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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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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进屋就挨了扎扎实实的一巴掌!

    “嘶,怎么了二姐。”阎揉着脑袋。

    “怎么不烫死你!”二姐瞪着眼,插着胸,显然,是真发火了。

    “对不起,二…”

    “和我说有屁用!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么?都肿成那样了,还忍着?孰轻孰重你——”

    “行了行了,回来就好,赶紧说说吧。”老爷子摆了摆手,转身不再看他。

    阎明白,老头儿也生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来晚了么?

    他瞄了眼气头上的二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扭头望着三哥:“哥,怎么回事?”

    三哥摇摇头。

    宠儿从屋里气冲冲走了出来,满头大汗,指着他:“阎,你听着,不是所有人都要为你服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在任务期间,不能随便按着性子来!

    听不懂规矩就哪来回哪去!

    第一次,三哥告诉过你,怨灵必须找到怨念才能转世,你不听,自己跑过去,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万一没有找到呢?不光陌陌会死,而怨灵又会残害多少无辜的人?你有考虑过吗?

    这次,你又自顾自的跑回来,你以为时光倒流很容易么?你不看看老爷子成啥样了?这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命运!你想过么?

    你知道019年的牛犇有多恐怖么?为什么不让陌陌出医院,牛犇在养怨灵你知不知道!!!

    你当他不知道陌陌的存在么?!要不是我们一直暗中保护着她,她还会好端端的活着?早变成地下阴殿的一张人皮了!你可好,还带她出去约会?逛街?那几个拐角外的黑影你有注意到么?

    我告诉你!在你没改变1940年的牛犇时,永远不要再回来!最后,请你不要太自私了!!”

    “啪!”

    那扇门似乎被一种怒火带上的。

    阎呆呆的站在原地。

    魂儿好像被抽空了。

    他看着澈蓝的水晶球,突然感到陌生。

    它自顾自的转,无忧无虑。

    “哎!”二姐幽幽的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数之不清的情愫最终化成一缕温柔:“再一再二不再三,能做到么?”

    阎没有开口,很难受,胸口被压着一块千斤顶。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口袋:“快回去吧,牛犇一天不除,陌陌会一天比一天危险,你知道,我给你说过,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改变现在的他。”

    这句话,他听明白了。

    双眸泛起了血丝。

    他直径走到老爷子身边,深深一个鞠躬:“对不起。”

    转身一把拉开房门,宠儿窝在床角抽泣。

    他有些心痛,愧疚。

    虽然这种气氛,拿出来有些尴尬,

    但毕竟,她说的没错。

    拉开外套,掏出一袋黑油油、热腾腾的玩意放在桌子上:“欠你的,按你的口味,辣子多。”

    女孩不哭了。

    他走到二姐身边,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谢谢你,二姐,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宠着你。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二姐单手一挥:“拯救牛犇,现在开始!”

    都说第一个吃螃蟹的是最勇敢的。

    牛犇坚信这句话。

    他觉得自己很勇敢,很自豪!

    自从有了第一次体验后,牛犇开始变得疯狂,他期待的看着窗外,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死人。

    昨天送来一个将近八十岁的老太太,趁着阎不在,又上演着黄昏恋。

    根本没人知道他这种行为,对正常人来讲,这不仅仅是胆量的问题。

    即便你敢在坟地里呆,那你敢撅棺么?你敢撅,那你敢抱着尸体演电视剧么?

    说出来都没人信。

    更何况在医院,天时地利人和。

    所有人都信任他,同情他,怜悯他。

    他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直到阎回来的第三天,出事儿了。

    一个患了传染病的医生,死了,而且就是本院的,才护校刚毕业,长得天生丽质,能歌善舞,可好端端的却突然?

    全院医生进行了默哀。

    牛犇在角落里激动的颤抖着,他早已安耐不住。

    打心里,他一直期盼着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能来,他的自尊心和自卑感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她们。

    她们嘲笑他龌龊,暗地里传话,远离他,鄙视他。

    他只能咬着牙偷偷的看着,幻想着,却不敢去抱她们,虽然有着极大的诱惑和刺激,但他害怕犯法。

    嘿嘿。

    现在不同了,他能如愿以偿。

    他早早的回到太平间,正好碰到出门的阎:“咦?你干嘛去?”

    “哎,出去转转,晚上不回来了。”

    “哦!”牛犇心里乐开了花,虽然他怀疑过阎,但一直也没出事,他没多想,不过等享受完这个再偷偷的看看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

    他认认真真的把太平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家属哭哭啼啼的在院长再三的劝说下才离开,她妈妈一把抓住牛犇的手:“呜呜!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牛犇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她就交给我了。”

    夜深人静。

    请收看《动物世界》。

    饿狼来袭。

    他趴在走廊,像一条狗,鼻子不停的嗅。

    他闭着眼睛,时而皱眉,时而噘嘴。

    突然,

    他嗅到了鲜肉的气息,睁开绿油油的眼睛,贪婪的伸着舌头,口水肆意的滴在阴暗潮湿的过道。

    他准确的找到了那只绵羊!

    苗条、丰满,细腻。

    羊毛已经没了。

    很白,很嫩。

    他爬了过去……

    天亮了,今天解刨老师要继续做人体讲解,派倆学生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尸体。

    俩男孩有经验,前一天就备好了骨头,一进院子扔到狗窝旁。

    “嘻嘻,蠢狗!”

    “别笑了,赶紧走,这地方阴森森的。”

    “对对对,走。”

    推开门是标本室,俩人害怕看到啥人头之类的玩意,

    囊着脑袋就往里走。

    正路过停尸房,突然一阵风,门被吹开了。

    “啊!”

    倆大男人搂在一起,定眼一看!

    尸床上竟躺着两个人?

    牛犇!!

    大吃一惊!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叫段,个儿不高,胆儿。

    他不敢置信般推了推眼镜,探出头,确实是牛犇!!

    竟然抱着尸体睡觉?!

    吓得两兔崽子鬼哭狼嚎的冲出门外,引来一阵犬吠!

    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保卫科邵主任面前手舞足蹈,吭哧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什么!”邵科长脸色一沉。

    这可是大事!

    他立刻通知高主任,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赶到太平间。

    刚进屋,就听到牛犇的雷鼾声。

    邵主任走到尽头,一把推开门,两张床。

    牛犇正在扯呼,像头死猪。

    他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牛犇下意识的伸出胳膊。

    “邵…邵科长?”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打了个哈气:“怎么了?”

    “哼!”邵科长将目光从那张狗皮上移开:“女尸呢?”

    “什么女尸?”牛犇一脸惊异地反问。

    “装什么装?昨晚送来的,在哪呢?”

    “在停尸房啊!”

    邵科长做事比较急,四十多岁,瘦高,看上去精干威严,属于事聪明、大事没脑子的人。

    他又去了停尸房,两学生哆哆嗦嗦的跟在身后。

    一开门,冷飕飕的风吹来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还有淡淡的尸臭。

    因为这个尸体今天要入葬,所以停尸房堆了很多冰块。

    如果先前仔细观察,或许能在地上发现什么?

    但牛犇却发现了,他淡定的走出门外,回到宿舍拿了两个口罩,一个给满脸埋怨的老高主任,一个给半信半疑的邵科长。

    顺理成章,他踩了很多脚印。

    这唯一的纰漏也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

    他暗暗输了口气。

    “怎么了?科长,这尸体有问题么?”

    “别说话!”

    邵科长很喜欢摆官威,虽然按军衔,他还比老高差点。

    但职责不同,他负责全院的安全。

    他有些嫌弃,又迫不得已的掀开白布:女尸画着淡淡的妆,衣服整整齐齐,不像是急急忙忙的痕迹,看姿势也没有被翻动过。

    可惜,你这观察能力在这呆着都屈才了。

    牛犇装着有些生气:“科长,到底怎么回事?!这尸体有问题么?”

    邵科长转身,脸色有点难堪,他指着段:“你们两刚谁看到他搂着尸体睡觉的?!啊?!”

    “什么!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睡觉?!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牛犇故意加大嗓门,一脸愤怒。

    段整个人脸色发白,被问的哑口无言,这刚才明明………

    正说着,阎进屋,端着一盆馒头。

    看到屋子里一堆人,有些诧异,还是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你是新来的阎?昨天晚上你在哪?”邵科长咪着眼睛质问道。

    “哦,我在宿舍睡觉。”阎面无表情。

    “昨天晚上宿舍几个人?”

    “我和牛哥啊,他昨天给尸体化完妆就来了,因为牛哥打呼噜比较重,一般都是他先睡我再睡的。”阎真诚的看着他。

    邵那老脸涨的通红,本以为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高,年底的评优就他势头最猛,这下可好,偷鸡不成反倒把米。

    “哼哼。”老高主任那紧张的面皮瞬间松弛开来,浮现出一丝冷笑:“学生的话也随便信?你这科长的能力,我看……”

    高科长嘴角足足抽了十几秒,最后尴尬一笑:“哎,你也知道,我从来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几个孩子胡说八道,我回去好好管教。”

    这一听,可把倆学生吓坏了,

    十七八岁,屁都不懂。

    要是事情是亲眼所见的还好,

    可现在这场面,看走眼了?

    难不成被女鬼缠上了?

    不安的揣测一瞬间喷涌而出,大脑被撑的剧痛。

    “行了行了,带俩孩子出去透透气。”

    高主任话一说完,邵科长阴着脸抓鸡似的,揪着倆脖子朝外走。

    还是那句话,高非常袒护自己的手下,虽然他也有那么一丝不安,但从来没怀疑过。

    他是个和和气气的老头,平时呢也平易近人,没事也会找阎唠几句嗑。

    他看着一脸无辜的牛犇:“行了,等会出殡,忙完了晚上去我那喝点”

    说完又看着阎:“你也来!”

    人都走后,院恢复了平静。

    他拿着阎递过来的馒头,塞进嘴里,迟迟没有咬。

    大意失荆州啊!

    他现在想想都后怕!

    他看到两个学生落荒而逃的背影恨不得杀掉他们!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夜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为什么会那么疲倦?

    他胆战心惊的回到尸体旁,快速收拾好,又仔细检查一遍,

    接着回到宿舍,拉起窗帘,制造出昏暗的睡觉氛围。

    他心想:打死都不认!

    不出所料,该来的都来了。

    然而,能轻而易举把他们蒙骗过去,化解危机的关键,是他!

    正在吃红豆腐的阎!

    他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被吵醒了,如果接着睡,肯定被抓个现行。

    幸好阎回来了,那善良的谎言像一把巨大的铁锤,将罪恶的钉子死死的砸进墙里,消失不见!

    他有些感激,又怀疑的看着阎:“你……”

    阎楞了下:“哦,牛哥,你要吃啊,喏。”

    “不不,我是说,你怎么会……”

    “哎,牛哥,一直顾着吃了,我刚才吓了一跳,以为邵科长查宿着呢,我不是天天晚上没回来么,出去玩去了,怕被处分,才撒的谎,后来他们说的啥我也听的云里雾里的。”阎说完还是给牛犇加了块红豆腐。

    牛犇兴奋的一口吞下。

    太幸运了!

    天助我也!

    没想到这子竟然还有自己的算盘,这就叫弄巧成拙!

    哈哈!

    刚吃完饭,家属就来太平间向遗体告别。

    因为是医生死亡,很多院领导和主治大夫都来参加。

    母亲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扎在女儿的身上痛哭。

    红着眼,显然,一夜没睡。

    她掏出一把粉色的梳子,应该是女儿的。

    心翼翼的为女儿梳头,整理着装。

    突然!

    她觉察到女儿的裤子上有一些湿漉漉,看上去像分泌物的东西?

    有人动过她?

    角落里的牛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到!

    该死!!

    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他的心狂跳,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不安的搓着手,咬着牙,让自己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

    她赶忙站起身,目光搜寻一圈,最后问身边的主治大夫周医生:“医生,她裤子上是?”

    周医生低头皱了皱眉:“哦,是这样,一般患有传染病的病人,尤其是女性,死后不久会产生一些分泌物,属于正常情况。”

    母亲知道,这个周医生是医院的顶梁柱,为了女儿的事也操碎了心,悲伤又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了。”

    周医生“合情合理”的回答立即消除了妈妈的疑虑。

    牛犇整个人泄了口气,这口气,很长很长。

    从始至终,

    他不敢抬头,

    成了追悼会上最虔诚的人。

    哀悼结束,尸体被拉走了。

    人都散了。

    阎走到周医生身边,他的声音很有特点,

    深沉,有磁性。

    “三哥,你怎么也来了。”

    “恩,帮帮你这兔崽子。”

    “谢哥,那接下来还是按计划走么?”

    “不,先让他躺两天。”

    周医生走了。

    紧接着,当天下午,

    我哩个亲娘咧!

    牛犇整个人顿时像被病魔缠身,先是感冒发烧,接着跑肚拉稀,最后腹胀呕吐,差点没栽倒旱厕。

    职业病,他吓得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轻飘飘的跑到化验科——细菌性痢疾?

    竟然和女尸得了同样的病?

    完了。

    该不会是病毒性的吧。

    整整两天,不吃不喝。

    阎有点担心,

    他如果这样被三哥整嗝屁了,那这任务就彻底凉凉了。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

    这货真是头牛,

    第三天和没事人一样,出去还游了个泳,打了足足两盆馒头,一个不留!

    滑稽的是,打饭的时候竟然碰到刘一凝?

    她怯生生的问:“牛…牛哥,阎在么?”

    阎被她甩过!他知道。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尤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不想见到你!你以后别来找他!”

    牛犇气哼哼的回了宿舍。

    吃饱喝足后扎扎实实的睡了一觉,

    直到下午,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美美的伸个懒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满血复活!

    牛日的身体太棒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高兴的溢于言表,

    看着对床的男孩,突然来了兴趣:“喂,阎子,你每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啪!”

    阎点了根烟,

    伸进口袋,

    掏出一张红色的纸条,

    清秀的写着五个字,

    扭过头,

    玩弄的眼神:“一个都是女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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