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爱看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色遍天下161-完结

正文 色遍天下161-完结第12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如枫叶飘洒的秋天,痴迷而憧憬;犹如冬天纷飞的鹅毛大雪,轻盈而美丽……”

    爹爹的眼波潋滟,若三月的河水,波光粼粼,艳绝耳目,缓缓贴进的脸,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停。爹爹啊,果然不枉费我几乎把所有的星期日都用在了你身上,果然是冰雪消魂啊。我轻闭上眼睛,等着爹爹凉凉的吻,却等到爹爹的一句凉凉的话:“不去追人吗?”

    我茫然的张开眼:“追谁?”顺着爹爹的目光,我看见若熏,红依,绿意都跺着脚,跑路了,就连雪白都轻飘飘的跟着人家飘走了?还有,还有,那个影子朝,怎么也不要我了?那个……那个穿得花花的人是谁?花蜘蛛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走了?我家的人,怎么都有当卧底特工的资本?偷听狂的热诚呢?

    “为啥都走了?”迷糊的转向爹爹,问道。

    爹爹缓缓勾起嘴角,淡笑的笑了,没有回答。

    我晃晃脑袋,感慨道:“我靠!还以为把秘密说出来,会被你们当宝贝似的疼着,早晚一柱香的供着,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说东,谁往西,都会自行惭愧的撞墙自杀!谁知道,竟然弄得得不偿失?简直是穿越的悲哀啊!咱家绝色宝贝就是有个性,也不怕我突然消失了,回到现代去,竟都不把我当盘菜?都驾着腿,拍着屁股就跑了!爹爹,你觉不觉得我今天犯太岁?真是说不得实话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患得患失的人,没有安全感。”

    呲牙:“啥?谁患得患失了?是他们还是我?我怎么觉得是我呢?我怎么可能在回去?十年前的尸体十成都成白骨一堆,或者骨灰一罐了,尤其在那严重被污染的环境里,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吟能来此国,难道不会到另一个年代?”爹爹转眼看向它处,问。

    “这个我到没有想过,不过,爹爹放心,吟是舍不得爹爹,舍不得众亲亲宝贝的,我要在这里生一大堆的孩子,让咱们优良的种子发挥超强的工效,生出一批‘凤国’新型人才!爹爹,你说,好不好?”

    爹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根根漂亮的睫毛像黑色的梳子般漂亮,冰白的唇吐出两个极具诱惑力的字:“随你……”

    我一愣,这大白天的,这大院子的,这大野外的,这大美人的,这是嘛个意思?

    爹爹轻仰起身子,在我的疑惑里吻上我的唇,呢语道:“不许飞走,永远在这个身体里,生死与共,永世相许。”

    低头,轻咬他的凉唇:“那就用爱来禁锢心甘情愿的我吧。”

    下面镜头请打马赛克……

    ??? ??? ??? ???

    得罪人的后果,就像我现在这般,跟个孙子似的,挨个屋子乱蹿,去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外加免费送我这道可口的饭菜。

    “雪雪,我的好雪雪,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不就是不想让他去‘帝京’遭罪吗?

    “……”

    “你就看在我爬过千山万水,越过万水千山,亲自为你采小花的分上,原谅我一回吧。”

    “……”

    “好吧,我承认,这是后院的花,但好歹它是花啊,代表了我心意,你就收下吧。”

    “……”

    “雪雪,乖,来让我亲亲,乖,不让亲,摸摸也成,不气,不气,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原来我?”

    “……”

    “怕你了,过来亲亲吧,我带你去‘帝京’!亲自看着你,不让你踢被子!”

    “是你踢被子。”

    “那好,就让雪雪看着我,不让我随便踢被子!”

    “吟儿,花好漂亮……”

    “喜欢就好。”

    “我……第一次收到花。”

    “嘿嘿,感动吧?喜欢就……呜……”

    “……”

    “~ ~雪雪~ ~别含着花舔我……唔~ ~”

    “你出去!”

    “……”

    “老子不想见你!”

    “……”

    “你个不知廉耻的淫女!”

    “……”

    “你!你想说什么?”

    “……”

    “不想来看老子,还来做什么?喜欢谁,找谁去,别在老子这矗着,看着碍眼!心烦!”

    “……”

    “你到底说不说话?你!走!走!走!去给净流说情话,去给雪白送花,何必来找我!哼!”

    “……”我就说这个家没有商业秘密,就连我前脚送去的花,后脚红依就知道了!真个保个是间谍行业高手!高手!高高手!

    “你!你到底想怎样?”

    “老娘想强奸你个爆脾气的!嗷……”

    “啊……!!!嗯~ ~啊~ ~贾~~绝色~ ~不许你别离开老子!不许!听见没有!不许!别……嗯~ ~啊~ ~别离开我……”

    “傻瓜,就这时候,才肯说些让我心情舒畅的话。”

    “你!唔~ ~嗯~ ~啊~ ~”

    “小绿意,我们来制造小小绿意好不好?”

    “好。”

    “嗯?你……你没生我气吗?”

    “有点。”

    “有点?那还和我说‘好’?”

    “绿意想怀上小小绿意,然后……绝色就有了自己的骨肉,不会舍得将我们撇下。”

    “错!我这人向来不认亲,就算有了小小绿意,如果小小绿意不孝顺小绿意,我也照样不要,一脚踢飞!”

    “不要!”

    “哈哈……看你那肚子,还没个谱呢,竟然就开始为孩子叫屈了?”

    “绝色,你笑话绿意!”

    “小绿意,你当我上次在监狱里,被折磨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忍受那万身巨裂锥心的痛?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有多舍不得我的小绿意?多想擦掉你的眼泪,抱着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没疼够你,一辈子都疼不够。”

    “绝色……绿意只是怕,怕有一天,这样的幸福会突然的消失。”

    “绿意,你不是记得绝色说过的每一句话吗?”

    “是啊,绿意记得绝色说过,要抱着绿意和哥哥一同变老,给我们讲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

    “绝色也记得小绿意问哥哥:为什么绝色总喜欢亲哥哥的小鸟儿,都不喜欢亲绿意的?”

    “不……裤子……唔~ ~绿……绿意,要小小绿意……”

    “不行,有了小小绿意,跟我抢小绿意怎么办?还是这样吧……”

    “唔……别……别这样……要……要小小绿意!”

    “……”丫地,自己还是个小东西呢,还要小小东西,看来绿意是属于那种强烈的父爱澎湃型。

    “主子不用来讨好我,反正奴家这人下贱惯了,到我值班,也一定会乖乖爬上你的床,任主子采撷。”

    “你生气了?”

    “怎么会?奴家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你那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

    “真生气了?”

    “洪仙儿的模样确实不错,床上功夫也好,我做什么要把人家毒死?哼!”

    “……”

    “你,你干什么去?”

    “……”

    “主人,你生气了?”

    “……”

    “别,奴家开玩笑的,”

    “……”

    “别走,别走,不让你走!花蜘蛛以前再不堪,遇了你后,不还是乖乖的当起了守身如玉的男子?主人那么说人家,人家当然有些气不攻,怕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别生花蜘蛛气了,好不好?让花蜘蛛好好给你消消火……”

    “呜……”

    “主人~ ~没有你,花蜘蛛真的睡不好。”

    “唔……”这黏人的家伙,他几乎天天晚上赖在我练功的地方,紧贴着我睡觉,还只挂一件袍子,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露着大腿,考验我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抵抗力。

    “看在人家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

    “和人家说一句吧,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喜欢你。”

    “啥?”

    “滚!”

    “再说一遍,就一遍!”

    “滚!”

    “那……花蜘蛛再服侍主人一回,你可要和我……”

    “我喜欢你!”!再来?再来我今天就废了!

    “嘻嘻……哈哈……呜呜……呵呵……嘿嘿……嗷嗷……哇哇……主人!花蜘蛛还想要!”

    “滚!呜~~~~”废了……

    “吟吟,你怎么了?腿怎么在地上画圈啊?”

    “没……没什么,我练习用脚签名呢。”

    “哦……”

    “别哦了,快来抱我一把。”

    “我还在生你气呢。”

    “若熏宝贝啊,你想把我拖床上去,你再继续生我气,好不好?”

    “到床上?你又会欺负我,不肯老实。”

    “这回绝对不会了,我一定诚诚恳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不都把我扮成各种怪样子?”

    “若熏……”

    “嗯?”

    “宝贝?”

    “嗯?”

    “……”

    “……”

    “古哥哥!”

    “来了。”

    “若熏,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小小的,却很严重的问题吗?”

    “没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总想爬我头上,当哥哥呢?”

    “怎么会?吟吟,你别诬陷若熏……”

    “不许哭!”

    “我没有哭。”

    “不许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吟吟,你好凶……”

    “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哦,没有关系,若熏已经原谅你了。”

    “啥?”

    “那个……吟吟没错。”

    “是我自己的错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熏,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纯洁最无辜最可爱最善良的天使,真是有眼无珠啊,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就一披着天使面具的牛魔王!”

    “吟吟……”

    “干吗?”

    “天使是什么?”

    “啥?”

    “什么是牛魔王?”

    “晕了……”

    “别晕,若熏给你做‘人工呼吸’!”

    “呜……你,你,你做‘人工呼吸’,脱我衣服做什么?”

    “吟吟,若熏……想你了……”

    “……”衣服剥落中,腿狂颤中……

    “朝……帮……我……按……摩……一……下……下……哦……”

    “……”

    “朝,你没生我气吧?”

    “……”

    “还是朝好。www.83kxs.com”

    “……”

    “唔~ ~好舒服,对,腰那里,嗯~ ~好舒服,朝,你的手好棒……”

    “……”

    “嗯~ ~朝,别,别往大腿里面按,别~~ ~~”

    “……”

    “朝,你……你做什么?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别这么摸我,唔……别~~ ~~”

    “爱你,不离。”

    “啊?!!!呜~ ~唔~ ~嗯~ ~朝~ ~我真的不走,别耍我了……唔~~ ~~嗯~~ ~~”

    哈哈哈哈……有人想知道后果吗?哇哈哈哈哈……吾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见过昏的人,还能说吗?滚!

    在昏厥前,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是有计划的想整我,不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也很可怕啊……

    二百零五.谁为我披衣?

    晚风过境,柳枝婆娑,银月若洗,一切宁静而美丽。

    园子里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正依靠在大树底下,抱着自己的腿,抚下一头的银丝,与月夜下的花草静静依偎着,下颚上挂着一滴未淌下来的口水,毫无防范的酣然入睡。

    有个人轻轻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滴淌下的口水,却在碰到的一刻,像烧到手般,慌乱的缩了回去,又是无声且长久的凝视……

    良久,缓缓站起身子,静静无声的退了出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张开墨绿色的眼睛,看了那个灰绿色的背影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酣睡。

    若熏说得很对,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因为夜里,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至于嘴边那条故意破坏形象的口水,也只能在夜里,点缀着我的酣然入睡。

    一连两个多月,每当我晚饭当早饭吃时,启尊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准时出现,和我说说江湖趣事,辛辣秘籍,动向纷争,听到好玩处,我也拍着大腿笑,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这一时刻,大家都很舒服,没有拘谨,没有分界线,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我和启尊的关系,一直不暧昧,我说过我不喜欢他,曾经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一种不高明的利用。而启尊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总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悄悄靠近,默默注视,轻轻离开,我不想去想原因,更不想问原因,原因这种东西,还是让想知道的人去知道,想忽视的人去忽视。就如同,我想忽视启尊那灰绿色的背影一样。

    寂静无声的夜,轻轻刮起一阵风,我仍旧挂着口水,不雅的酣睡着,不理会银色的发想要狂舞翩飞,主宰夜的狂歌。我静,你的灵魂,就陪着我静吧。

    浮动的银丝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懂了我的意向般,伏贴的垂落在周身,像一张银色的衣,包裹着我的寂静。

    那个曾经的蛇蝎美人,如今执着不肯走的狗皮膏药,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像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门口收到一瓶露水,已经连着两个半月了,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不知道桑渺是怎样抽出时间做到这一点的?我只知道,他每日天未亮,就会将自己洗漱完毕,然后带领我收的一百弟子,进行操练,那种喊破嗓子的叫号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忙乎了整整一天后,他会准时出现在我吃饭的大厅,然后不言不语静静看着我,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在这两个半月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晚上,只要我哄睡了当值宝贝,甩掉了花蜘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他一定能找到我,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风口,为我遮挡着夜风,直到夜色退了一分颜色,他就迅速无声的消失,去采摘露水。

    我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即使明知道他严重的身困体乏,也没有给他派一个小奴,反道是晚上特意出来折磨他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还顺便破坏一下自己的形象,希望他早日离开,过他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不可能带着他走。

    周身寂静,万物寂静,就连心都是寂静的,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当一切都与我一起沉睡。

    一根略带薄茧的食指,轻轻触碰我的下颚,将那即将干涸的口水擦去,我心一紧,他这是当挡风伞以来第一次碰我的身体,而且,还是根……带茧的手指?!!

    他……不是最爱美吗?

    时间无声滑过,他手指轻抚上我的发,第一次开口囔囔低语:“你……要走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他……的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虽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轻,像在呢囔自语,但为什么会载满了痛?

    半晌,他继续沙哑的呢囔自语,每一个字,都很轻,却载满了我无法感受的痛:“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心一紧,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骄傲如此美丽万分的人,可以这样执着的顶着太阳,披着月亮,为了让我看他一眼,奋力的拼搏,执着的守侯。

    时间再次真空,失去了滴答而过的意义,又是一夜的沉静。

    当黑夜刚要被白昼漂染一分,他,轻轻的挪开了脚步……

    那夜里最冷的风突然向我袭击来,让我忍不住打个哆嗦,瞬间,那风又停止了袭击的方向,我心里暗笑,原来,挡风也挡出了一种习惯。

    身边的人开始犹豫,到底走还是不走,当他挫开一步,我又是一抖,他马上又挡回到风吹的方向,又开始犹豫走还是不走的问题。

    “把衣服给我披一会儿,我有点冷。”我闭着眼,淡淡的开口。

    身边的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怕是呈现了傻的气质,好久,才慌乱地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怀疑,他这位曾经的翩翩美人,现在的大头兵哥哥,被我吓出了毛病,怎么一副小兵见国家领导般狂颤呢?张开眼,斜着眼调向他,他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那样子还真有着说不出的滑稽,让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他有些慌乱无措不知道要往那里藏的生动表情下,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看着他呆愣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下,好像怕坐晚一秒,就没有机会似的,我又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桑渺有些躲避我的目光,我也善良地为他的心脏着想,眼一闭,仍旧抱着腿,侧着头,继续假寐。

    良久,桑渺沙哑似破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问:“还……还冷吗?”

    张开眼睛,对他笑了笑:“还别说,有点,我……”

    “我抱你……”他急切的说。

    听着他的公哑嗓,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我想回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在心底微微叹息着,就当是朋友间的依偎吧。身子倾斜,靠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呼吸一紧,忙用手将我牢牢护在胸前,让我听着他咚咚快速的心跳……

    不知道依偎了多久,我觉得有点困了,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去睡觉,却挣扎了两下,硬是没离开他的怀抱,我仰起头,望向他的一直凝视的目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我头顶的银发他都那么喜欢看?

    他又是微微一愣,手却没有松,一直这么抱着。

    我看了看他,张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唇动了动,手慢慢松开了,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与炽热的爱恋。

    我站起身,将衣服递给他:“你……别在为我采露水了。”

    “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急切的问。

    想了又想,犹豫着是说不想你太辛苦好,还是说我不喜欢喝好点,怕是哪一个,都有些负面作用。

    我这边正陷入冥想,他那边又炸锅了,一把扯下我,直接坠落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在我颈项耳边痛苦的沙哑低吼:“没到一年,你不许失言!不许!”

    心被狠狠揪起,觉得脖子有片冰凉滴落,好像被雹子砸到一样,痛。缩缩脖子:“你……你哭了?”

    “……”

    “我,我不没说怎么着吗?只是不让你采露水而已。”

    “……”

    “……”

    “……我甘愿。”

    “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不会,我告诉父亲,再回‘桑鸿山庄’,我……我一定带着你回去!不然,就不回去!”

    丫地,真和我扛上了?缩缩脖子:“有志气!好,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也不算咱失言。”

    “不回。”

    “回吧,你在这里就连衣服都得自己洗,没人照顾,你习惯吗?你看,你的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你看你晒得那就个黑,就跟钻煤堆里似的;你看你的手,都长茧子了!”哇哈哈,这么一念叨,你不觉得委屈吗?还不赶快打包滚蛋?

    “……”

    “……”看,我就说,觉得委屈了吧?

    “了了……”

    “嗯?”抬头。

    “你……一直都看着我的,是吗?”他眼波动荡的凝视着我。

    “啊?”我张大嘴,有点接不上他话的意思。怎么问我一直看着他?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看着桑渺兴奋异常的的脸,我开始满头满血管满神经的黑线,木木的起身,开始往回走。手腕被扯,我翻着白眼,无奈的回身,就看见桑渺闪亮成星星的眼突然靠近,然后,唇上一热,我一惊,倒吸了口气,他却没有趁虚而入,只是静静的贴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一怕,怕他突然将我嘴圈子咬掉了!

    身子往后躲一分,他贴一分,直到呈现高难度后弯造型,他才将我抚起,满是幸福甜蜜激动的望着我,哑身道:“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转身就要玩快速消失,却突然停下,又回头深深看我一眼:“了了,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嫁你。”

    二百零六 寄予厚望!

    行李没有什么可打包的,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但有些东西即使不带着,也如影随形,你想甩,都甩不掉,就好比──感情。

    人的感情分很多种,就好比一直用着的一双筷子,想扔,也会舍不得,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呢?

    抬眼望向那个说明天等我的男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钢筋混合物做的身子?连着三天了,我没有看见过他,只知道露水继续,操练继续,等待也继续……

    不是没有看见他月夜下的等待,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从来不知道那个曾经于马上,神采奕奕问我他美不美,又给了我一鞭子的男子,竟然有这样执着的心,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怕他哪天又变态,死活跟我闹,哎……真是麻烦。

    明知道不应该接近,但想想他三天来的等待,还是没有忍心。

    缓缓靠近,他听见我的声音,忙转过身,久久的凝视后,竟直接将我扑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心跳的声音依旧狂热而悸动,就像跑了千年加急,半晌,才哑声道:"来了……"这句话,像在问候我,更像说给自己听。

    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蔓延,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呼吸有点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再这么折磨自己下去,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提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他:"我……"

    "别!别说让我痛的话,行吗?"桑渺的眸子盈满了无助,沁满了沧桑与渴望。

    “……"心中一紧,想与他道别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

    桑渺,你总是问我,到底想让你怎样,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仍旧这么执着于我,你让我……到底要如何偿还你的情呢?看来,注定是我亏欠你了……

    桑渺再次将我拥入怀里,自己痴痴的笑着,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不忍,他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拼了命,咬碎了牙,一直挺下去!只为了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无用处,我可以为你分担重量。可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会带着我吗?呵呵……你不会,你不会……

    了了,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我不图名份,不图形式嫁娶,就这么跟着你,成吗?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看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都不会介意,真的,你带我走吧……"

    “桑……"

    “求求你……"

    “……"有没有爱情,是求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带我走,带我走……"他闭上眼睛,遍遍央求,像要隐忍什么。

    “……"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呦,这大半夜的,蚊子嗡嗡着,真闹心!"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大花衣的男子,露出大片的细致胸膛,看似漫不经心,却迈着愤恨的步伐,一步步向我和桑渺砸来。

    我下意识的推了推桑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桑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就仿佛拥着自己的宝贝,怕被人家抢走似的。

    花蜘蛛眼一瞟,手一缠,也抱住我的腰,对我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桑渺:"主人,花蜘蛛还没要过呢,我们回吧,好好疼疼奴家。"

    桑渺手一紧,低头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痛苦,随即抵着嘴,没有说话。花蜘蛛又开始拉我,桑渺却也不松,就这么耗着,弄得我腰就快被两个人扯断了。

    花蜘蛛横了眼桑渺,张口就劈啪上了:"你给我松手!大半夜的出来勾引女人,真够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想当初他是怎么勾引我的?那可是生拉硬拽地往床上拖啊!

    桑渺沉默了三秒,也爆发了:"了了与我交往,你有什么不满?怎么好意思说我勾引女人?最起码,我还是清白之身!就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样的货色?"哎……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桑渺以往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蜘蛛当即气得跳脚,声音尖锐高亢道:"我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也知道现在主人收了我,却没收你!你好死不活没脸没皮的赖在府里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要跟着我们走?哼!就算是当下人用,你也要去照照镜子,看自己合格不合格!"

    桑渺胸膛起伏:"现在没有收,不代表将来不会收!至于照镜子,哈哈……若你与我一同照,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合格,什么是赝品!"

    花蜘蛛:"太不要脸了!我看,你也就别要脸了!"话刚说完,就抖出一阵水雾般的东西。

    我已经被毁容毁怕了,一听又是关于脸面存在与否的消息,忙吓得一个高蹿起,想闪人,却正好将花蜘蛛抖向桑渺的东西,全部当面膜吸收在脸上,当即心一寒,人又重新跌了回去。

    说是迟,那时快,桑渺精美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花蜘蛛的脖子上,而花蜘蛛手中的瓶盖也已经打开,嗡嗡着的东西,直接飞了出来,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冲我撞了过来!眼见那些东西,在我眼前徘徊了一下,突然来了个俯冲,直接嗡嗡着,向我袭来……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怪叫,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划破了所有的宁静。银发在夜里狂乱的飞扬,我捣动着自己的飞猫腿,火烧屁股般,在剑庄里狂奔,惊醒人员无数,闪起灯火若干。

    我失声尖叫着,抱头鼠窜,脸上被嗡了好几口!

    砰……

    直接撞到一人身上,被那人就着力道旋转着护入怀里,然后……然后一切就都变得寂静了。我趴在爹爹怀里大口喘息着,愤恨地在心里咒骂着,为了几个嗡嗡的东西,险些奔出了心脏病!

    转眼,靠,怎么都出来了?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周围,刚一回头,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爹爹怀里缩了一下。

    爹爹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那一直平整的额头,微微一皱,眼中清冷得可怕,抬眼望向花蜘蛛,花蜘蛛身子一颤,却忙将背挺直了,嘴角咧了咧,还是不自然的笑道:"我……我不是想伤主人,我是……"

    爹爹冷冷的甩出去四个字:"已经伤了。"

    花蜘蛛底气不足,瞄了爹爹一眼,忙没骨气的转向它处,平时的张牙舞爪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头小声嘟囔道:"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凶我。"

    忽然觉得衣服有点穿少了,怎么这么冷?往爹爹身上凑了凑,才发现,敢情爹爹这千年冰河开了门,正怒着呢。少见,少见,能让爹爹生气的事,绝对少见,我忙以不能错过的仰视态度,观望着爹爹的脸。

    只见爹爹扫一眼花蜘蛛,很淡很淡的说:"吟的脸一天不好,就不许你贴近,贴近哪里,就断你哪里。"说完,拥着我,转身就回房了。

    “我……啊……"两声都是从花蜘蛛嘴里发出的。

    我忙回头去看,只见花蜘蛛脖子边上的一缕头发,已经飘飘然的落了下来。

    呼吸,停!

    我眨眨眼,好快的手法!

    花蜘蛛就更不用说,已经傻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断丝,扁了扁唇,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大开,哭得甘肠寸断。他这个人,最爱美了,看见自己头发断了一缕,还真是不容易接受这种打击啊。

    花蜘蛛哭得愈发凶狠,爹爹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走向花蜘蛛,花蜘蛛忙收了哭声,一副我已经死了,求求你别靠近我的孙子模样。爹爹手一伸,花蜘蛛又是摇手,又是指指自己的,忙解释道:"解药是我的口水。"

    爹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仍旧伸着手,只是用眼神关照了一下,花蜘蛛立刻双手奉上青瓷瓶,一副绝对是才想起来还有解释的献媚样子。

    当花蜘蛛看向我时,那眼神跟我玩的,简直就是一整套的眼语,大概意思为: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就不能为我说说话?你那脸还得一星期才能好,那可是一星期啊!你想我死是不是?好,你要是不为我说话,我今天就不活了!

    当你会用眼神,我就不会呢?我也忙挤咕着眼,递过去丰富的表情,大概意思为:虽然我的脸被你养的糟东西给嗡嗡到了,但我绝对不怪你,但爹爹是咱家祖宗軰的人,我也实在是插不上言语,你就节哀吧。

    花蜘蛛忙生动的眨着眼,大概意思为:别啊,难道你忍心让我夜不能寐吗?那样,我会老得很快的,就没有这身光滑的肌肤服侍你了!"

    我皱眉,这确实是个比较大的问题,有些为难的看向爹爹,爹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刚堆积起来的勇气,立刻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又看了眼花蜘蛛,大概意思为:兄弟,姐姐我对不住了,你……好自为之吧!姐姐我唯一能看着情面,提醒你的是,爹爹这么多年,杀人就从来没有眨过一下眼,更别提断你个分肢了。你……可千万别碰我啊!我言尽于此,你,继续节哀吧。

    花蜘蛛的脑袋突然耷拉了下来,一副我已经死了,多说无益的样子。

    我一直很好奇,花蜘蛛为什么不对爹爹用毒药,想他前段时间趁着若熏感冒,将人折磨得脱了一层皮;趁红依绿意身体不适,也将两个人折磨得浮肿不堪。当然,被我这个正义之师发现后,给予了严重的惩罚!不许他晚上守在我练功的地方睡觉!让他天天顶着大眼圈!没三天,他就去和若熏红依绿意认错了,结果,被那三人打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他是谁。

    心下不忍,就把当周的星期日送他了,乐得他屁颠屁颠的直傻笑。

    后来,我问花蜘蛛,他为什么不对付爹爹,谁知道花蜘蛛使劲白了我一眼,说那好歹是养了我十年的人,虽然关系让我弄得乱糟糟,但他一见爹爹,就是怕,说不上为什么,哪还敢用药啊?弄得我哑口无言,敢情爹爹还身兼了父亲一职啊!

    回手挂在爹爹脖子上,奸笑道:"爹爹好厉害!爹爹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啊?好快,我锋利,等会儿一定要贴身好好地再检查一番!走,走,走,我们回屋,你藏好了,我闭着眼睛摸,嘿嘿……"

    转身看看一花园的绝色鬼魅,手一挥:"都来吧,我正好有事情和大家说。"

    花丽丽的一屋子人,内缘外缘的都到齐了,我站起身,顶着脸上红肿的大包,到镜子前照照。我靠!真吓我自己一跳!左眼皮肿得跟个红皮鸡蛋似的,右脸蛋好像含了一颗大核桃!!嘴唇也彰显出不俗的形状,弄得跟两根大肥肠似的。我动了动嘴角,再使劲咧咧嘴角,tnnd!竟然没有看出一丁点的变化!浮肿得够彻底的!

    斜眼瞄着花蜘蛛,那家伙对我万分抱歉的一笑。

    在心底哀号一声,整理一下想砍人的冲动,抬起头,走到启尊和桑渺面前:"我们……明天要走了,你们……保重。"

    桑渺忙急切的望向我:"我和你一起走。"

    花蜘蛛噌的蹿出,插腰:"你是谁啊?凭什么和我们走?一边凉快去!"

    桑渺看都没看花蜘蛛,仍旧深情且执着的望着我,想新我给他一个答案。

    我已经开始佩服他通过浮肿外表看向我内在本质的坚韧双眼,却也开始犹豫,怎么用婉转的语言,将桑渺打发掉。

    若熏就伸手将我抱到自己怀里,呢语道:"家里人好多,若熏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抱着吟吟。"

    听懂了吧?暗示,绝对的暗示,告诉我不能再加人了。

    桑渺深情不改,但美眸正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看得人心这个不舍,我发现,自己就t烂好人一个!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的,真没有原则!

    扫眼众宝贝,红依是那种,你再敢多加人,我就咔嚓了你的表情;绿意是那种,我很讨厌桑渺,难道你忘了他踩你热包子了吗?雪白是那种,你自己看着吧,不用问我意思,但若问,我也会说你随意,但你应该能看出,我并不喜欢;看向最支持我的朝,那人更绝,直接将眼神落向我胸部以下的位置,干脆不鸟我;最后,偷瞄了眼爹爹,爹爹的眼神依旧很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绝对有冰冻效应。

    看向桑渺,他也随着我的眼转看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时,已经是一片受伤之色。

    想想也是,大家一起吃喝两个半月,虽然没怎么亲近过,但也不能忽视桑渺为我训练子弟兵的事实。

    感情这种事,真的不是买卖,也许,桑渺在我落难的时候,肯帮我一把,而不是嘲笑我,也许我会要他。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比那嘲笑与鞭子多出千百倍吗?可是他原来的本性重要,还是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重要?算了,感情不是这么比的,若每一个对我动感情的人,我都要娶,怕就连启尊我都要收了。

    做个朋友吧,大家都开心。

    在众宝贝气呼呼的声音中,我贼笑着挑起桑渺的下巴,看见桑渺眼里的激动与兴奋,忙说:"桑渺,你相不相信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要让你看见,对于朋友,我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喜欢调戏,喜欢作弄,喜欢亲近。但这种接触,在我的概念中,不是肌肤之亲,也没有责任,但却让我开心。"

    手松开,哈哈笑道:"我的朋友不多,混了这么多年,t!姐妹这魅力已经是通吃的范围了!哈哈……你还不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吧?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执着,喜欢你的坚忍,但绝对不是超乎朋友的喜欢,与暧昧都不沾边。"这么说,应该能为你留点面吧。

    “我的朋友很少,现在就两个,一个小森林子,一个启尊……"对两人飞了记媚眼,两人皆是身子一颤,靠!杀伤力还挺大。

    对桑渺露出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张开手臂:"你想加到这个恒久不变,比地老天荒还天荒地老的朋友堆里吗?我可是敞开怀抱欢迎你哦。"

    !我的手臂都伸酸了,笑容都要成回生的土豆了,桑渺还一副颤抖不消耗卡路里的样子,眼中的神色我形容不出,却让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但我想,能在天底下混出名,还别说,我也算一牛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渺突然声音沙哑低颤的问:"做……朋友,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觉得眼睛很热,忙仰头笑道:"当然。"

    桑渺颤抖着唇,缓缓伸出瑟瑟发抖的手,彷佛我是个烧红的铁块,摸上我的脸,突然一个前扑,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脸,相信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他将脸深深埋到我的颈窝间,大片的湿润开始泛滥,一种无声的语言……

    想哭,不能哭的感情,让我自己开始琢磨不透自己,只能将手收紧在他的腰身上,紧紧抱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怀抱里的温暖,突然消失,敞开的门,被风吹得仍轻抖着,就像那人的身体,望着那人一闪而逝的背影,我扯出个笑,只是那笑中的内容太复杂,我不想懂。

    转身,看向启尊,眨眨眼睛:"弟子就都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能带好。"

    启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你……还会回来,对吧?"

    我笑着捶他的胸:"做什么这么问?我明年还要回来给你娶媳妇呢!"

    他仍旧淡淡笑着:"是吗?"

    心咯噔一下,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这个答案去了`帝京'后,就变成个未知数。未来,我真的不知道呢。仰仰头一副痞子样,摸了摸鼻子,挑眉笑道:"当然,我还想偷窥你洞房的现场直播呢。"

    启尊的笑渐渐收了,深深望进我的眼:"这个,你怕是看不到了……"

    我点他胸:"呦,想出家啊?还是让花蜘蛛给你下药了?哈哈……你……你要保重,经过这一年的经历磨练,你的能力会被所有人认可,我已经留了书信给四大山庄,明年回春时,会有人交到他们手上,让他们明年重选武林盟主。嘿嘿……老大我发话了,若你没有选中,我就挨家去放火!哈哈……还是那句话,若有人不服,让他来找你哥,你哥摆不平,就来找我!"

    启尊淡淡的笑泛起苦涩的味道,彷佛飘进了我的口中,鼻里,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连锁反映。他说:"明年的武林大会,我等你,你不来,我不会参赛。"

    我一掌拍下,刚想来番咒骂,却瞥见启尊挂在嘴角的那抹笑,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沉重得仿佛已经烙到我的心上,想说什么,都变得如此不堪重负,只能点点头:"我会来。"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大家也一定团团圆圆,只多不少的重新聚集到一起!"

    “多?"启尊疑问道。

    我得意的晃动着肩膀,信誓旦旦道:"丫地,我就不信,我这么日夜的赶工,就弄不出一大车的小娃娃兵来!"

    在启尊脸红进行中,我贼笑着转向小森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这一去路途遥远,风险未知,而你,是一定要跟着地,也是被我寄予深厚众望地!总之一句话:我们有麻烦,你上;我们遇见危险,你上;我们撤退,你防!哈哈……你别拉个脸,跟长白山似的,你看你多幸福,放眼望去,可都是我家人间绝色啊!你就躲被窝里,偷着乐吧。小森林子,你行地!"

    二百零七  重返那条河

    天空露出几缕清冷的亮,照耀在一张张银色的面具上,折射到彼此眼里,没有与人道别,只当是暂时出门办事,只当是有一天我还会回来,只是这一天,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是否又是世事人非。

    没让启尊来送别,不想见那种感伤的场面,我钻进车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挑开帘子看了看让我几度失落几度悬秋几许快乐几许幸福的“菩镜剑庄",仿佛觉得很亲近,就像家。眼迅速一扫,没有看见那个人,他……已经走了吧?

    放下帘子,依偎进爹爹怀里,开始睡觉。

    从早晨睡到中午,吃过饭后,又由中午睡到下午,晚上睛神一夜。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在中午吃饭时,还是没忍住,站在酒楼前面,插腰,大喊一声:“桑渺!你给老娘滚出来!"

    等了等,仍旧没有任何反映。

    我头一歪:“丫地,最后说一遍,你给我出来!别逼我放人揍你!"

    三秒过,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我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肯说话。

    我手一扯,拉上他的手腕:“给老娘吃饭!吃完饭后……靠!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是怕了你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保护好雪白,ok?"

    桑渺用眼扫了一下统一服装,统一面具的狐狸,终于通过唇型找到雪白,然后对我点点头:“放心,我会保护好他。"

    我到包包里翻出个面具,递给他时,看见他眼睛一亮,忙说:“你也换身衣服吧,别弄得跟我们领导似的,看人家小森林子都被我归到门下了。"

    小森林子面具下的眼睛唰地瞥向我,我忙献媚的笑笑,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讨好道:“我爱护属下,那是有名地,你算是跟对领导了!来,吃块猪头肉,补补脑子……"

    小森林子胸膛起伏不定,眼见要发作,我忙钻进爹爹怀里,对他飞了记媚眼:“别打我,你若动手……"

    “我若动手,净流就要伤心,讨厌我,而我就一定后悔死!"小森林子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说。

    我眨眨墨绿色的大眼,张大了嘴:“天才啊!我说过几遍啊?你就记住了!佩服!看,我收个小弟,都这么聪慧,想我`银宫'哪能不火呢?"

    眼一扫,见宝贝们都抖着肩膀低笑,小森林子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戴好面具的桑渺正失神的望着我,见我看他,忙低下头去吃饭。

    看着桑渺,我在心里叹息,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把一个曾经那么自信的人,竟然给折磨得如此卑微?我并没有忽视,在我撂着他手腕,走进酒楼,抚着他的肩膀,按到椅子上时,他那不安定的眼神,仿佛随时会被人哄出去那般。看来,他还是没有明白朋友与情敌之间的区别。只是,除了他,怕其它人,也不明白吧?

    算了,想太多,没有意思,既然未来没有设定好的结果,那么,我们就这样任性下去吧。

    吃饭时,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看我,可当我看过去,又不见任何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被狼盯上的肉,毛乎乎地。我只能自动理解为:人太美,没道理啊!

    饭后,我说:“宝贝们,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我们的车轮改变了直接去`帝京'的方向,开始往边境方向走,因为哪里有一条急流的河。

    再次翻山的时候,心情与往日已经很大不同,眺望着簇簇深浅不一的绿,凝视着片片摇曳的不同妖丰,勾起淡淡的笑,深吸一口气,拼尽力气大吼:“淫狐!我爱你们!"

    声音回荡在山峦间,遍遍清晰的传来。

    一波刚停,一波又起,身后的宝贝们,也卯足了劲头,齐声喊:“吟吟/绝色/吟/吟儿/贾绝色/主人/我爱你!我爱你!"

    我回过身,将面具一取,开心的笑着,众宝贝也将面具取下,让我看见他们反应的笑脸,这一刻,我幸福得直冒泡泡。

    扬扬下巴,勾来森林:“喊一个。"

    森林问:“喊什么?"

    我笑:“想喊什么喊什么?喊过了就舒服了,我不介意。呵呵……不是大方,是自信!"

    森林看看我,看看爹爹,爹爹只是淡笑着,没有言语,森林深吸了一口气,大喊:“吟,你个混蛋!"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呵,这声音,荡得够远地。

    我眨眨眼睛,拍拍森林的肩膀:“他师兄啊,你……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事情,不能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要看到自身不足。你这人,太诚实了!"

    转身,捅了捅桑渺:“来,喊一个,将心中的郁闷喊出来,但请别涉及人身攻击,ok?"

    桑渺想了想,问:“哦可,是什么意思?"

    我得意道:“来,绿意,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ok。"

    绿音嘴角扬起微微得意的弧度,杏眼霍霍明亮:“ok,就是问你可不可以?若是可以,你就说yes。不可以,就说no。绝色教的,点头yes,摇头no,见面问好说hello。"

    “哎……真聪明!"我赞。

    绿意被夸,高兴的抱着我腰,将杏眸笑弯成幸福的语言。

    若熏手一伸,从背后抱住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

    众人茫然,若熏忙眨动天使般的大眼自豪道:“吟吟教的。"

    我脸一红,回头献吻,有些,关起门,放下罗帐的事,不好当众说啊。

    绿意问:“绝色,怎么没有教绿意?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呢?"

    陪笑:“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绿意想了想,说:“可绿意还想绝色教啊,不然,别人会,绿意不懂,要难过的。"

    花蜘蛛一扭腰,红着眼,在我身边晃着。自从他上次打算夜晚偷袭我,被爹爹发现后,只见银光一闪,花蜘蛛精心留起的指甲就被咔嚓掉了一块,让他心疼得差点去找爹爹拼命,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近这几天,却天天顶着黑眼圈,在爹爹身边转悠着,献媚得绝对够一说,期望早日得到领导的谅解。

    花蜘蛛戴着黑眼圈的媚眼,对我一飞,有点报复性的笑道:“绿意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也不能算是主人偏心,顶多算个多喜爱若熏几分。记得,有一天,我从若熏的窗户底下走过,听见若熏不停的喊着yes。"

    红依好奇的问:“喊yes?"

    花蜘蛛忙演示道:“哦……yes~~嗯~~唔~~yes~~"

    我斜着阴森恐怖的眼,死瞪向因我没为他说话,就打击报复的花蜘蛛。阴森道:“花蜘蛛,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块地风水不错?想来个长期居住啊?"

    花蜘蛛忙闪到爹爹旁边。看吧,在受到威胁时,他也不忘捧爹爹,用行动证明,爹爹比我好使!事实证明,爹爹确实比我好使,但我收拾你丫地,还是不费力地!

    刚要发难,绿意小嘴一哼,转过身,生起了嫉妒的小气。我忙屁颠颠地抱住绿意的腰:“过两天,教你些更有意思的,小绿意聪明,一教一准会儿。"

    若熏也抱着我:“若熏也学。"

    绿意噌的转过身:“不教若熏,只教绿意。"

    若熏大眼一眨:“你说不教就不教?吟吟只教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可没有教你!"

    绿意怪叫一声:“小偷,还我万花筒!"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熏向绿意下了手,而绿意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用手摸摸吊在腰间的万花筒,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殴上了。

    我愤恨的一路杀到花蜘蛛面前,狠扑上去,在我的拳脚间,我仿佛看见花蜘蛛胜利的笑容,忙知道自己中计,他是故意气我,好让我动他!好,你狠,我改变路线,直接痒他肋骨,花蜘蛛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痛若地回荡在山谷间。

    身后的绿意和若熏,一个喊着:“还我万花筒,小偷!"一个喊着:“就不还!矮瓜!"打得花草乱飞。

    转眼看见红依正仰头欣赏着风景,冲过去,一把将他扯过来:“你,给我去拉架!"

    红依鄙视的看我一眼,哧道:“没法拉,若熏会认为我在拉偏架。"

    我瞪:“你往中间一站不就好了!"

    “那打的不都是我?"红依声线提高。

    “靠!红依,你少用那种我智商有问题的表情看我!"

    “你就是脑袋有问题,还不许人家看?"

    “好,好,来来来,你看懂我现在是什么眼神了吗?"

    “哼!你眼中除了**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丫地!老娘强奸你!"

    “你滚!少来惹事!"

    “你再说一遍?"

    “好!我滚的远远,你和花蜘蛛一起去禁欲吧!"

    “你!你!谁希罕你了?你最好永远别碰老子!"

    “好,好!我再碰你,我就t……"

    “不许你说!"

    “那你认错!"

    “不认!"

    “你认不认?"

    “不认!"

    “嗷……"

    “啊……"

    我和红依滚在地上,红依的衣服在我嘴里,当然,连肉也都在我嘴里。红依想打我,却又下不去手,只能闷哼,高吼,拼命地推我,上演一出人咬人的生动戏码。

    雪白看了半天,不忍心,忙过来拉我:“好了,吟儿,别咬……啊……"

    打得正热闹的我们,哪里会顾忌一个突然而至的人?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用脚踹了出去!而且,还是两个人一同出的脚!

    看着雪白以绝对危险的姿势后飞,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却在惊吓之余,看到一个身影迅速接住雪白倒下的身子,将其扶起。

    雪白喘着气,对桑渺感谢的说:“谢谢。"

    桑渺笑了笑:“不客气,我答应她,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看看红依,红依看看我,我忙扑到雪白身上,大呼:“雪雪啊,疼不疼?脚脖子一定浮肿了吧?"

    雪白被我压得脸色不好,我忙低头拉起他的裤腿,果然,已经肿起,忙叫来花蜘蛛,让他给雪白上药。

    花蜘蛛一扭腰,哼了一声,嘟囔道:“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哪里有心情管这些?"

    我温柔的笑着,手轻轻放到他腰侧,软语道:“那好啊,你今天过来,我抱你睡。"

    花蜘蛛眼角挂了丝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容,随后,用眼神示意我,让我跟爹爹说声,别又把他哪里给削掉了。

    那边被咬的红依突然爬了起来,凶巴巴地冲了过来,一把扯住花蜘蛛的胸襟,吼道:“今天是我值勤,你想做什么?"

    花蜘蛛也不服气道:“昨天全都让若熏占了,我也没找谁说理去啊!你不刚刚说不待见主人吗?我待见!我还相当喜欢呢!你不要拉倒,我要!"说话间,就要往我身上靠,却动作定格在半空,回头去看爹爹,不知道用了怎样生动的表情,得到爹爹转身后的首肯。

    花蜘蛛忙感激的冲了过去,又是送灵药,又是送仙丹,我摇头苦笑,爹爹,你也被小人收买了,哈哈……真是有“礼"走遍天下。

    花蜘蛛旋风似的又冲了回来,四脚并用,将我紧紧缠上,淌着口水噌啊噌啊,嗲音道:“主人,晚上……啊……"

    红衣飞起一拳,直接袭击向花蜘蛛,花蜘蛛吓得怪叫一声,拔腿就跑,红依提步就追。

    幸好在我家,斗殴类的打架不许用内力,用武功,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一边,红依对花蜘蛛;一边,绿意对若熏;中间,我揉着雪白的腿,柔声哄着,道歉着。雪白抚着额头,苦笑道:“每次拉你们,我都受伤,再也不管了。"

    我忙屁颠颠的跑开,采来漂亮的野花,编制个花环,戴到雪白头上,夸奖导:“好美。"

    雪白脸一红,也不苦笑,也不喊腿疼了,乖乖坐在地上,任我揉着腿。

    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脖子一缩,也没敢回头,心中诧异,爹爹也会嫉妒?当下心中大喜,安抚了雪白两句,让他坐着休息,等会儿给他上药。雪白摸着自己头上的花环,笑得份外甜蜜,也不多言,就这么坐着等着。

    我叫了朝,一同随我屁颠颠的跑到了一棵隐蔽的大树下,一同望着树上红艳艳的果实,然后一同爬树,看谁快!我用腿踹朝,用屁股拱朝,用嘴亲了朝,对朝喊:“朝,你的裤裆开线,露大鸟儿了!"

    咣……

    朝从树上摔了下来,我这个不良青年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采集来的红色果实,用细长的发带绑好,一串串的,别提多漂亮。我偷偷放到身后,接近爹爹,看着爹爹仍旧在看雪白的花环,眼中有一丝不明显的期许。

    往爹爹身上一倚,夸奖道:“雪雪戴花很美,是不是?"

    爹爹没有揽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