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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情欲漩涡

正文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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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

    美国。m4xs.com

    “少爷,您醒了?”陈伯站在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段家豪。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却躺在医院里戒毒。这麽想着,老人面容上浮起一丝愁苦。

    “嗯。陈伯。”段家豪环视了四周,知道这里不是家。他最近总在昏迷与清醒当中徘徊,朦胧之间想起了怎麽回事儿。

    “段雪和父亲回国了?”段家豪没看老人,声音冷冷地问。

    陈伯叹了口气:“老爷带小姐回去戒烟,我在这里陪着少爷一起。”

    段家豪冷笑一声,也不知道究竟在嘲笑着什麽:“陈伯,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说着,男人又闭上了双眼。

    陈伯无可奈何,关上了门,心想老爷迟早都会让少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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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家豪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时光倒退了10年,他是8岁的小小少爷,段雪是个16岁的明朗少女。

    那时候的段雪,X格开朗,活泼好动,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是个上蹿下跳,压来压去的状态。但是段家豪还是成了个小老师。钢琴也好,餐具也好,高尔夫球也好,段雪大概都是只能学出个样子,J髓完全掌握不了。段家豪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段雪学的再怎麽差,段家大宅里面,他们两个算是年龄最接近的人,竟然也是不知不觉,整天黏在了一起。

    段家豪和段雪一起上贵族学校,小少爷在小学部,段雪在高中部,每天早上,陈伯开车送两个人一起去上学。但是某天早上,段家豪站在门口,看见女生一脸Y霾,面无表情地从主宅走出来,也没和段家豪打招呼,直接上了车。

    “你这是怎麽了?”小少爷迭起双腿,漫不经心地问。

    段雪鼻子发出一声哼:“没怎麽……”

    “你脸上可不是那麽写的啊。”段家豪整理下自己的领带,在任何时候,都要保证仪表整洁。

    女生有点不耐烦:“小鬼头,你懂什麽……”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男生坐近了一些,端详着段雪的侧脸,觉得高中部的校服样子还不错,总算把这女孩儿身上那点大大咧咧的气质遮掩了下去,透出一点端庄稳重。“是不是父亲说了什麽?”

    “哼”段雪还是不理会,兀自望着窗外风景。

    一旁的段家豪也哼了一声:“不说也知道,肯定是父亲因为你的功课,又教训你了。”段雪平时都是阳光灿烂,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开心着,但是父亲明显对於段雪的市井气息不满意,总是想把她教育成一个富家小姐。二人因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总在争吵。

    “你个大少爷,从小衔着金汤匙,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段家豪是触到了段雪逆鳞。她早上因为没有把制服扣子全部系上,招惹了段崇涛的一顿教导,本来明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但是段雪并不怨恨段崇涛,自己入了段家,自然要遵守上流社会的一套规矩。只是原先自由的自己,会觉得万分压抑。

    段家豪因为这话,也开始有点生气:“明明是你自己太笨好不好,我平时教了你那麽多,你都做不好。”

    如此一来,又戳中段雪的另外一个痛处:“怎麽今天段家两位爷都这麽多话呢……”段雪推了推段家豪的脑袋,趁着停车,头也不回地自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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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

    女生离去的背影窈窕婀娜,裙摆在走动之间,晃出漂亮的弧度。段家豪咬咬牙,心想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对方一点不领情,真是有点委屈了。於是不再说话,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小学部。下车时候,竟然发现车上有两个书包:“这个笨蛋。”段家豪这麽想着,本来想要立刻给段雪送去,但是突然之间,心里又起了个坏心思,拿着两个书包就走了。

    上午第一节课结束,段家豪坐在自己位置上,想着现在要是送过去,还不够教训那家夥的,於是他很淡定地,一直等到第二节课结束,才悠哉悠哉地去了高中部。站在段雪班级门口,小段家豪彬彬有礼地询问:“请问,段雪在不在?”和他说话的人往里面看了一眼:“现在没在啊,大概去了卫生间吧,你找她有事情吗?”

    段家豪想,可以让人把书包放在她椅子上面。但是心思一转,想着自己这麽默默无声地就给她送了书包,岂不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一定要亲手交给她,然後挖苦一下,才能算完。於是小少爷说:“我还是等她回来把。”

    可是中间休息过去,却始终没有见到段雪的身影。上课铃已经打响,段家豪在拥挤的人群里,是个异常显眼的凹陷。周围都是高大的高中生,他是万千高大当中的一点矮小,这麽一点矮小,还在东张西望,占了个东倒西歪,不断引人侧目。“段家的颜面,都要被我丢光了。”小少爷咬牙切齿,心想等到见了段雪,一定要好好算这笔账。

    然而,上课铃过去5分锺,还是没见到那女生。段家豪突然有点不祥预感,於是迈着沈重的步子,朝着女洗手间走去。

    可到了门外,段家豪又为难了。不论是叫一声,还是走进去,都让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他左顾右盼,看着四下无人,轻声叫了一声:“段雪?”里面没有回应。段家豪心里一紧,有点庆幸没人发现自己这个男生,又有点担心,段雪到底去了哪里。撞着胆子,段家豪在1分锺後,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段雪,你在不在,我给你送书包。”

    “段家豪!”这次没用1秒,段雪就小声地答应了一声。2秒锺後,女生满面通红地从洗手间跑了出来。

    “原来书包在你这里!”段雪一把夺过书包,语气完全是个愤怒的状态:“你怎麽不早点给我送来?”一边翻着书包,女生一边继续说:“你就这麽想看我出丑吗?你这麽小小年纪,就这麽欺负我,太过分了!”

    段家豪站在女厕所门口,接受着着一个女生的数落,而自己还是好心来送书包的,受到如此待遇,简直是要生气得哭了:“你!”他一生气,因为不能说脏话,又年龄太小,词汇量有限,一到这种情况,就是说不出话来:“你!”他努力想要措辞,然後张嘴:“你!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那你干什麽还学我说话?”段雪显然是找到她需要的东西,没等段家豪回答,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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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

    然而,女生转身的瞬间,小少爷就看见她的裙子上,一片红色的血迹昭然若揭地挂在上面,明显地刺人眼睛。段家豪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完全没多做考虑,跑上前去拉住段雪的手:“你,你”

    段雪回头怒瞪他一眼:“我,我怎麽了?”

    “你出血了,为什麽不早说?”男生的声音已经颤抖,他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慌忙拿出手机:“我立刻给医院打电话,咱们看病去。”

    段雪一回头,看见自己裙子上的血迹,简直想把自己冲进下水道。她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电话,拉着人进了一个小隔间,然後捂住那人的嘴:“不要打电话,我没事儿的。”

    “怎麽没事儿,你留了那麽多血。”段家豪想伸手去M那血迹,但是考虑到女生的那个位置,手又不得不停住。

    段雪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要怎样才能给个8岁男孩,解释这种正常生理现象。想了半天,简直是无从开口,只能一个劲的挠头。

    “你是头疼吗?”段家豪伸手抚M女生的额头,没觉得特别热,於是踮起脚尖,凑上自己的额头,抵了抵,还是不热:“你也没在发烧,为什麽会流血呢?”男生眼里满是焦虑与惊慌,环顾四周,显然是不知所措。

    段雪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刚才来洗手间才发现今天竟然到了日子,现在段家豪倒是送来了卫生巾,可是裙子上沾上血,也没办法上课了。段雪把小少爷揽尽自己怀里:“少爷,我没事的,女生每个月都留一点血,很正常,回去咱们看个影片,你就知道怎麽回事儿了。”

    说罢,段雪把男生推出隔间:“你等会儿。”

    段雪坐在马桶上,一边叹气,一边贴卫生巾,觉得满脑子都是黑线。等出了来,段家豪还是惊慌失措的受惊模样,他看了段雪一眼,觉得裙子上的血渍实在太过扎眼,於是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你系在腰上,我送你回家。”

    当天回去,段雪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从络上搜索了一套教学短片,後来她想,光了解女人也不够,顺便也了解下男人吧,於是两集的介绍短片,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从头看到尾。段家豪大开眼界,感觉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段雪的情绪错综复杂想,这孩子哪天长大了,回想起这麽一段,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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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

    时光飞逝,段雪来到段家的两年後,已经18岁了。她去参加小少爷的高尔夫球少年赛,看着段家豪以绝对领先的优势,取得了比赛冠军,内心涌起一股骄傲和自豪的心情。少年从领奖台上走下,此时他个头长高了些,到了段雪的鼻子,二人四目相对,段家豪还是要稍微仰起头。

    “小少爷,恭喜你哦!”段雪走过去,给了少爷一个大大的拥抱。男生闻着女人的发香,心里头觉得平和安静,这种味道他太过熟悉,过去的两年,周围总是萦绕着同样的气息,让他温暖,让他开心。

    “给我些什麽奖励?”少年的眉目多少长开一些,有了点少年人的清浅模样。段雪微微一怔,心想,主办方给了那麽好的礼物和奖金,你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於是出於应付,撩起少年额头,在上面落下响亮的一吻:“怎麽样,这个行不行?”

    周围人因为那mua的一声太过响亮,都投来偷笑的目光。段家豪羞得面目通红:“你……你……你……”

    “我知道了,少爷咱们回家见老爷吧。”说罢,笑眯眯地拉起少年的手。

    那几天段家豪又和段雪怄气了,见了女生就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天段雪站在楼下,大声喊着:“少爷,你快下来,我要走了。”

    段家豪以为她就是出去和同学玩,G本没做理会。

    下面接着喊:“家豪,你下来,我得和你告个别才能走。”话说到这里,段家豪感觉有点不对劲,於是占到了窗子旁边,也往外喊:“你要去哪里,怎麽这麽婆婆妈妈要和我告别?”

    下面沈默了一会儿,就听女生说:“我要去英国留学了。下来吧。”

    段家豪全身一抖,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他一时之间把所谓的怄气,全部抛到了脑後,飞奔下楼,速度太快,差点是停不下来:“你你怎麽突然要去英国,怎麽没和我说过?”

    段雪M了M少年乌黑的短发:“老爷也是最近才安排我去的,没有办法呢。”

    “少年沈默地看看着段雪,觉得眼眶有点酸:”你自己想去吗,你要是不想去,我找父亲说,别去了。“

    段雪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漂亮的弧度,段家豪这才意识到,两年过去,女生似乎变得更漂亮了。对方摇摇头:“我也想去看看,很快就回来的。”

    陈伯在一旁催促着,说飞机是要起飞了。段雪又过来抱了抱男生:“少爷,请一定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咱们去打高尔夫球。”

    少年站在原地愣怔着,看着女生上了汽车,然後汽车就启动,绝尘而去。段家豪赶快上楼,拿起那个他刚刚得到的奖品,一边打电话,一边让汽车停在了半路上。

    段家豪气喘吁吁地扶着车门,等段雪放下了车窗,他伸手,把一个高尔夫球递了进去:“你拿着,在英国也记得练球,别回来又是菜鸟一只。”段雪接过球,握在手里,皮肤能够感受到球体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谢谢小少爷。”

    段家豪看着她的笑容:“你可不能丢了,回来的时候,带给我检查。”

    “遵命,少爷。”段雪探出头来:“快回去把,你穿得太少了。”

    段家豪又看了一眼女生的脸,X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冲动,他伸手撩开女人额前碎发,响亮的在上面吻了一口,用力太大,段雪差点以为自己被咬了。就听少年说:“怎麽样,我的比较响吧?”

    段雪捂着额头,心想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丢人丢到英国去了,於是没了好脸色,不耐烦地说:“你的比较响,你赢了,快回去吧。”然後迫不及待地关上了车窗。

    段家豪站在寒风里,看着轿车渐渐远去的尾巴,觉得非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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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

    段雪这麽一走,就是四年,在英国拿了本科和硕士的学位,这才归来。

    段家豪早上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仔细审视自己的着装打扮。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显得身材修长挺拔,脸型也不再是个小娃娃,下巴瘦削,完全成了个少年人。只是身板依旧单薄,远远看上去,特别的瘦。

    他下了楼去,本来想在院子里等人,但是又觉得这样太过热情。他和段雪前三年的联系还比较多,第四年,段雪因为学习和实习的原因,没什麽时间和他视频或者打电话,不知道那人现长成了什麽样子。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主动。於是段家豪走回屋子,坐在段崇涛旁边。

    汽车停在门外,门廊前的瓷砖地上传来高跟鞋的响声:“老爷,小少爷,我回来了。”四年後的段雪,把蕾丝裙子换成了职业装,笔直的黑色长发变成了栗色卷发,只是眉眼口鼻还是原来的样子,笑起来却完全一派大方,端庄典雅。

    段崇涛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表情上是满意的神色。段雪已经开始打理段家在英国的业务,於是只是和段家豪点了点头,就进了书房汇报工作。

    段家豪在见到那人的一刻,心突然跳漏了一拍,定在原地,没有回应段雪的招呼。

    等到女人从书房出来,段家豪竟然还呆在原地。段雪走过去,伸手拨开段家豪的额发:“小少爷这是长高了,想亲你一下,我都要点起脚跟了。”女人虽然这麽说,却没有亲吻少年:“脸也长成了男人的模样,不能叫小少爷了,你是段家的少爷。”

    段家豪稍微低头,看着女人的眼睛,觉得四年不见,这人的X子都变了,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段雪看着沈默的少年,从包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小球:“这球我一直都放在床头摆着呢,少爷咱们明天去打球吧。”

    见到了高尔夫球,少年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下来,这才开口:“你的球,打得怎麽样?”

    段雪笑了笑:“肯定不如少爷好,我听说少爷最近又拿了几个奖,不给我看看证书吗?”

    “自然要看。”段家豪移开身子,和段雪一起上楼。他走在前面,依然能够听到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响,以前,段雪是从来都不穿高跟鞋的。这麽想着,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段雪没料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一下子撞到了少年的後背,脚下一滑,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段家豪听到声响,赶忙回头,一把揽过女人,顺势带进了自己怀里,然後手臂搂住那人,就没再放开。

    段雪抬手,轻轻回抱了段家豪,又拍了拍少年後背:“少爷太瘦了,可得多吃点。”

    段家豪把下巴卡在女人颈窝,呼吸着当年熟悉的体香,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很想念你。段雪。”

    女人用下巴也卡了卡少年的颈窝:“少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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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改变。

    14岁的段家豪已经是国中部的学生,每天早上,段雪开车送他去学校,然後再自行去上班。四年英国留学的经历,将段雪完全打造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高贵女X。她会陪着段家豪练习英文,讨论当今的经济形势,指导少爷的日常功课,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女秘书。

    这样的无可挑剔,让段家豪一方面颇感满意,一方面又觉得不安。因为这样的体贴照顾,仿佛只是一种附带增添赠品。段雪生活的核心,是她的工作,而自己只是一个顺便照顾的对象。

    段家豪想要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汽车停在学校门口,段雪的口气如同天气一般明朗:“到了,少爷快些进去吧。”

    段家豪坐在椅子上没动,他已经没有什麽机会和段雪独处,因格外珍惜每天的早晨:“今天晚上你来接我吗?”

    段雪愣了一下:“少爷找我有事?”

    平时都是陈伯放学时候来接少爷,段家豪这麽问,是因为段雪已经连续好几天,深夜归家。回来的时候还全身酒气,甚至有点酩酊大醉的意思:“没什麽事情,就想让你来接我。”

    段雪转了转眼珠,然後呵呵地笑了起来:“少爷这是在撒娇吗?”说着伸过手来,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

    “为什麽?”段家豪低下头,一边玩着自己的衣摆,一边问:”又是陪客户吗?“

    女人耸耸肩,口气倒还轻松:“没有办法,生意还是在酒桌上最好谈。少爷你长大以後也得学这些。”

    “这明明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为什麽父亲总让你去……”少年突然之间蹦出来一句话,让段雪措手不及。这样的问题似乎是无从回答,女人只能面色僵硬地看向段家豪,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段家豪本来已经做好打开车门的姿势,但想着如果这麽别扭地走了,这一天下来,心里还不知道要多麽难受。於是转过身来,对上段雪那双有点迷茫的双眼,然後凑过身去,和女人抵了抵额头。

    “晚上少喝点……”扔下这一句话,少年推开车门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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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

    晚上段家豪做完功课,又练习了两个小时钢琴,眼看时锺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段家豪起身去洗了个澡,然後坐在一楼大厅,等着段雪回来。

    这麽晚了,那人还是没有回来。段家豪一边翻着手上的英文小说,心里头那一股咸涩的酸楚就慢慢扩散,把X膛都填满,甚至有点无法呼吸。

    那时候的段家豪还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叫做嫉妒。

    “少爷,先去休息吧,老爷和小姐今天怕是要晚些了。”陈伯在一旁说着,就想引着段家豪上楼。

    晚上十一点了。段家豪看着时锺,觉得心脏里的有一股冲动,让他想要发脾气。但是,陈伯不是他的对象。於是他摆摆手:“还有一点就看完了,等下就去睡。”

    陈伯刚要开口回答,就听见门铃响了,於是急忙走了出去。段家豪本来也是作势站起,但突然动作又停下了,他有点讨厌自己冒冒失失的小孩子脾气,不过心里头那点Y霾好像是要散开,突然就明朗了,有希望了。

    他站在客厅中央,眼巴巴地看着段崇涛搀着段雪,从屋子外面一步一步走进来。段雪穿着宝石蓝的礼服短裙,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她的脑袋是完全依靠段崇涛的肩膀上,栗色长发将她那张小巧J致的脸孔全部遮盖,看不见表情。

    “父亲,您回来了?”段家豪一边彬彬有礼的打招呼,一边往前走,来到二人面前,伸手想要接过段雪:“我送她回房吧。”走近了,少年才发现女人身上染着浓浓酒气,他不由得面露不悦。

    段崇涛看清了儿子的反应,於是开口道:“我来吧,你早些回去休息。”说着转身朝陈伯嘱咐:“明天早上麻烦陈伯送少爷上学吧。”男人没等段家豪回答,就自行带着段雪往楼上走去。

    段家豪的手悬在了半空。他转过身子,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两个人是那麽亲密无间,段雪对段崇涛是毫无防备的依赖。这些隐秘的情绪在少年的X中扩散,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

    第二天早上,段家豪站在镜子面前,洗漱完毕,他看见了镜子当中的清俊少年。段家豪在学校颇受欢迎,总是有女生主动追求。他歪了歪脑袋,想着大概都是因为这一张脸吧。段雪也曾经夸奖过自己的好容貌。段家豪不喜欢女生的靠近,但是既然这张脸也是段雪喜欢的,那麽他就也觉得不错。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没有看到段雪和段崇涛。陈伯说二人都还在休息,於是偌大的餐厅中,只能听到餐具碰撞的孤单声音。

    “陈伯,今天晚上放学不用接我了,段雪来。”段家豪说着,就和陈伯一起走了出去。

    段雪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段家豪想带着段雪,给她买礼物。二人相处了那麽多年,段家豪思考了很多天,竟然都没想出到底应该送女人些什麽才好。他只是觉得段雪穿着礼服的样子很美丽,修长雪白的脖颈上,搭配着不同款式的项链,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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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

    段家豪看了看手表,是晚上六点。他想,段雪开车从市区过来,必定是要堵车,因此就坐在琴房里练琴。一个小时过去,段家豪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响声,然而校门口依然没有出现熟悉的车子。段家豪掏出手机,给段雪拨了电话,那头只是等待的声音,响了十下,没人接听。

    段家豪坐在钢琴前,觉得心里头仿佛是裂开了一个口子,有什麽粘稠的Y体从里面流出,把整个X腔都弄得一片模糊。他不想去清晰定义自己的心情,失望也好,愤怒也好,这种情绪和他段家少爷的身份不符。他是个身份高贵,内心骄傲的少爷,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段雪下午起床,又跑到公司上班。一大堆的材料需要处理,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拿起手机一看,有一通是段家豪打过来的。看到这个名字,段雪才突然之间想 起自己昨天早上和少年的约定。於是立刻抓起皮包,开车前往学校。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段雪的食指下意识地敲打方向盘。她的心里头,有一只小老鼠在跑来跑去,弄得她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真是想把脚上的油门往死理踩。她是真的担心,她从来都没让段家豪等过,也不能让段家豪等。

    汽车飞快地开到学校,站在校门口,段雪一抬头就看见琴房的玻璃窗里,还透出着白炽灯光。一下子觉得放心,是因为段家豪没丢,但是一下子又觉得心疼,她竟然还是让少爷等她了。

    蹬蹬蹬跑上楼,段雪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推开门,就见到清朗俊秀的少年坐在黑色钢琴前,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习Ocean 12。段雪站在原地,没有打断那人的演奏。铿锵有力的音符描绘出一派汹涌澎湃的壮观大海,仿佛是一种激烈情绪的宣泄,诉说着段家豪内心的抑郁与愤怒。

    一曲作罢,段雪走上前去,站在钢琴旁边:“少爷……”

    少年的手停留在钢琴上,眼睛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的指型:“嗯……”

    段雪抓了抓自己的裙摆,她知道今天是自己错了,於是蹲下身子,凑到少年面前:“少爷,对不起……”

    段家豪只是转过脸,和段雪面对面,她觉得段雪和16岁的时候没有区别,依然是漂亮的。只是这样的漂亮,因为不是单独为自己绽放的,因此让少年觉得心痛。他转过脸来,低低地说了句:“没关系,我知道你工作忙……”

    “少爷……”段雪伸手握住了段家豪的肩膀,把人扳了过来:“是我的错,我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让你空等。”女人一边试探着少年的眼神,一边说:“今天晚上我带着少爷出去玩,好不好?”

    段家豪还是低着头,屋子里一片安静。窗户没有关,隐约的风声从外面传来,没过多久就开始夹杂着雨声,一滴一滴敲打在玻璃上,是一种羞涩,缓慢,但是坚决的失望。少年张了张嘴,对上段雪的眼神:“下雨了……”

    段雪突然就觉得心里特别疼。她伸手握住少年的手,满脸认真地道:“明天,明天一整天,我都陪着少爷,好不好?”

    段家豪点点头,但是眼睛里面没有情绪。

    二人沈默着,女人拉着小少爷一起下楼。想要走到校门口,还需要穿过校园前院。由於没有雨伞,两个人不得不在教学楼的门口,看着连绵雨雾发呆。

    “家豪……”段雪转过头,稍微扬起了脖子,才能对上对方的目光。

    “嗯?“段家豪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回来。

    女人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数三下,咱们就开始跑。”

    段家豪还没答应,就听见女人响亮地数数。最後一声响起,少年就被女人拉着,冲进了大雨之中。冰凉的Y体击打在身上,带来一种生理X的颤抖。段家豪像动物一样缩起脖子,凭借本能地往前跑。剧烈的运动让他的注意力转移,X口好像被打通了一样,手还被熟悉的触感所包围着,段家豪张开嘴,大吼一声。

    段雪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但也立刻呼应起来,跟着一起大叫,好在学校里早已空无一人,否则真是丢尽了段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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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9

    二人**地回到家,陈伯见了如此,赶快分别给二人准备了洗澡水。段雪很快吧自己收拾干净,想着等下还要去哄哄少爷,就进了段家豪的房间,坐在他床上,等着他洗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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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段雪站在浴室门外,敲了敲门:“少爷……”

    里面没有人应答。段雪皱皱眉,又接着说:“少爷,你不会是晕倒了吧?”放在平时,段家豪肯定受不住如此撩拨,一定会开口反驳,但是今天,里面依然安静。

    段雪这下子心就揪起来了。“少爷……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进去了!”

    在持续的沈默里,段雪二话不说就拧开了门把,推门而入。浴室里一片雾气缭绕,段雪往前走,才发现小少爷其实正浸泡在一缸白色泡泡里。

    “还真是会享受……”段雪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浴缸边缘。

    段家豪刚才是有点迷糊了,正是个昏昏欲睡的状态,结果一睁眼,就看见段雪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自己。他下意识地用双臂环住自己,故作镇定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段雪一挑眉:“我自动送上门来,给少爷擦背,还不行吗?”一边说着,就动作麻利地抓来浴花,挤上沐浴露,就朝着段家豪招呼过来:“转过去,我都好久没给你擦过背了。”

    “不用……”段家豪伸手就要挡:“我自己能来的……”

    “你怎麽能够到自己的後背呢?”段雪不容分说,死活就要给段家豪擦背。

    “真的不用啊……“段家豪有点着急了,他是在洗澡,什麽都没穿,虽说满浴缸都是白色泡泡,也看不到什麽,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行。

    “怎麽,少爷这是嫌弃我了。您以前可还喜欢我帮您擦背呢……”段雪说着,就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少爷,您长大了,就不要我了吗?”

    少年一脸黑线,完全无法反驳,只能任凭段雪手脚麻利地在自己的後背动作。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是黏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少爷真是长大了啊……”手下的後背已经不是8岁男孩的小小模样,虽说还是个少年的岁数,但是骨骼隐隐透出些成年的趋势,是一种整装待发的茁壮。段雪一边感叹,一边卖力地擦着,是个完全陶醉的状态。

    而段家豪又坠落到了彻底的沈默。他有点庆幸现在是在浴室,否则自己通红的脸颊,还有微微抬头的下体,都将无从掩盖。

    从浴室出来,段雪和段家豪约定好了明天出行的路线,又朝着她家少爷说了许多好话,这才算是解开了疙瘩。

    “说好了,明天不能睡懒觉哦!”段雪揉了揉少爷的头发,笑着就要离开。段家豪伸手将人拉住:“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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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0

    “还有什麽吩咐,少爷?”段雪好脾气地问。

    段家豪也没说话,只是一个人钻进了被窝,然後往里面挪了挪,完完整整地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直愣愣地盯着段雪。

    段雪睁大了双眼,不太清楚段家豪这是什麽意思。少年皱皱眉头,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别走了……”

    段雪哑然失笑,低头看着自己被少年握住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你这是多大了,还要人陪着?”

    段家豪本来就是不好意思,被人一说,完全是害羞得要死。於是松开了手,转过头去:“不留就算了,我一个人睡。”说完就整个人钻进了被窝,把後背留给了段雪。

    女人站在原地,看着段家豪的小脑袋,和庞大的被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少年的头发健康浓密,还透着点毛茸茸的幼稚气息,总是让人想要好好疼爱。於是段雪走到门口,关上灯,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段家豪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他就听见女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後身下的床铺突然一沈,熟悉的气味飘进了鼻子里,还有那人熟悉的气场,都将段家豪包围,让他的心突突直跳。

    段雪伸手过来,给少年掖掖被角:“少爷……”

    “嗯?”段家豪的声音被掩盖在被子下面,藏住了他的情绪。

    “晚安哦……”女人的声音柔软,听在段家豪的耳朵里,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他就觉得自己的下身地方,是完全的勃起状态,只能一只手伸下去,紧紧攥住那个挺立的小家夥,然後上下撸动着。

    “嗯……晚安……”段家豪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转过身去,怕一旦面对了段雪,自己会丧失了理智,会没有了克制。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什麽意思少年人的G本没有持久力可言,没过多久,少年就在自己的手中释放。那粘腻的Y体在手指尖划过,让段家豪在灭顶的快感之中,徒增了一种绵延的哀伤。

    他坐起身子,轻轻从床头抽出纸巾,将自己的手擦干净。旁边的女人已经呼吸均匀,段家豪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开凝视女人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他是喜欢段雪,只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种喜欢不仅让他快乐,更让他酸涩。他一天到晚都坐在云霄飞车上,会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变得一惊一乍,大喜大悲。

    着不是原来的段家豪。

    清朗的月光从窗外赵进来,在床上洒下一片银灰。女人漂亮的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神秘,高贵,遥远的不可触及。段家豪觉得自己的新好疼,他伸出一只手指,悬空勾勒着女人的面庞,很想轻轻抚M,又怕将人吵醒。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将二人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少年轻叹一口气,缓缓低下身子,在女人面前停住了。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感受着女人的存在,最终像是忍不住了一样,若有若无地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然後立刻就弹了开去。

    少年紧紧攥住拳,努力想要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皱了皱眉头,赶快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住头,仿佛是要躲避着什麽。只是心脏那咚咚的跳声,让他难受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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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

    那之後的四年,是段家豪短暂人生当中,最为安详美好的时光。

    段雪退去了少女的青涩,经过知识的包裹和教养的熏陶,成长为稳重成熟的女X。她对待段家豪,既扮演着姐姐的角色,无微不至,J心照料,又扮演着朋友的角色,彼此陪伴,互相嬉戏,二人在对方的人生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光Y流转,流年似水,段雪对於段家豪的疼爱成了一种天经地义,段家豪对段雪的依恋成了一种习以为常。一切都遵照命运的安排,在该发生的时候,按时发生,无从逃避。

    後来的日子里,段家豪像每一个怀春少年一样,内心别扭纠结,犹豫不决。一边想要和那人亲近,一边又觉得诸多不妥。他梦遗的对象,永远都是段雪,这样的行为让段家豪鄙视自己,觉得自己是把段雪玷污了。因此他总和段雪保持着R体上的距离,想着一定要等自己成年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段雪交往,然後才能问心无愧地和那人**。

    可是到了18岁的钢琴独奏会,他的世界算是完全崩塌了。段家豪心心念念,藏在心窝里,捧在手心里珍惜的女人,竟然像个荡妇一样,在父亲的身下婉转承欢,不知羞耻。相比之下自己那自以为是的纯情,就全部成了天大的笑话。

    即便是伤害了段雪的身体,段家豪也从未觉得後悔。他10年来的爱情,瞬间灰飞烟灭,他需要一场壮烈悲哀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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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家豪从梦中醒来,陈伯站在病床前:“少爷,您醒了?”

    段家豪点点头:“陈伯,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老人用那双枯老的手,抚M着段家豪消瘦下去的脸颊:“明天就能出了,少爷已经没问题了。”

    段家豪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他和段雪反复纠缠了这麽多年,他自己在卸去毒品的轻松里,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麻木。只是心里头始终有个空洞,那个洞让他心疼,疼到撕心裂肺,疼到无路可退。

    出院时候是三月的开春季节,段家豪回到学校,继续着自己的学业。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段雪的事情,那样混乱不堪,无法整理的情感和过去,会让他的J神分裂,痛不欲生。他参加各种学校活动,帮助教授整理文献,剩下时间去打高尔夫球或者练钢琴,日子被完全填满,他让自己的心也是满满的,不能容下其他事情,不能容下其他人。

    毕业典礼那一天,段家豪作为学生代表致辞,从礼堂出来,他摘下学士帽,仰头望天,觉得阳光如此刺目,让人想要晕倒。

    陈伯走上前来,扶住段家豪的手臂:“少爷,您还好吗?”

    “没事的,陈伯。”青年朝着老人微笑,然後内心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走出这道校门,接下来要做什麽。

    “少爷。”陈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老爷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段家豪漫不经心地撕开信封,心里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点无情无爱的的意思,就见里面躺着一张机票──回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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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

    段家豪回到家里,就见到段崇涛坐在一楼沙发里,正在看报纸,桌子上放着一杯清茶,冒着??香气 。青年环顾四周,是个一片安静的景象,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语气镇定地说:“父亲。”

    段崇涛放下报纸,抬起头,面上一如往常:“回来了……”

    段家豪点头,然後在段崇涛的示意之下,坐到了父亲的对面。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段家豪在熟悉的沈默中,努力整理自己对待段崇涛的复杂感情。

    父亲与自己,从小都不亲近。二人没有过亲密的交谈,父亲从来不曾拥抱过年幼的自己,等到成年之後,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是,段崇涛对待自己,从来也都是不吝惜的,最好的吃穿用度,接受最好的教育,甚至当自己提出要段雪的时候,段崇涛基本上也没有任何犹豫,坦然地让给了自己。段家豪觉得段崇涛是清楚的,自己让段雪吸毒,两个人一起染上了毒瘾。但是从陈伯那里,段家豪也没有听说任何异常。他还是段家的大少爷,享受着一切应得的待遇。

    段家豪并不清楚,段崇涛是否爱段雪,但是二人既然有了R体关系,而段雪又是如此那般地坚定执着,段家豪又觉得心头裂开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面流出Y体。他整个人往後倚,靠在了沙发後背上,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故作轻松地问:“父亲,近来可好?”

    段崇涛习惯X地抚M自己手上的白金戒指,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好,我就过得好啊……”

    青年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段雪还好吗?”

    段崇涛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如此反应,轻轻翘起嘴角:“她现在也很健康。”

    段家豪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觉得实在太烫,舌头好痛。终於还是没忍住,接着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去打高尔夫球了。”段崇涛直视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我有话对你说。”

    段家豪放下茶杯,心平气和地说:“公司还是在我的名下。”段家豪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段崇涛肚子里卖得是什麽药,这个男人总是沈着稳重,因此深不可测,段家豪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对手,因此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父亲到底有何打算?”

    段崇涛笑了笑:“你还真是直接。也好,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段家豪满脸疑惑,他盘起腿,双手交叉,皱起眉头,想要耐心地听段崇涛接下来的话。

    “公司早晚是要交给你的。不过当年我22岁继承段家的时候,已经有了你,就是下一代的继承人。因此以此类推,我想你在正式继承前,能够给我留下後代。”

    段家豪挑了挑眉,这话他去年就听过,不过他的意思已经明确,他的女人只能是段雪。

    “我知道你喜欢段雪。”段崇涛抢在青年开口之前,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事情我想也应该和你说了……段雪恐怕从来都没和你提过,她当初为什麽会来到段家吧?”

    段家豪面色不动,心里头却是泛起了涟漪,他曾经问过段雪16岁以前的人生,对方都是寻找了其他话题,一笔带过,从来没有正经回答过自己。段家豪自我安慰,觉得过去并不重要,只要珍惜当下,期待未来,才不算虚度光Y。

    段崇涛坐在对面沙发上,嘴角透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希望你知道了以後,能够重新考虑你们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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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3

    段雪的出现,对於段崇涛而言,是必然当中的一个偶然。

    段太太去世之後,段崇涛没有再娶的打算。繁忙工作之余,一个成熟男人,必然需要身体上的发泄与纾解。而立之年的段崇涛,在下班之後,一个人前往了酒吧。

    刚开始只是喝酒,坐在吧台旁边,一个人喝酒。英俊,沈默,富有,以孤独的气质,很快让酒吧中的其他人,对段崇涛产生兴趣,自然而然,他身边从来不缺乏搭讪之人。然後旅馆开房,一夜**,从此又是陌路之人。段崇涛并不享受这种过程,但也并不厌倦。他有家族的公司需要耗费大量J神与体力,没有太多时间关注内心的空洞。

    直到偶然遇见了那个叫做“雪”的女孩儿。她非常年轻,也非常的美丽。黑色的长发垂顺地搭在後背上,仅仅是从後面看,都透出一股妖娆风情。段崇涛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也没有为女孩点酒。

    他只是自那之後,经常光顾那间酒吧。随便寻找一个位置,随便点一杯酒,然後看着女孩穿着各种各样,坦X露R的成熟服装,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

    那女孩先是陪着一位客人喝酒,然後周围又增加了许多男人,那人酒量不错,谈笑之间,气氛被炒热,一大群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之下,去了酒吧後方。

    段崇涛隐约知道,酒吧後面是提供什麽服务的地方,只是他从未踏足,一时之间,只是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

    “先生,您有兴趣一起看看嘛?”酒保久经风月,自然能够识别出段崇涛脸上的兴趣。“来,只是看看,并不收取费用。”说着,酒保从吧台里走出来,为段崇涛引路。

    通往後方的走廊,狭窄Y暗,空气里漂浮着酒J,香烟,还有R体交杂混合的味道。一路上只能够听见皮鞋摩擦地板的Y沈响声。酒保推开尽头的铁质大门:“先生,请进,随便挑一个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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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轮J 慎入

    段崇涛走到角落,在不起眼的地方安置了自己。不是太大的空间,也没有太多的人,屋子前方是一个不大的舞台,明暗交错的灯光打在舞台上面,将早已赤身全裸的少女,展现无余。段崇涛抽出香烟,看着女孩先是和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她明显意识清晰,神志清醒,男人chu大紫红的阳物从那粉嫩柔软的小X里来回进出,女孩敞开身体高声呻吟,偶尔爆发出一两声刺耳尖叫,在隐蔽的房间里徘徊不去。

    第一个男人发泄之後,很快就有其他的客人填补了上来。还是从那已经完全湿透的X口进入,死命顶弄,女孩趴在地毯上,漂亮的黑发在雪白的後背上,勾勒出诡异绝望图案。男人的冲撞不计後果,只图享乐,女孩已经消耗大量体力,此时没有什麽J神,只是顺从地被人玩弄着。这样的不迎合,明显惹怒了身上的客人。於是,一旁的酒保送上了粉红色的药膏,客人点头会意,从里面挖出来一大块,涂抹在了女人的下身和身体上其他的敏感点。

    本来已经瘫软的女体,在春药的作用下,开始泛起一波接一波的红潮。那人趴在地上,因为体内疯狂的瘙痒与疼痛,在地上摩擦起自己,而下体部分,亦开始分泌大量的Y水,地毯全部染湿。客人因此变得异常兴奋,然而不论他怎麽用力,一个男人都无法满足化为妖J的女人。怎麽样都是不够。

    然後纯洁无暇的白雪化成了魅惑众生的妖女。她从地上支撑起自己,两团雪白美好的XR,在寒冷的空气里微微抖动,散发着让人疯狂的诱惑。女人咬着自己的手指,嘴边露出一抹邪魅微笑:“你们……”女孩朝着台下的男人们,笑得放浪挑逗:“不要一个一个来,一起才好。”

    整个场面立刻陷入混乱。台下的看客都是无法自持,无从按捺,从西装裤子里掏出自己的分身,一拥而上。女人的口中被两个男人占据,下身的花X和後庭也被侵犯,还有人玩弄起那两团白R,揉捻着夹住自己的分身,摩擦着R交。女孩如同一片沦丧的土地,任凭男人的侵犯,在背德的迷醉中完全沈沦,最後整个人被浸泡在JY之中。嘴里,花X,菊口,XR小腹之间,全部都覆盖着白色的浓稠,而女孩则躺在地上,只是轻轻地喘息着。

    段崇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酒吧当中走出来的。後来他站在马路上,吸着香烟,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手脚都在发抖。然而无法忽略的是,男人的下身也是早已挺立,把西装裤之支起一个帐篷,好在他是靠在自己的车後,才没有被人发现。

    段崇涛熄灭手中烟蒂,坐进自己的车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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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去那间酒吧,但是他的脑海里,却也始终无法抹除那个女孩的身影,消瘦,纤长,婀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风情。後来的某一天,段崇涛开车路过那间酒吧,偶然看到女孩搭上了出租车,正是要离开的样子。於是段崇涛并未犹豫,开车尾随了上去。

    出租车停在了一间医院,段崇涛默默跟在後面,然後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女孩子冲了进去,在洗手台里疯狂呕吐,那样的劲头,仿佛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是一种不计後果,没有未来的冲动。

    花啦啦的流水声,遮掩了女孩呕吐之後的虚弱喘息。段崇涛推门进去,用白色手帕一边帮女孩擦拭,一边扶着人走了出来,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女孩用段崇涛的手帕捂住嘴。她的脸很小,手帕几乎是吧她的脸都遮住了。闷闷地声音从女孩口中传出:“谢谢。”

    段崇涛习惯X地要给自己点烟,但是看到了旁边禁止吸烟的牌子,他还是按捺住了。但是他感觉有些焦躁,还有些紧张,以及一些无所适从,只是顺水推舟地问:“你还好吗?”

    女孩的脸从手帕当中抬起,转过来朝着段崇涛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应该是喝了太多酒吧。”

    段崇涛一挑眉,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女孩安静地坐在自己身旁,对待陌生人完全没有防备,这样的亲近突然就让他生气了。於是站起身就要离去。

    女孩也站了起来,抬脚跑了两步,伸手抓住段崇涛的西装袖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段先生,手帕我回来在酒吧还给您。”

    段崇涛停下脚步,心想自己是常客,原来已经被人记住了,不禁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只是回头朝着女孩点了头,就大步离去了。

    走到了医院门口,段崇涛已经发动了汽车,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女孩既然来了医院,那麽一定是身体非常不舒服,否则她不会花钱来看医生。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段崇涛心里一紧,又停下车,回到了刚才遇见女孩儿的那层楼。

    他顺着病房,一间一间地走过去,都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他想,自己应该是错过了,於是又倒转回来,然後在楼梯口的病房门前,看见从里面推门而出的女孩。

    “段先生……”女孩条件反S就要挡住门上的玻璃。但是段崇涛还是看见了,里面一位中年女人正C着氧气,躺在床上。段崇涛低头,看着女孩年轻漂亮的眉眼,却并没有呈现出一个愉快的表情,那种本来应该属於这个年龄的表情。於是他拉起女孩的手腕,将人带进了紧急通道。

    这里允许吸烟,所以段崇涛靠在墙壁上,给自己点了一G烟。女孩正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段崇涛把烟盒递了过去,女孩犹豫一下,心领神会地从里面抽了一G。段崇涛捧起打火机,对方小巧的头颅凑过来,点燃了一G香烟。

    两人在安全通道里,沈默地吸烟。段崇涛的心里纷乱如麻,他想通过香烟,为自己理出一条头绪。他知道女孩子一定不容易,也知道了她卖身的原因,这种女人虽然可怜,但是一定很麻烦。

    不过,段崇涛想帮她。

    男人掐灭香烟,开口道:“那是你母亲?”

    雪的身体明显一颤,香烟的烟灰就往下掉,烫了那人的手背。女孩捂住手背,四下甩动着,不作回答。

    “我可以帮你出治疗费用。”段崇涛没有等对方的反应:“你以後应该就不用去酒吧了吧?”

    女孩的动作停下,她还在仔细检查自己的手。被烫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是一小片圆形的隆起,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段先生是想把我包下来的意思吗?”突然之间冒出来一句话,女孩也抬起了头,然後挤出一个无法形容的微笑:“很贵哦……”

    段崇涛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样的女人身後,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的债务,有着多麽复杂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大笔的金钱去打理。

    段崇涛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你考虑一下,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说罢,段崇涛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转身就想离去。背後的人始终一语不发,男人的手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我没打算包养你。”然後立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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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哦呵呵,今天看来是要四更了哦~故事接近完结了呢 感谢kai702大大的礼物,抱住!

    最近生活里出现好多不如意的事情,所以存稿显得格外重要,要不然心情不好,文也是写不下去呢。

    世界末日的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此时你幸福快乐,倘若末日来临,那麽你的美满就此定格。反之假如现在你痛苦不堪,那麽终结之时,你将得到最终的解脱。

    ☆、14.6

    又是很长的时间,段崇涛没有去酒吧。

    他试图让时间冲洗自己的冲动,想要寻求到原先冷静的自我。是的,他後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提出帮助,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女孩。他只是知道她的年轻,她的美貌,她的放浪,还有她的诱惑。段崇涛试图用各种理X的理由来阻拦自己,他也尝试去过别间酒吧,他甚至去英国出差了2个月。

    然而脑海里,自始至终都在循环播放雪的脸孔,仿佛是不可磨灭的印章,在脑海里刻下永恒的痕迹。於是在回国的当天,段崇涛还是开车,停在了曾经熟悉的地方。

    他进了酒吧,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唯独没有看见雪的身影。酒保见状,笑模笑样地走过来:“先生,後面正在热闹着,您不来看看?”

    段崇涛瞬间觉得,自己全身血Y都被抽干了,魂不守舍地跟着酒保去了後方,他觉得自己的脚,似乎都要粘在了地毯上。映入眼帘的,是**的女体,横陈在一片血泊当中。女孩的下身在出血,而红色的河流中,还掺杂着男人白色的JY。周围站着一圈的客人,有的还敞开裤链,一边撸动着自己的家夥,口中一边咒骂着女孩的不吉利。

    段崇涛凭借本能地跑了上去,将人送到医院抢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他觉得头顶的日光灯,发出的光芒闪烁刺眼,在他的大脑里留下摇曳光斑,整个人仿佛是踩在了云朵之上。他双肘支撑着自己的膝盖,双手扶住额头,在锺表的滴答声音中,忍耐着等待的焦躁。

    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男人立刻迎了上去:“医生,她的情况怎麽样?”

    对方摘下白色口罩,用平淡冷漠的声音说:“流产。至於以後是否会影响生育,还需要观察。”

    那天晚上,段崇涛依旧是坐在走廊里,一G又一G的抽烟。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场天大的玩笑,一个人总能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摔跤,不断失误,一次又一次,重复相同的境遇,不曾休止,甚至乐此不疲。

    雪的母亲很快因为治疗无效而过逝,女孩没有父亲,段崇涛没有犹豫,在雪获得出院许可後,就把人接回段家,冠上了自己的姓。

    段崇涛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什麽借口。他想对段雪好,单纯地想对她好,无关爱情,不涉R欲。这是一种无法清晰定义的情感,段崇涛觉得自己是一只大鸟,他的羽翼丰盈,骨骼强健,可以抵挡所有危险胁迫,排除所有艰难险阻,营造出一片安静祥和的美妙天空,让段雪在那里飞。

    段崇涛看见段雪和段家豪一起玩耍的时候,心里头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安慰。段太太去世之後,家中再没有过女人,而自己的儿子,也是孤独寂寞,形单影只地一个人成长。段雪的到来,弥补了儿子空虚的童年,成了他成长的夥伴,两个人都是一副天真开朗,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在一旁看着,都能从心底开出朵朵幸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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