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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乡村精品h文合集

正文 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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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听到他们的话,看到他们仔细地端祥着我,挖空心思地捉摸着

    送我一个比较贴切的外号,我顿时气便不打一处而来,我可不想忍受这无端的戏

    弄,转身便往奶奶家走去:“你们太坏了,我可不跟你们玩了!”

    “嘻嘻嘻,”众男孩不怀好意地冷笑着,将我围拢起来,你用柳条枝轻轻地

    抽打一下我的脊背,他用挂着焦糊的死青蛙的铁条捅捅我的脚掌,而脏鼻涕则握

    着红缨枪,横在我的面前:“想回家,没那么容易,”我真搞不明白,他刚才还

    奋不顾身地帮我打掉身上的吸血鬼,使我对他充满了好感和感激之情,可是,一

    眨眼的功夫,他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出一副十足的无赖之相:“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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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跟老子打一仗啊?”

    “哼,”面对脏鼻涕的挑衅,我感觉到自己突然受到他的传染,连自己都无

    法想像地粗野起来:“**,有种的你别拿武器啊,咱们凭手打,老子不怕

    你!”我拍着胸脯,仿佛像个宁死不屈的烈士,与脏鼻涕叫起阵来。

    “哎呀,”脏鼻涕闻言,啪地扔掉红缨枪:“你挺横啊!”

    “揍他,”众男孩嚷嚷道:“他不是咱们这疙瘩的,揍他,他是外地人!可

    不能让外地人震住咱们啊!”

    “是啊,如果让外地人把咱们给欺侮住,咱们的面子可就丢没喽!”

    “揍他,”

    “对,大财子,二孩子,四权子,上啊,帮着三裤子啊,上啊,你们可都是

    姓卢的亲哥们啊,姓卢的,大家一起上,保准揍扁他!”

    “快,别让这小子跑掉,快点把他围起来啊!”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大家散开点,小心崩身上血!”

    “……”

    “你们在干什么!”

    我被五六个姓卢的亲哥们团团包围住,你一拳、他一脚地向我发起猛烈的攻

    势,我顾了脑袋却顾不了屁股,在雨点般的拳头中,尤如困兽般地做着绝望的挣

    扎,突然,包围圈外响起了老姑那清脆、圆润的叫嚷声:“嗯,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欺侮人,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真不要脸!”

    很快,一个又一个卢姓亲兄弟,被一只少女柔嫩的手掌推搡到一边:“滚

    开,一边凉快去,不许合伙打人,想打架就一个一个地单抠,一大群人打一个

    人,算什么能耐啊!”

    我停止无望的挣扎,呼呼地喘着粗气,转过脸来一看,嘿嘿,老姑擎着酱油

    瓶,气喘吁吁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好生感动。想起最初对老姑的不敬,我不禁惭

    愧起来,我坐在地上,久久地望着老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对老姑说些什么感激

    的话才好。

    老姑一个健步跃到我的身旁,一把拽住我那隐隐作痛的手臂:“大侄子,别

    怕,老姑来帮你,我看谁敢欺侮你,”

    豁豁,平日里,见到一条毛毛虫都要吓得屁滚尿流,光天化日,连辽河边的

    祖坟地都不敢进去的老姑。今天,在一群与她年龄相仿,但却如狼似虎的顽童面

    前,突然一扫往日之懦弱,握着嫩白的小拳头,咬牙切齿地吼叫起来:“喂,老

    卢家的人,你们家最他妈的不讲理,怎么,想欺侮我们老张家的后代,来吧,今

    天,姑奶奶跟你们较量较量!”

    “哼,”脏鼻涕揉了揉酸麻的胳膊,带领着他的卢姓亲兄弟们,悻悻地走开

    了:“哼,好男不跟女斗,谁跟你打架啊,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哦,你们还怕人家笑话啊,你们还有脸啊,那,你们合伙打人就不怕人家

    笑话吗,过来啊,打啊,我陪你们打!”

    “哼,不玩喽,回家吃饭喽!”卢姓亲兄弟冲着老姑做着种种可笑的鬼脸,

    然后,一哄而散。

    “大侄啊,你看你,……”老姑蹲下身来,一只手握着酱油瓶,另一只细白

    的小手,像个小大人似地整理着我那被众男孩拽扯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哎呀,

    真是的,怎么弄成这样啦,来,快点把这条袖子套上,嗨,完啦,你看,连扣子

    都打丢啦,走,快回家去,老姑给你找个扣子缝上!”说完,老姑将我拽了起

    来,像妈妈那样,握着我的手,走向奶奶家。

    帮我缝好纽扣之后,老姑非常自豪地拎过一只小花口袋,在我的眼前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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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立刻传来哗哗的响声:“走,老姑陪你玩!”

    老姑拽着我的手臂,走到柴草垛的后面,她哗啦一声,将一堆白森森、光溜

    溜的猪骨头倾倒在柴草上面,然后,坐到我的身旁,老姑拣起几块猪骨头,非常

    灵巧地摆弄起来,只见洁白的猪骨头在她的手心里上下翻飞,直看得我眼花缭

    乱,老姑渐渐停下手来,将猪骨头塞到我的手里:“大侄,你会不会玩啊?”

    “不会,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玩意!”我摇了摇脑袋,老姑失望地望着我:

    “那,咱们玩点什么呐!”

    “嘿嘿,”看着眼前秀气灵灵的老姑,我突然想起与之亲吻时那滚滚而来的

    芳香,不禁色心顿起,小**迷地触碰着老姑的胯间。老姑见状,一脸惊讶地瞅

    了瞅我:“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让我看看呗!”我悄声嘀咕道,非常讨好地叫了她一声老姑。

    一听到我亲切地叫她老姑,老姑幸福地微笑起来,看到老姑和善的笑容以及

    怯懦的神态,我色胆陡胀,小手索性插进老姑的裤子里,老姑本能地用双手按住

    了裤带,面色绯红,吱吱唔唔地嘀咕道:“大侄,这?”

    “老姑,老姑,老姑,”我拽住老姑的裤带,一口一声“老姑”地央求起

    来,听到我终于张开尊口,称她为“老姑”,老姑又是欣喜,又是自豪,她继续

    按着裤带,一对懦弱的眼睛久久地望着我,而我,则死死地扯着她的裤角:“老

    姑,老姑,让我看看呗,让我看看呗,”

    老姑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在我**辣的目光注视之

    下,红头胀脸地解开了裤带,我兴奋得再也不能自己,小手掌哧溜一声,便滑进

    老姑那神秘的胯间。

    ……

    (四)

    “大孙子,大孙子呐!”院子里传来奶奶的喊声:“大孙子,菊子,菊子,

    吃饭喽!”

    “快,别摸啦!”听到奶奶的喊声,老姑慌慌张张地系上裤带,呼吸短促地

    跳出柴草垛:“妈——,我和大侄子在这呐!”

    一张方桌,放置在土炕中央,爷爷一家人围拢在桌旁,我咕咚一声跳上土

    炕,爷爷亲切地将我拽到他的身旁,我抓起一块热气升腾的玉米锅贴咔哧咬了一

    口,顿时感觉到又粗又涩,那苦溜溜、酸兮兮的味道,简直无法与香喷喷的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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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相提并论。

    看到我久久不肯咽下口腔里的玉米面,又看到我眉头紧皱的窘态,奶奶默默

    地站起身来,摘下棚顶的小竹蓝,她小心奕奕地掀开花手绢,拽出一块小饼干:

    “大孙子,吃这个吧!”我放下玉米锅贴,毫不客气地接过饼干,大口大口地咀

    嚼起来。

    从第一顿饭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啃咀过第二口粗涩的玉米面,奶奶总是能够

    从她的小竹蓝里,魔术般地变幻出各种各样、非常可口的食物来:烙饼、馒头、

    饼干、糖块、肉松、咸鸭蛋、……。

    奶奶拎着小竹蓝,得意洋洋地拿出几块饼干递到我的手里,看到我香甜地咀

    嚼着,仿佛是奶奶自己也在幸福地咀嚼着,那慈祥的面庞,露出甜蜜蜜、美滋滋

    的微笑。

    发现了小竹蓝的秘密之后,我再也不啃咀嚼玉米面,而是频繁地向奶奶索要

    小竹蓝里面的食物。如此这般,未过三日,奶奶的魔术终于露了馅,小竹蓝彻底

    告馨,这可真让奶奶好生难堪,她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地在屋里踱起步子。

    “老鳖犊子,你这么瞎转转有啥用啊,”看到奶奶的尴尬之相,爷爷没好气

    地嘀咕道:“还不去鸡窝那看看,看看还有没有鸡蛋啦?”爷爷的话使奶奶顿然

    省悟过来,她推开屋门满怀希望地奔向鸡窝。

    “大孙子,你吃饱了么?”奶奶亲热地问道,见我点了点头,奶奶抱起了

    我:“大孙子,吃饱了,就睡觉吧!”

    “妈——,”老姑问道:“妈哟,我大侄在哪存啊?”

    “存?”听到这个字,我又纳闷起来:存!这又是什么意思?老姑怎么把在

    哪里睡觉,说成了在哪里“存!”啊?

    “在我这。”奶奶一边帮我脱着衣服,一边答道。末了,奶奶又开始解她的

    包脚布,一挨奶奶将层层黑布翻解开,我看到一双极其滑稽的大脚掌,奶奶的双

    脚是那么的可笑,脚面高高地隆起,呈着极度扭曲的弓形,长硕的中趾不可思议

    地搭在姆趾上,如此一来,在其脚尖处,便形成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小包丘。

    我迷茫地问道:“奶奶,你的脚是怎么搞的啊,咋成了这样啊?”

    “嗨,”爷爷不屑地说道:“你的奶奶小时候不听话,她妈妈给她裹脚,她

    嫌痛,总是偷偷地解开,结果,慢慢地,便弄成了这副模样!”

    “哦,”我突然明白过来,像奶奶这般年纪的老妇人,都毫无例外地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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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比孩童还要细短的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微微,如果刮起大风,可以非常轻松

    地将其掀翻在地。

    “奶奶,”望着奶奶那畸形的双脚,我突然想起一本小说里介绍过,旧社会

    的女人,不仅要裹小脚,并且,没有名字,嫁给谁就随谁的姓,什么王氏、李氏

    的,想到此,我笑嘻嘻地问奶奶道:“奶奶,你有名字么?”

    “没有,”奶奶坦然答道:“奶奶没有名字,只有姓,奶奶姓赵,赵钱孙李

    的赵!”

    “嘿嘿,”爷爷从旁提醒道:“老鳖犊子,瞅你这臭记性,你怎么没有名

    字,你忘了,土改的时候,你去分地,村长问你的名字,你说没有名字,村长不

    是临时给你起了一个赵永芝的名字么,……”

    “嗨,”奶奶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算什么名字啊,除了分地时用过一

    次,以后,就谁人没叫过这个名字,无论在家里,还是在生产队里,大家都叫我

    老张太太!”

    “奶奶,”我继续问道:“你念过书么?”

    “哼,”奶奶撇了撇嘴:“早头,哪有女孩子念书的,大人们都不让女孩子

    念书,女孩子早晚得嫁人,所以,是别人家的人,谁肯花钱供女孩子念书啊,大

    孙子,奶奶是个睁眼瞎,一个大字也不认得!”

    “谁说的!”爷爷补充道:“一个字不认识,那,你去城里做买卖的时候,

    上厕所,是怎么分辩出男女厕所的啊!”

    “哦,”奶奶苦笑道:“那两个字,我还认得,为了不上错厕所,我是硬憋

    出来的!一看到那两个字的形状,我便能分清哪个是男厕所,哪个是女厕所!”

    啪——,待全家人都接二连三地钻进了被窝,奶奶啪地关掉了小灯泡,屋子

    里顿时一片可怕的漆黑,我木然地依在奶奶的身旁,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我突

    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酥乳,以及温暖的胸怀:“妈妈,妈妈,妈妈,我

    要摸咂!”

    “哎哟,”奶奶无奈地嘀咕道:“孩子还是太小哇,离开妈妈就不行,孩子

    想妈妈了,这,这,可怎么办呐!来,大孙子,摸奶奶的咂吧,什么,奶奶的咂

    太瘪了,没有你妈妈的大?这,这……”

    “来,陆陆,”二姑掀起她的棉被:“来,到姑姑这来,来,摸姑姑的

    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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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姑轻轻地将我拽到她的怀抱里,撩起了衬衣,将一双散发着青春香气的乳

    房,拥到我的手里:“怎么样,姑姑的咂像不像你妈妈的啊,什么,像,嘻嘻,

    那,你就摸吧!”

    “哦,”旁边的奶奶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被角:“大孙子,盖好喽,别凉着

    哇!”

    我贪婪地抓摸着二姑的酥乳,困意渐渐袭来,身下的土炕也慢慢地滚热起

    来,早已习惯于睡木板床的我,无法适应这难耐的燥热,呼地蹬掉了棉被,露出

    **裸的身体,奶奶轻轻地嘀咕一声,帮我重新压好棉被,在奶奶家度过的第一

    夜,我不停地蹬踹着棉被,奶奶则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帮我盖好。

    第二早晨,我顿感周身乏力,凉气袭袭,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被窝里,任凭

    奶奶和二姑如何呼唤,我就是懒得动一动,二姑掀起被角,细手刚刚触到我的身

    体,立刻惊呼起来:“哎呀,妈哟——,陆陆的身子咋这么热啊,都烫手哇,不

    好了,陆陆感冒了!”

    “唉,”奶奶唉息道:“一定是昨晚踹被,着凉了!快,给他穿上衣服,赶

    快去医院!”

    “不,”当奶奶将我背到医院,望着医生手中冷冰冰的大铁针,我不由自主

    地想起了金花,我立刻惊赅万状,拼命地挣扎着:“不,不,我不打针,我不打

    针!”

    “大孙子!”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糖球:“大孙子,听话,打一针,病

    就好喽!”

    可是,让奶奶遗憾的是,一针,并没有医好我的病,我的病情日益严重,奶

    奶只好天天背着我去医院打针,每次打针之前,奶奶总是要买一些糖果之类的小

    食品,向我施以一点点小恩小惠,作为我屁股挨扎的报酬。

    又是一个清晨,奶奶与往常一样,背着我去医院打针,看到路边的冰糕箱,

    我喃喃地嘀咕道:“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唉,”奶奶摸了摸口袋,突然让我失望地说道:“大孙子,奶奶没钱

    了!”

    “不,不,不么,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咦——,咦——,咦——,”我扒在奶奶的脊背上,不知好歹地嚷嚷着,

    两只手死死地抓拽着奶奶的衣领,突然,我感觉到奶奶的身子微微地抖动起来,

    继尔,传来一阵阵痛哭声:“大孙子,奶奶不好,奶奶没有能耐,奶奶穷哇,奶

    奶连个冰棍都买不起了!咦——,咦——,咦——,……”

    听到奶奶的悲泣,我不再叫嚷,可怜巴巴地依到奶奶的脊背上:“奶奶,别

    哭了,我,不要冰棍了!”

    “咦——,咦——,咦——,……”听到我的话,奶奶更加伤感地抽泣起

    来:“奶奶没能耐,奶奶穷,奶奶没钱,咦——,咦——,咦——,……”

    “先生,”看到我久病不愈,情急之下,奶奶索性将我背到算命瞎子的家

    里,奶奶将我放到一块焦糊的苇席上,然后,诚慌诚恐地冲着算命瞎子询问道:

    “先生,请给我的大孙子掐算掐算,他的病怎么总也看不好哇?”

    “哦,”算命瞎子闻言,翻滚着没有眼珠的白眼眶,煞有介事地问奶奶道:

    “好的,把他的生日,时辰告诉我吧!”

    “嗯,”奶奶如实相告,算命瞎子低下头去,默默地点拨着干枯的手指头:

    “嗯,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啊,老张太太,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陆陆!”

    “嗨呀,”算命瞎子突然嚷嚷起来:“叫大喽,叫大喽,这孩子的名字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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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喽,名字叫大喽,可不好养啊,不是闹病,就是有灾,……”

    “那,怎么办啊?”奶奶恐惧地问道,算命瞎子像模像样地答道:“不要着

    急,老张太太,给孩子改个名字吧,”

    “好,好,”奶奶点头如捣蒜:“好,好,那,就请先生给我大孙子重新起

    个名字吧!”

    “这个么,”算命瞎子略微思忖了一下:“老张太太啊,这名字,用不着我

    起,你给孙子偷个名字,以后,就好养喽!”

    “偷?”

    “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太孤,太娇,名字又没起好,不好养,你看

    谁家的孩子多,就偷他家孩子的名字,以后,保准不闹病,好养活!”

    “哦,”奶奶恍然大悟,尤如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谢谢先生,谢谢先

    生,”奶奶将小竹蓝放到土炕上,拿出四个混着一半玉米面,一半白面的热慢

    头:“先生,现在,大家都很困难,老张太太更穷,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钱,就

    给你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吧!”

    “没说的,没说的,”算命瞎子欣然接过热馒头:“这年头,谁也不好过,

    老张太太啊,现在风声很紧,到处破四旧、反迷信,我可是偷偷摸摸地做这生意

    的,你可别到处乱说,一定要帮我保密,否则,我又得挨斗啦!”

    “先生,你放心,我老张太太,嘴最严实,没用的话,从来不乱说!”

    “老张太太,”算命瞎子继续指点奶奶道:“给这孩子偷名字,最好偷亲戚

    家孩子的名字,那样,更好养!往后,什么病啊、灾的,都没有啦!”

    “谢谢,谢谢,”奶奶背起我,千恩万谢地走出门去,一路上,奶奶不停地

    嘟哝着:“偷个名字,偷谁家孩子的名字才好呐,啊,我想起来了,我起来啦,

    你大姑家孩子最多,有五个儿子。咱们就偷她家孩子的名字吧,嗯,对,咱就偷

    她家孩子的名字,吁——,老大,叫小威子,老二,叫小再子,老三,叫小胜

    子,老四,叫小力子,老五,叫小明子!大孙子,这五个名字,偷哪个才好

    呢?……,嗯,前面三个,都太大喽,只有老四,跟我大孙子的岁数差不多少,

    对,就偷老四的名字,大孙子,以后,你就叫小力子吧!”

    于是,在算命瞎子信口雌黄的指点之下,有病乱投医的奶奶非常荒唐地给我

    窃取了四表哥的乳名,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改了乳字,而疾病当真就不可思议

    地,奇迹般地全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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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

    “老鳖犊子!”病弱的爷爷死死地拽扯着奶奶,昏浊的眼眶里闪现着愠怒的

    目光:“老鳖犊子!你,又要冒险,是不?”

    “你放开我,”奶奶挎着装满鲜鸡蛋的小竹蓝,拼命地挣脱开爷爷干枯的手

    臂:“就你这胆子,还没有兔子大,什么也不敢干,难道,一家人等着饿死吗?

    你饿着就饿着吧,你也这个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根喽,可是,咱们的大孙子,

    怎么办,吃什么,也跟你一起挨饿吗?”

    “可,这是投机倒把啊,”爷爷无奈地摇晃着脑袋:“官家不让啊,一旦给

    管理所的人抓住,不仅要没收,还要揪斗、游街,扣工分的!”

    “哼,我不怕,”奶奶坚定地说道:“我不怕,我老张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识

    过,伪满那咱,日本人邪乎不邪乎?我照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走私买卖,八

    路军厉害不厉害,我不也是绕过他们的封锁线,把大米背到进了辽阳城?哼,我

    不怕,我什么也不怕,这个世道,要想活着,就得拼命,不然,就只好等着饿死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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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望着奶奶微微弓起的脊背,蹒跚着一双畸形的大脚,挎着沉甸甸的

    小竹篮,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爷爷苦涩地咧了咧嘴:“唉,这个老鳖犊子啊!

    真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是,”爷爷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唉,细细想来,这些年

    来,多亏老鳖犊子顶风冒险地四处飘荡,费劲巴离地挣点辛苦钱,一步一步地把

    孩子们拉扯大了,否则,若是换了我,天天这么穷守在家里,这一家人啊,早就

    饿瘪喽!”

    “爷爷,”我拉着爷爷的干手问道:“爷爷,奶奶这是干啥去啊?”

    “卖鸡蛋,”爷爷答道:“你奶奶做了一辈子买卖,而现在,官家不许老百

    姓做买卖,抓着,就狠狠地收拾你!可是,你奶奶天生就是这么个傻大胆,为了

    养家,为了糊口,你奶奶经常出去冒险啊!”

    爷爷抚摸着我的肩膀:“力啊,大孙子,你奶奶为了让你能够吃上好吃的,

    这不,又冒险去了。”

    听到爷爷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我突然喜欢起奶奶:“奶奶,奶奶。”

    爷爷瞅了我一眼,深有感触地说道:“你奶奶啊,胆子要多大,有多大,早

    头,伪满的时候,日本人不许中国人吃大米、白面,抓住,就是经济犯,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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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你,弄不好,就得出劳工,给日本修碉堡,最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可

    是,是人,哪有嘴不馋的啊,上顿下顿吃橡子面,把人吃的,肚子胀起老高,连

    屎都拉不下来,这还有好。所以,人们就偷偷地吃。你奶奶一看,这事有赚头,

    就偷偷地弄来麦子,磨成面,蒸馒头卖。我和你奶奶每天后半夜起来,偷偷地磨

    好面,蒸完一屉馒头,你奶奶将馒头装在柳条筐的最底层,上面垫上一层芦苇叶

    子,最上面,堆着猪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挑着柳条筐,佯装着打猪草的样

    子,沿着公路闲逛,那个时候,嘴馋的人,都明白这档子事,见你奶奶走过来,

    就拐弯抹角地问一问,如果是比较熟悉的人,你奶奶就告诉他们,我有馒头,想

    吃么?想吃,拿钱来。这在当时,可不闹着玩的啊!一旦逮住,是要蹲大狱的

    啊。”

    傍晚,奶奶挎着空空如也的小竹篮,风尘仆仆地迈进家门,爷爷装腔作势地

    讥讽道:“哎哟,老鳖犊子!你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让管理所的给抓进去了

    呐!”

    “哼,老头子,”奶奶没有理睬爷爷,她将小竹蓝放到木柜上,然后,兴奋

    不已地跃上土炕,奶奶端坐在炕沿上,哗啦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乱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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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币:“顺利,顺利,今个,头一天开张,就这么顺利,真没想到哇,老头子,

    这官家越不让干的事,钱赚得也就越是容易,你信不信,一个鸡蛋,能挣一分钱

    呐,嘿嘿。”

    奶奶笑嘻嘻地数点着:“哎呀,真没少挣,在生产队干一个月,才能挣几个

    工分啊,大孙子,”见我久久地盯她的面庞,奶奶放下手中的散币,自豪地掏出

    一块小纸包,递到我的手上,我一摸,还微微发热,奶奶亲切地展开小纸包,露

    出一个香气喷喷的白面烧饼,“吃吧,大孙子,还热乎着,这是奶奶用卖鸡蛋的

    钱,给你买的,明天,奶奶还卖鸡蛋去,挣了钱,还给你买火烧吃!”

    “嘿嘿,”我贪婪地啃了一口热乎乎的烧饼,心里一个劲地发笑:奶奶,真

    好玩,管烧饼,叫火烧!

    “嗬嗬,”爷爷继续讥讽道:“老鳖犊子!看把你臭美的,都快美出鼻涕泡

    来啦,今个,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今个,是星期天,官家休息,你可别得了

    便宜还卖了乖,等明天,官家上班了,你再去试试看,够你对付的!”

    “老头子,我不怕,什么风雨我没经历过,官家不就是抓我吗,不让我卖

    么,我就跟他们玩藏猫猫、摸瞎子,打游击,嘿嘿,这总比当年闯封锁线,轻松

    多了!”

    “奶奶,”我一边啃着烧饼,一边不解地问奶奶道:“奶奶,你闯过什么封

    锁线啊?”

    “哦,”奶奶接过二姑递过来的一块玉米锅贴,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白

    菜汤,她一边咀嚼着,一边不无骄傲地讲述道:“那几年啊,**和八路打开了

    锅,咱们家门前这条大道上,成天过兵,不是**,就是八路,两家就像拉大锯

    似的,你来我往,我走你来。嘿嘿,这打来打去的,八路就把**围在了辽阳

    城,这下可好,城里的粮食刷地就紧张起来,那个贵啊,就不用提了,我们城外

    的农民,看着这是挣钱的机会,便背着粮食偷偷地往城里溜,用粮食跟城里人换

    衣服什么的。”

    “哎呀,”我惊讶地望着奶奶:“奶奶,那要是让人家抓住,可怎么办啊?

    不得枪毙啊?”

    “嘿嘿,没事,那个时候,双方管得都不太严,两方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看见偷运粮食的人,喊几声,放几枪,就拉倒了。奶奶一个女人家,跟着那

    帮大老爷们,一次又一次地闯封锁线,大老爷们能背一百斤,我也能背一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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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斤也不比他们少背。”

    “奶奶真有劲!”

    “唉,也不行啦,自从那阵子背粮之后,奶奶可累坏了,落下一个腰痛的毛

    病,现在,稍微干点吃劲的活,腰就痛。有一次,奶奶背完粮,拎着换来的衣服

    往回返,走到半路的时候,前边便噼哩叭啦地响起了枪,然后,轰轰轰地,大炮

    又响了起来,我们可吓坏了,全都趴在路基下,谁也不敢伸脑袋。”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停止了咀嚼,怔怔地望着奶奶。

    奶奶顿了顿:“也不知道枪声响了有多久,当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枪声和炮

    声才渐渐地小了一些,我们这帮人,又困、又饿、又乏,可是谁也不敢动一动,

    我一想,总这么扒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哇,我就站起来,沿着公路往前走,别的

    大老爷们一看,便一个接一个地跟了出来,我们走出几里路,突然发现前面有许

    多人影在晃动,我们走近一看,是八路,正在收拾地上的枪枝,抬伤号,埋死

    人。越往前走,死人、伤号越多,那个惨啊,被打碎脑壳的,被击穿心脏的,炸

    掉胳臂、腿的,还有的人,连脑袋都没有啦,唉,吓得我们都不敢细看啊。”

    “奶奶,谁和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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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还能有谁啊,**和八路呗,唉,都是中国人,这是何必呐,唉,死

    的、伤的都是年纪轻轻的、驴呱呱的漂亮小伙啊,真可惜啊,谁家的孩子,谁不

    痛心啊,唉——”

    “妈——,”老姑插言补充道:“那场仗确实打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现

    在,就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烈士陵园,清明的时候,老师还领着我们到那里扫

    过墓呐,老师也给我们讲过这件事,……”

    “好喽,好喽,”爷爷摆了摆手:“老鳖犊子!就别提你那些光荣历史了,

    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吧!”

    为了赚点可怜的散币,给我买回可口的食品,年迈的奶奶不顾爷爷的劝阻,

    毅然挎起小竹篮,冒着被抓获、被揪斗的危险,做起了一桩大得不能再大的买

    卖:街头鸡蛋贸易。

    奶奶走家串户地收集鸡蛋,装满竹篮之后,奶奶便用手巾遮掩好,蹬上钢铁

    厂的通勤小火车,溜到附近的钢铁厂,与钢铁工人秘密地进行鸡蛋交易,每只鸡

    蛋赚取一点点根本不值一提的蝇头微利。

    在那个火热的年代里,这可是违法的事情,被政府斥责为:投机倒把,是要

    受到严厉打击的,必须坚决取缔的。

    交易好做,一手交钱,一手数点鸡蛋,而与政府周旋,却是一件让奶奶非常

    头痛的事情,奶奶必须一边尽力地兜售她的鲜鸡蛋,一边时时刻刻保持着高度的

    警惕性,与政府管理人员打埋伏,像小孩子似地与之捉迷藏。

    管理人员身着便衣,有时,甚至装扮成买鸡蛋的钢铁工人,奶奶不止一次地

    自投罗网,满满一竹蓝鸡蛋,悉数没收,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收缴,然后,被扔

    进学习班,眼泪汪汪地啃上几天**的窝窝头。

    每天傍晚,我都和老姑倚着木窗,焦虑万分地盼望着奶奶能够平安回来。

    “妈妈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姑皱着眉头嘀咕道。

    “不会的,”我则信心十足地安慰老姑道:“不会的,奶奶很机灵,不会被

    他们逮住的!”

    哗啦一声,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奶奶一脸疲倦地走进屋来,我和老姑不约

    而同地扑向奶奶:“妈——,”

    “奶奶,”

    “哈,”如果奶奶现出喜悦之色,那一定是顺利地卖光了鸡蛋,赚到了一点

    可怜的散币,此刻,奶奶会无比自豪地掏出成把的散币,一边数点着,一边美滋

    滋地讲述着这一天,非同寻常的经历,以及与管理人员巧妙周旋的、即可笑又惊

    险,且刺激的故事:“今天,哈,一个老家伙又逮住了我,他拽住我的竹蓝,正

    要掏证件让我看,我趁他稍一松手的机会,嗖地转过身去,拼命地跑开了,那个

    老家伙上了点岁数,腿脚不太利落,没有追上我,我一口气跑出住宅区,钻进了

    小胡同,嘿嘿,恰巧碰上一个大买主,一篮子鸡蛋都卖给了他,省了不少心

    啊!”

    然后,奶奶幸福地掏出一块热馒头,塞到我的手里:“大孙子,趁着热乎,

    赶快吃了吧!”

    如果奶奶进屋,空着双手,脸色黯淡,不用问,奶奶今天一定是又栽倒在管

    理人员的手上,好话说了一万句,终于没有把她扔进学习班。

    “妈,”老姑怯生生地望着绝望的奶奶,我拉着奶奶凉冰冰的大手掌:“奶

    奶,”

    “咦——,”奶奶突然涌出一串酸涩的老泪:“大孙子,奶奶今天又给管理

    所的逮住了,鸡蛋都没收了,奶奶没能耐,钱都收缴了,没给大孙子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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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妈,”二姑端来一碗热汤:“妈,别上火啦,今天没收了,明天,再想法

    挣回来,妈——,吃点饭吧!”

    “不,”奶奶推开热汤,连衣服也没脱,便钻进了被窝:“我不吃,我不

    饿!”

    ……

    ***********************************

    特回ki友及老乡:

    辽河的故事虽然与顿河的故事“没有一点相同”,但焦点却是共同的——土

    地,所以,便套用《静静的顿河》的书名,写写辽河。

    顿河忠诚的儿子,哥萨克的骄傲——葛利高里,为了本民族的利益,为了顿

    河哥萨克的土地,英勇战斗,甚至连女人也可以不要,当然,为了保住顿河哥萨

    克的土地,葛利高利什么手段都用过,频繁地往来与红、白军两股力量之间,而

    其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本民族的“土地”。

    但是,葛利高里失败了,哥萨克人没有保护住顿河的土地,写文的作者,充

    (。。)

    满了矛盾,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肖洛霍夫,对哥萨克满含深情。碍于当时的

    气氛,有些话,作者不便、也不敢直说,但细心的读者,却能品味出来。

    昨天晚上,一边喝酒,一边重放电影《静静的顿河》最后一集,当看到葛利

    高里孤身一人,绝望地回到归乡,抱着小儿子,泪水涟涟,我的心头又是一抖:

    哥萨克人的下场好悲惨啊。

    顿河的悲剧,使我联想起故乡的今天,那如诗如画的景色早已成为过去,成

    为回忆。

    辽河水越来越枯少,越来越苦涩,从井里汲起的新水,上面往往浮着一层让

    人作呕的油渍,耕地不仅日益退化,并且一天天地在减少,人们见缝插针,到处

    盖房,给我留下幸福回忆的小池塘,早已面目全非,成变了臭水池,用不了几

    年,就得被垃圾填平,也得盖上房子。

    更可怕的,故乡的天空,竟然飘浮起黄沙,遮天盖日,尤如到了世界末日。

    为了生存,人们你争我夺,尔虞我诈,………,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重写《我的

    老师》的写作激情。

    面对这些,除了感叹,毫无办法,无能为力。祝愿故乡能够好起来,愿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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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佑故乡人们,别沦为悲惨的哥萨克,背景离乡。

    哥萨克的土地是被强政夺去,而辽河的土地,再这样胡来下去,就是自己做

    贱自己,而结果都是一样的。

    ***********************************

    (六)

    “老姑,”秋天的早晨,泛着丝丝怡人的凉意,我拽住老姑的细手,喃喃地

    说道:“老姑,咱们到柴禾垛里玩一会去吧!”

    “嘻嘻,”老姑早已明白我的用意,到柴禾垛里,除了任由我抠摸她的小

    便,我是不会干别的、其他任何事情的,可是,老姑却明知顾问:“大侄,到柴

    禾垛,玩什么啊?”

    “老姑,走吧。”我不容分说地将老姑拽扯出屋门,来到静寂的柴禾垛里,

    我一把将老姑推坐在松软的禾草上,然后,咕咚一声,身子一瘫,重重地压在老

    姑的身体上,老姑喘息道:“哎哟,压死我啦,大侄子,快点起来,老姑都快上

    不来气喽!”

    “老姑,”我终于从老姑娇巧的身体上翻滚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裤带,老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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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领神会,一边褪着裤子,一边用指尖点划着我的鼻子尖:“小坏蛋,小邪门,

    又要抠老姑的小便喽!告诉老姑,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我机械地答道。

    “老姑好不好哟?”

    “好,老姑好!”我抱住老姑的脑袋,非常讨好地亲了一口,老姑顿时喜形

    于色,只见她双腿一扬,小屁股一抬,哧溜一声,便痛痛快快的褪下裤子,露出

    雪白细嫩的圆屁股,将可爱的小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兴奋得呼地

    低俯到老姑的胯间,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住老姑白嫩嫩的小便,老姑扭着脑袋,

    淫迷地笑道:“嘻嘻,有啥好看的啊,天天看,也没看够哟!嘻嘻。”

    我扯着老姑的两条小肉片,手指尖扑哧一声,毫不客气地探进老姑的小便

    里,因紧胀,老姑本能地哆嗦起来,继尔,又轻轻地哼哼几声,我的手指肆意插

    抠一番,老姑的小便渐渐地滑润起来,我的周身立刻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更加

    得意地插抠起来,老姑面色绯红,玉嘴微开:“大侄,老姑好不好?”

    “好,老姑好!”

    “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

    “嘻嘻,”老姑闻言,愈加淫荡地叉开了双腿,以方便我的插抠:“大侄,

    只要你听老姑的话,你让老姑怎样,老姑就怎样!”

    吧叽,吧叽,吧叽,我的手指快速地插抠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溅

    起片片晶莹的涟猗,股股迷人的骚气顿然扑进鼻息,我幸福地咧开了小嘴,得意

    洋洋地微笑着,老姑也沉浸在性的享受之中,双目微闭,放浪地哼哼叽叽着。

    “嘿嘿嘿,”

    “嘻嘻嘻,”

    “哈哈哈,”

    从柴禾垛的后面传来一阵阵大人们的嘻戏声,我回过头去一瞅,身后是一堵

    高高的土坯墙,声音是从土坯墙外传过来的,老姑睁开了眼睛:“那是生产队的

    社员,一边干活,一边打闹呐!”

    “哦,”我放开了老姑,将**的手指从她的小便里抽出来,放到嘴里美

    滋滋地吸吮着,然后,将散发着老姑小便迷人气味的小手搭到土坯墙上,身子一

    跃,便非常灵巧地翻上了土坯墙头,我骄傲地骑在墙头上,冲着依然仰躺在柴草

    (。。)

    上的老姑摇了摇刚刚插抠过她小便的手指头。

    “大侄,下来,别摔着!”看到我示威般地摇晃着小手指,老姑面色红晕,

    一边呼唤着我,一边套上裤子,站起身来,系好裤带:“大侄,听话,快下

    来!”

    “老姑,我玩一会爬墙头,还不行吗?”

    “大侄,你又不听老姑的话啦,老姑不喜欢你了,不跟你好了,以后。”老

    姑指了指刚刚被我肆意插抠的胯间,那个意思是说:你不下来,我就再也不让你

    摸小便了!我央求道:“老姑,就一会,我马上就下来!”

    “唉,那好吧,就一会,说话可要算数哦!”

    “老姑,”我骑在墙头上,向老姑伸出手去:“你也上来玩一会吧,你看,

    生产队的院子里,可热闹啦,哎呀,要杀牛啦!”

    “是吗?”老姑闻言,一把搭住我的小手,秀美的小脚蹬在土坯墙的一个凹

    陷处,我猛一用力,老姑便呼地翻上了墙头,她搂住我的腰,亦骑在了墙头上。

    “大侄,”望着生产队的大院子,老姑突然骄傲地对我说道:“大侄,你知

    道么,生产队的队长,是我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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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我绝对不肯相信老姑的话,这简直是吹牛啊:“老姑,你说啥

    啊?”

    “真的,”老姑一脸得意地说道:“你不信,问奶奶去,生产队长是你大姑

    的大儿子永威,他是我的大外甥,你的大表哥,嘿嘿!”

    “哇——,”我瞪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有,”老姑继续向我卖弄着她的老资本:“我三嫂,也就是三婶,是生

    产队的妇女主任!”

    “嘿嘿,”望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老姑,我不愿再理睬她,将面孔移到生产队

    那宽阔的,但却极其凌乱的大院子中央,我突然发现,在院子中央,绑着两头为

    人们劳累了一生,终于因年迈而无法继续劳累下去的老母牛,四只浑圆的,充满

    绝望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无情无义的人们,不时扬起被粗大的缰绳磨得又光

    又亮的脖颈,哞——,哞——,哞——地哀鸣着,向人们述说着自己可悲的、毫

    无意义的一生。

    “哞——,哞——,哞——,”

    对于两头老母牛最后的哀号,人们根本不予理睬,一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

    喳地指手划脚,迫不急待地翘首企盼着行刑的时刻尽快来临:“操,”一个闲汉

    操着双手,不耐烦地冲着正在磨刀的屠夫嚷嚷道:“操,真能磨矶,还没磨完

    啊,我说,你是磨刀呐,还是绣花呐?”

    “哼,”屠夫嘻皮笑脸地抬起头来,我立刻看到一幅可怕的凶相,他扬了扬

    手中寒光闪闪的屠刀:“急什么啊,磨刀不误砍柴功么!”

    “大侄,他叫卢清海,是个杀猪匠,可狠喽,一喝醉酒,就往死里打老婆,

    ……,哎哟,”老姑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哎哟,哎哟,太狠啊!”

    我转过脸去,只见屠夫卢清海纵身跃到老母牛的脊背上,他伸出手去,拽住

    牛角,另一只手将赅人的尖刀无情地压在母牛的颈下,我立刻听到一阵悲惨的哀

    号,老母牛的脖子顿时喷出滚滚鲜红的热泉,继尔,老母牛咕咚一声,瘫倒在

    地,圆圆的大眼睛痛苦不堪地瞅着身旁行将赴死的同伴,同伴则低下头来,无奈

    地嗅了嗅同伴血流如注的脖颈,哞——,哞——地哀鸣着。

    “哇,”我惊呼道:“好狠啊,老母牛好可怜啊!”

    “啊哈,咱们的妇女主任今天打扮得咋这么水灵啊,有什么喜事么?”几个

    正在铡草的汉子们顶着一头的草屑,一脸淫邪地望着我那刚刚精心梳洗打扮过,

    满脸孤傲之气地走进院来的年轻三婶,也就是生产队里颇有些权利的妇女主任。

    “嘿嘿,”屠夫卢清海开始剥牛皮,他亦瞅了瞅我那年轻的、身段匀称、适

    中的、香气扑鼻的三婶,然后,转过脸来,一边用手中的尖刀在母牛的生殖口处

    狠狠地扎捅着,一边悄声冲着那几个铡草的汉子嘀咕道:“操,操,操,这,是

    王淑芬的,这是王淑芬的,操,操,操,操烂它!”

    咣当——,屠夫的话,可没有漏过我三婶的耳朵,只见她秀眉微锁,冷丁飞

    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屠夫卢清海一脚踹翻在地,非常难堪地瘫倒在死牛身上。

    “哈哈哈,”

    “嘿嘿嘿,”

    “嘻嘻嘻,”

    “哼,”三婶冲着众人没好气地嚷嚷道:“笑什么笑,还不赶快干活去,等

    我扣你们的工分啊!”

    “老姑,”我指着怒气冲冲的三婶对老姑嘀咕道:“三婶好厉害啊,好像大

    家都怕她!”

    “嗯,我三嫂那才叫厉害呢,不但在外面厉害,在生产队厉害,在家里,也

    (。。)

    厉害着呢,大侄啊,你三叔横不横,都拿你三婶没办法!嘻嘻,”老姑突然掩面

    笑道:“你三婶有一个外号,你想不想知道啊!”

    “什么外号,老姑,快告诉我!”

    “滚刀肉!”说完,老姑再次嘻嘻嘻地笑起来,突然,她止住了笑声,惊呼

    起来:“哎呀,我的天啊,这,这……”

    听到老姑的惊叫声,我顺着她哆哆嗦嗦的手指远远望去,只见与我打过架的

    脏鼻涕,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死牛的脑袋旁,黑乎乎的手指令我惊赅不已的捅进

    牛眼眶里,非常大胆地将硕大的、颤颤抖抖的牛眼珠抠掏出来,放到手心上,得

    意洋洋地鼓捣着,老姑一边惊叫着一边捂住了眼睛,我问老姑道:“哇,他真狠

    啊!”

    “哼,三裤子就这样!跟他那个爹一样,又凶又狠,不,他们老卢家人都是

    一样,都是又凶又恨的,哼,杀猪匠没有一个心不狠,手不黑的!”

    唉,人啊!望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望着人们那木然的表情,我心中默

    默地念叨着:好凶狠的屠夫啊,好冷血的孩子啊,好冷漠的人们啊,对待可怜的

    动物,我们难道就不能仁慈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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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姑,”无意之间,我的目光停滞在大院仓库的门前,那里聚集着一身知

    识分子打扮的男男女女们,许多人戴着近视眼镜的,一个个非常笨拙地,一穗接

    着一穗地揉搓着手中坚硬的玉米棒。旁边一些无聊的家庭妇女,望着这些读书人

    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可笑样子,交头接耳地叽叽咋咋着,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时

    而还不怀好意地放声讥笑起来。

    “啊哈,”

    咕碌碌,咕碌碌,一辆大马车咕碌碌地溜进生产队的大院子,一个黑瘦的小

    老头,赶着大马车,悠然自得地哼着二人转小调,干枯的面庞,扬溢着快乐之

    色,看到院子里正在埋头揉搓玉米棒的知识分子们,他兴奋之余,突然怪声怪气

    地喊叫起来:“哎约!这可真不容易啊,城市里的大文化人下乡来啦,接受贫下

    中农的再教育来啦,哈哈,好啊,很好啊,很好。请问:你们都来全了吗,‘河

    里夹障子’来没来啊?”

    “嗯,来了,”

    “来了,来了,全都来了!”

    呆头呆脑,书生气十足,而社会经验却极其欠缺的读书人们,显然没有听明

    (。。)

    白车老板所说的“河里夹障子”指的是谁,是什么意思,一个个只是傻呵呵地冲

    着小老头,木然地微笑着,有的人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些知识分子们是如此的愚蠢,读了半辈子书却连“河里夹障子”是什

    么意思都不知道,车老板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河里夹障子都来了?哈哈

    哈,好啊,欢迎,欢迎,驾!——”

    “老姑,”

    这个最喜欢以捉弄他人为乐事的小老头,我认识他,他叫吴保山,除了赶马

    车之外,他还有一项更为光荣而艰巨的伟大任务:定期给每户农家清掏厕所!吴

    保山每次给奶奶家清掏完厕所后,便在一张小纸条上潦潦草草地写几个字,然

    后,递给奶奶,奶奶握着小纸条,对我解释道:凭着这张小纸条,年终结算的时

    候,能够领到几个微薄的工分。

    我怔怔地问老姑道:“老姑,‘河里夹障子’是什么意思啊?”

    “大侄,”老姑笑嘻嘻的解释道:“这是吴保山骂那些大知识分子们呢,那

    些知识分子还没听出来呐,还一个劲地傻笑呐。大侄,‘河里夹障子’能挡住什

    么啊,嗯,一定挡不住鱼吧,鱼是长的啊,能从障子缝里游过去,所以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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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夹障子’只能挡住圆的东西啊,大侄,河里边,圆的东西是什么啊?

    “王八!”我不加思假地回答道。

    “哈哈哈,对啊,‘河里夹障子’:‘挡圆’(党员)!哈哈哈,……”

    ……

    (七)

    “哈,好热闹!”我拍着双手,欲跳进生产队的大院里。

    老姑拽着我的衣袖:“大侄,你要干啥?”

    “到生产队玩去,好热闹啊,人好多啊!”

    “不行。”

    “哼!”我不听老姑的劝阻,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咕咚一声,跳到生产队的

    院子里。

    人们正嘻嘻哈哈地围拢在被剥得血肉模糊的死牛旁,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出

    现,斜对面劳动着的知识分子们,用漠然的目光瞅了瞅我,我迷茫地环顾一下陌

    生的院落,发现身旁是一栋大仓库,我悄悄地溜了进去。

    嘿嘿,真好笑,偌大的仓库却没有任何贮藏,空空旷旷,我漫无目标地徘徊

    在乱纷纷的,积满谷草的土地上,脚尖无意之中踢到一穗横陈在谷草中的,黄橙

    橙的玉米棒,我低下头去瞅了瞅,脚尖一抬,将玉米棒踹出好远。

    望着咕碌碌翻滚着的玉米棒,我顿然想起奶奶家的餐桌,想起那涩口的,但

    却是珍贵的玉米锅贴:玉米面虽然不好吃,很涩口,然而,既使是这样,奶奶一

    家人,也是不能放开肚皮,随便吃的,更不是顿顿都可以吃饱的。

    我又想起爸爸和三叔挖空心思地往奶奶家里邮寄玉米面的事情。啊——,玉

    米,玉米,你看着不起眼,却是穷人们活命的黄金食品啊。我走到被我无端踹开

    的玉米棒前,轻轻地拾起它,放到眼前,久久地凝视着,心中暗暗嘀咕着:把这

    根玉米棒拿回奶家去!

    我握着玉米棒,刚刚走到仓库的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他

    身材臃肿不堪,浑身散发着呛人的烟草味,尤其可笑的是,在他那酱块般的脑袋

    右上端,非常显眼地突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肉包包,看到他这般尊容,更让我讨厌

    得没法形容。

    “小子,”长着大肉包的老人用手中的长烟杆指着我手中的玉米棒:“这是

    生产队的苞米,是国家的财产,你可不能随便拿哦,送回仓库去!”

    霸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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