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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嗜虐成性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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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鼎原出发后的这些日子,韩量夜晚闲来无事,便真真把那本当初陆鼎原给他的武功秘籍好好拿来看了一下。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还就真给他看出问题来了。

    开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具体说不上来,直到最近两天,韩量才终于算弄明白了个中奥秘,也才发现,这陆鼎原,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把这本秘籍给练错了的。想找人传话给陆鼎原吧,又怕影响他比武前的心情,不找吧,却总也不踏实。想他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应是无大碍的,可韩量这心里头,却总也是难安。

    要说这事情也凑巧,放在别人身上,如果不得人指点,绝发现不了这错误,原因无他,无非是读书的习惯罢了。

    原来这本秘籍,并不是一本武功秘籍,或者说,不只是一本武功秘籍。秘籍是手抄本,记载的是道家武道双修的法门。大概因为广寒宫第一任宫主是女子的原因,她在抄录这本秘籍的时候,便把女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前面,也就是当时的正方向;而把男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后面,也就是当时的反方向。也就是说,这本秘籍,从前翻,是女子练的,从后翻起,才该是男子练的。而以当时的习惯,所有人看书都是正着看的,试问,谁会没事倒着翻书看呢?加上广寒宫一传几百年,都是纯女子帮派,怕是在岁月的流转中,这秘籍男子还能练的法门早就失传了。所以陆鼎原一开始练的,便是其母传给他的,女子的练法!

    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嘿嘿,某六回来更文了,亲们有没有很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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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韩量既然知道了练法,自然便在自己身上演练了起来,短短几日时间,竟也在不经意间,练至了第五层。到此,韩量也才方体味出秘籍中的另一层道意。

    原来,这玉虚功共分为九层。虽从第三层起便可以开始双修了,但其实第五层前即使各自修炼也无所谓。而在秘籍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从第三层开始,同一张纸上,正页是各自的练法,而背面的扉页上便画出了另一方的配合练法,如此这般直画到第九层。第九层的那一张,因男女双方的练法正好重合在正中页,便不用再画配合画。韩量还记得陆鼎原曾说过:这秘籍忒也奇怪,竟然从第一层练至第九层后又倒着往回练,也不知到底是几层。原还以为是什么返璞归真的练法,这才真正知道,陆鼎原不过是将另一方功法配合的扉页当做正页看罢了。

    而当韩量把这玉虚宫练到第五层的时候,却是当真练不下去了。

    原因有二。一是陆鼎原曾说过,以前历代宫主都只练到第五层便再难精进,而他是凭着干支果带来的丰厚内力才勉强突破到第五关,按照韩量猜测,这玉虚宫怕是从第五层开始便要真正的双修才好精进了,他实没必要浪费时间自己在这边穷费劲。而其二,才是真正让韩量无心练功的原因,那就是,陆鼎原的消息断了。

    “怎么样?”在聚事堂等消息的韩量看到冬离进来,赶忙问道。

    冬离摇头。已经过了三日了,原本该是隔日固定送达的消息,却仍是没有音讯。也就是说,消息已经断了两茬儿。

    “该死!”韩量一拳捶在桌子上,却不想当下把一张结实的石桌震成了碎石堆。对于这种结果,韩量和冬离都是只有瞠目的份儿。

    韩量是惊异于自己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要知道,今日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原本虽是被陆鼎原固了百年的内力在他体内,但因没有内功相佐,也不过就像一个蓄物的容器,只能藏、能出,却难使难控,活用尚且费力,更别提增长修为了,只有干耗的份。但现在自是不一样了,玉虚宫已经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的韩量,内息在身体中自然运转,随着气息和力量的波动而鼓动,但韩量早已收发自如,早不是从前难以自控的模样了。谁知今日,急怒之下仍是失控了。

    而冬离则是惊诧于韩量对于陆鼎原的在意。一直以来,看韩量冷静若斯,看陆鼎原倾尽全部的付出,以为韩量不过想借陆鼎原的势立足,可如今看来,韩量不仅仅是会**的男宠那么简单,他,该也是真心向着主子的吧!那么接下来的事……

    “韩公子,还有一事……”冬离在斟酌怎么报事。

    “直说。”看出冬离的犹豫,韩量直接说道。他惯不耐婆妈,尤其是要紧的时候。

    “这几日山下的人已过千众,而且已经不耐探寻通路,对我们的人开始下死手,这几日我们已经折损了几名影卫,并且……”冬离略一停顿,道:“对方似乎打算放火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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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烧山?”韩量眯眼。好阴毒的招数,不仅要将人困死,竟是连这满山的活物具不放过吗?

    “除去派去陆家庄的人,宫里现在还有多少可用人手?”之前因为担心陆家的情况,派出去一队影卫帮衬,好在似乎并没什么江湖人士发觉陆家和广寒宫的关系。

    “二百左右。”冬离虽不明白韩量的心思,却是有问必答的。

    “给我一百人,我们出去会会他们。”

    “这……”如果让韩量自己出去,万一真有个什么,主子回来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我和韩公子一起去吧!”冬离主动请缨。

    韩量笑,知道冬离是尚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是,他自己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何况他人?“也好。”

    韩量和冬离带的百名人手中,冬宫的占六成左右,剩下的就是秋宫和夏宫的人,至于春宫的人,虽也有些好手,但大多是不参与争斗的。

    等韩量和冬离带着众人一出现,寻了多日不得其法而入的众派人士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喊打喊杀成一片。

    韩量粗略一算,对方虽不足万,但五六千人却是怎么也有的。真不明白这广寒宫到底惹了谁,诸派人士居然联手弄出这么大动静?

    韩量到底是学医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却是能闪则闪、能避则避,毕竟他带这么多人出来的初衷,其实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宣泄的出口,省得对方逼急火攻,弄得整片山林生灵涂炭。冬离也只以为韩量是因为这些时日都练得躲避的功夫,并不会杀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韩量从对方的人堆里救出一名濒死还在死撑着往他们这边赶的秋宫影卫。

    “主……主子重……重伤……生死……生死未卜……”说完,昏倒在韩量怀里,还没等得及韩量将人带回宫去医治,撑不多时便断气了。

    韩量打开影卫临死前死死攥着塞给他的密报,上面仅仅三个字:“主危,急!”

    重伤?生死未卜?主危?韩量放下怀里还温热着的影卫的身子,眼睛被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词慢慢得烧红。

    主危,生死未卜……韩量还记得那日送陆鼎原走的时候,他亲自把他送上的车,亲自叮嘱得飞影要照顾他。他还记得,飞影曾说:用xing命担保。而此时手中密函上层层叠叠的数层殷红,深浅不一得让人一看便知不是一次染上,不知,又是几名影卫用生命换来?可,有哪个人的?

    韩量攥紧手中的密函,眼神、心下一片冰寒。

    “小心!”冬离远远的看到韩量在发愣,而他身后有两个人,亮着明晃晃的砍刀从后面欺身而上。她离得太远了,根本赶不及!

    就在冬离想往韩量身边赶的当口,突见韩量身形一闪而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自己的身侧。

    “你……”冬离一怔,再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两个偷袭的人软到的场面,大量的血从他们的咽喉处涌出。从他们大张的双目可以看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冬离回身,看到韩量双手上各持一把小巧的钢刀,刀刃锋利、没有血槽,刀尖处还在向下滴着血,而刀型,是她从没见过的,不由心下暗惊,那两个人竟是韩量孤身解决的。仅一瞬间!原还以为他不惯这江湖场面,才处处躲闪,可如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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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诛杀令!”冬离还没回过神,便听到韩量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迎着声音望去,看到的是韩量眼中一片死寂的冰冷。顺带的,收到韩量扔过来一个小纸团。冬离展开一看,竟是秋宫求救急函。主危?冬离瞬间瞠大眼!再抬眼,就她看信的这短暂功夫,韩量已经化身修罗,将他身边能看到的敌人斩杀殆尽。

    “公子……”冬离纵身上前,本想与韩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却因为离得近,终于看清了韩量的身法。韩量仗着内力深厚、还有之前的练习,身法极快,无论对方几人从何处攻来,韩量总能适时闪开,然后一刀切中对方要害,使其毙命,简直比她冬宫的杀手还要快、狠、准!不由心下暗惊,这才几天功夫啊,这韩量竟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变化如斯?冬离又哪里知道,这韩量本就是学医的,还是外科,先不说是不是惯看了人死人活,就是对这人周身的主动脉和各大要害部位的熟识,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杀起人来自然得心应手。

    韩量听到冬离的声音,知道冬离想问什么,连头都没回,直接丢了句:“下诛杀令,凡此次参与围剿广寒宫的,无论何派何人,格杀勿论!”说是在回冬离的话,但韩量的声音用内力远远的传了开去,不只他身畔周围的敌我双方都听了个清楚,就连山头下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冬离听了韩量的话,心里一震!要知道,这武林诛杀令可不是随便下的,一般都是某帮派对特定的某一个人下的,示意:不死不休!而对某个帮派下诛杀令的,一般都是武林盟主代表武林同盟下的,如果不是武林盟主下达,而由某派别单独下令,便是示意两派之间敌对到底了。而一个帮派同时对这么多个派别同时下诛杀令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冬离心下虽忐忑,不明白这韩量是知或不知这武林规矩,但嘴里仍是重复了韩量的命令,也学他一样,用内力远远的将声音传了开去:“公子有令,广寒宫属下听命,今下诛杀,凡参与此次围剿我教者,格杀勿论,逐遍天涯,不死不休!”

    此次跟随而出的,多是冬离的下属,冬宫宫主话一出口,多年的默契立时让百十来人共同响应道:“格杀勿论,不死不休!”数十道内力集成的喊杀声,传遍了整座山谷,加上得到诛杀令后,广寒宫众立变的肃杀气氛,整个形势顿时逆转起来。

    原本冬宫的这些位就都是刺杀的好手,杀人擅长,真要打将起来却未免畏首畏尾。因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也不好全部赶尽杀绝,尤其前面看新来的主事的人一直在躲,也不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杀不杀得?如今得了诛杀令,又见韩量一马当先的如修罗转世,于是全部放开了手脚,尽展所能。反倒是之前预备来杀人放火的人,被满山遍谷的喊杀声所慑,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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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就是若干个门派混杂在一起的,说是乌合之众也许过于贬损,但要说有多同心协力却着实未必。毕竟哪个门派没点自己的私心,加上多年江湖互处,那么多个门派之间,总是难免有些个利益纷争的。原是想共同铲掉了广寒宫瓜分其势力及秘宝,毕竟广寒宫在武林中莫名的阔绰是有名的,谁想到杀人的反被杀,真要到豁出命去的地步,这些门派却有些望而却步了。毕竟分一杯羹的事情容易,玩命的事情总还是需要斟酌斟酌的。

    于是,不多时,来势汹汹的众派,在广寒宫一片杀红眼的血雨腥风中渐渐如溃沙般流散,也不过几日功夫,竟退了大半。而韩量早已不耐,在当日解了广寒宫之围后,连歇息也不曾,趁夜便率着几名冬离的亲信一路顺着当日陆鼎原离开的路线追随而去。

    “主子怎么样?”飞影扯着缰绳,一路策马狂奔,一边问车厢里的小何子。

    “暂时还顶得住。我们还有几日路程?”小何子问。

    “继续照这个速度赶的话……还有三日路程。”

    小何子皱眉不语,飞影也不再答话。

    其实陆鼎原情况一点也不好,说暂时顶得住,不过是安慰飞影的另一种说法。换一个说法,就是现在虽然还没事,但随时会有事!

    飞影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是继续按照这个速度赶,但要知道,他们这种十几天的路程用五天跑完的代价,不仅仅是跑死了不知凡几的千里宝马,而且是每当有敌人追来时,便派出去一队影卫,用自己的血肉筑起一道人墙,用着凡过者必踏尸的决绝,才拖延住了敌人的脚步,保证了他们的速度。而此时,连最后一队影卫也已经派出去了,接应者却早在前一天便已是最后一批。说白了,陆鼎原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飞影和小何子!夏天早在逃出的第二天便于一片混战中消失。可是三天,说起来尚短,就不知道已然不眠不休了五日的两人撑不撑得到?前提还得是没有敌人继续追来的情况下!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凛冽的冬风伴着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响,陆鼎原的呼吸时重时轻的,显示情况很不乐观,拉马的车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无论飞影怎么抽动鞭子,只是狠狠得喷着鼻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去速度了,显示着这匹在前一站花重金买下的千里宝马也再难坚持许久。绝望,慢慢席卷了两个醒着的人。从跟随陆鼎原以来,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情绪,上一次,尚有陆鼎原来救赎他们,而这一次呢?谁来救救他们的主子?救救他们?

    韩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半死横尸,驾着一匹随时会断气却仍在拼死奔跑的马匹,后面的得车,门已经都没了,窗子齐刷刷的省了半扇,显然是被什么利器砍得,车身上甚至挂着杂七杂八的暗器和各种武器砍出的痕迹,车里层层的棉被裹出个人xing状,远远得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却不是陆鼎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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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何子?”远远的,韩量喊道。露出的那半张脸是小何子的,灰败的脸色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晕死过去的样子,让韩量本就提着的心更加惶然。小鹿到底在哪儿?

    “飞影,小何子!”第一声叫唤,居然没能让正在全力赶路的两个人回神。再叫,韩量却已离得近了,这才看出来,驾车的人虽然挂着一张不认识的脸,但那气息、内功,当是飞影无疑。

    “公子……”

    “公子!”两人直到看到韩量身影,才回过神。

    飞影狠狠一拉缰,马匹又冲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停下的同时便倒地不起了。侥是飞影那般的身手,硬是被狼狈的甩下了车,人更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冲着韩量的方向挣扎着嘶喊了声“救救主子”便晕死了过去。

    韩量即使再快的速度,冲过来时也只来得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飞影放上车板,还不等开口,便见小何子一把掀了紧裹的棉被,里面的面无人色、浑身血腥的人不是陆鼎原又是谁?

    “救……救主子……”小何子已经耗尽了内力,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如果换做从前的韩量,一定不知道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但如今内功深厚的韩量,不用说,便知道如果再不给小何子接续内力,怕是不等他问完话,小何子就要耗尽内力、魂归西去了。于是韩量一手探向陆鼎原脉门,一手悄悄抚向小何子后心,将自身内力丝丝缓缓的灌了进去。

    得了韩量内力的小何子这才缓过口气来,有力气继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何子扒开了陆鼎原的裤腰,“救主子……毒针……我们只找到了一枚……但仍旧不行……”话没说完,小何子就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韩量皱眉,陆鼎原裸露出的下腹部一片乌黑,显然中毒甚深,小何子应该是一直在用内力帮着他逼着什么,因为小何子才一晕倒,那片黑色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着。情况万分紧急!

    毒针是吗?韩量弯下身凝目细看,在下丹田处找到三处极细小的针孔,如果不是毒的作用,那针孔处比别的地方更黑,怕是连韩量这么细心的人也难发现的。只找到一枚?也就是说还有两根毒针留在陆鼎原的身体里了?该死的!

    “公子!”跟随韩量的一队人终于在此时赶到。没办法,这韩量身法太快,他们还没跟丢已经是他有意无意在放水的结果了。

    韩量抄起棉被,一把将陆鼎原裹进自己怀里横抱着,又吩咐跟上来的人,“照顾他们两人,带我去最近的城镇。”说着,抱起人就准备走。

    冬宫的人都是些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最是效率一等一,尤其这种生死边缘的情况,处理得比谁都好。一人引路,两个人分别抱起晕过去的小何子、飞影,跟上韩量的速度,剩下两人收拾留下来的对象和垂死的马匹,再两人自动去隐藏众人留下的痕迹,其余的都自动自发的围在韩量周边同进同退的戒备着,根本都不用人吩咐,便默契十足的做得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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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城镇大概离这里多远?”韩量问前面引路的人。

    “回公子,半个时辰可到。”

    “给我们在大客栈安排两间上房,飞影、小何子分别去两间小客栈,你们自己将人顾好了,等他们人醒了再找机会汇合。”韩量一边吩咐,脚下一点也没见慢,“还有,去铁匠铺给我弄块磁铁回来,或者叫磁石。”

    “是。”众人听令。

    大白天的,他们一众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但也还好是白天,不然以小何子、飞影和陆鼎原的状态,即使韩量没有错过他们,晚上施救起来也极不容易。

    远远的看到城门了,韩量将速度降了下来,“先去两人按我的吩咐办事。”韩量知道大城镇都有守门的士兵和将领,进门出门都有人在看,他们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最节省时间的方法就是众人分开行动。

    “是。”身後两人窜出,各去忙事了。

    “公子先走,我们稍後跟上。”抱著飞影和小何子的人说道。

    “好。”韩量因之前看到他们给飞影喂大还丹,给小何子输内功,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应付这些情况的行家里手,也不担心,将怀里的陆鼎原又裹得紧了紧,便大踏步的向城门走去。

    身边一个冬宫属下赶紧跟上,走在韩量身後半步,低眉顺眼的做一副随从状。

    两人来到城门口,韩量理直气壮的往里走,却还是被拦了。

    “干什麽的?”一个士兵过来,上下打量著韩量和他手中横抱著得被垛。

    “官爷,瞧您说的,进城的呗。”後面的人赶紧过来打圆场。

    韩量也不开口,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怕说漏了什麽招惹无端的事由,也就由著冬宫的人去打理一切。

    “进城的这个干嘛?”说著,就要去掀韩量手里的被子。

    “使不得。”冬宫的人赶紧拦。

    韩量一侧身,躲了开去。

    “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差爷,我们是去瞧病的,怕……冲撞了差爷。”言外之意,被子里裹的是病人。

    “不是疫病吧?”说著,不禁官差变了脸色,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起来。

    如果说是疫病,怕是更不会让他们进城了,如果说不是,又有什麽理由拦著不让人看?冬宫的人一时也语塞了起来,不由回头看韩量。

    “不是疫病,恶疮,腐臭难闻,差爷一定要看看吗?”韩量答话,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必了,不必了,赶紧过去吧!”官差捂著鼻子,闪了开去。

    “谢差爷。”冬宫的人护著韩量和主子赶紧走了开去。

    後面的飞影和小何子进的就容易多了。两个冬宫的人架著晕迷的飞影,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叫你别去你不听,为个花娘被人揍成这样你值得吗你?你看看你这德xing……”飞影低垂著头,一身的血,看著还真像悔不当初的模样。

    官差几个一脸窃笑和鄙夷,也就过去了。

    小何子走在最後,被个冬宫的粗壮汉子背著,头垂在汉子肩上,一副睡著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像是哥哥背了个困觉的弟弟,最是不打眼,自也无人盘问。

    几个人都已进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著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宫的人除了又各分了一人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著韩量和陆鼎原了。

    嗜虐成xing121

    因为周六不在家,所以提前更。前面一段比之前一章稍有改动,所以贴上来。

    正文:

    几个人都已进了城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宫的人除了又分了两人各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著韩量和陆鼎原去了。

    韩量抱著陆鼎原直接奔最热闹的街道走,果然不多久之前去安排住处的人便迎了上来,交代了房间,韩量便拔身而起、飞纵而去,也不用走什麽正门惹人注意,直接从後街的窗子窜了进去,以他现在身法,能看清楚的人也不多。

    等进了屋,发现之前安排去买磁石的人已经等在屋里。

    “公子,可是这个?”等韩量把陆鼎原放进床铺,才掏出怀里的东西问道。

    “要试过才知道。”韩量接过东西,“去把窗关了,再打盆温水来。”

    “是。”

    韩量直接将陆鼎原下腹部的衣服撕了,这时候救命是关键,哪还有空管避不避人?

    冬宫的下属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韩量那著那块磁石在陆鼎原裸露的下腹部探寻的模样,韩量和陆鼎原的关系在广寒宫里是传开了的,无论陆鼎原下跪那日在或不在的人,事情却是传开了的,这时候又是这副情景,冬宫的人也不知该避或不该避。正这时,韩量的声音传了来。

    “水放这边,”韩量指指自己手边的凳子,“身上可有解毒药?止血药?”

    “有。”

    “你懂医吗?”韩量又问。

    “最简单的包扎伤口、逼毒什麽的还懂一些。”出外以命换命的人,最基本的医理还是懂一些的。

    “嗯,过来帮我。”

    “是。”冬宫的人立在床边,随时待命。

    韩量用磁铁在陆鼎原的下腹部慢慢探寻著,指尖细细感触著皮肤下每一处细微的颤动。按照小何子的说法,他们只找出一根,但伤口明明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在救下陆鼎原的时候,针便已经顺著内力或血液的走向走偏了,所以他们才会找不到。也亏得小何子聪明,当下点了陆鼎原全身穴道,又一路用内力逼著陆鼎原下丹田处的劲力,以致毒针不至游走得更远。

    要说这使针的人也著实阴毒,三根毒针全部打进了陆鼎原的下丹田里,这针无论顺著血液还是内力走,都是必要人命的,加上是三根,还染毒,当真是万无一失的招数。亏得有小何子豁出命去扛著,才会几乎耗空了内力,估计这些天陆鼎原解毒药什麽的也没少吃,不然光毒也早就毒死了。

    但也不能一直这麽下去,全身穴道被制五天,再有两天,不用别得,光是血脉不畅也能要了陆鼎原的命,即使不死,人也废了,非得全瘫不可。韩量终於知道初见时小何子何以有那麽深的绝望了,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被敌人追得只剩两人,更多的,是因为陆鼎原的命悬一线。

    韩量正想著,突然指尖内息感觉到一丝震动,磁石稍稍动了动,指尖的震动也随之相应,果然在这里。韩量指尖用上粘字诀,一吸一带,毒针破体而出,“叮”的一声细响,射进了韩量身後的床柱上。虽是为了取针治伤,但到底对於陆鼎原来说也是透体的二次伤害。韩量用内力吸出针後,赶忙用指尖内力堵了伤处,转身吩咐身旁待命的人,“先用内力帮我封住他这处伤处,尽量减少内力流失。”

    “是。”冬宫的人哪里伺候过陆鼎原?尤其又是贴身伺候,以前这种差事都是何总管的殊荣,哪里有旁人的份,简直想都不敢想。於是诚惶诚恐,无不听从。

    韩量哪管那许多,将第一处伤**给旁人,便又去寻下一根要命的毒针了。

    嗜虐成xing122

    如法炮制,好在第二根针离前一根不远,很快又找到了。用内力吸出,闪身躲开,第二根针又钉入床柱中。韩量这才得空看向身旁的人,“你身上可有解毒药?”

    “有。”赶紧将何总管特意配给各宫的人保命用的解毒丹祭了出来,“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最有效。”不但将药交了出来,还赶紧附带用法。

    韩量感激的点点头,将药一咬为二,一半塞进陆鼎原嘴里,一半碾碎了揉在了陆鼎原的伤口上。

    要说小何子用药果然神奇,这毒根一去,药效立现,陆鼎原下腹部的乌黑再不扩散。但毒血还是要排出来的,虽不想陆鼎原受散功时候的苦,但病却还是要治的。

    韩量将陆鼎原扶靠起来,双手发内力,从陆鼎原後腰处守住他丹田内的功力,使其尽量不再顺著伤口外泄,然後对冬宫的下属道:“来吧,帮我把他的毒逼出来。”

    “逼出来?”冬宫的人一惊,伤口在丹田处,这一逼毒,岂不是活活将内力泄了?这散功的痛,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况且对习武的人来说,有时候命还没有功力重要,那都是多少年的心血和努力啊!

    韩量那麽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他在顾及什麽。“你家主子不是那麽懦弱的人,来吧,有事我担著。”

    “是。”

    ……

    一个时辰後,侥是陆鼎原也厚厚的出了一层的汗,逼毒的人比之陆鼎原却更是夸张,水里捞的一样,只有韩量镇定自若。用内力震开了逼毒的人,再用打湿的温热汗巾反复几次拭净了陆鼎原身下逼出的污血,才道:“你去歇著吧!”

    “属下不敢。”

    韩量只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麽,便自去忙自己的了。陆鼎原的伤口是针孔,因著之前的毒才一直没能愈合,虽然因著逼毒扩大了些,但到底细小得有限,连现代微创的刀口都比之不及,韩量也就不再多做处理。放平陆鼎原,将他禁锢多时的穴道解了开来,为了怕他内力从伤处泄漏更多,所以无法用内功行大小周天活络血脉,韩量只能用现代的按摩手法,一点一点的给陆鼎原按揉,从肩膀到指尖,从腰腿到脚趾,韩量足足按摩了三遍,直到将陆鼎原僵硬的身子揉软揉热了才停止。

    此时,已经过去了半日。安顿好了仍旧熟睡著的陆鼎原,韩量才有功夫旁顾其他的。招来了之前一直陪在旁侧的人,问询了一番,才知道,此地远离广寒宫势力范围,广寒宫在此间并无冬宫分号,但因尚算繁华,却是有一处陆家分号在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夏宫的人在。

    “嗯,了解了,你先去给你家主子弄些好入口的吃食,便歇息去吧!”韩量正说话的当儿,有人来敲门,用得是广寒宫联络的手法。

    冬宫的下属去开门,来人恭敬道:“公子,何总管醒了,想过来伺候主子。”

    韩量略一沈吟,准了。“也好,有他在我也放心些。把他带另一间上房去,别惹人注意。”

    “是。”

    嗜虐成xing123

    冬日天黑得早,小何子来时,天已经擦黑。趁著没人注意,韩量抱著陆鼎原换了房间,见了小何子,却见他依然一脸蜡色,显然既没休息好,也还没进食。“怎不多休息休息再过来?”韩量一边将陆鼎原放入床铺中,一边问道。

    “担心主子,哪里睡得下。”小何子自己也是摇摇欲坠的靠在床边上。“公子可看了主子的伤?”

    “毒针拔出来了,”韩量想让小何子放心,再一想,不对,小何子问的是伤,却不仅仅是毒针,“可还有别处伤口?”适才忙乱,清了毒没多久小何子就来了,他还没空细查陆鼎原周身。

    小何子点头又摇头,“不碍得,别处我已经包扎过了,我先给主子诊脉。”小何子的话说得一脸悲痛,还不及韩量细问,伸手探陆鼎原脉的小何子便哭了出来。

    “怎麽了?”吓得韩量以为陆鼎原有什麽大碍,急得直晃小何子。

    “没事,公子救得及时,主子已无大碍了,只是小何子心疼。”小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大概明白小何子是碍於有冬宫下属在,有些话不好明说,於是韩量将人遣了开去:“去招呼陆家分号的人给咱们套车买马,你们不要出面暴露身份,一切事物准备齐了,咱们趁夜就走。”

    “是。”冬宫的人领命走了,韩量这才转过来看小何子。“还有什麽,说吧!”

    “公子,”小何子的泪止也止不住,哭得一抽一抽的,“主子的功力又不足一成了。”也就是说,这些日子的努力,又都白费了。而且比之上次,这次的功力只怕更难恢复吧!

    “他们是畜生,居然下这麽狠的手……”小何子一直哭,韩量在小何子说话的当儿扒光了陆鼎原全身的衣服,好检查其他伤势。

    衣服是小何子给陆鼎原後换的,原来的那件只怕已经是衣不遮体了,这些是韩量看到陆鼎原身上的伤口後就直接明白的。轻抚著陆鼎原的身上交错的刀伤,韩量眼睛眯了起来,连在一旁的小何子都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从韩量身体里透出来。

    最深重的一处伤,是从陆鼎原的左胸口直直划到右肋下,刀口之深,足足有寸许,原来韩量亲自给佩戴在左乳上的乳环也早不知去向,估计是给斩碎了,连左乳乳首,都给劈裂开来。身上其他几处刀口也远近不离左胸附近,能看出来,对方是真真想要他的命的,所以才刀刀直奔心脏处。

    “小何子,你家主子既无大碍,你就吃饭睡觉去,咱们晚上还要赶路,你别让我分神还要照顾你。”韩量没问这伤怎麽来的,也没细问当时情况,只嘱咐当务之急的。然,声音却是沈稳怕人的,让小何子连反驳也不敢,乖乖的听命行事。

    是夜,一众人趁著月色,赶著一辆大车,做一副小商旅打扮得上了路。车里昏著两人,睡著一人,只有韩量一个清醒著。

    嗜虐成xing124

    韩量看著伤重的陆鼎原,心里不停得被鞭挞著,如果当初他阻止了陆鼎原,他会不会就不这样了?如果自己当初跟著去了,事情会不会有所好转?从没体味过後悔是什麽滋味的韩量,此时却被自己的心思折磨得疲惫不堪。

    车行至半路,冬宫的人收到了广寒宫总舵的来信儿,说是各路人马都撤了,问要不要撤了武林诛杀令。韩量懒懒的回了句“你们的主子一日不醒,诛杀令一日不撤”,冬宫的人没敢说什麽,如实回复了过去。

    一路车马缓行,生怕颠簸到了重伤的陆鼎原和飞影,但也是没停歇的,吃饭睡觉都在车上、马上,冬宫的人轮流赶车、驾马,即便如此,也足足赶了五日的路,才回到广寒宫的地界上。

    山林外,冬离带著众人远远得迎了出来。韩量走这些天,广寒宫的地界上早已打理妥当,该埋得埋,该烧得烧,该规整的都规整完毕,虽不能说完全看不出被众派蹂躏过的痕迹,但血腥气却是没那麽浓了。

    小何子是两天前就醒了的,从车里出来,看到冬离迎过来,难得的两人没有斗嘴,彼此无言的拍拍彼此的肩。

    陆鼎原自然是韩量小心翼翼抱出来的,飞影却是让人抬著出来的,这麽多天都没醒,可见伤得极重。

    入谷的路极窄,车马并不好走,所以车辆马匹一向都是不进谷,而是留在陆家庄让人取用的。此次车马行到路口,剩下的路,只能众人步行。

    韩量用厚厚的斗篷将陆鼎原裹个了严实,并不假手他人,自己亲自一路抱进谷,除了冬离和接应的几人眼光略闪动了下,其他和韩量相处了几日的冬宫等人却是早看惯了的。知道这韩公子对主子极上心,根本也没旁人插手的余地。

    等众人都入了宫,一切安排妥当,却是小何子开始繁忙的时候了。陆鼎原还好,即使多日未进食,有韩量嘴对嘴的哺喂著一些流食,勉强还可度日;飞影那边就不乐观了,小何子只能用布巾蘸水擦擦他干渴的嘴唇,却是什麽都喂不进的,即使有小何子炼制的入口即化的丹药顶著,但到底药不能当饭吃,每多晕迷一日,人便更危险了一分。

    如此过了两日,众人心还没放下,飞影却在一日深夜莫名的消失了,这下广寒宫里可又炸锅了。四名护法失踪两名,一个个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没的。夏天失踪的时候还好说,怎麽人也是能走能跑的,又是在混战中;这飞影昏迷著都能不见了影子,却是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定是有人来掳了走。”冬离肯定道。

    “能在我们宫里来去自如,所有影卫都没发现?那此人功夫得有多高?”秋云有些不信。“还是说……”我们宫里有内鬼?这句话秋云没敢说出口。

    “都是我不好,我没看好秋影。”小何子一径哭,一径责怪自己。众人也不好说他或劝他什麽,其实大家都知道,他难过的,何止是影的失踪,更多的,还有对夏天的忧心,只是一直不得发泄罢了。

    嗜虐成xing125

    “要不要我们发武林贴……”问询下?

    秋云话还没说完,就让冬离打断了,“得了,还嫌人丢得不够?眼皮子底下人没了,还得昭告江湖尽人皆知不成?”

    冬离说话也冲,弄得第一次参加护法议事的秋云惶恐不已。“那我们秋宫的人去找?”

    “别麻烦了,等等吧!”一直没说话的韩量终於开口了,“如果是外面的人掳走的,定是要提条件的,不会平白弄走个人;如果当真是影醒了自己走的,你们找也是找不到的。”

    “那夏天的事……”那位可也是平白没了的。

    “夏天的事我们都不了解,”韩量沈吟,“此事还是等鼎原醒了再议。”

    於是找人的事就此搁下了。经此一役,对广寒宫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沈重的打击,但江湖各派也没讨了什麽好去。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韩量领了众人御敌外加救回陆鼎原後,广寒宫里对韩量的流言却是变了。再没人用男宠、小官这样的词汇来称呼他,对於他和陆鼎原的事,众人也不敢再妄加评论了。说起韩量,众人也恭恭敬敬称声“韩公子”,好像韩量的地位,在广寒宫里突然就提高了,对於韩量是陆鼎原的伴侣这件事,也似都无言的默认了。

    要说这是件好事,但韩量的心情却怎麽也好不起来。原因无他,还是在陆鼎原。

    要说陆鼎原昏迷的时间不可谓不长,前前後後加起来少说也昏了十来天,好不容易醒了,让人缓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便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许是伤了丹田的原因,陆鼎原这些日子总是容易累,一日倒有半日是睡过去的,这还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只要陆鼎原开始行功,下腹丹田处便一片灼烧似的疼。陆鼎原曾强行运过两次功,疼得满身大汗事小,人生生疼晕过去这韩量可就不干了,哪肯再让他练?於是和小何子两个人天天钻在药炉医书堆里,就想著怎麽能让陆鼎原快些好。

    这一转眼,便腊月过半、年关将近了,广寒宫里的气氛却始终是一片肃然的。冬离这个急啊,武林诛杀令到现在仍是没停的,可韩量不提,冬离也不敢提,没办法,四护法两个失踪,主子的伤势又时好时坏的总也不见起色。可马上过年了,先不说往年这些个过年节的事情都是小何子操办的,他现在根本无暇旁顾,但就顶著个诛杀令,这年节也过不踏实不是?

    於是这一日,赶著韩量又去药炉和小何子炼药,冬离来到了陆鼎原的主院,却是进也不是,不进又不甘心。进吧,怕扰了主子休息──韩量一般都是等陆鼎原睡著了才离开;不进吧,这说话就到小年了,离过大年不过几日的功夫了,再不撤诛杀令,还让不让各宫的人踏实过个年了?

    正犹豫的当儿,却听见从陆鼎原的主屋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冬离赶紧冲了进去。

    嗜虐成xing126

    “主子?”进了屋,却发现陆鼎原双手抱腹一头冷汗的跌在床前地上,显是从床上掉了下来。冬离赶紧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呵……”陆鼎原得了冬离的搀扶,才勉强起身,倒回床上艰难得吐了口浊气,这气息才算顺过来。

    “主子,您又私下练功?韩公子不是说……”不让您随便练了吗?

    “你别告诉他!”冬离话还没说完,就让陆鼎原打断了。

    “可……韩公子说您这样不明病理的随便运功,会伤上加伤的。”冬离皱眉,这可不是小事。

    “我就是想再试一次,下次不会了。”天晓得他这话是骗人呢还是骗鬼呢,看冬离一副要翻白眼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信。陆鼎原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此事当真吵吵到韩量那里去,别人的怒气他可以不当回事,韩量的怒意他可是承受不了的。“说吧,你来找我什麽事?”他这些个下属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他可比谁都清楚,一个个都忙得要命,谁有功夫上他这来扯闲天?

    冬离一听,想起自己的来意,赶忙将事情都说了。

    “诛杀令啊,撤了吧!”陆鼎原倒干脆。

    “啊?”冬离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用和韩公子商量下吗?”

    “噗~”陆鼎原闷笑一声,“到底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咱这广寒宫谁当家了?”

    “属下不敢!”冬离一听这话,赶紧跪了下来。

    “好了,起来吧!”陆鼎原摆摆手,根本没在意,“量只是因为我的伤,一急将这事忘了,他既然说过我醒了撤,便是要撤的。”陆鼎原难得解释什麽。“至於过年的事,你让我想想。”这可是韩量在这里过得第一个年呢!

    看著陆鼎原一瞬间笑得温柔的脸,冬离有些傻眼。“主子?您……笑了?”

    “我笑很奇怪吗?”陆鼎原不禁奇道。他是人,又不是妖怪,笑有什麽可奇怪的?

    主子从前很少笑,他现在是真的幸福著吧?!冬离如是想,却什麽也没有说,只摇摇头,说了声“您休息吧”,便退了出来。

    又经过半个来月的调养,陆鼎原身上的伤基本上已好得差不多,连左胸口处最深重的伤也就只剩下道白痕;陆鼎原练起功来虽然仍旧艰难,不见什麽成效,但丹田也不如前些日子疼得那般厉害了。小何子这才有暇回过神来顾其他的,这一回神不要紧,居然发现转过天来就是大年夜了,可他还什麽都没操办呢!

    “这这这……这可怎麽办才好?”小何子急得转圈圈。

    “你干嘛呢?鼎原的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韩量刚喂完陆鼎原中午的药,出门就看到小何子在院子里转圈子,还以为陆鼎原的伤又有什麽。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啊!”经过这些日子,小何子和韩量更熟了,相处起来不但比之旁人自然许多,也有了些许身为医者间的默契。

    “……这麽快?”韩量一时有些适应不能,自己居然到这里快一年了吗?“过年就过年,你急什麽?”但韩量就是韩量,很快就回过神来,平淡地问著小何子。

    嗜虐成xing127

    “咦?你们怎麽都在?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药炉吗?”冬离抱著一堆册子进院,自从上次逼得陆鼎原下跪後,陆叔不好意思见陆鼎原,陆家账册都是夏天送来,等夏天也失踪後,夏宫的差事就落到冬离头上了,其实不止夏宫,连秋宫的事,也基本上都落在她的头上了,幸好还有秋云帮著,加上小何子最近忙,春宫的事,冬离能代办的也都代办了。

    “你这时候来是……”韩量眯眼,看著冬离手里的各宫事物,再看冬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立即明白了,大概这些日子陆鼎原根本就没有乖乖休息,而是趁著他们去药炉的时候在办理宫事了。

    “这……”冬离当即怔愣,大概也明白了韩量察觉了什麽,只是她没想到韩量这麽敏锐,仅仅只是看到她来,就大概猜出了真相。

    “主子……主子……”就在冬离还没想出怎麽应对的当儿,秋云一路吵吵嚷嚷的来了,人没到声音已经传开,并且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深浓的惊喜和淡淡的忧心。

    “做什麽大呼小叫的?”陆鼎原出门来,“咦?你们都在?”一句话,惹得在场的人无不心酸心涩,他的功力,竟失至此,他们一堆人在门口说这半天话,即使轻声细语,但他竟然都没察觉吗?

    “主子……”恰在此时,秋云奔至。“护法,护法……回来了。”

    “护法?”众人异口同声,“哪宫护法?”

    “夏护法和秋护法,一起回来了。”

    “在哪儿?”

    “啊?”冬离和小何子同时惊呼。

    “回来便回来了,还用特意来报吗?”陆鼎原的声音淡淡的。韩量只挑了下眉,却是听出了陆鼎原话里的意思,就是回来便来亲见他,何用通报?

    “还……还在宫外候著,等主子传。”言外之意,是连宫门都没敢进呢!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去了,把一众人晾在了当下。

    “这……”秋云惶恐,不知道该怎麽办事。

    冬离、秋云齐齐看向小何子。原本小何子是最懂陆鼎原意思的,可现下,因为事关夏天,关心则乱,竟也不敢随便臆测、吃不准陆鼎原的意思了。於是只能看韩量。

    唉……韩量摇头,“去叫他们进来吧!”难怪江湖盛传陆鼎原喜怒无常,他话说一半,谁懂?

    等韩量领著夏天和飞影等人一起进屋时,陆鼎原正在喝参茶,表情淡淡,但韩量还是看出来了他在生气,不止韩量看出来了,连跟随陆鼎原多年的四护法也都看出来了。

    “主子……”飞影、夏天齐齐跪了一地。

    陆鼎原抬眼,没说话,细细打量了两人一遍。很好,都很齐整,没伤没病的,除了夏天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以外。“回来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也同样的不敢抬头。

    “做什麽对不起本座的事了?”凉嗖嗖的语调。

    “啊?”

    “绝没有!”夏天和飞影这下惊得齐齐抬头,这罪名太大了,他们可扛不起。

    “没有干嘛一副低头认罪的死人样子?”陆鼎原嘲讽。“冬离。”

    “属下在。”冬离赶忙上前。

    陆鼎原拿过冬离手上的几部账册事务,大概翻了翻,便挑出了几本,劈头盖脸的向夏天和飞影丢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想累及旁人多久?”

    夏天和飞影终於知道陆鼎原其实是气他们的生分,根本没有怀疑的意思,也不敢躲,只能接著。

    “是。”飞影终於如释重负。

    “哦……嘿嘿……”夏天则是又笑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早没了上下之别。

    嗜虐成xing128

    广寒宫里因多了飞影和夏天两人,仿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也开始显露出了年节的气氛,一切仿佛没什麽变化,却又那麽不同。细心的人会发现,飞影不再总是影子般的存在了,秋宫各处他的身影见多,却不总是围著陆鼎原转了;而夏天,也不再去陆家庄住了,而是正式住到了广寒宫的夏院里,然後,就常常四处传出我们的何大总管尖叫怒吼的声音。

    而韩量,显然就是那细心的人之一。

    “你不问他们发生了什麽?”吃过午饭,韩量搂著陆鼎原在院子里晒太阳,远处,吵吵嚷嚷的传出年节特有的气氛,而他们这里,独有的一隅宁静。

    “夏天的事我多少可以猜到,不是原来的仇家,就是还是他天鹰帮里的家务事。”陆鼎原眯著眼享受在日光下懒洋洋的疏懒感觉,更别说还有韩量在一旁作陪。

    “天鹰帮?”韩量眯眼,忆起当日伤了陆鼎原的人。

    “你不记得了?那日你应该也见到了。”陆鼎原以为韩量没印象。

    “记得,和夏天长的几乎一样,但气质差很多。”他不会将两个人搞混,夏天给人很阳光的感觉,虽偶有沈闷,但那天那个人则过於阴沈了。

    “嗯,现任天鹰帮主是夏天的孪生亲弟。”陆鼎原点头。

    “难怪你不让飞影杀他,是碍於夏天吧。”

    “算是吧!”陆鼎原叹息,夏天的事情真的很乱,不是他一两句说得清的。“至於飞影,除了我能肯定他是被别人带走的以外,其他的,我也猜不透。”

    “哦?这麽肯定?”韩量挑眉。

    “嗯,如果飞影是自己走的,就绝不会再回来。不过……”陆鼎原沈吟,“他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

    “你也发现了?”韩量问。

    “你也发现了?”陆鼎原回头反问,他发现不奇怪,毕竟飞影跟随他这麽多年,但韩量也发现了,这说明什麽?

    “呵呵,他可是我的头号情敌,怎麽可能不多注意些。”韩量笑。

    “头号情敌?”陆鼎原一开始对这样的词汇反应不过来,想了想,又看韩量笑得晶亮的眼,慢慢也就理解了大概的意思。脸一红,回过头去不说话了。

    但飞影是被人掳走的这一点,也颇匪夷所思。到底谁会掳走飞影?出於什麽原因?谁那麽大本事能在广寒宫如此缜密的防卫系统中人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人?还是伤重的人?这个人功夫得有多高?而且,为什麽飞影伤好後又回来了?掳走他的人那麽轻易就能放人吗?一堆的疑问,堵得韩量脑袋疼,於是轻唤,“鼎原……”没动静。

    “鼎原?”再一低头,却发现陆鼎原已经在自己怀里睡著了。

    “……”韩量轻笑。陆鼎原最近伤势虽见起色,但仍旧很容易累。抱紧怀里的人,韩量起身回屋了。今日是除夕,明日便是大年初一了,这是他在这个年代过得第一个新年,因有了陆鼎原的陪伴,而让他觉得一切都那麽值得期待。呀,说起来,陆鼎原好像还小自己两岁呢,那他是不是该准备压岁钱?可是,自己手上没银子单说,陆鼎原那麽财大气粗好,给他什麽他才看得上眼呢?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了一向聪明的韩量。

    嗜虐成xing129

    在韩量的概念中,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礼炮,即使是过年,应该也热闹不到哪里去,但事实却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

    晚饭,也就是年夜饭,不再是独门小灶,而是广寒宫众人聚在“聚事堂”上的吃的合家饭。当然,陆家庄的众家丁和陆叔也在陆鼎原的授意下,在下午的时候就让夏天给接来了──工人们是早在十几天前就放假回家了的。这下子,几百口子聚在一起,就算“聚事堂”不小,也终难容下这许多人。於是厅里院外都是人,摆得是流水席,到处是行酒令、劝酒、撞杯的声音,行的酒令也是千奇百怪、花样繁多,看得韩量眼花缭乱,更别说从酉时便没停过的爆竹声了。韩量自从到了古代,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热烈的氛围了,简直比他待惯的急诊室还拥挤嘈杂。

    等到了近子时的时候,一帮歌舞伎先後鱼贯著进来了,让原本就拥挤的众人,硬是在厅中央又挤出了一块地方,然後唱的唱、舞的舞,杂耍得杂耍,还有些人便直接走到人群中去和一些人搂搂抱抱了……这场景怎麽那麽熟啊?韩量回过头看陆鼎原。

    陆鼎原看著韩量轻笑,扯了韩量的手,悄悄得从热闹非凡的厅堂中退出去。

    等回到了陆鼎原的主院中,却发现小何子、夏天、飞影等人早就到了。院子正中还摆了两张桌子,一张小一点的,上面果品、酒水、点心一应俱全,而另一桌大一点的,竟是正包了一半的饺子。

    “主子,你们好慢哦!”小何子一边!皮,一边抬起头来抱怨。

    “你们不会是打算我们包好回来吃现成的吧?”夏天也是满手白面的嘘他们。

    “也不是谁说要亲手包饺子给某人吃的,结果劳累的是咱们几个……”小何子没大没小的拿眼睛横陆鼎原,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夏天手里的饺子包得一塌糊涂,“哎呀,和你说了好几遍了,不是这样包的,这样一会儿一下锅会破掉的啊!”

    飞影只是笑,并不说话,安静仔细的学著从没干过的活计。

    韩量从小何子的话中听出了端倪,瞠大眼看看陆鼎原,又伸出手指不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我?”那意思是,你要亲手包给我吃?

    陆鼎原脸一红,放开了韩量的手,捋胳膊挽袖子的直嚷嚷,“我来帮忙,我来帮忙。”在一旁井水中净了手,就加入了面与馅的战争。可想而知,结果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惹得小何子的叫喊更大声、更连绵不绝了。

    不多时,冬离也来了,身边还跟著一个女子,俨然竟是上次差点被韩量在聚事堂里欺负了去的女孩,虽然打扮变了,但韩量还是认出来了。没办法不认出来,谁叫人家一见他还一副怕得不得了的样子,而冬离也是狠狠拿眼睛瞪了他一眼,加上这女孩算是韩量来这个时代後第一个对不太起的人,所以勉强也算记住了几分。

    相对於女孩的羞涩,冬离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直接吵吵著,“这种活计还是交给我们女人吧,你们几个大男人只会添乱而已。”便拉著女孩的手,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结果闹了半天冬离那双手也是打杀劫射的灵巧,这种事情根本笨得一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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