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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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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听了一些范例而已。所以,我在接下来的每天的灵魂戒里的学习时间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习挑衅却有礼的言行。

    至于危险而神秘的气质这种东西嘛,用萧郎的话说,百分之十是靠日常天久养成的自然感觉,这个东西跟大胆而浪漫的举止一样,是属于高层次的东西,不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所可以养成的,所以我放弃了。

    而当我仰着头敬仰地问萧郎,“那另外百分之九十呢?靠什么?”的时候,萧郎淡淡地笑了笑,答了我两个字——“包装。”

    包装,萧郎说得倒是轻巧,但是把我却是给忙得翻天了。

    首先,我这个长不长,短不短的发型肯定不行,要么就长,走颓废浪子派,要么就短,玩睿智浪子风。接下来是服装,就我这种一看就是中学生的服装,熟女们看到就算不掉头就走,也会很慈祥地拍拍我的脑袋,然后亲切地问我,“青春发育期过去没有啊?”所以这个服装也要调整,要宽松,看起来很轻松,色彩要么明亮清淡,要么就选择充满神秘色彩的黑色,最忌讳的就是选择过于奶油以及幼稚的眼色,比如粉红。至于品牌嘛,不需要太出名,但是一定要有所渊源,能够说出一些故事的。

    接下来,就是鞋子,别的先不说,保持鞋子的干净是最最重要的,和男人看女人通常都是从上往下看不通,大部分女人看男人都是习惯性从下往上看。她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鞋子。如果你的鞋子有污垢或者什么地方不整洁的话,将会给对方留下很恶劣的印象。

    浪子可以颓废,可以糜烂,甚至可以吃软饭,但是一定要干净,整洁,礼貌。蓬头垢面,满身灰尘,没事就把手指伸进鼻孔的,那是流浪汉,他们是不可能勾搭到贵妇的。

    在萧郎的指点下,我咬着牙齿拿出我毕生的积蓄中的大半,采购了几套勉强能够符合萧郎要求的行头。然后再找了间高档发型设计屋,将我那不长不短的头发给剪短,然后再精心地将他弄得稍微凌乱了一下。

    如果只就这个发型而言,应该还算是满足萧郎的要求。但是问题是,这个发型配上我这个脸实在是……不伦不类啊。就我这小屁孩样哪儿像浪子啊?只要是浪子,不管是理智型还是颓废型,多少都要显出点睿智和沧桑才行,但是这两样东西,跟我的模样实在是很难挂上钩。

    我现在这模样,充其量也就是一离家出走的浪荡少年。

    仰天叹息,真郁闷啊,先不说整容费用多高,就是时间方面我也来不及啊。另外,按照萧郎所说的,浪子的坐骑也很重要,坐出租车的浪子的吸引力显然是要下降百分之三十的。偶尔坐坐公车,可以增加情趣,但是每次都坐公车的话,会让浪子的吸引力趋于零,尤其是在中国这个几乎每一辆公车都挤满人的国度里。

    沧桑感,坐骑,这两件事情着实把我给难住了。不过,车到山前总有路,在正式出战的那一天之前,我一下子就把两个问题都解决了。这两个问题的解决可全都是靠我个人智慧。

    第一个问题,沧桑感的面容,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我是看电视剧的时候学来的。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代人其实不像从前那么容易老,三十岁和二十岁的相貌变化其实并不大。之所以三十岁和二十岁不同,主要是言行的感觉。只要将我现在的说话以及微笑的速度都放慢一半,那就差不多老了三五岁了。然后,再在脸颊上弄上一些刮胡子挂出的青色的效果,眼角再略略弄一点鱼尾纹的效果,(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学化妆的,这些他都搞得定。)应该就差不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在晚上的拿波里餐厅,那里的灯光并算不上明亮,应该看不出化妆的效果来。

    搞定了沧桑感之后,就剩下坐骑了,这个我就真的是一筹莫展了。像样的坐骑?起码也得是宝马之类的吧?我上哪找去啊?就我的信用,顶多借来一辆石家庄产的来旺牌商务车。而且,借来了,我还不会开,我还没上驾校,郁闷啊,郁闷啊!

    当我郁闷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张盛刚好打来电话,忙不迭地问我说,“我说,这几天怎么人影都不见你一个?不会是把江薇那事给忘了吧?那可不行啊,这事哥们可是出了大力气,你可别临阵脱逃啊。”

    听完张盛唠唠叨叨自顾说完这一大段,我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比你急,我这几天没闲着,正在精心准备呢。”

    “呓,我听你口气,好像准备得不大好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什么都差不多了,就差一辆坐骑。”

    “坐骑?什么坐骑?”

    “就是交通工具啊,去泡这个高难度的女人,当然得有像样的代步工具才行啊。”

    电话那边的张盛略略迟滞了一下,笑骂了起来,“靠……想要借我的摩托车,你就说嘛,还闹那么多弯子。”

    天地良心,我原本真没这个意思,但是张盛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心明眼亮了,对啊,他那辆摩托车酷毙了,绝对够拉风。而且,骑摩托车,那也很适合浪子的身份啊。

    就这样,两大难题都得到了解决,而此时已经是六月十六日晚上的七点钟了,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楚天齐的崭新人生的第一战就要正式来临了。

    呜呜呜呜呜,好期待啊!

    第一章青龙初现第八节你好,我的启蒙者

    更新时间:2006…8…1312:15:00本章字数:4594

    “准备好了吗?”张盛两只眼睛睁得像牛一样等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吸到肺都要炸掉的时候,才缓缓点点头,“我想应该准备好了吗?”

    “不要说应该,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张盛又嚷嚷道。

    我都被他嚷嚷烦了,“我已经够紧张了,你就别添乱了。”

    张盛看我脸色不好,也意识到这时候不改给我增加压力,于是摸了摸鼻子,放松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先进去,我在门口给你看着,等到她出现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我点点头,接过张盛递过来的萨克斯风,向着拿波里餐厅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转过身,看着张盛,问道,“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张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缓缓地点头,“酷毙了!”

    虽然明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假话,可是我还是信心大增,呓,什么叫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他说的就是真话。就像唐风大大所说,勾搭秘笈的一切基础都是自信,所以……“我就是酷毙了!我是最好的!我就是酷毙了!我是最好的!”

    一边在嘴巴里这样小声念着,我的脚肚子一边打斗着,我走进了拿波里餐厅。拿波里餐厅经理姓李,看起来是个很和蔼的中年男,高高胖胖的。当他看到我进来,就很和气地笑着跟我握手。他的这一行为让我很感动,因为这让我觉得他很尊重我,已经当我是一个大人了。而他的这种尊重,也无疑给我了某种心理暗示,让我刚才过于紧张的心情略略舒缓了些。心情放松之下,我会给他的笑脸也没有让他看出我内心的紧张。看来,这几天萧郎大大的特训还是很有效果啊。

    “张盛给他打过招呼了,他说你的萨克斯风吹得很好。”握完手之后,经理客气地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萧郎确实懂得吹萨克斯风,虽然算不上大师级别,但是跟一般的酒廊乐手比起来,自然又不是一个级别。当然,我不可能很狂妄地回答说,啊,原来你也知道啊。不过,我倒也没有假惺惺的谦虚,这不符合我的浪子形象啊,所以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希望今晚的表演可以令你满意。”

    “我相信一定会的。”经理笑了笑,对身旁的一个女孩子说道,“带张先生到那边去准备。”

    说完,他又冲着我笑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准备了。”

    我笑着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经理走了之后,那女孩子就领着我走到舞台旁边的小房子里,“张先生,乐手一般都是在这里准备。”

    刚才一直顾着跟经理说话,没怎么在意这女孩,现在再看,才发现这女孩看起来还真是满清秀的。她不算是一眼就让人特别惊艳的那种女孩,身高在一米六四五的样子,扎着个马尾辫,穿着黑色的工作服,显得很端庄。但是下身的鲜红长筒靴却又给人一种隐约的性感的感觉,当然,也让我意识到她的腿修长而纤美。总之,整体感觉来说,给人的感觉是清秀,矜持同时又有着青春的朝气感,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

    再看她的言行举止,全都是不卑不亢的,骨子里透出一种自信的味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服务员,应该是假期体验生活的临时工吧?看她的年纪,也跟我差不多吧。嗯,越看越想。

    想到这里,我便一边装着拿出萨克斯风,一边问道:“你是打假期工的学生吧?”

    这女孩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说了一声,“嗯。”

    虽然我不是泡妞高手,但是从她的语气,我也听得出来,她并不想跟我有太多交谈。唉,看来虽然化妆了,但是魅力值还是一般啊。不过,我今天的目标也不是她,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而她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哀叹,“世风日下啊,现在的怎么一个个都拽得不行呢?”

    其他的萨克斯风乐手演出之前是怎么准备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在准备间里,只有双手乘着脑袋发呆的份。不说别的,我连国歌都能唱走调。音乐?这个东西我跟它没缘分。我要是在准备间装模作样的试音,等下吹出一对破音,那不是惨了。再说了,我也不懂萨克斯风的构造,要是把哪里碰坏了,等下表演不了,那就更惨了。

    就这样在准备间里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张盛给我打过来电话,“目标出现。”

    刚一听到这四个字,我本来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心脏,马上又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不过,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多想了。我先是在手机上定好时间,以免青龙戒有效期突然到期,我措手不及。然后,我就右手按在青龙戒上,嘴巴里轻声说道:“青龙无悔。”

    片刻之后,一阵暖流流过我的头顶。当这种感觉过去之后,我刚才的担心,忐忑和不自信一下子全都消逝无踪。我只觉得世界上一切都不必在意,游戏人生才最重要。同时,我也无比相信,我是上天赐予这世上的女人们的恩物。因为只有我,才能真正的从**到精神上,完全地充实一个女人。只有我,可以带给她们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再低下头来,看看身边的萨克斯风,我淡淡地笑了笑,将它拿在了手里,轻轻地试了一音,一段浑厚温暖的乐声便充满了整个拿波里餐厅。

    两分钟后,试音完成,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此时正是六月十七日晚上七点五十分。

    “showti。”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自信地笑着推开了准备间的门,走向几米远的舞台。虽然没有刻意去过餐厅里的人们,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们一定全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我。

    等到我站在舞台中央,开始看向整个餐厅的时候,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在抬头看我。刚才在准备间的两分钟,已经让这些附庸风雅的家伙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萨克斯管了。

    而在我刚才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扫中,我看到江薇已经出现在靠窗的位子上,脸上露出兴趣盎然的样子。看来,她确实是个萨克斯管爱好者。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坐着的,是张盛,他也是一副惊讶得不得了的家伙,很显然是被获得萧郎的灵魂溶解之后的我给震住了。

    理所当然的,我所演奏的曲目,正是江薇所最喜欢的johnltrane《我想和你谈谈中》。这首曲目中,最为震慑人心的,是一段极为精彩的华彩乐段。

    当我体内的空气流进萨克斯风中,发出阵阵舒缓优雅的乐声的时候,我看到江薇的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这也难怪,《我想和你谈谈中》这首曲子的创作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半个世纪前了,现在懂得而又喜欢吹这首曲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世上最难寻的是什么?是知音,而我相信,在我吹响这个曲子的那一刹那,在江薇的心里一定已经把我当成了知音吧。

    在鼓足腮帮子,用力地弯着腰,吹奏着手中的萨克斯风的同时,我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朝着江薇那边看去。而当她接触到我的目光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地回避,而是直瞪瞪看着我善意地笑着,有时候甚至会轻轻地冲着我拍手掌。

    我冲着她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认真地吹我的萨克斯风。吹了一会儿之后,我看到江薇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这首曲子之中。我想,这乐声应该将她带回了很久以前的时光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越来越显得呆滞,甚至于连眼角都有些湿润呢?看来,这是一个童真未泯的女人啊,都快四十岁了,但是却依然那么天真烂漫,那么容易被周围的事物所打动。

    她开始沉醉了,这是我要的,但是我要的,不仅仅只是如此。www.83kxs.com就在她已经完全沉醉进她所熟悉的这首曲子的时候,我一连窜的滑音,将整首曲子的曲风顿时变得野性起来。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johnltrane的表演,一向非常注重即兴表演,而且他的爵士乐在后期,也日益变得狂野。所以,我现在这么做,虽然改变了他的旋律,但是却更贴近他的音乐精神,因此也不显得特别突兀。

    我这么做,那些普通的客人自然觉得没有什么,而对这首曲子熟悉之至的江薇则停止了她的回忆,猛然抬起头来,充满疑问地看着我。我依然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信地微笑着继续站在舞台上,鼓着腮帮子,弯着腰,吹奏着我的萨克斯风。

    坐在台下的她,愣了好一阵之后,轻轻拍了拍额头,晃着脑袋赞叹地笑了起来。看来,她确实是个懂得爵士乐,懂得johnltrane的人啊。这大概就是成熟女性的好处了吧?当她们身上的灵气和天真尚未丧失,却又拥有饱经世事的包容和理解的时候,无疑正是她们最美好的时候。

    嗯,唐风说得对,女人的妙处远不止是上床那么简单。

    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吹奏着萨克斯风。而我越是漫不经心,我所吹奏出的乐声中,越是充满了放荡不羁和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在这一刻,我自己也与这乐声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仿佛身上揣满了机票,随时都要去一个陌生地方一般。

    这样任性的飘了一段之后,我再缓缓将曲子滑入《我想和你谈谈中》这首曲子中最棒的华彩乐段。当我吹到这一段的时候,不得不在心里由衷赞叹johnltrane确实是个天才,这段旋律激情四溢,绝对的天才之作。即使是在场那些根本不懂爵士乐的食客们,在听到这一段的时候,也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餐具,为这一段神来之笔低声喝彩。

    前后演奏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腮帮子有点麻,就收起萨克斯风,走下台去,换了别的乐队上去表演。当走回准备间,我摸了摸自己酸麻的脸颊,才开始意识到刚才台上的情绪和表演,大部分都是萧郎的意识,我只是暂时借用而已,想到这里,我心里略略有些失落。

    不过,现在可不是失落的时候,我的性启蒙者就在门外坐着呢。我于是把萨克斯放好,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找江薇。谁知道这时候竟然有人敲门,我原以为是张盛,结果打开来一看,正是刚才把我领进来的那个女孩子。

    “你有什么事吗?”

    “呃……没有……”

    “哦……”我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赶紧跟她擦肩而过,我现在正忙呢,青龙戒时间有限,我可没时间跟她耗。

    当我刚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又突然仿佛鼓起好大勇气般说道:“张先生,你的萨克斯风吹得真棒。”

    “哦!”我再次点点头,刚想要走,她又说道,“我叫黎文慈。”

    我最后“哦”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管她,走出了准备间。不是说我真的那么拽,对小美女不理不睬,主要是我这青龙戒的时间有限,我得抓紧时间把江薇搞定。至于这小美女,反正她在这上班,找她比找江薇方便多了,什么时候来不是一样。

    虽然心里急得跟被老鼠挠一样,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显出急来。我先是站在舞台旁边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餐厅内的食客。而这时候,江薇的眼神也若即若离地看向我这边,这就让我心里略略有些底了。我于是不再犹豫,两只手交在身后,身子站得笔直,视线笔直地朝她望去。

    结果,我这一望,把她都给忘得不好意思了,她看着我,显得很奇怪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尴尬,又似乎是欢喜,又似乎是羞涩,朦里朦胧,一言难尽啊。她笑完之后,便用手遮着额头,朝着窗外装模作样的望去。为什么说她装模作样?窗外就一条破马路,有什么好看的。

    这下,我便不再迟疑,将交在身后的双手随意地散开了,将整个身子也放松到极至,然后不快不慢地朝着江薇所坐的位子走去。我猜江薇是早就知道我在向她走过去,只是一直歪着头装没看见,我也不以为意。等到走到她对面之后,我敲了敲桌面,提醒她转过头来。等到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我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没有在等人。”

    请注意,我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江薇笑着努了努嘴巴,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眼神很自由。”

    第一章青龙初现第九节致命的探戈

    更新时间:2006…8…1312:15:00本章字数:4604

    江薇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点了点头,不过什么也没有说。我歪了歪脑袋,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坐下,刚才站得已经很累了。”

    “噢,对不起。”江薇说着微微站起来一点,做出请我坐下的姿势。

    我坐下之后,看了看她桌上,一杯红酒,一块牛排。我在心里略略纳闷了一下她为什么喝的不是香槟,但是很快我就觉得自己纳闷得有点傻,有谁一个人喝香槟的。

    我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江薇,瞳孔放射出最为真挚的眼神,“刚才的半个小时里,只有你是真正听懂了的。”

    “嗯。”江薇也收起笑容,很郑重地点头,“我也觉得是。如果说别的,我可能会谦虚一下,但是说到爵士乐,尤其是johnltrane的爵士乐……我想我应该可以算是你的知音人吧,所有的音乐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爵士,而爵士里,我最喜欢的,就是johnltrane。”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指了指台上,“我刚才在台上表演的时候,看到你的神情好像有点奇怪。我于是想,你这里应该有一个跟这首曲子有关的故事。所以,我就冒昧地过来了……”

    说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我自己也没办法,我是个很爱听故事的人。”

    很多人以为在女人面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人更能得分,其实这是再肤浅不过的看法。真正能够打动女人新的,不是不停说话,而是让女人不停说话。

    江薇想了一阵,笑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故事,只是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有机会,得到你刚才演奏的那首曲子的原版唱片,但是当时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没有办法买下来。现在突然听到你演奏这首曲子,不由得也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大学生活……”

    江薇说着,叹了口气,“年纪大了,就总是会有许多记忆的负累,不比你们年轻人,潇洒自在。”

    当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危险信号。因为这句话意味着江薇的心里对于双方的年纪存在一定的芥蒂,如果这时候不好好处理,让她的这种情绪蔓延开来的话。那么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一个大姐姐对小弟弟的单纯欣赏,那可就糟糕了。

    嗯,首先要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伸手叫过招待,“麻烦你给我来一瓶香槟。”

    当听到香槟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江薇眼前微微一亮,“你也喜欢喝香槟。”

    我看了看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笑道:“只有和对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喜欢。”

    江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我有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爵士乐吗?”

    “因为爵士乐是欢乐的悲伤。”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薇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

    很明显,这是江薇自己心里的答案。而我当然是马上顺杆往上爬,“没错,就是这句话,欢乐的悲伤。事实上,在我刚出来流浪的时候,并不喜欢爵士乐。我那时候是个长头发的,愤怒的摇滚青年……”我说着,在头发上比了个样子,然后继续说道,“但是等到我在外面流浪的时间超过十年之后,我就开始喜欢上爵士。因为今天的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愤怒,只有忧伤,欢乐的忧伤。”

    最后,我总结道:“在我看来,世上的人只分两种人,懂得人生的人,以及不懂得人生的人。而你是懂得人生的人,因为你懂得爵士乐。”

    我费尽心思说了这一大番之后,终于起到了作用。从江薇真诚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心里对于年纪的芥蒂降低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你多大?”

    我看了江薇一眼,笑道:“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真的忘记了。我只知道我出来流浪了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在这些年里,有太多美好的人和事需要去记住,我的脑袋只有那么大,所以像年纪这种不重要的事情,我一般都很难记住。”

    这下,江薇终于算是完全放下芥蒂,不再有提着的感觉了,她灿烂地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你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谢谢。”我刚说完这句话,香槟已经上来了,我给亲自给她斟上之后,再给自己斟上,然后向她举起酒杯,“先不要说那么多,为了johnltrane干一杯。”

    “干杯。”江薇笑着跟我碰杯。

    看她放松的微笑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放开心怀了。我于是一边笑着喝香槟,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主意。三杯过后,我感到头脑微微有点发热,相信江薇应该也差不多,正是时候啊!

    “你去过布宜诺斯爱利斯吗?”我喝第四杯喝到一半的时候,问道。

    “布宜诺斯爱利斯?”江薇显得有点奇怪的样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在几百年前,有许多从欧洲和非洲的人,因为种种无奈的原因,去南美讨生活。故乡在遥远的大海彼岸,而现实生活也并不是很美好,这些流落他乡的人的内心充满了无根的漂泊感。他们中有许多人,在酒馆和舞厅中排遣自己的落寞情绪。而在这些酒吧和舞厅里,就产生了探戈。”我说这话的时候,是软绵绵的,就像王家卫电影中的旁白一般,使我和江薇之间的气氛不由得变得暧昧起来。

    而江薇对于这种气氛并不排斥,她有些随意地趴在桌子上,仰着头看我,“你喜欢探戈?”

    看到她这个姿势,我不由得在心里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真要命,三十几岁的女人居然还可以这么可爱。

    “探戈是一种很纵情的舞蹈方式,但是它的这种纵情是沉静内敛的,而不是桑巴那样激情四溢出。探戈里浸润着一种哲学般的忧伤,这种忧伤饱含着对人生的思考和自省。在我看来,探戈不仅仅只是一种舞蹈,更是一种人生态度。”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口酒,“乐曲中,我最喜欢爵士,舞蹈里,就是探戈了。”

    “听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想去学探戈了。”江薇笑道。

    当她刚说完,我马上站了起来,朝着她伸出手,“来吧。”

    “干嘛?”江薇奇怪地看着我。

    “学探戈啊。”

    “现在?在这里?”

    “对,就是现在,就在这里。”我说着,不由分手地一把抓住江薇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但是我完全没有学过,我不会跳。”江薇又慌又激动地笑道。

    “没有人不会跳探戈。”我冲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放松地将身体舒展开来,随着音乐的节奏自由地摆动,这就是探戈。”

    “不要这样,大家都看着呢。”江薇站在我的身边,她一只手有些慌乱地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被我用力地握住,而她也没有拜托的意思,只是眼色凌乱,神情慌张,呼吸急促,说话的时候,还一连干吞了好几口口水。

    这一切都证明,其实江薇的内心并不抗拒跟我走到舞台中央去跳一曲探戈。甚至于她很可能很渴望这么做,在她这黯淡无光,寂寞乏味的生活里,每天所需要做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微笑,照本宣科的朗读。而今夜这样的机会无疑是她内心深处梦寐以求的。只是,她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只为了一个冲动,就可以去做任何事,她还是有所顾忌。

    而我现在就要打破她的顾忌,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着舞台打了一个响指。马上,舞台上的乐队就开始演奏一首悠扬的舞曲,这首曲子很出名,在《辛德勒的名单》,《真实的谎言》,《闻香识女人》等影片中都曾经出现过。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观众沁人心脾的感觉,给影片增色不少。

    当音乐声响起,我便将原先紧握着的江薇的手放松,改成轻轻的挽在手里。这个动作给了江薇一个潜在的心理暗示,使她不再紧张,整个人放松下来。

    “这首曲子是一首著名的阿根廷探戈舞曲,它的名字叫做《porunacabeza》,是阿根廷著名探戈音乐家carlosgardel一九三五年的作品,这首探戈,大概是在世界电影中出现最多的舞曲之一了。”说到这里,我微笑着凝视江薇的眼睛,“知道这首曲子的中文译名叫什么吗?”

    江薇张大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它的中文译名叫做《一步之遥》。”

    我笑着说出答案,然后轻轻松开她的手,缓缓走到舞台中央,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她。她站在原地等了大概半分钟之后,终于红着脸,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将她的左手轻轻地搂在我的左手心里,然后再把手搭在她的后腰。略略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发现她藏在硬邦邦的套装里的腰原来很细,很柔软。而与此同时,她也自动自觉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正是跳舞之前,我微笑着鼓励她,“不要紧张,就当自己在家里对着镜子跳舞好了,只要放松,就一切都会好的。”

    “镜子?”她笑了笑,“我在家里可不会摆这么多面镜子。”

    “那就当作在散步,随意地乱走就好了。想象一下看看,在一个晚秋的黄昏,你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路两旁是干枯的白扬树,你的鼻子闻到了别人家里的饭香味,邮递员骑着自行车从你身边经过,天上有鸽子放飞……”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乐队正式开始。

    然后,就是在我好像催眠般的话语之中,我和江薇的探戈正式开始了。

    《一步之遥》这首曲子的曲式为abab,它最开始的预热部分,呈现的是一种慵懒而又幽默的感觉,这一段的节奏很疏缓,所以我跳得也很随意,只是带着江薇慢慢地摇摆着,偶尔转个圈。这也给了江薇一定的适应和缓冲的时间。

    等到江薇渐渐开始适应场中气氛的时候,音乐进入b段转小调,整个感觉陡然激情起来。在ab调转换的那一刹那,我将她江薇轻轻地快速而轻柔地推了出去,然后又迅疾地将她拉了回来,紧紧地和我的身子贴在一起。当我们紧密相贴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她兴奋的心情,这心情与一个孩子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毫无二致。

    我跟她紧紧相贴着跳了一会之后,快速地将她的身子压下,形成一个俯吻状,然后又快速将她拉进怀里。就在这一压一拉之间,我看到江薇的眼神在这一刹那有些失神。而我依然保持一脸笑容,拉着她在场中轻轻地转着圈。

    然后,就开始进入我最喜欢的部分了,我伸出手轻轻地绕过江薇的头顶,而这个时候的江薇配合得也十分之好,她笑着看着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又主动扑到我怀里。从这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就像她刚才完全沉醉在爵士乐中一样,她现在也完全沉醉在这探戈中了。

    我们相互即柔软又紧张地抱着,在场中游走着,我们的手掌轻轻地摩娑着,轻轻地游移,我们的脚步契合地配合着,在场中玩了一段真正漂亮的探戈。这一切都真是完美透了,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没有学过探戈。

    在经过一段**的配合之后,音乐转回大调,逐渐转慢,回到首调收尾。最后,在舒缓的音乐中,我抱着她走到场中央,在那里转了几个圈之后,我缓缓将她的左手举起,脸颊贴在她的耳边,而她也自觉地将大腿摩娑在我的大腿上,将脸颊靠近我的耳边。

    音乐停止了,而无论是我还是江薇,都有意犹未尽地感觉。这就是这首舞曲的妙处了,它给你的是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当一曲终结,你在深感享受之余,却也会有怅然若失之感。这感觉将勾引着你将它一遍又一遍地舞下去,即使舞上一生,也不会觉得厌倦。

    而当我们沉醉在这种情绪当中的时候,整个餐厅响起一片掌声,我微笑着站直身子,而江薇也略略有些害羞地将大腿放下,然后张大眼睛,即兴奋又开心地对我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说探戈是一种纵情的舞蹈了。在刚才跳舞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

    “人生就像探戈,只有放下一切束缚,完全追随心灵的脚步,才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我望着江薇的眼睛,说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在我面前,不要再有任何顾忌了,把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交给我吧。

    第一章青龙初现第十节全世界的美女,全体集合

    更新时间:2007…4…1211:42:00本章字数:4491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开心了。”当从舞台走下来,重新坐回座位的时候,江薇出神地望着我,仿佛无意识般地喃喃道,“很多年。”

    “有的时候,一瞬便是一生。”我说着,朝着江薇举起酒杯。

    江也拿起酒杯,并且自动地朝着我的酒杯碰了过来。从她的这个小动作,我就知道,此时此刻,在江薇的心里,已经对我产生了淡淡的依恋。

    江薇此时此刻的这种依恋是极为奥妙的。它和平时的依恋是截然不同。在寻常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依恋,通常是因为长久的相处而产生的习惯和信任。但是此时此刻,江薇心中的依恋纯粹是激情和幻想的混合物。

    在这个时候,如果我贸然地想要再进一步,那么很可能就将刚才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因为我对面坐着的不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而是个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女人。如果,我贸然开口提出什么要求的话,那么她脑中正高涨的激情和幻想就会在瞬间破碎。然后,她就会用最冷静的头脑来分析我刚才所有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就只有放弃一途了。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即使是寂寞到去买春,也是不会轻易为一个陌生的男子付出什么的。

    既然对一切看得很透,我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的选择是退,而且不是一般的退,而是完全的退,我要消失,再带给她美好的两个消失之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消失。

    我喝完杯中酒之后,口袋里的手机定时闹钟刚好想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下。然后抬起头,笑着看着江薇,“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今天晚上确实是一个很棒的夜晚。我会记住它的。”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离开江薇的座位,江薇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她当时显得很愕然,身子几乎是本能地就要站了起来,但是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她强迫自己坐了下来,脸上写满了失落。

    而我走出两步之后,又转过身对她笑道:“我建议你去学探戈,因为你真的很适合跳探戈。”

    这时候,江薇对我问道:“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

    “在我过去这么多日子里,凡是我所倾慕的人,我总是有缘见到第二次。我想这一次应该也会是这样,上天对我是眷顾的。”我说着,笑了笑,“我们一定还会在某个地方再见的。”

    这次说完,我没有马上转身离开,而是笑着看了江薇一阵,我要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笑着看了她大概一分多钟之后,我再次缓缓地转过身。就在我转身的这一刹那,我等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江薇终于鼓起勇气,从桌上拿了个酒垫,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然后将它向我递过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随时可以拨通这个号码。”

    我扬起眉毛,看了江薇一眼,伸手将酒垫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英文名字——“leann”。

    当我拿着江薇的酒垫走回准备间,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在准备间的不远处,黎文慈正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一副很想走上来,但是又不敢走上来的样子。

    既然江薇的第一步工作已经初步结束,那么也就顺便为未来的黎文慈行动打下一个基础吧。

    我手里拿着萨克斯风,微笑着看着黎文慈。果然,我的笑容给了她向我走来的勇气。

    “你还会再来这里表演吗?”走到我的身边之后,黎文慈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黎文慈就问了跟江薇完全相同的一句话,“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

    而我给出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回答,“我是个唯心主义者,我相信,只要你用所有的信念去相信一件事,那么它就会实现。”

    黎文慈张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了我好一阵之后,脸色绯红地点了点头。而我看看时间,也已经不多了,青龙戒的有效期快到了。我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萨克斯风之后,赶紧离开了准备间。

    走到门外,我跨上张盛的摩托车,在江薇和黎文慈注视的目光中,在夜色里飞驰而去。

    当摩托车在夜色中飞驰了几分钟之后,萧郎的意识在风中离开了我的躯体。而刚才在拿波里餐厅里一切美好的记忆却依然留在我的脑中。

    和第一次利用青龙戒不同的是,我觉得这一次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秒让我成长了很多。刚才的那两个多小时,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与一个女性发生如此之亲密的交往。我现在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妙得多。

    而刚才的两个多小时,也让我的自信心多少增加了一点。

    我从前以为,男人只有长得高大英俊,玉树临风才能够获得女孩子的欢心,讨不讨女孩喜欢,那全是先天注定的。但是在刚才,同样是我楚天齐,一模一样的**。在最开始,就连黎文慈那样的小对我都爱理不理的。但是在一段萨克斯风演奏和一段潇洒的探戈之后,就连江薇这种阅人无数的成熟女性,也情不自禁地迷恋起来。

    这时候,我不禁想起酒吧里的那个男人跟我说的那段话——“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像我一样,从一个平庸的男人,变成一个魅力无边,无数美女哭着喊着扑上来的男人?”

    我第一次开始相信他说的这句话,是的,我真的开始相信,相信有一天,我楚天齐也可以变得像酒吧里那个家伙一样!在这一刻,我忍不住兴奋地在街上大喊起来,“全世界的美女们,全体集合,等着我~”

    我在大街上纵情地呐喊着,完全不顾忌别人的眼神。因为今晚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我意识到,我不是那么一文不值,我可以像那些最受欢迎的男人一样,赢得天下美女的芳心。尽管这并不容易,但是我相信我只要努力地完善自己,就一定可以做到。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青龙戒的真正价值,它带给我最大的用处,就在于让我更加相信和了解自己。在刚才的两个多小时里,虽然是萧郎的意识在占着主导地位,但是我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泯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切——迷人的爵士乐,令人迷恋的探戈,黎文慈慌乱的目光,江薇错乱失落的事情。

    这一切,我全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虽然只是第二次使用青龙戒,但是我已经有跟它完全融合的感觉。在刚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坐在江薇对面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萧郎。不,我一点也不那么觉得,坐在那里的人,不是萧郎,而是我,楚天齐。萧郎所起的作用,只是将我动人的一面展示出来。

    而我相信,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跟青龙戒的契合将会越来越好。而最终,我所要做到的,就是像酒吧里的那个男人那样,即使没有青龙戒,也可以从容淡定的面对我自己的人生。

    真是美好啊!想着我绚丽多彩的未来,我开心地撒开手把,在摩托车上站了起来,越发大声地叫了起来,“我,楚天齐,将会是这个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就是这样,我一路都像疯子一般大喊着,在路上四处乱开。发了一阵疯之后,我的手机又再次响起,我接起来一听,是张盛的电话。

    “老大,你在哪里?快告诉我,你在哪里?”电话里张盛的声音激动得有些过分。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呃,我现在在春风路上,旁边是通海商业银行。”

    “好,你等着我,哪儿也不要,就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出现!”

    说完,张盛就匆忙地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手机,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这么激动。不过,反正摩托车是要还他的,等等他好了。我于是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然后趴在摩托车上看着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的夜景。我突然发现这个城市原来是如此诱人,也不知道是我春情荡漾了,还是它春情荡漾了。

    张盛说他马上到,还真是马上就到,前后不过七八分钟的样子,我就看见他从一辆的士上冲了下来,快步跑到我旁边,二话不说,就双手紧紧地拉着我的肩膀,“天齐,你说句心里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呓?我一听这话就愣了一下,不对劲,一般来说,这句话后面紧接着的,就是要让人办事了。我可不上当,我于是反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张盛不理会我的马虎眼,依然不死不休的问道:“你别绕弯子,你就直说,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既然他这么较真,我再说别的,就显得不够意思了,所以我就点了点头,“那还用说,没说的。”

    “行,既然这样,那你觉得收我做小弟丢不丢人?”张盛又问道。

    “哈?”我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就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

    张盛见我这副样子,抓我的肩膀的手越发地紧了,“你别这个样子,我是跟你认真的,我从小到大,什么人都不服,但是我今天就服你,你今天无论如何要收我做小弟。”

    “可是……可是……你要是做我小弟,有什么好处呢?我没钱没权没力气的。”此时此刻,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的梦想是希望有朝一日,美女能哭着喊着要跟我。没想到,这梦想还没实现,倒有男人哭着喊着要跟我了。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有钱有权有力气有什么用?我都不希罕。”张盛不屑地说着,脸上一副桀骜不逊的模样。

    我纳闷地问道:“那你希罕什么呀?”

    张盛脸色一转,又变得谦恭起来,“我希罕你会泡,以后我做你小弟,你教我泡吧。”

    “啊?”这下我才终于明白了,敢情这家伙图的是这个啊?

    “以后,你要是还有这种现场观摩的机会,一定要记得找我。我张盛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盛说着,一个劲猛拍胸脯,“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随叫随到,绝无二话。”

    “这个……”我有些犹豫了起来,一次两次倒是没关系,次数要是多了,被张盛看出点什么蹊跷来,那岂不是不妙?

    “天气,你绝对不能拒绝我,你一定要教我泡……求你了,教我泡吧,教我泡吧……你放心,我只在适当的时候现场观摩,不适当的时候,我会自动消失的。我是个很识趣的人,你该知道的啊。而且,你虽然很牛,但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总有要人打下手的时候,我绝对可以帮得上忙的……”

    听到张盛在一旁絮絮叨叨了好久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跟张盛认识不久,但是我感觉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没有必要防备那么多了。我想,即使是青龙戒秘密真有泄露的那一天,他也一定会帮我保密的。

    所以,最后,我郑重其事地对张盛点了点头,“二弟,大哥我肚子饿了。”

    张盛一听我这话,顿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大哥,没二话,王子饭店去。”

    王子饭店?听到这名字,我顿时哑然失笑起来,那个鬼地方清水一杯就要八十八块,我们去得起么?我倒是不当真,谁知道张盛却居然当真了。他让我坐在后面,然后自己发动车子,直奔市中心而去。

    我瞧这方向好像真是王子饭店的方向,顿时有些纳闷,“啊?你真去王子饭店啊?”

    张盛笑着回头对我说道:“那当然,今天晚上是认老大,黑社会还得交红包呢,我不得隆重点。”

    “我说,你是不是打算砸锅卖铁,往后把裤腰带绑在脖子上啊?”

    “是啊,为了老大,日子不过了,哈哈哈哈哈。”张盛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为了老大?为了吧?”我一边把抓摩托的手抓得紧一些,一边嘟囔道。

    第一章青龙初现第十一节错把老大当小弟

    更新时间:2006…8…1312:15:00本章字数:7114

    不多时,我们俩就出现在通海市最豪华的餐厅之一,王子饭店门前。

    看到正在停车的张盛,我有点犹豫地问道:“张盛,你真那么想不开啊?这一顿下来,最少最少,少得不能再少也得六七百块啊。”

    “没事,我身上带着钱呢。”张盛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把车停好之后,就领着我走进门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瞧他这神气,我忍不住轻声地嚷道:“靠,你家到底开麻将馆还是开银行的?我怎么看你好像常来啊。”

    张盛回过头跟我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坐下来之后,穿着绣边领子的女招待,微笑着走到我们身边,哇塞,不是开玩笑,身材相貌都是上乘,怪不得这么贵,敢情有大半是给看的费用啊。

    漂亮的女招待并不知道我心里想着这么蝇营苟且的勾当,纯洁无暇地笑着递给我们两本菜谱,“两位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翻开菜谱,看到上面的菜价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吸了口凉气,我看来开去就没看到有两位数价码的菜啊!

    我再抬头看了看张盛,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连报了三四个菜名,我再看看他报的菜的菜价,最低的也有两百多块,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虽然不是我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于是,我赶紧打住他,说道:“好了,差不多了,两个人够了。”

    张盛抬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我知道餐厅里最赚钱的就是酒水,所以赶紧摇头,“不要了,清水就好了。”

    “那好吧,先这样。”张盛从容淡定的把菜谱还给女招待,女招待温柔地笑着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拿着菜谱走开。

    那女招待一走,我看旁边没人,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我轻声喝问道:“小子,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点的菜要一千多块?”

    张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手道:“钱嘛,总是用来花的,老大你不要太在意。”

    “老大你个头。”我笑着骂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张盛几下,又问道,“张盛,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家是开麻将馆的。”

    “行了,就被说这低级笑话来骗我了,我看你这神气,一定是常来这地方的。”其实接下来,我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开麻将馆家的儿子能这么阔绰?不过,我想不消我说,张盛也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张盛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阿齐,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其实,我说我家开麻将馆的,不算是假话,当然,也不只是这么简单,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请你原谅。以后机会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听到张盛这么说,我心里一下子对张盛的家世充满了好奇,不过看到张盛突然这么认真起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所以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看到我识趣地没有再问,张盛脸上又开始闪出刚才那崇拜的模样,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老大,咱们可说好了,吃完这一顿,你就要教我泡。”

    我赶紧一把把他的手甩开,靠,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嘴里敷衍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先教我吹萨克斯风,对了,还有探戈,那个探戈我也要学。你是没看到,当你吹萨克斯风的时候,台下那些女人全都呆了,等到你跳探戈的时候,我看到她们就都开始流口水了。真是羡慕死我了,老大,你一定要教我!”

    靠,什么跟什么嘛,一正经起来就喊阿齐,一到泡,就喊老大。再说了,会吹萨克斯风,会跳探戈的,又不是我,是萧郎,我自己都采刚入门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也只能在心里这样想,说是不能这样说的。就像张盛自自己所说的,暂时还不方便说出来。于是,我便装模作样地说道:“泡这种东西讲究的是千变万化,靠学一两样东西是没有用的。因为泡最忌讳的就是生搬硬套,世上的千千万,要是真能一招通杀,那岂不是谁都可以当情圣?”

    虽然我这纯粹属于瞎掰,因为我自己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不过,因为有在拿波里餐厅的表现坐底,所以同样乳臭未干的张盛很服气地连连点头,“老大说得对,那……那我该怎么办?”

    “《泡妞兵法》曰:泡妞者,人生之大事也,不可不察,不可不慎也。古语又有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说,泡妞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燥,一定要沉得住气,先把基础功练好,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嘛……”我摇头晃脑地唧唧歪歪了一大通,一直到绕得张盛两只眼睛出现漩涡为止。但是我其实一句有用的话没说,中心思想就五个字——别急,慢慢来。

    我把张盛绕得两眼冒金星,菜就上来了。忙活了一晚上,我也饿了,埋头就吃了起来。原理还以为几百块钱一盆的菜会有多好吃,谁知道还不如我老妈做的好吃。不过,就算再不好吃,我也要把它吃个干净,几百块一盆啊!

    当我正吃得高兴的时候,张盛突然抬起头对我问道:“阿齐,这几天没有什么人骚扰你吧?”

    “骚扰?”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着,“有啊。”

    “谁?是那个死胖子吗?”如果我这时候抬起头来的话,就会看到此时的张盛两眼放射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光芒,然后我就会很震惊,再然后我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再再然后很多事情我就会提前知道了。但是很可惜,我这时候在埋头吃东西,所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所以,我才会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什么死胖子,是我们楼下的大婶啦,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吊嗓子,跟哭丧一样,总有一天我要毒哑她。”

    “哦……”张盛哑然失笑道。

    虽然没有看到张盛的目光,但是我还是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问道:“呓,你怎么会想到死胖子来骚扰我?”

    “没什么。”张盛摇了摇头,“只是总觉得那家伙很像动画片里的反角,说不定对我们穷追不舍呢。”

    “哈哈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你别说,还真像。”

    就在这不经意的玩笑中,一个一点也不那么好笑的事实掩盖过去了,而这将会是对我的人生产生重大影响的事实。

    跟张盛吃了顿一点也不好吃的大餐之后,我就让张盛送我回家了。刚一回到家,结果看到楚洛华居然出现在我家,正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跟我老爸老妈说话。

    一看到我进来,老爸就赶紧站了起来,把我拉进来,笑着说道:“阿齐,洛华来看你了。”

    这么好死?贵信,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不过,我这只鸡也没什么东西好让她不安好心的啊。这样纳闷着,我走进客厅,勉强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阿齐,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聊。”楚洛华说着,就径自走进了我的房间。

    “应该是齐叔。”我在心里不满地嘟囔着,跟着走进了房间。

    “有什么事?说吧。”各自落座之后,我就满不在乎的说道,跟楚洛华我可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楚洛华一开就就是劈头盖脑的质问口气。

    我顿时心里很不爽,什么口气,这就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我遵纪守法的一等良民,你以为是你啊,整天穿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什么事也没有,也会惹来那么多事端。”

    女人就是不禁气,才一句话,她就憋得脸都红了起来,你别说,楚洛华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满性感的,脸色变得淡淡的绯红,高傲的胸部一个劲地起起伏伏,让人实在是浮想联翩,要是不是亲戚的话……靠,都在想什么呢?

    我在脑袋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重新装出义正词严状。

    “你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我懒得理你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吧。”楚洛华说着,一甩手,站了起来,气冲冲地离开了。

    把我搞得莫名其妙,“就是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爹都死了,也轮不到我死啊,我人品那么正直。”

    “阿齐,你对洛华怎么了?我怎么看到她很生气的样子?”楚落华一走,老爸老妈就赶紧走了起来。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疯婆子一进来就问我有什么得罪什么人,我说没有,她就气冲冲地走了。”

    老爸一听,皱了皱眉头,担心地问道:“阿齐,你不会是闯什么祸了吧?”

    我看着老爸笑了一下,“老爸,你看我像有闯祸的胆子的人吗?”

    老爸听了,又想了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也对。”

    说完,就放心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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