讨了一些秘术之类的话,只是麻若星问道关于双头鬼婴的问题,阿郎都很巧妙地避开不谈乱,反而刺探麻若星一些麻衣神相奇门遁甲一类的秘术。

    两人面和心不合,都想刺探对方的秘密,肯定是为了利益呆在一起的。

    我一时好奇都不忍心离开。

    很快过去了十分钟。两人说得妙语连珠,但是等的人还有来,我也有些心急了。麻若星也发脾气说完蛋玩意怎么一点时间经验都没有,不是说日本人很守时吗?

    从村子传来两声说话的声音。祁七七骂道:“你个手给我老实点……”

    祁七七的声音落下,又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小姐,我对你客气得很。谁让你咬人。”

    我大喊遭了,事态变得太快,把祁七七也跟牵连进来了。

    等在外面的祁七七被安倍家的人给抓起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鬼婴白月明。

    第11章 上等的老尸

    我在木屋旁边打了一个滚,落到草丛里面潜伏起来,一只讨厌的蜗牛见我一动不动,居然爬到我的额头上面了。

    果然祁七七被一个穿着衬衣的日本青年给带了过来。祁七七的身上抱着鬼婴白月明。

    祁七七骂道:“你手松开。”

    闻到动静的麻若星和阿郎从里面走了出来。阿郎喊道:“天上一颗星。”

    日本青年应道:“地上三条龙。”

    祁七七哈哈笑起来:“地上三只狗差不多。”

    阿郎见暗号对上了,上前点头:“你是安倍唇,进来说话吧。这个女人是谁……”阿郎看了一眼祁七七,又看了她怀里的白月明,也是看出是鬼婴。麻若星惊道:“鬼婴不是被左善夺去的,怎么在你这里?”

    祁七七不愧是看过美剧,关键时候所有的应变能力全部爆发出来,冷笑了两句:“左善见了我,还不乖乖地跪在我面前。”

    安倍唇松开了祁七七:“你说左善是你的手下。不要开玩笑了。”

    阿郎呵呵笑道:“小姐。你不说也可以,等我找一把在你脸上划开两道口子,你再说不迟。”

    麻若星急忙上前:“站在外面说也不好,进去说话。”祁七七紧紧地抱着白月明,还是不安地跟了进去。

    安倍唇朝我趴在的地方看了过来,幸好夜色昏暗,他肉眼没有看到,只是看到我脑袋上面乘凉的几只蜗牛,跟着阿郎和麻若星进去了。

    白敬仁看着祁七七手里的白月明,激动地叫了起来。

    阿郎不介意地说道:“安倍先生,你请便吧。给你准备了上好的早点,还有上等的老尸,此刻不享受更待何时。”

    安倍唇搓搓手:“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这一路走来还是消耗了体力了。还真是饿了。”

    安倍唇将阿郎为他精心调制的美味拿起来喝了下去,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真是人间美味。”

    鼻尖还调皮地带着一丝醋在上面。

    祁七七闻着怪味:“真的好吃吗?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阿郎说道:“上等的死人皮加上分泌物,还有一点点尸油和上等陈醋调制出来的美味……”

    祁七七尖叫一声,差点没有晕过去。这个叫做安倍唇的看起来仪表堂堂,口味还是很重。安倍唇喝完了上等美味,走到了白敬仁面前,前前后后看了一个来回。

    “两位先生果然是诚意之人。”

    祁七七叫道:“你又要干什么?”

    祁七七早就听过泰国男人少女人多,而且男人还喜欢人妖和同性恋的,来了一个日本人应该是正常点,结果看着一个绑在墙上面的人,居然眼中冒着绿光。

    阿郎和麻若星转过身去:“先生请慢用。”

    祁七七更看不懂了,我躲在暗处却看懂了,阴影再一次侵袭上来,我还记得当初被安倍梦流川压在身上的阴影。

    安倍唇上前,将白敬仁按住,上面的符纸随风飘动,安倍唇温柔地说道:“我会温柔对你的。”

    祁七七一股恶意涌上心头,再也看不下去了。

    只见安倍唇慢慢地呼吸地,用嘴巴堵住了白敬仁的嘴巴。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却移开目光,看着安倍唇堵住了白敬仁的嘴巴。白敬仁或许肠子都悔青,好好顺在椿木千年屋里面好不得的,跑出来,被日本男人堵住了嘴巴。

    白敬仁体内上好的尸气慢慢地经过肺部气管流入了安倍唇的体内。

    白敬仁的脸色越发干瘪,双脚瞪了两下,反抗已经没有用途。

    吸完尸气,安倍唇打了一个饱嗝,悠悠地享受着进食后的美味。

    阿郎转过身来,看着安倍唇双手合十:“安倍先生这次来这边,是为了什么事情。”

    安倍唇悠悠地说道:“我听说鬼派的萧棋到了泰国,而且我这次来,是我了追寻一只黑猫的。它是从一处古墓里面跑出来的猫……还有,就是戴将军请我来,有要事相商……”

    阿郎点头道:“是跟着那个萧棋的那只猫吗?”“戴将军?”麻若星问道。安倍唇道:“到时候您就知道戴将军是谁了?还是来认一认萧棋吧!”

    安倍唇点点头,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叠照片,上面都是我的英俊的样子,还有黑猫何青菱的身形。

    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我完全不知道。何青菱是从古墓里面跑出来,我也都不知道,问过谢灵玉,她似乎也不知道。

    看来何青菱身上的谜团,似乎不比谢灵玉少。

    麻若星看了照片,疑惑道:“这人是谁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安倍唇也没有怀疑,接着说道:“报酬不会少。”

    麻若星拿着照片反反复复看了一个来回:“这个人好像样子看起来很贱,报酬也不用太多。七八万就可以了。”

    安倍唇看着麻若星又道:“麻先生活动范围在中国江城,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害了我叔叔安倍梦流川,害他变成了一个痴呆儿……”

    麻若星咦了一声:“不会吧,这件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一件悲惨的事情……”

    我心想,你叔叔刚疯掉了,你就追上了,还要打我黑猫的主意,你们安倍家真的不长记性吗?

    阿郎一门心思看着熟睡的白月明:“不错,不错,果然喝血长大的怪物,要是带着一只鬼婴在身上,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

    祁七七下意识地抱紧了白月明:“你们三个变态的,给我滚远一点。我不让你碰他的。”

    祁七七用微弱的身躯挡住了三个人。

    安倍唇冷笑:“你的。很美。做我的老婆怎么地考虑。”

    祁七七一股恶心:“做你老妈才可以考虑。”

    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厉害的角色,丝毫不害怕。

    阿郎笑道:“你和左善是什么关系,他的鬼婴怎么被你弄来了,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祁七七笑道:“我带我儿子来旅游的,开车子迷路了,后来被日本人给抓来了,你说我来干什么,你说我来干什么。”

    阿郎和安倍唇已经看出了祁七七没有一句真话,鬼婴是你儿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牛逼人物,一生就能生出鬼婴了。

    阿郎和安倍唇上去就要夺人。

    阿郎要夺鬼婴,安倍唇要去夺祁七七。原来阿郎和左善起了冲突。阿郎带回了白敬仁,那个鬼婴却被左善带了回去,忽然鬼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带在身上了,阿郎怎么会放过的。

    安倍唇刚吃饱了饭,见了祁七七,似乎来了兴趣。他在日本的时候,看上了哪个女人都是用钱砸的,很少有女人拒绝他的容貌和身家的。

    安倍唇刚一上前,祁七七一抬腿,猛地就踢在了安倍唇的裆部。

    安倍唇猝不及防,没想到祁七七说动手就动手。

    祁七七是跆拳道的黑带,刚才那一脚暗含尽力,发脚很隐蔽很快,劲道是醇厚,加上又是打的埋伏。安倍唇当即就中招了,捂着裆部蹲在原地好个痛哭流涕。

    麻若星走上前,拉住了阿郎:“对付一个小女人,不要动用绝招吧。”

    麻若星对着祁七七叫道:“你还能比死人能打吗?等下安倍先生要是吸干了你,你就是为干尸美人了。跟着安倍先生绝对不会受苦的,过的都是吃香喝辣的命。”

    祁七七推到木屋角落里面:“他抱着男人亲嘴,你是搞笑吗?”

    祁七七这一退,刚好推到我的面前。

    怀里面的白月明好像看到我,张开嘴巴叫道:“爸……爸爸……”

    祁七七听了白月明的发音:“不吵,我这就带你找你爸爸……”也往一旁侧开,看了一眼身后的木板缝。

    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个木桶,里面装着陈年的夜香。我过去将夜香抱了起来。夜香太臭了,就撕下半边衣服将脸给蒙住了……

    安倍唇痛叫了一阵:“你个!良心坏了。”叫完扭动脖子之后,解开了宽大的衬衣。祁七七骂道:“一屋子的小孩大人,你要脱衣服,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安倍唇的衣服解开,露出花花绿绿的纹身一类,一条蛇一只狗一头猪都露出来,好像里面穿了一个背心一样。

    忽然,一只黑色怪物慢慢地从从安倍唇身上爬了下来,也学着安倍唇扭动了脖子,四肢在地上面爬动,和龟田的样子几乎是一样的,黑色的皮肤,样子看起来丑陋无比。

    静静地朝祁七七而来。怪物身上披着旧式的日本军装,嘴里面似乎还咬着一把刺刀的样子。祁七七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却感觉不到黑色怪物的靠近。

    麻若星有些不忍……

    阿郎竖起大拇指,赞道安倍家族的秘术真是举世无双,放眼东北亚,甚至整个亚洲都可以称得上首屈一指……

    麻若星:“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安倍唇道:“等下我们一起吃美人大餐……我请客,我带了作料来的……”安倍唇从裤袋里面拿出了两瓶黑色作料,大概和中国的十三香差不多……只是不是香,好像混合几种难得动物的粪便精心研制而成的。

    有山猪精,有螳螂怪,有大野狗,有单身十九年的孤狼,还有……混合起来的极品美味……

    我喝道:“孩子他娘,你躲开……”

    第12章 黄金罗盘

    我一脚踢在木屋的木板上面。丫,门板活生生地没有动。

    祁七七没个好气,一脚踢过去,将整个门板给踢开了。我蒙面就冲上来,暴喝一声:“你们敢打劫小孩妇女!”

    一马当先的东洋鬼爬得很快,转眼就朝我攻来。

    阿郎和麻若星惊呆了,怎么还有一蒙面大侠忽然出现。

    我二话不说,三话不讲,将放下木屋后当作临时厕所的桶子倒豆子一样倒上去。麻若星中午来的时候,还在木桶里面拉过一泡屎尿,阿郎更是熟悉,站在上面悠闲地舒坦过很多回。

    东洋鬼还没有来得及蹦跶,就被木桶里面白色卫生纸和树叶铺天盖地地涌上来,黄色的黑色的还有一些绿色的,浇在了身上。

    东洋鬼受了污秽的东西,在地上面打了一个滚,一命呜呼了。

    安倍唇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加上臭味,更是流下眼泪了,阿郎不由竖起大拇指:“安倍先生这份情愫,天地动容,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

    正说着,一片擦屁股的绿叶子忽然飞舞起来落在了他的嘴上,正好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

    我将木桶一扔,朝安倍唇丢过去,骂道:“去你大爷的。兄弟们,并肩子上,用夜香淋死他们……”

    安倍唇躲过扔来的马桶,听说外面还有人要泼粪,连忙往后面退。

    麻若星叫道:“大师,你的身份如此高贵,怎么能把如此污秽的东西淋湿……快……快……去把嘴巴先洗一下,让我去追他们……”

    转身拉着祁七七就往外面跑,准确地说是祁七七拉着我的手往外面跑。

    “要不是看你有没有死掉了,我肯定不会被那个恶心的日本人抓进来的。”祁七七叫道。

    我心头一暖,原来祁七七自愿进来支援我的。

    麻若星从后面追了上来,叫道:“哪里走!”我边跑边回应:“你个假仁假义的东西。”

    麻若星见跑远了喊道:“萧棋,我知道是你。”

    【“我落在了出租车边:“我看错你了。”

    【“麻若星道:“萧棋,我是要给你爷爷报仇,你自己要当心,快点走吧。”

    【“网】我笑道:“你别骗我了,我不是这样好骗的。我外公不让我报仇,是我还没有那份能力……你和日本人勾结,是为了那七八万……”

    我的酒经过刚才那么运动,完全醒了过来,开动车辆跑了出去。麻若星站在路中间远远看着。

    祁七七舒缓了一口气:“世界上还有那么恶心的人,真是他妈的恶心。”

    祁七七爆了粗口,恶心得不行。车子回到城内,已是夜晚的三点钟。

    白月明又饿了,中华情烧烤店有一些剩余的鸡血一类的,我都要了回来,喂了几回。

    白月明都喝了下去,喝下去拉下来的便便都臭的要命,我捏着鼻子用一个小瓶子把便便地装起来,到时候肯定是有用的。

    我再一次告诫祁七七:“你现在跟着我就是危险重重,明天天一亮你就走吧。”

    祁七七道:“算了吧,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我直摇头:“你就算是跆拳道高手也没有用。你知道我刚才用马桶泼到了什么东西吗?一直在地上爬着的东洋鬼,你看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以要你的性命,还有那个披着和尚人皮的法师,更是奇怪得很,他养的双头鬼婴放出来,你就完蛋了。”

    祁七七呆住了:“你是开玩笑吗?世上哪有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开玩笑。”

    我说:“我没有骗你。而且,那个叫做安倍唇的人看上你了,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祁七七耸耸肩膀:“你正好对付鬼物,我专门对付人,来一个我踢一个。”

    睡下来已经是四点钟。第二天九点钟的时候,手机终于来了一条短信:“要救谢灵玉,到金三角。”

    短信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提醒是一个空号。

    金三角是泰国、缅甸和老挝交错的一个地方,因为气候和地形的原因,是世界著名的毒品生产地。虽然泰国加大了打击力度,但是毒品生意如同癌症一样无法治愈,还有一些村落进行集体的毒品种植。

    这些罂粟往北进去中国,往南出口香港欧洲北美,因为利润惊人,很多人都是靠这个发家致富,各种武装集团盘根错节,大小毒枭就跟狗身上的虱子一样多……

    加上众多的山脉河流,形成了各种各样现代交通的死角,要在里面大规模地行军绝对不是简单可以办到的,这也给毒贩的存在提供了天然屏障。

    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金三角去吧。

    我已经等不及了,难不成谢灵玉被人抓去金三角不成。很快准备好各种各种的需要的东西,我带着了白月明一起出发,祁七七对于金三角之行充满了好奇,居然也跟了上去。

    那个在电影和电视剧存在的地方,眼看就要出现在眼前。从清迈出发,往北边走去,就会进入金三角的范围之内,亚热带的雨林景观浮现在眼前。

    泰国政府鼓励农民种植经济作物,改善农业的发展,一路过去很多都是大米甘蔗和蔬菜的种植,也算是一份收入,但是据云南禁毒部门用过卫星遥感探知的消息,依旧存在约莫二十万亩的种植面积。

    到了泰国清莱府,再往北走就是金山角,西边是缅甸的克钦邦,东边是老挝郎楠塔省。

    到了清莱府,我看到车上的阮南,他脚上已经换上了皮鞋,身上已经是衬衣,较之之前的解放鞋已经生活改善了。我连忙躲开,避开了阮南的视线,一辆越野吉普很快就开过去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曾劫。左善的徒弟,不知为何两人坐在了一起。不过曾劫面色很难看,似乎很不情愿地跟着阮南。

    在清莱府的小店里面呆了两天,再也没有人给我信息。金三角很大,从哪里寻找谢灵玉还是无从得知,没有一个具体的线索,也是无从下手。

    在小店里面休息。祁七七告诉我:“其实白色的罂粟花很美丽,只不过世人不懂它的美。所以才把它当成了毒物了。罂粟本无罪,是贪婪的人群。”

    我笑道:“多数人其实不想种植,深山老林子里面,可是不种的话就活不下去。他们用毒品换来美元,然后买回自己需要的日常需要的用品。如果毒品卖不出,很多村子里面就会饿死人的。所以,生存这个问题,没有对错,只有想方设法。”

    祁七七显然不知道罂粟种植背后的故事。她以为多半是贪图金钱才疯狂地种植,却不知背后也有辛酸。世界上的事情,存在就是合理的。

    到了天黑的时候,从一个本地中泰混血的男子手上搞了一把枪,又弄出两把弹夹,原本是想弄一把五四,那枪我用熟悉,却没有了,一把弄得发黑的枪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估计打几枪就要卡壳。

    在小店呆到第三天的时候,祁七七从外面买回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十分紧张地说:“你猜我看到谁了吗?”

    放下的篮子,里面的奶瓶已经装好了几瓶买回来的猩红的鲜血。这几日祁七七已经尝试着在鲜血里面加了一些奶粉一类,渐渐地调了鲜血的浓度,白月明对于这种一半鲜血一半奶粉的奇怪饮料也习惯了不少。

    但是连日拉下来的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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