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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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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三节钱不易的和解

    更新时间:2006…12…715:12:00本章字数:6705

    第十三章第三节钱不易的和解

    真心话大冒险玩到后面就没有办法再玩下去了,因为不需要剪刀石头布,我们就很会很自动自觉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如果说我之前所了解的冯樱,都是身为一方势力的首领的冯樱的话,那么在这些问题当中,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十九岁的冯樱是什么样子。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接连去世,由三执委将她抚养长大,从各方面训练她,支持她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他们是冯樱的父母,可是他们把父母的责任履行得比任何父母都要充分,或者说过份。因为他们几乎安排了冯樱的一切。学什么,看什么,吃什么,说什么,做什么,接触什么人,一切都有详细安排。直到冯樱十六岁开始,她才对自己的生活有自主权,可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也像古时候的封建帝王从摄政王手里接过政权一样,从三位执委手里正式接任了整个团体的领导权。这是一个很大的权力,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枷锁。这个枷锁对她的束缚,甚至远大于小时候三位执委对她的束缚。正如冯樱自己所说的那样,“我似乎从未有童年,也惟有青年和少年,而是从一出生开始,就直接步入中年,等待晚年了。小时候,有很多次都会有逃脱的想法,因为总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一样,因为觉得孤独,因为想要自由,因为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为自己而活。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也不知道是麻木还是已经习惯,总之,就是觉得每天忙个不停是很自然的事。”

    让我略略感到惊讶地是,冯樱比我想象中要容易敞开心扉得多。当谈论的照西。完全不涉及腾龙情报局,也不涉及联合案的时候,冯樱很容易地就露出她十九岁的女孩一面。我想,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像今天这样自由轻松地聊天机会,冯樱从来不曾有过吧。

    当我看到冯樱仿佛倾诉一般地讲一些往事的时候,心里由得就会泛出一阵怜悯的感觉——这个看起来手握大权的十九岁女生,竟然连跟别人闲聊的机会都曾有过,说起来也真是满可怜的。

    我们两个一直聊到差不多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直到贾雨和张放天出现在跑马场来找我们。冯樱才大梦初醒般长舒一口气,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看着我笑道:“唉,本来是煞费苦心地想络你来着,没想到一不小心被你给笼络了。”

    冯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刻意地矜持,而是显得很亲密的感觉,而我自然是更加放松起来。恬不知耻地大笑道:“没办法,人格魅力高便是我人生最大地烦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齐,你够无耻,我欣赏你!”冯樱说着,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说话间,贾雨和张放天已经走了过来,张放天笑着对我们说道:“两位好像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看了看贾雨,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于是笑笑,回答道:“我跟冯樱小姐刚才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会谈非常成功。双方就所关心的问题交换了意见,并且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冯樱冲我笑了笑,然后转过脸,换作稍微正经的表情对贾雨两人说道:“我跟阿齐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剩下来就看张宏那边了。”

    贾雨和张放天点点头之后,冯樱又转过脸看着我,“阿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张宏?”

    当听到这里地时候,我顿时觉得无聊极了,终于又回到了现实世界吗?真是无趣啊!

    “在把方案发给你们的同时,我也发给了张宏,所以现在不是我什么时候去见张宏,而是张宏什么时候找我。”说着,我打了个哈欠,“后半夜的节目,总是无聊透了。”

    说完,我对他们三个人挥了挥手,解开马缰,翻身上马,轻轻驾了一声,骑着马儿,扬长而去。而在我临走之前,我看到冯樱的眼里有一丝失落的神色。

    “要不是你是四大美女,哥哥我真是忍不住要泡了你啊。”在我心里,忍不住这样感慨道。

    第二天下午六点,我又回到了机场,冯樱,贾雨和张放天三个人来送行。在拿到登机牌,要进安检之前,冯樱对我伸出手,说道:“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见面。”

    “我也期待着那一天。”我笑了笑,握着冯樱的手,说道。

    这时候,冯樱点了点头,然后垂下头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的样子,我于是笑着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说。然而她迟迟没有说,等了一分钟之后,我以为她不想说,于是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冯樱终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虽然我和你一样只有十九岁,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被人背叛和出卖的日子,并且时刻做好了被人背叛和出卖的准备……”

    说到这里,冯樱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也做出同样地事情的话,不管你有多么合理的理由,我一样会很难过,因为对于来自你地伤害……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冯樱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等到她终于讲完之后,她有些失真地笑了笑,耸耸肩,“讲话完毕。”

    我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伸手在耳边行个礼,笑道:“完全收到。”

    接着,我对冯樱笑了一阵,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我不会做让朋友失望的事情的。”

    说完之后,我对他们三人挥了挥手。进入了安检处。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三个小时之后,抵达西京机场,到这里就没有什么人接我了,好在行李已经让张盛他们帮我带过来。我是轻装上阵,所以倒也没什么。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机场,正在路上等地士的时候,竟然刚好碰到同样刚从机场走出来的钱不易。他的身份自然是有人接他,不用打车地,不过他在步行上车前看到了我。这当他看到我,他就停止走向接他的车,而是向我走过来。我于是本能地感到有谁在接近我,当我转过头去,就看到笑眯眯的钱不易。这时候的他已经像从前一样气定神闲了。完全没有那天晚上那样的失态。我于是笑着定定的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也不说话。

    等到走到我身边,钱不易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刚在想着,到了学校一定要请你吃饭,没想到在机场就见到了。世界真小啊。”

    我摸不清楚钱不易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然后钱不易又问道:“听说你最近正在酝酿一个大计划?”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蔼得不得了,不知道的人铁定以为是两个老友见闲聊,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不久以前,钱不易还叫嚣着要我生不如死。

    “还好,只是提前找工作而已。”我笑了笑。含糊地答道。

    钱不易点了点头,道:“做张宏和冯樱两大势力地联合赌业seok这个工作确实不错。”

    联合案牵涉很广。知道的人现在已经很多,所以钱不易知道这个消息,我一点也不吃惊。我于是笑着答道:“多谢钱师兄地关心,现在待遇还没有落实,还知道能不能成功,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钱师兄的。”

    钱不易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阿齐,我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我笑着摇了摇手,说道:“哪有,只是钱师兄从前把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我有点害怕而已。”

    “在那种情况下,一时昏头,什么话都可能说得出来,这个我想你是能够理解的。再怎么说,你也算是坏了我一桩好事,对对?”钱不易说到这里,笑着对我伸出手,“来,大家算打和,彼此都不要往心里去,怎么样?”

    我眨着眼睛看着钱不易,有点左右为难,这时候钱不易便主动拉着我的手,笑道:“阿齐,大家都是年轻人,一时言语上地冲突,你没必要总放在心上吧?”

    对于钱不易的转变,我可以理解,他是个真正的商人,一切行动以利益轴心。当意识到当拉拢我的利益大于对付我的利益的时候,他的转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理性上可以接受,情感上却难以理解,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可是他逼出来的。而且,钱不易这个时候地善意究竟有多少出自真心,也实在是很值得疑虑的事情。

    不过,不管我心里对钱不易究竟是多么不信任,既然他做出了这种和解的姿态,我也没有必要非得做出一副跟他死斗到底地样子,我于是笑着微微用力,跟他握了握手。

    钱不易见我没有抗拒他的和解努力,显得很高兴,他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钱不易接人待物的本事我是早就领教过的,要不是从前见识他瞬间翻脸的本事,我恐怕又要被他这坦诚的笑容给骗到了。

    “走,坐我的车吧。”钱不易指了指远处的轿车,对我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还是打车吧,挺方便的。”

    “别呀,说好了不生气的,怎么还憋着啊,走,走,走。”钱不易说着,就拖着我往他的车那儿走去。我拗不过他,只能上了他的车。

    车子刚发动,钱不易就转过脸,很正式对我说道:“阿齐,钟蕊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现在给你正式道歉。”

    钱不易说着,就要弯腰。我赶紧伸手把他扶住,“钱师兄,你不用这样,这事咱们各有对错。”

    “。,,这事完全是我的错。首先就是我心术不正,你帮我是应该地。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要取我而代之,唉……真是天大的笑话……”钱不易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前是太小看阿齐你的本事了,你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啊。”

    “哪里,只是跟钱师兄学了点皮毛而已。”

    “你就别打我地脸了。虽然这事还只是将来时,但是真正是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了。瞒你说。就连你的联合计划草案都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现在圈子里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据我所知,有相当多的人对这个计划很是支持。”

    听到这里,我由在心里笑了笑,“看来张盛他老爸还真不是省由的灯,还知道动用典论这一招。先把部分草案流出去,让那些圈内人都看到即将得到的好处。勾起他们的胃口,然后让他们从小至上给予上面决策者压力。难怪他说,他会动用全部力量来配合我,这个配合力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坦白说,阿齐,我当初并不怎么看好你,因为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怎么看出你有商业上的天赋。即使是别人把商业草案都放到我地桌子上的时候,我都懒得看。直到过年地时候。家里的人纷纷都在谈论这份商业案,说这堪称商业联合案的经典之作。我这才回书房把你的东西看了一遍,哎呀。叹为观止啊……”钱不易说到这时,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当我看完这个计划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完完全全地看错了你,你是真正的商业天才啊!”

    “没有那么严重,钱师兄过奖了。”我略弯了弯腰,对钱不易说道。

    这时候,钱不易又笑着指了指我,说道:“不过……说到这里,我就得说一声,阿齐,你可不厚道哦,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漏出你的真本事来。”

    钱不易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答出话来,心里想,“靠,我还不是被你逼得,要不然,我会学得那么惨吗?”

    看到我愣了一下,钱不易便又马上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玩笑话,你要当真你这种大才,我当初只出三万块一个月,你不露真本事也是应该地。”

    我本能地开始觉得钱不易今天跟我谈这一番话,似乎隐藏着什么目的,过我一时间也想到他到底想要从我嘴巴里套出什么,所以也不敢多说,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的好。

    我于是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钱不易见我并说话,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咱们就像粉笔字一样全部抹掉好了。不管这个联合案你能不能做成,咱们师兄弟往后合作的计划还大把,你说是吧?”

    “那是,那是。”我笑着点头道。

    车厢里安静了一阵之后,钱不易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啧了一声,转过脸来,对我说道:“阿齐,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我们师兄弟,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你尽管说。”我笑了笑,说道。

    “就是我妹妹了。”钱不易说着,叹了口气,“这次寒假回去,我妹妹整个寒假都不开心,家里的亲戚,还有她自己地同学朋友来找她玩,她都不出去,整天闷在家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钱师兄,这个可不关我事,我没对你妹妹怎么着。”我赶紧解释道。

    钱不易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你要真对她怎么着了,她恐怕就不会那么不开心了。我告诉你,她之所以那么开心,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你过年的时候,没有给她打电话拜年。”

    说到这里,钱不易别过脸去,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从前她最烦拜年了,说着俗套,落后,拜来拜去的虚伪,谁能想到啊,她现在也会因为别人不跟她拜年,难过整个寒假,唉。世事难料啊……”

    听到钱不易这么说,我想了想,说道:“钱师兄,这事不能怪我。我是完全按照你地意思做,尽量离你妹妹远点地。再者说了,寒假前,咱么俩闹了那么大的误会,我更不敢联络她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钱不易说着,啧了一声,“你现在美女环绕,以我妹妹的姿色,你肯定是不会看在眼里。这一点我妹妹清楚得很,她现在对你也不敢有别地妄想。只想跟你做个好朋友。你要是闲暇的时候,不妨跟她打个电话什么的……我这个做哥哥的。看到妹妹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实在不好受。说实在的,我这次之所以那么铁了心想跟你和解,我妹妹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咱们两个大男人斗气倒没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家夹在中间,多难受啊。”

    钱不易这番话有真有假,他说自己多替妹妹难过。那多半是假的,而他说黎文慈多难过,我相信这多半是真的。上个学期张盛已经跟我说了很多次了,自从我不大理会黎文慈之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下来。尤其是知道我跟他哥哥闹翻了之后,也不敢来找我,整个人甚至日益消瘦。

    不管钱不易多有心计,多么需要防范,黎文慈总是没错的。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说道:“钱师兄,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理地了……诶,对了,文慈不是该跟你一起来上学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钱不易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妹妹她恨我跟你翻脸,害得她跟你也敢说话,哪里还愿意跟我一块来?早就一个人跑来了。”

    “嗯,这几天安顿好,我就去找她。”我说着,笑着看了看钱不易,“过,你要放心才行。”

    钱不易听我这么说,连连不好意思地摇头,“哎呀,不要再说什么放心放心的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我都脸红,去吧,去吧,你要真愿意娶我妹妹,我也没任何意见,只会替她高兴。”

    又过了一会,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学校地时候,钱不易突然显得很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看过你那份商业案,实在是十分庞大,你一共动用多少人力才完成那么庞大的计划啊?”

    “全都是我一个人写的,只不过多花了一点时间而已。”我答道。

    “一个人?”钱不易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工程,一个帮手都没有,真是不可思议啊。”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袋里突然叮的一下,知道了钱不易之所以这么说地原因——他跟冯樱一样,并不相信这个东西是我写的,他想试探我。他前面给我绕来弯去说那么多,无非是想在我放松警惕之后,假装无意地问出最后这句话,看我是是就像他想象的那样,只是个傀儡。

    好家伙,我如果不是真才实料,说不定被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还真会被他绕晕。钱不易啊钱不易,你还真是永远都不让人省心啊。

    这时,我心里又转念一想,钱不易说到底也只是个看势的人。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想法,他这次跟我的和解,是半真半假,如果我真是有真才实料,他这和解便是真的,如果我是傀儡,那么这和解就是假的。而如果我顺利登上联合赌业领寻人的位子,他就该来使劲拉拢我了。

    嗯,为了不让他继续给我使绊子,我得拿点货色给他看看。

    想到这里,我便笑了笑,说道:“在这个联合案里其实最大地关键点有八个……”

    用两分钟,说出了整个联合案最关键的八个地方之后,我看到钱不易的眼睛里有所波动。然后,他便故作谦虚地开始向我发问,而我也一一给了他完美地答复。当离学青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钱不易开始转而问些跟这个联合案完全无关的商业问题,我也一一给了他让他自愧不如的答案。

    当车子终于抵达学青门口的时候,钱不易已经问不出任何问题了,他只是感慨地摇摇头,说道:“以后我们一定要要多交流,要多交流。”

    “会有机会的。”

    我说着,拍了拍钱不易的肩膀,推开车门,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四节拒绝人的感觉

    更新时间:2006…12…715:15:00本章字数:6642

    第十三章第四节拒绝人的感觉

    当看到我出现在寝室的时候,张盛又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过他用的并是他自己的电脑。他的电脑,以及我的电脑,还有我们各自的物品都不寝室里了。

    “怎么这么快回来?”当看到我出现,张盛就有些奇怪地站了起来,问道,“顺利吗?”

    “顺利得超乎想象。”我一屁股在同房的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张盛,“我们的东西呢?都哪儿去了?你拿起当了?”

    “是啊,当了买内裤去了。靠,什么鸟话。”张盛说着,站了起来,“房子已经弄好了,就等少爷你巡视了。”

    “这么快?”我记得上个学期租好房子之后,基本上什么都没弄,怎么一下子就可以住人了?

    “快你个头,昨天我们四个人前前后后搞了一整天了,体力活全是我干的。”

    “白痴,你不会请搬运公司啊?”

    张盛苦着脸说道:“废话,我以为我不想请啊。可是我刚想打电话叫搬家公司的时候,楼兰雪就说不用了,反正一点东西而已,自己搬好了,何必浪费,楚洛华也跟着起哄,我就只能自己搬了。”

    “他们说得也对,勤俭持家嘛,哈哈哈。”我笑着搭着张盛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

    正当我们俩说笑着,站起来准备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子地时候,我们的同房回来了。他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一边拿书一边对我们说道:“听说今天下午是院长的女儿开的课,你们俩不去吗?传说她可是个美女哦。”

    同房地话刚说完,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留着古典刘海短发。脸上挂着淡淡的深入人心的美丽笑容的女孩。我于是赶紧停住脚步,问道:“她开的什么课?”

    “《西方女作家作品赏析,选修课。”同房答道。

    “〈西方女作家作品赏析》?这门课还真是比较奇怪。”我说着,笑了笑,看着张盛,“这门课你帮我选了没?”

    张盛笑着瘪了瘪嘴,“这么弱智的课我怎么可能会帮你选?”

    我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才弱智,美女的课都不选。”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如果你真的想去瞄,就算没有选也可以去啊。”张盛瞪了我一眼。说道。

    “这倒也是,过应该不会已经没有位子了吧?”我看着同房问道。

    “这个你放心,这门课只有我们文学院可以选,而且是在大教室上课,座位肯定是有地。过,你们要去就快点,不然就没有前排的位子了。”同房说着。急匆匆地率先走了。

    这时候,张盛便笑着用肘侧击了我一下,说道:“上课去吧,小色狼。”

    我冲张盛笑了笑,说道:“你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还是个学生。”

    说完,我们俩就一起并肩跟在同房地身后,向着可以容纳五百人的大教室走去。当我们走到教室,看到里面竟然差多已经座无虚席。在选修课。尤其是社科选修课几乎无人愿选的西京大学,居然有这么多人重新选修这门《西方女作家作品赏析,由此可知。我国大学生的性饥渴程度是多么的严重,政府实在是应该大大的关注这方面的问题,适当出台强行降低美女入学分数线,以及减免美女学杂费地法规才对。

    好容易在最后两排挤下两个位子坐下来,就听到旁边的人在叽哩哇啦的讲有关这个女老师,也就是院长女儿的八卦。据说,她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是在美国居然已经结婚。一听到这里,我心头就一阵惋惜,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正感叹间,铃声响了起来,然后我就看到院长的女儿柳宁,穿着前苏联女教师的经典造型出场了,戴着金丝眼镜,一件白色的衬衫,灰色的长裙,和那幅照片里一样,依然是古典地刘海短发,看来她酷爱这个发型。而她脸上所挂着的微笑,比她的照片里要鲜活得多,不过她地笑容里,依然有一种祛除人心中邪念的魔力。

    现在和当年已经不一样了,师道近父道这一套已经没人信了,所以一般来说,当美女老师出现的时候,班里的男生们都会毫不掩饰地发出惊叹声,更下流的甚至会吹口哨。但是当柳宁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相反,整个教室反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端正自己的坐姿,笔直地看着黑板。看来,柳宁身上那种安宁的魔力,不止是在我身上有效。

    “大家好,我叫柳宁,从美国刚回来,从今天开始,整个学期都将由我来教大家这门《西方女作家作品赏析。”说到这里,柳宁笑了笑,“我昨天晚上看了tbse看到有些同学发的帖子,问一个美学博士,为什么会开文学史的课,还是这么奇怪的题目。关于这个问题呢……”

    看着柳宁站在台上微笑着自我介绍着,张盛突然凑到我身边,说道:“喂,黎文慈也在。”

    我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柳宁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大在意张盛的话,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听柳宁说话。

    “喂,她在看你。”张盛于是又推了推我,说道。

    我依旧经意地问道:“谁?”

    “谁你个猪头啊?白痴,黎文慈在看你!”张盛说着,在底下用力捏了我一下,这下我的注意力才终于收了回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问道:“老大,你干嘛?杀人啊?”

    “就算钱不易跟你翻脸,但是黎文慈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冷淡?你知道不,昨天搬家黎文慈还主动跑来帮忙,你地房间全是她帮着布置的,楚洛华和楼兰雪根本就插上手。”

    我听到他这么说,才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黎文慈的方向。她坐在我的左边前面两三排地样子,正在偷偷望我。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又赶紧把头扭回去。

    “看到了吧?我就说她在看你。”张盛旁白道。

    我心里一边想着下课找个机会跟黎文慈聊聊,一边转过脸,瞪着张盛说道:“知道你视力好了,死眼镜。”

    “靠。我是路见不青,拔刀襄助。是兄弟也这么说。黎文慈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对别人那么冷淡没有道理。就算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也不用对别人那么冷淡啊,做个朋友总可以啊。”

    我原本心里就有点乱,听到张盛在我耳边唠叨,就更加乱了,于是我便啧了一声。转过脸去不耐烦地对张盛说道:“哎呀,行了,你一个小处男,你知道个屁,别瞎嚷嚷了,我自己会解决,认真上课。”

    说完,我就扭回头,一脸肃然地看着讲台。张盛见我搭他的调,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我刚把头转回去之后。就听到柳宁开始问:“在西方女作家所写的书中,大家最喜欢的是哪本?”

    在座的男人,业余时间大部分都泡在游戏和色情精神制品中,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女作家的书?而且,我们现在都几十岁人了,不可能还有热情像小学那样嗷嗷叫着大喊,老师,我知道,我知道,多没造型啊。

    因此,柳宁这么一问,我们男生都没怎么发言,倒是女生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一起喊道:“简爱”

    “ok,那我们第一课,就先讲简爱”柳宁说着,抬起头看着在场的所有学生,说道,“在讲这本书之前,我们先选两个同学来朗诵一下《简爱里的经典段落,不知道你们中哪两位愿意出来朗诵?”

    一般来说,男大学生一般都是比较无耻的,只有在课堂上例外。因此她话音刚落,教室内一片鸦雀无声。柳宁见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们中国人就是这个习惯不好,太羞涩了,朗诵而已嘛,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地。”

    过了一阵,柳宁见依然没有人愿意主动,就换了个说法,“既然大家都愿意上台,那么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学学希腊人,大家看看自己的四周,看看有谁能够胜任,觉得可以地,就大声喊他的名字,呼声最大的上台。”

    她这话说完,整个教室里便顿时乱成一团糟,大家纷纷四处乱看,然后一阵乱喊起来。过身为文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知名兼演艺人士,楚天齐这三个字的呼声无疑是最高的。

    这时候,柳宁便笑着顺着众人的目光指了指我,说道:“不要躲,就是你了,这是群众地意志,不可违抗。”说到这里,她还补充道:“我来上课之前,我爸爸就跟我介绍过你了,说你很聪明,就是上课喜欢睡觉,据说连站着都能睡着。”

    教室里顿时一片哄堂大笑,而我却不得不在这一片哄堂大笑中,缓缓走向讲台。好在演戏已经演多了,倒也谈不上怯场,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当我站在讲台上,站在柳宁旁边之后,柳宁便笑着看着台下,“谁愿意跟这位楚天齐同学一起上台?”

    听到柳宁的话,站在台上的我,有一种等待配种的感觉,浑身上下觉得不自在,于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来。台下则是一片哄然,这时候轮到女生们彼此起哄了。但是起哄归起哄,始终没有人敢站起来。就在柳宁又要故技重施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师,我来。”

    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整个教室都一片喝彩声,其中尤以我们那些同班同学叫得最响。至于原因,我不用抬头都知道。那就是主动举手要求上台的,正是我们地同班同学黎文慈。

    在同学们地哄闹声中,黎文慈镇定自若地走上台来。柳宁夸奖了她一番之后,给我们每人一本书。给我们指明朗读的段落之后,问道:“需要给你们时间熟悉一下吗?”

    黎文慈摇头道:“用了,这本书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尤其是这一段。”

    柳宁于是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还好。”

    “那么……现在就开始?”柳宁看了看我们两人,问道。

    我们两人一点头,“好。”

    “你叫什么名字?”柳宁又问黎文慈。

    黎文慈答道:“黎文慈。”

    “好。”柳宁对黎文慈笑了笑,然后走到侧边,对教室里的同学们说道。“现在就让楚天齐和黎文慈同学为我们朗诵《简爱,地经典段落,大家鼓掌欢迎。”

    她说完。全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张盛和我们班那些家伙,鼓得尤为热烈,不过我看这些掌声多半是八卦的因素居多。

    面对大家的掌声和笑声,黎文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问道:“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我看着表面显得有些冷漠的黎文慈,不知道怎么的,恍惚间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站在我眼前的就是简爱本人一般,清秀,自尊,倔犟。如果碰到适合她的男人的话,她绝对算得上是梦中地珍宝吧。

    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这想法只在我的心里。并没有流露出来,我只是表情平淡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可以了。”

    黎文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脸上居然马上流出眼泪来,这使我很是吃惊,而教室里地嬉闹声也顿时因为她的泪水而停止了下来,整个教室重又回到了柳宁刚进来时候那种安静的状态。这时候,黎文慈读出简爱的第一句对白,“我以为你也走了。”

    “我改变主意了,或者说是布兰奇一家改变了主意。你怎么哭了……’我虽然心中诧异不已,但是我毕竟受过高强度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士,所以我还算是勉强接了下去。,当

    “我想到要离开桑菲尔德了。”黎文慈读到这里,望着我,眼睛里充盈着倔犟而委屈的泪水。

    我有些干涩地吞下一口口水,勉强稳住心神开始跟她对读,我们一句一句的读着。黎文慈每读一句都充满了情感,让我不知不觉地竟然也进入到书中地情绪当中去,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以带人入戏著称的好演员,现在居然也会被一个从未表演过的表演者带入戏。

    当读到第十几句的时候,我读道:“即使是好朋友也会分手的,还是好好利用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吧,在这静静地坐一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坐在这儿了。我有时候会对你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简。特别是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好象在我左肋的什么地地方有根弦,跟你那小小的躯体里的,同样地一根弦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如果不得不分开的话,这根弦就会被绷断。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我的血会从体内流出来,至于你,你会永远忘了我的。”

    黎文慈摇了摇头,读道:“我永远都不会那样的,先生,这你知道。我明白必须得走,但这就象……看到了必死的下场一样。”

    “你是从哪儿看到了这是一种必然?”

    “从你所拥有的那些美女们那儿。”

    黎文慈的这句对白,让我眉头一皱,书上明明写的是“从你的新娘那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从你所拥有的那些美女们那儿。”

    不过,这种疑问只是一瞬间,我很快便明了了黎文慈的意思。现在看来,她跟我之间的这场朗诵,读的或许并不只是《简爱这么简单。

    为了不让台下的同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我便赶紧接道:“什么新娘?我没有新娘。”

    “但你很快就会有!”黎文慈说道。

    我就像罗切斯特那样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是的,我会有的,会有的。”

    而这时候,几乎又是在一瞬间,黎文慈的泪水又再次泉涌出来,两只拳头也微微用力地握着,她抛开,冲着我大声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留下来,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吗?你以为我穷,低微,不漂亮,就没有灵魂,没有心灵吗?我和你一样有灵魂,有一颗完整的心!如果上帝也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也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象现在我难以离开你一样。好了,我已经说出了我的心声,现在就让我走吧……”

    当说到这里,她终于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一把把书丢在了讲台上,然后一只手掩着面,大声地哭着冲出了教室。

    整个教室一片寂静,同学们的表情都很奇怪,有感动,有诧异,有莫名其妙。而我则手里拿着,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踉跄着冲往门外的背影,心中有无穷感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教室内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了差不多五秒钟的时候,柳宁才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推了推我,说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我没有听柳宁的话,我依然站在原地,望了好一阵门口之后,把放回讲台,然后对柳宁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好追的。如果没有信心带给别人快乐和幸福,追来做什么。”

    说完,我垂着双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熬完了整节课的,我只在半个小时以后听到耳边响起了铃声,然后我等柳宁说下课,就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中站起来,离开了教室。

    不多时,张盛就跟着跑了出来。

    “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不要去追小慈?”张盛满脸不忿地说道。

    我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不想做任何解释。”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张盛瘪了瘪嘴,然后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理她,不就是跟钱不易不妥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跟钱不易之间的事,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何必牵涉到一个女人身上,这就是你的胸襟吗?”

    “这不关钱不易的事。”

    “那关谁的事?”张盛说着,一把把我拉住,“哦……我知道,你是怕小慈缠着你,是吗没错,黎文慈确实喜欢你,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但是她已经跟我说了,她对你没有什么别的奢求了,只想跟你做个普通的好朋友。人家一个女孩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阿齐,我承认,你是牛逼,可是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是我认识的楚天齐了。因为我认识的楚天齐,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冷血。”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张盛的肩膀,说道:“阿盛,我跟你坦白说吧,我本来打算下课就去请黎文慈吃饭的,但是现在,这是不可能的事了。你相信我,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变了,或者我觉得自己拽之类的,我是真心为她好,我才这么做的。”

    “屁话,你把人家弄成这样,你居然还有脸说你是为人家好。人家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又不要你怎么样?你用这么作践人家吗?”

    我原本肚子里就有火,只是一直压着,现在听到张盛这么做,终于压不住了,我脖子一扭,然后回过头来,素筋直冒地对张盛吼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楚洛华之间,有可能做朋友吗?你这个白痴。”

    张盛听到我这么一吼,整个人当时一愣,完全转不过弯来。

    而我没有再离他,只是无比懊恼地转过身去,独自离去。在这时候,我突然记起一句香港电影里的对白——原来甩人的感觉,并不会比被甩好受。

    我想,我现在也可以说一句,原来拒绝人的感觉,并不会比被拒绝好受。

    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五节由苏轼所想到

    更新时间:2006…12…715:18:00本章字数:4341

    第十三章第五节由苏轼所想到

    当我漫无目的的在学校四处乱窜,发泄着心中郁闷之气的时候,楼兰雪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我一接起来,她就说道:“喂,房间布置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我有些错愕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刚刚接到钱不易电话啊,他说在机场碰到你,还说你们俩的误会已经解开了,让我有时间办个party大家一起开心一下。”楼兰雪答道。“哦,原来是这样。”

    楼兰雪有些得意地说道:“你别哦了,房子怎么样?我们给你布置得不错吧?我们几个人昨天和今天一天,可是累得几乎脱力了。”

    “还没去看。”我说道。

    “哦……我知道了,是上那个柳宁的课去了吧?”楼兰雪略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道,“一个晚上的选修居然选了将近五百人,你们文学院的男生真那么饥渴吗?”

    “还好吧。”我说道。

    这时候,楼兰雪终于开始意识到我的情绪了,“呓,你怎么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对的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你那儿有没有房子的钥钥?我想进去睡一觉,宿舍里的东西都被张盛搬空了。”

    “张盛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吗?”楼兰雪奇怪地问道。

    我一边在学校的路灯下走着,一边说道:“他现在还在生我地气吧。”

    “生气?不是吧?你们俩也会闹矛盾?”楼兰雪越发奇怪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怎么了?”

    “他大概是对我对待女人的态度不是很满意吧?”我说道。

    “啊?不是吧?他认识你这么久,你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怎么也等不到今天才鄙视你啊。”楼兰雪很不正经地说道。

    我这时候正郁闷,听到她满不在乎的调侃,我也就懒得再继续说下去了。“得了,别幸灾乐祸了,你到底有钥钥没?有钥钥帮我开门,没钥钥就挂电话。”

    “好,好,好,你最大,楚少爷,你在南门等我,我十分钟就到。”

    十分钟后。我跟楼兰雪在南门汇合,我们租的公寓叫做正大公寓。离我们学校南门步行只有五六分钟地过程。在路上,楼兰雪就露出了女人八卦的面目,缠着我要我给她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开始不大想说,但是被她缠了两三分钟,就有点受不了了,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等到讲完,我们就到了公寓门口了。楼兰雪一边掏出钥钥帮我开门,一边问道:“其实小慈的心思,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没看见,昨天布置你房间的时候,她压根就不让我跟楚洛华插手,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布置的。她算是彻底被你给祸害了。”

    “行了,你别一副占据道德高度的样子跟我说这话。你要说别的女孩子,你这话我或许还不好反驳。就阿慈来说,我觉得我有任何地方做错。无论是道德上,还是感情上。”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

    楼兰雪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给我倒水,然后端到我手里,再在我身边坐下来,说道:“其实,说句良心话,从理性上讲,我赞成你这种做法。既然没有办法跟一个人有发展,就该干脆让她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总比若即若离的拖着要好。可是,管怎么说,你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说明你还是满狠心的。”

    “狠心就狠心吧,反正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听谁说我是好人。”我一口气把杯子里地水喝干,然后仰躺在沙发上,说道。

    楼兰雪坐在我旁边静了一阵之后,突然说道:“既然你可以同时接受韩蓉和乌兰,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多接受一个黎文慈呢?”

    我躺在沙发上,摇头道:“这一样?”

    楼兰雪问道:“这有什么一样,小慈不是也挺清秀标致的女孩子吗?”

    “因为爱而去对一个人好,这是双方地幸福,因为怜悯而去对一个人好,这是对彼此的侮辱,因为这时候的温情,是充满了虚伪的施舍。张盛那个傻二就算了,你这么聪明,难道也不懂这个道理吗?”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缓缓对楼兰雪说道。

    楼兰雪被我说得一愣,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男人们不是都是女人越多越好的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所说地那种男人所想要的,并不是真正的女人,而只是想满足他们虚荣,填补他们内心的自卑而已。所以,只要一个女人长得还可以,他们就会很乐意接受她对他盲目的死心塌地,而丝毫不会考虑自己到底是不是爱这个女人,也不会考虑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得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楼兰雪又问道。

    不得不说,楼兰雪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我坐了起来,靠着沙发略略想了一阵之后,说道:“我所想要的,是彼此坦诚相待,互相平等,互相尊重的爱侣,而不是情感地奴隶。”

    听到这里,楼兰雪眨着眼睛想了一阵,问道:“平等?你和女人真的可以做到青等吗?”

    我一听到楼兰雪说这个,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我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既然说平等,那你那么花心,你可不可以容许你的女人也花心?”

    楼兰雪点点头,答道:“对。你地答案是什么?”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不可以。”

    楼兰雪看着我,问道:“那你又说,你和你地女人之间平等?”

    “一切青等。除了这个例外。”我摇摇头,说道。

    楼兰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之后,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专心专意对一个女孩子好啊?。”,,

    我深深地点点头,“绝对想过。”

    “那你为什么不专一呢?”

    我瘪了瘪嘴,说道:“我也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谁叫我身边老是有那么多好女孩子。”

    “说来说去,就是你可以随便花心,但是绝不允许自己身边的女人花心。对吧?”

    “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我每和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很有只跟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地冲动。应该说,我还是满专一的,只过我的专一,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而已。不过,你要是非要认为我花心的话,也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说了那么多,终归只有两个字。自私。”楼兰雪说着,扁起嘴来。

    “我什么时候有跟你说过我不自私吗?”我看了看楼兰雪,张大眼睛说道。

    楼兰雪被我这一句话顶得够戗,“你这个家伙,明明是你无耻,是你不占理,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奇怪地反看了楼兰雪一眼,说道:“拜托,我这是对你坦诚好不好?我要是跟你说。我每天都内疚得要死,每晚都受到良心的责备,你不觉得肉麻吗?”

    “懒得跟你说。强词夺理。”楼兰雪说着,转过头去。我于是把杯子递过去,“那正好,乘这功夫,帮我倒杯水。”

    “你去死。”楼兰雪拿起抱枕,狠狠地在我头上摔了一下。

    “倒就不倒嘛,干嘛那么暴力。”我恹恹地把杯子放下,然后重新翻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喃喃道,“算了,不喝了,渴死拉倒。”

    说完,我就闭目养神起来。

    原本在见到楼兰雪之前,我心里还是很郁闷的,但是在跟她聊了这么久以后,我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就好了起来。关于黎文慈的事情也渐渐想开了,每个人都有成长的必经阶段。这一次的事情,就当做是她成长中地里程碑吧。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精神负担了,我已经够累地了。

    又过了一会,楼兰雪站了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用脚踢了我一脚,说道:“喝水了,少爷。”

    我顿时坐了起来,一边端水,一边咧开嘴对楼兰雪笑了笑,“我发现你现在很有进步,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我刚把这杯水喝了一半,把杯子放了下来,就听到楼兰雪突然说道:“阿齐,你有没有看过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我略微在脑子里想了想,点头道:“知道,就是苏轼在做知密州的时候做的词,写给他死去的老婆的。怎么,你真变成文艺青年了吗?”

    “哎呀,你别瞎扯了。”楼兰雪打了我一下,然后说道,“你知道吗?这是古诗里我最喜欢地一首。”

    楼兰雪说着,就开始轻声地念起这首古诗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念完之后,楼兰雪就感叹地说道:“我当时看到这首古诗的时候,真是被苏轼对他妻子的这份深情给感动死了。在我自己的自以为中,我以为苏轼的后半生都将是孤独一人。但是我后来看书才知道,苏轼这首词是写给他的元配妻子王弗的。而王弗死了没多久之后,他就续弦了王弗的二堂妹王闰。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还娶了一位舞妓歌女出身地王朝云。除了这三个人之外,他还有多名宠爱的侍妾和婢女,前前后后加起来,说三妻四妾都算是保守的了。”

    我听着楼兰雪说完这一大番话,便觉得她似乎不是想讨论古诗和苏轼那么简单,而是有所指,我于是有些奇怪地问道:“阿雪,你到底想说什么?”

    楼兰雪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因为读到了这些资料,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很讨厌苏轼,觉得他很虚伪,哪有一边抱着新老婆,一边哭旧老婆地。但是现在,我想我开始有点理解了。”

    “理解?你理解什么了?”我眨了眨眼睛,问道。

    楼兰雪垂下头想了一阵,说道:“我现在觉得,如果我是那个王弗,我一定会很爱苏轼。虽然他很花心,有那么多老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在对我的时候,他是真心的。如果命好,能够得到一个真正优秀的好男人的一生专情,那自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而退一步,其实能够得到一个好男人的真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楼兰雪说着,有些出神地转过身,望着面前的茶几,“虽然到头来,可能终究还是要失去,但是世又有什么东西真的可以天长地久呢?是人都会死,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要结束了吗?只要曾经得到对方真挚的情感,那便一切都值得了吧?”

    楼兰雪说完之后,还颇有感触地长叹一声,然后望着茶几的目光越发呆滞起来。我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于是整个房间的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这时候,我便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对楼兰雪笑道:“完了,你真成了文艺青年了。”

    然而,我这逗趣的方法没有一点效果,楼兰雪依然是一脸呆滞的模样,我于是有些发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张盛和楚洛华走了进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救兵驾到。”

    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六节铁汉柔情

    更新时间:2006…12…715:25:00本章字数:4477

    第十三章第六节铁汉柔情

    “阿雪,你也在这啊?”

    一进门,看到楼兰雪也在,楚洛华就笑着说道。

    楼兰雪原本正呆着,突然听到楚洛华的声音,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啊,是啊,阿齐没有钥钥,叫我来给他开门。”

    “哦。”楚洛华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然后问道,“那……我怕一个人走夜路,你要不要现在跟我一起回去?”

    “好啊,反正我也刚好要回去。”楼兰雪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楚洛华身边。

    这时候,楚洛华又看着我,问道:“我可以带阿雪走吗?”

    我看着她笑道:“你不要说得好像我绑架了阿雪一样好不好?”

    “好,那我们走了哦,你们两兄弟有什么的,好好聊。”楚洛华说着,就拉着楼兰雪走出门去。

    等到她们俩离开,把门轻轻关上,房子里就只剩下我跟张盛两个人。我坐在沙发上,张盛站在门边,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看了一阵之后,我们俩就噗哧一声,一起笑出声来,异口同声道:“妈的,跟演电视剧一样。”

    然后,张盛接着嚷道:“哎……喝啤酒,喝啤酒。”

    说着,他就小跑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抱了一堆听装啤酒出来。看到满茶几的啤酒,我啧了一声。“不对啊,这没下酒菜怎么喝?”

    “对呵,下酒菜,你等着。”张盛说着。又跑到厨房拿了两大支可乐过来,“喏,一人一支,喝一口啤酒,喝一口可乐,当事下酒菜。”

    “靠,用可乐做下酒菜,白痴也他妈要有个限度吧?”我大声嚷道。

    “那有什么办法?冰箱里什么东西都熟物没有,只有几个鸡蛋,还有一点生菜。是女孩子们说要给我们做饭的。实在不行,就只能打生鸡蛋做下酒菜。”

    “去。去,去,真寒酸,来,看少爷给你露一手。”我说着,用力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张盛一脸惊讶地跟着我走进厨房,看着我围裙围在身上,“帅哥,你不会是要下厨吧?”

    “废话,不下厨我围围裙做什么。”我说着,拿起锅放到水龙头下冲了起来,拿过锅铲在锅里捞了几下,然后对张盛说道,“小张。你平时老说我不传给你泡妞绝技,你现在可看仔细了,我现在就传给你一手杀手锏。”

    “杀手锏?”张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不会说就是下厨吗?”

    “唉,你可别小看这下厨,这可是男人,尤其是你这种粗神经地男人泡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君子远庖厨。由此可见,自古以来,厨房就是男人不愿意去的地方。一般来说,愿意下厨的都是些老实巴交地家庭妇男。这种男人天天下厨,把全家人喂饱了,可是到头来还要挨句没出息的责难,自然是不值得学习的。”

    “就是嘛,那你来教我下厨做什么?”

    “但是……如果有一个男人,青时看起来很大男子主义,大大咧咧,似乎一点也不懂得关心女孩子的样子。但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会给她熬上一碗鲜美的小米粥,或者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给她煲一壶味道甘美,营养丰富的汤,又或者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亲自下厨给她煮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我问你,有没有女人会不中箭落马地?”

    听到我这么说,张盛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他用力地用拳头砸在自己地手掌上,叫道:“我靠,真赞也,这招简直比什么甜言蜜语的都管用。”

    我把锅放回煤气灶上,点上火,说道:“那当然了,现在的女人聪明得很,可不像以前那么好哄了。现在的女人都学会了听其言,观其行,不止看你怎么说,还看你怎么做。而我刚才说的那三种情况,就是表现的最佳时机,这招就叫做铁汉柔情。”

    “对,这招我记下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苦练厨艺,以后每天都给楚洛华做好吃的,她一定喜欢。”张盛喜滋滋地说道。

    “你看,我一向说你这个人智商有问题,你偏不承认,现在现行了吧?”我说着,往窝里倒下油,瞥了张盛一眼,说道,“我这招地精华就在于出其不意,在于难得,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真要说好吃,就你这资质,你手艺能练得比酒店的大厨还好吗?再说了,就算再馋的女人,也不会真的简单的因为你做的东西好吃,就跟你过一辈子吧?不可能嘛。所以,归根究底,这一招铁汉柔情,玩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勾当。男人下厨,不止是简单的为了给女人做一顿吃的,而是一种传达一种信息——青常我是不做菜地,就算做我也只做给自己吃,从来做给别人吃。但是,美女,你在我心目中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下厨,记住,只有你有这个荣幸哦。而女人也不是简单的吃了你给她做的东西,而是获得一种满足感,一种在某种程度上地唯一感。另外,下厨也会很容易给女性心理上的安全感,而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感觉,也很容易给女人们温馨感。”

    张盛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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