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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后一个风水师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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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倍梦流川如此这般看一眼就能下手,当真闻所未闻。

    御鬼术和下厌两样事情上面,梦流川已经把我甩了几条大街。

    安倍晴明的后人果然不简单!!!!

    第4章 丑鬼迎客

    张宗宝得罪了梦流川,受了痛苦的折磨,一只手在身上乱抓……瞬间出了一身汗水,衣服完全被湿透了,痛得弓起来虾子一样。

    找了一张临时休息的床,把张宗宝抬到上面。我怕他受不了咬不住舌头,找了一把长把起子,撬开张宗宝嘴巴,放了进去。

    我抬头问,军哥,你信我吗?刘军点点头,费什么话,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我说那好,关门点上了七根蜡烛,不要让蜡烛熄灭了,我去去找日本人。刘军点了一根白沙烟,喊道,你们两个别哆嗦了,把蜡烛拿出来。

    因为没有油灯可点,只有点蜡烛了。

    刘继保点蜡烛的时候,铁牛把门拉下来留了一条缝。七根蜡烛点燃了,我摆了一个七星阵,嘱咐不要让灯灭了。张宗宝叫唤个不停,嘴角吐出了白沫,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撕得条状,叫着,师……父,我难……受……。声音从起子两边传出来,依稀可辨……

    刘军上前一手压着张宗宝,把嘴角的烟夹在张宗宝的嘴角,没事,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又朝我望了一眼,兄弟,需不需要我帮手。

    我说,大哥,你给提一把斧头就可以了,我去去就来。

    刘继保和铁牛两人看着我,好像从来没认识我一样。铁牛憨憨地说道,叔啊,你怎么跟我们村子那跳大神的人一样啊。

    刘军喝道,说什么话啊,你叔和跳大神的不一样,是有师承的。

    我说没事,他们还年轻,不懂。张宗宝叫唤了一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脸上黑气越来越重。

    七星阵的火苗还在动,说明生命力还在。七星阵守在中间,其实还有一个说法,类似有点给阴司求情的道理:我们正在努力救人,希望阴司能够宽容一下。阴司念求生是人的本能上,也不会干涉……

    铁牛给我找了一把消防斧头,和一个蛇皮袋。我从铁门门缝里面钻出去。

    远远听到汽修所里面的议论。叔,萧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啊?刘继保问道。

    消防斧用一张砂纸包好,提在手上,上了五菱车。开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有泥巴的地段,踩着油门奔到了郊外,才看到了泥土,我心中念叨,都给我出来,钻到袋子里面。

    泥土里面慢慢地翻动了,我把袋子打开,装了半袋子的蚯蚓和普通的蜈蚣、钻进几条没有毒的蛇、蚂蚁、白蚁,刚准备走,看着两只蜗牛赶来,我说,算了,你们就回去了,大老远赶来有心就可以了。

    还是有些失望,没有毒蟾蜍或者毒王朱哈一类的毒虫,看来人类对自然的改造太大,毒虫都跑到深山老林子里去了。上了五菱就往未央酒店而去。一路走一路想,当初外公没有太多的朋友,是因为它不想把一些痛苦带给别人,他避免和母亲见面,几年都不来看我们家人。没想到这一回,我把灾祸带给了张宗宝。

    刚走了一个虫老五和王汉,又来了安倍梦流川。如果真的这样,我会不会孤独终老。家中的父母也不能回去见他们了吗?

    边走变想,车子很快到了未央酒店,未央酒店是江城比较出名的知名酒店,大厅上面装潢十分豪华。出入都是收入还不错的人,还有不少外国人入住此地。因此未央四周的姑娘听说也是最浪最烂的。

    破五菱停在门口的停车位的时候,牵车的保安就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手上的对讲机唧唧呱呱地叫着,有个人提着蛇皮袋和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用砂纸包着的,前厅注意点。

    我把车子停在门口,把消防斧和半袋子虫拿出来,出了门就进了大厅。我进了大厅,有两个外国人走出来,碧眼金发的大美女,男的是个鼻子留着一撮胡子,手放在大美女的屁股上面捏来捏去。

    我心中骂道,好马都被狗骑了,世风日下啊。【。3u。】

    我把消防斧头放在前台,说我找安倍梦流川,是个日本人,你能给我接个电话,说有个中国人来找他。靠在前台四周看了一下,看到时候如何逃命。

    说话的服务员样子看起来比较老成,胸前的牌子写着徐磊两个字,怀疑地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拨通了号码,说了一会,才把电话放下来,说他们住的临江总统套房,问我要不要带路。

    我说,我自己上去,又问,他们一共几个人住在一起。

    徐磊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两个,礼貌标志性笑了两笑。上了电梯,我把斧头夹在腋下,之所以选择斧头,多少是受疯子的影响,想着等下会发生的一切,电梯到了一头钻了进去。

    我出了电梯门,到了梦流川门口,门是虚掩的,我推开了门,一股阴气逼人,从地面上爬出了一只迎客的丑鬼,身上披着一件日本二战时期的军服,之前听说日本的鬼都是地上爬的,起初我不相信,今天算是信了。

    丑鬼咔咔咔脖子扭动把我引进去,我心中暗骂,梦流川个老东西居然用丑鬼来给我下马威,我跟在丑鬼身后,应声把门关上,一股阴凉的怪力,好似关上了生路一样。

    丑鬼身上乌黑乌黑长满鳞甲跟一只乌贼一样,跨下吊着的那玩意看起来疲软地晃动着……一只鬼,那玩意要么大干嘛……

    两个跳在电扇和台灯上的忍者已经换上了和服,叉着腰站在梦流川身边,梦流川只穿了一件浴袍叫上穿的是黑木屐。

    梦流川问道,你来了。

    我骂道,你找我麻烦,为什么要动我身边的人,难道你们扶桑阴阳师如此没有道义。

    梦流川道,我没有想伤害那个人,只是他眼神不敬,我让他尝点苦头,顺便把你引来,没有别的打算,你害我在烫水里面洗澡,我也不追究你,我说的东西带来了吗?

    梦流川手势一挥,唧唧咕咕地说了一顿日语,旁边和服忍者带着拿着一个铜盒出来,从门缝可以看到了三个女人酣睡地睡去,头发垂下……

    我心中骂道,鬼子不是小弟弟很短吗,可以弄三个女人嘛?

    地上爬的丑鬼接着铁桶走到我面前,露出一排枯黄的牙齿,能够端起铜盆驯服得如此之好,看样子被梦流川养了很久时间。

    梦流川叫道,把窗户打开,别让人报火警。

    我没想到梦流川来这一手,道,有没有别的办法你是让我把书烧了吗?

    梦流川道,别急,你把书给我看一下,是真的,丢火里面烧了,我也会原谅那个无知的支那少年,你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说鬼派比不上安倍阴阳家,我就让你回去。

    我知道支那是什么意思,又看了地面上爬动的丑鬼,越看越不对劲,他的脖子上面有三道印痕。我听祖上说过,当初沥血宝刀砍了三下,才把那个龟田的脑袋砍下来,那个龟田,糟蹋了三个大闺女,那个龟田长了一嘴的黄牙。

    我伸脚踢了一脚地上爬动的丑鬼问道,他叫做龟田吗?

    梦流川咦地看了我一眼,果然是鬼派的弟子,居然可以看出他的来历,真有点本事。

    我心想我他妈哪是看出来的,我祖上砍死的畜生变成了一只被人奴役的恶鬼,与我有仇,我怎么能认不出来?

    我知道张宗宝中的是鬼术,现在已经确定了是梦流川下的毒手,说,阴阳师本领果然不弱,二战的老鬼都被你养得服服帖帖。好了,先别说烧书,你解开鬼术,我就把书给你烧就是了,反正你们三个人一只鬼,我也跑不了。

    梦流川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我,踢了一脚地上面的恶鬼,刚才让你玩了三个女人还不知足,去把小木偶拿来。

    龟田在地上面爬动,过了一会拿着一个被全身通黑的木炭人。

    梦流川把木人拿在手上,啧啧称道,没想到你布了一个七星阵啊,不然就算解开了下的毒咒那小子也废掉了。

    梦流川用清水子在黑炭上面淋湿了,黑炭吸收了清水慢慢地变白了,看的清清楚楚上面有一条红线慢慢退去,一会小木偶变得纯白无暇。

    我给军哥打了一个电话怎么样了,军哥说刚才差点断气刚刚回神醒了过来,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

    我说,军哥没事了,我一会就回来。

    梦流川双手合十,祖宗啊,今日终于可以把《集成》的灰烬带回日本了,从此鬼派屈服日本安倍阴阳世家之下……

    我瞧着安倍梦流川陶醉的神情,那我蛇皮袋给你了,你自己试一试书的真假。

    第5章 三尸虫

    我走过去,把袋子放在梦流川身边。

    梦流川双手发抖,不断地念叨着,祖先啊,祖先啊,祖先啊,你可以瞑目了……竟不让其他人上前拿袋子,一定要亲眼见证千百年奇迹的发生。

    我把纱布慢慢地往下退,等着梦流川伸袋子里面拿书。

    梦流川真的把手伸进去了,似乎忽然觉得菊花一紧。滑滑的黏黏的感觉,脸上表情变得像一朵菊花一样,怎么袋子里面这么多杂碎的东西,书呢。

    他的眼睛一瞬间充满了怒火,尤其是他的手从蛇皮袋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吊着八只蜈蚣和三条小蛇和一百三十七只黑蚂蚁和一百一十三只白蚂蚁,黑白蚂蚁加起来一共两百五十只。他叫道,巴嘎雅鹿。

    我艹,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语。你家笨蛋,你家全部是笨蛋。

    我叫道,咬死他要他的jb咬他的奶头,袋子里面爬出的蚂蚁蜈蚣蛇全部冲上前,梦流川叫道,你居然跟虫师合作了,是河东郭家吗?哎呀……估计是蜈蚣咬到了小弟弟,痛苦地叫了一声……

    郭家?我没听过,难道是百年的虫师家族……

    我已然把砂布褪去,露出了消防斧,丑鬼龟田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为了保护主人朝我爬过来。

    我喝道,你可曾记得大龙山砍下你脑袋的那把沥血宝剑和背剑的大侠吗?今日让大爷我再断一回你的鬼头。

    龟田的眼睛露出了恐怖,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跑去,原本生前脑袋断掉了,后来被安倍家阴阳师收回去,给自己装了一个鬼头,在森森寒气的斧头面前,一下子吓得要死。两个忍者前后跳跃,又要跳上了电扇,很快就冲了上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四八三十二,斧头高高跃起。龟田的眼中似乎看到多年前大龙山,握着沥血宝剑的男子通体沾满了鲜血……

    龟田被斧头劈下来,脑袋被斧头带的疾风割下来,鬼身拼命地扑上来,从脖子里面乌溜溜的液体流出来,我一脚踢上前。龟田还没有落地就被我踢飞,整个身子落在墙上,白色的墙面一下子变黑了,三个累得刚醒来的女人看了墙面忽然变黑又吓晕了过去。

    祖上,我终于把狗东西了结。

    梦流川全身都是蚂蚁蜈蚣密密麻麻爬满了身子,成为了白虫的食物的。

    梦流川跌跌撞撞跑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

    我呀提着斧头一边走一边抡动,叫道,你们不怕死就过来,管你妈什么忍者,手里剑个垃圾。

    连忙就往门口退,一枚飞剑射了过来,噗呲一声刺在了我的手臂上,鲜血顺着手臂流出来,咬着牙我退到门口,侧身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打不开,果然布了一个结界。

    梦流川变成了一只落汤鸡,脸上被蜈蚣和蚂蚁咬成了月球表明发狂地喊道,估计小弟弟也没逃过蜈蚣的慰问,梦流川喝道,都给我散开。两个跳在吊灯上面嘴上刁着的匕首,一动不动。

    梦流川唧唧歪歪地说着话,念着奇怪的咒语。墙面上爬出了两只、三只、四只……黑色丑鬼,头上带着黄色的军帽,身上套着旧式的日本军服,张着嘴巴的……留着黑色的污渍,满身上下都是肮脏的汗味,厚厚的毛发上面爬满了鬼虱……个子不大挺爱蹦跶,张着嘴巴露出一排细小如同锯子一样的牙齿……

    我骂道,你们阴阳家不是收鬼的吗,怎么玩起鬼了?

    梦流川眼睛已经被蚂蚁咬肿了,嘴巴也肿起来了,我说话的瞬间,狗日的他自己的手居然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看样子这老小子给自己炼成了鬼身。

    消防斧原本是军哥打架用的,上面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原本就是就是一件凶器,倒有些威慑作用……

    两只胆大的鬼虱跳上来,咬了一口,我忍着痛一巴掌拍下去,散成一团黑气,咬过的地方现出指甲大小的黑点……

    梦流川呀呀叫道……我……带了一个……小队……对付你的……可怜嘴巴被咬了之后,原本充满了愤怒的虎变得格外地搞笑。

    豢养二战侵华士兵的鬼魂。

    这老东西,绝对不能放过。

    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瞬间,梦流川锋利的指甲咔咔将蜈蚣割成了十段。我把斧头撑在面前,叫道,你不能找个衣服穿,日本阴阳师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我若向你认输,就是乌龟王八蛋的孙子。

    梦流川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几只丑鬼跳到他的肩膀上,咔咔组合一样,变成了八只手,身后两个忍者也是吓得脸色大变了从吊灯上面吊了下来。

    妈的巴子,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活生生地接住了,太残暴了。

    梦流川伸手压住了我的双手,另外的鬼手把插在手臂上面的刀抽出来,然后又插进去了。

    我艹,不带这么玩的吧。死虫子,你们都躲在哪里了?

    我心中叫道,虫子虫子,哪里有虫子?奈何楼上面离地面太高除了几只蚊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虫子了。

    不能用捕鬼术收服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虫术。我虽然成为了五行全能的驱虫师,除了能够控制虫子之外,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虫子。在虫师一族一面,都有自己专门饲养的虫子,以自己的精气豢养,带在身上,到了危难时候可以救自己一条命。

    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从梦流川的肚里面传来的。我心中一喜,忘记了大自然有虫子,人的体内也是住满了虫子。

    梦流川指甲锋利,又加了八只鬼手,我一斧头劈上去,两只鬼手发狠一样把我的斧头给接住了。

    翻个跟斗玩一下,身后的两个忍者哎呀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开始痛了。梦流川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了,空出的两只鬼手捂着肚子,嘴巴漏风地叫道,今日我就算完蛋了,鬼派也要绝后,最终还是我们阴阳家赢。

    我骂道,这也算,把人杀了就算你赢。

    我鬼派一个人单纯,你们安倍家族上千人,一天来一个杀我,我也斗不应。

    老小子完全是无赖无信的打法……

    虫子,再翻个跟斗。

    梦流川脸上的肌肉抽搐得跟厉害了,只感觉自己身体的气流转动越来越乱,原来靠鬼养身,自己身体筋骨炼得特别好了,怎么会忽然痛感了,难道是昨晚喝的人奶有问题。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握着斧头的手松开。

    我心中哈哈笑道,是三尸虫作祟。

    中国古代道教医学的寄生虫学。道教认为人体中有三尸,亦称三虫、三彭,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上尸名彭琚,好宝物,中尸名彭瓒,好五味,下尸名彭矫,好**。而且上尸居脑宫,中尸居明堂,下尸居腹胃,三尸常居在人体,是**产生的根源,是毒害人体的邪魔。

    历来修道的人都想把三尸虫从体内赶出来。耗费多年的时间才把它赶出来,成就自己修道上面的成功。

    真正的三尸虫估计比一根细线长不了多少。还有一些虫师独辟蹊径,推陈出新,把三尸虫养起来,可以变得很大,最大可以有指头那样粗。这样的三尸虫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人的体内,那可是要命。

    我想通这样的思路,继续催动三尸虫。毕竟和安倍梦流川体内的三尸虫还不是很熟,让它们翻两个跟斗没问题,但是要它们把梦流川咬死了,它们断然不肯,因为梦流川一死,它们也活不了了。

    梦流川在地上打滚,合体的四只丑鬼也失去了主心骨在房间里面四处爬。梦流川偶尔忍不住一连放了两个臭屁,当真是臭得要死,另外两个忍者已经晕死过去了。梦流川双眼爆红,叫道,大侠,少侠,老夫一时不小心中了你的三尸虫,我是你们的外宾,难不成你要杀死我吗?

    我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大师你为什么要一直放屁好不臭人啊?

    梦流川脸色不好看,知道着了我的道,求道,能不能给我拿个盆子来的,老夫要解溲……

    我指铜盒说道,要不那个试一试。

    梦流川叹道,祖先的东西让我糟蹋了,不过洗干净还是可以急用的。坐在铜盒上面,一用力,噗呲一声猛地用地,肛门用力,没想到力用猛了,一条蛔虫被拉了出来。

    我连连叹道,怎么日本卫生条件这么差啊?现在人还长蛔虫……

    梦流川脸笑肉不笑道,没有没有,就是我喜欢吃些生肉,可能不太干净,所以长了蛔虫了……低头看了一下铜盒子,叽歪道,怎么没有三尸虫……

    三个昏迷的中国女人被臭气给臭醒过来,抱着高跟鞋从里面破出来,看着套房里面睡在地上的两个和服男子,裤裆处爬满了蛔虫,全身乌黑的梦流川**身子坐在铜盒上面拉大便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牙签一样的小弟弟好似被虫子咬过一样,完全肿起来……

    看着我提着一把斧头,似乎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女人的叫喊声总是刺耳可怕的。啊啊啊啊,一阵刺耳声传来三个女人花容失色,跑出了总统套房,边跑边喊变态两个字,服务员和安保很快打了电话报警。

    我问道,你现在服不服啊?

    梦流川说,服了,不要用三尸虫弄死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服气了,鬼派天下第一,世界第一,日本阴阳师全球倒数第一。

    我把消防斧头捡起来,把几只躲在地面上的丑鬼全部劈得粉碎。我就是大龙山下的爷爷,你们记得我样子,以后来报仇。我骂道。

    狗逼联队都被我砍成稀烂。

    梦流川肛门拉得通红,用沙发上的毛巾擦了很多遍,还是没有看到三尸虫的影子。

    我一巴掌把梦流川打昏过去……我提着消防斧头乘着警察来之前离开了总统套房,负责办案的附近派出所知道有人报案。来了三个人,见梦流川衣冠不整,屋里面屎尿横飞,几个男的衣服不整躺在地上,到处都不堪入目的液体,看着梦流川被蜈蚣咬过发肿的小弟弟……

    把报案的徐磊叫道一边,责怪道,日本人都有这种习俗,怎么说来着,是s,都是外宾就算了。

    徐磊连连点头。

    我办完事情,把斧头装上车,就给军哥电话。

    “你好,你拔打的号码已经关机……”

    第6章 四楼的钉子声音

    我捂着血很快走到了楼下,形色匆匆上了五菱车。上了车后,才将手臂上的匕首拔了下来,汗水再一次湿透了身骨,用布勒紧了伤口,才勉强开车离开了未央酒店,两个保安见我离去,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断然不敢上前扑倒一个提着斧头的人,惟愿我早点离开。

    一只手受伤,又要握着方向盘,又要挂档,很不安全,我把车子停在一旁,再一次给军哥打了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心中隐隐不安,给沈易虎打电话,沈易虎说有大案子在身来不了,让我给孟小鱼打电话。

    大概半个小时后,是高墨打着的士来的,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倒也清纯动人。高墨看着我鲜血湿透的手臂,和额头上面的伤痕,眉头紧蹙,你这样的小身板还去跟人打架。

    我苦笑道,没有办法。

    高墨笑道,我懂,武侠小说里面把这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是古龙笔下的燕十三说的。又让我挪到副驾驶上面,看了一旁消防斧头,呵,还带斧头去的,没有被警察盯上吧。

    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扶桑那边来了一个日本阴阳师弄来几只小鬼对付我,我带斧头防身。高墨道,日本人就日本人,说什么扶桑人。

    高墨一般开的都是好车,鼓捣了半天才把车子开动,跑到药店里面买来了纱布和云南白药一类的药品,在旁边的超市里面买来了矿泉水,忙活了半天,道,你忍住别哭,我给你治伤。

    高墨手指灵活,很快就把伤口洗干净,说伤得不轻,用酒精消毒之后,然后喷上了云南白药,用白纱布绑住。

    忙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完工。

    我说,高墨,谢谢你。高墨一个人的时候,到没有和孟小鱼在一起拘谨,今天连眼镜都没有戴,将头发绾起来,颇有几分姿色,看起来养眼得很道,没事,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说在楚汉大道上面。

    回到了白梦花店面前。我没有进店们,见军哥汽修所已经铁门紧闭,站在门口我喊道,军哥,事情办完了。

    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我。

    高墨道,他们或许是不愿意跟你打交道,毕竟你是一个另外世界的人。

    我低头不语,想着军哥说教拳的还没有教。

    高墨说把我送回来,自己就先回去了,让我最好是去医院看一下,晚上要是发烧了,找点消炎药吃。

    我说,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高墨说,行啊,到时候把我男朋友一起带来。

    我苦笑道,高墨,上次你们老板说撮合我们的话你就不要当真,我不单独约你吃饭就是,你多带几个朋友来,算是我答谢你的恩情。

    高墨哈哈笑道,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没男朋友,但有男神的。所以你要是追我,我会拒绝你的,所以你不要多想。

    高墨就是这样的女生,在你没开口之前就把你拒绝。我有自知之明,'。wr‘s‘h‘u。'便不再纠缠。高墨拦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走回小区的路上,心想着他们会不会想我的。到了门口,贱贱是第一个闻到我的气味,伸着舌头在我身上一只舔个不停,我一只手绑着纱布,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把它抱起来,小东西,乖不乖。

    何小猫懒懒地看着我,喵喵了两声,又接着闭眼修仙去了。谢灵玉从屋内里面走出,说厨房里面有饭,自己洗个澡,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说,好的。

    洗了澡把身上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面。出来吃饭,和谢灵玉在一起,虽然身体需求无法满足,也不敢找她满足,但口腹之欲却得到极大满足,几样小菜做的不错,着实可口,这两天消耗太大,是要好好补一补了。

    到了时间,谢灵玉说:“我开门做生意了,你自己在家里面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事别乱动。没钱我先养着你,到时候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话很悦耳,如果最后一句不加上的会更悦耳……

    我说,好的。

    何小猫和谢灵玉一起出了门,贱贱睡在床边陪着我。身体虽然很累,还是睡不着,把台式电脑打开,一只手操控鼠标,一只手大键盘,登上了qq界面。我下意识点开了纪千千的空间,里面放满了和女儿晓晓的照片,这样一对天使让人不免心生怜悯,又心痛不已,我准备关上电脑躺床上,再把梅花易数那几本书看完。

    qq忽然动了,是纪千千的话,你在吗?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我在界面上面敲上几个字,忽然想着人家结婚生子,再联系已经没有必要,又一个个地删掉。

    关上电脑躺在床上,为何老天又让我遇到了她。

    手臂上痛感慢慢地变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晚上谢灵玉回来也没有察觉。一连宅了四五天,除了吃饭睡觉看书也没有业余活动。期间读书的时候遇到几个问题,给姚豹豹教授打电话,顺便问了一下铜罐上面的文字有没有进展。姚豹豹说,还在找相关资料,过几天会去帝都,顺便去国家图书馆找点资料。

    手臂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比以往受伤好的速度明显加快。梦流川一行人再也没有找我麻烦,我心中渐渐安稳下来。

    这天晚上一阵急促的钉钉子声音传来,把我从书海之中惊醒。小贱贱汪汪地叫了两声,我把玉尺找出来,拿出收起来的灵石墨汁,画了两张东陵子捕鬼符,让小贱贱咬在嘴里面,悄悄地走了出去。

    这一次我学乖了,不喊也不叫,连关门吱呀都不发出来。手上虽然不是很方便,走起来动作还是很灵敏,出了门,顺着……

    钉。

    钉。

    钉。

    声音找去,一个一米多一点点的小孩子,手里面握着一个很小的锤头要把一幅画挂在墙上面。小孩子力气无法握着一个小锤头,锤了几下,就要把锤头放下来休息一下。怕他发觉我在看他,故意拿出了跟香烟在抽……

    小男孩双眼红通通地,嘴角上面的牙齿尖尖的像一把锯子一样。画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太阳,一个白色的妈妈和一个黑色的爸爸,上面放着一把锤子,和一地的钉子。

    从楼上传来了上楼梯的声音,小男孩警觉地把锤头放在角落里面,自己躲在门后,露出红色眼睛看着他们,不经意之间充满了仇恨,我眼睛放空好似没看到他一样。

    远远传来了叫嚷的声音,聒噪不安,借着声音给自己壮胆。怎么四楼的灯坏了,我靠,邪门了,今天电梯也不能走,每次走四楼就感觉有鬼一样。

    我站在门边,看着三四个人上楼去,几人看了我一眼,大概不太认识,估计是想我怎么大胆地站在门口抽烟,不怕鬼把我抓去吃饭吗?

    等人走过去。

    小男孩又把锤子拿出来,在墙上钉了起来。

    白妈妈,黑爸爸,为什么要把画钉在这面。

    提着两个手电筒的保安上来,见我站在走廊里面抽烟,便说,业主你好,大楼里面不能抽烟,还有这么晚您就不要钉东西了,其他业主会有意见的……。

    我说我没有钉钉子,只是在门外抽烟。小男孩提着锤子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双眼珠子越发地红,小贱贱身子发抖兴奋不安,有些焦虑。

    保安笑道,别闹了,三楼说楼上在钉钉子,五楼说楼下在钉钉子,四楼就你们一个家在住,不是你钉钉子还会是谁?

    我烟蒂吐出来,喊道,散开。

    两保安不知道我喊什么,傻不拉几站着不动,没有办法,我迎上前一脚将小男孩踢开,锤头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小男孩整个人弹飞在墙面上,很快就钻到了四楼三号房间里面去了。

    两个保安原本以为我发疯,看着忽然出现的锤头,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走进看了一眼画,上面充满了小孩子的不满和痛苦。心理学上讲过,一些画面上或许有种种暗示。我抽出手机给高墨打了一个电话,把画面上看到的内容给高墨一说。高墨说,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小男孩的爸爸杀死他妈妈,而他看到了这一切,在选择性遗忘的过程后,但潜意识里面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又给谢灵玉打了个电话,四楼里面的天天钉钉子的是个小孩你知道吗?谢灵玉说知道啊,怎么了?我说,情况可能比想象之中要糟糕,会牵连到凶杀案。谢灵玉沉默了一会,你自己小心,小男孩就是开业那天来买过花的,别伤了他。

    我点点头说好。

    我对两个保安叫道,把三号房间打开。保安说业主没回来,我不能进去。我骂道,你妈想死吗?两个保安你看我我看你,说,大哥您都伤了一只手,里面有鬼你也对付不了?

    我骂道,少给我来这一套,把你负责人叫来,里面可能有凶杀案。保安连忙打电话给物业经理。经理不到一刻钟就赶来,摇摇头道,房门都是业主自己装的,物业方面也没有钥匙。

    我说,撞进去。

    物业经理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说,你让我撞我就撞吗?保安说,老大,刚才真的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拿锤子砸我们。

    物业经理道,撞进去可以,我写一张纸条出什么事情你负责任。我骂道,黄花菜都凉。经理一再坚持让我签字按手印才合力撞门。

    门把上面厚厚的灰尘,里面传来一股香水的气味,地上面更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房间里面放满各种各样的香水,都是很多有名的牌子香奈儿很多系列,化妆品也有不少。

    我在客厅中间,看到了一朵凋谢的康乃馨。

    第7章 收服小鬼

    除了一朵凋谢的康乃馨外,客厅中间还有一个瓷娃娃,样式古怪,仔细一看,眼珠子似乎还在转动。

    茶几上面放着一张合影。照片上面除了男子,还有一个年轻的妈妈,他们手上抱着一个小孩子,年纪大概一岁左右。和刚才见到的小男孩不一样,难道我进错了房间。

    保安指着相片里面的男人说,这个人好像我见过,出现在小区门口好几次,鬼鬼祟祟不肯进来。

    我问道,是不是戴着顶帽子一般天黑时候过来,抽完一包烟就走。是的是的,保安连连点头,神人一般地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告诉小保安差点把照片上的男人当成了虫老五的。

    几人一起在屋里面找了一会,没有什么奇怪,倒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灌好水泥铁桶,旁边还放着几袋子水泥,地面上也凝固了,旁边放着一把锤子和几根钉子,和我看到的那幅鬼画十分相似。

    我伸手抹在铁桶外面,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传来,阴寒直接渗透到骨子里面,直觉告诉我,水泥里面灌着一具尸体。

    我告诉物业经理说,赶快报警,水泥块里面有古怪。物业经理犹豫地看着我,他心理清楚,真的出了人命,小区以后肯定不安生,犹犹豫豫不太愿意报警,还说进了住户家里本来就违法了,人家在卫生间里面玩艺术怎么牵扯到人命,是艺术品,我们看不懂就不要乱动。

    我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们家这样玩艺术的。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保安拨通了报警电话。

    霎时。瓷娃娃里面跳出一个小孩子,红眼睛,头发很长很长,牙齿很尖很尖的样子,整个客厅里面的灯变得暗红暗红。我心中大感不好,今天还真的遇到了小鬼。这只小鬼很可能养了多年了。

    小男孩煞气逼人,红色眼珠子越来越红,整个人也几乎变成红色。

    红色的阴气是凶猛之极,夺人性命就在转眼之间。

    我朝物业经理和保安大喊,快跑,你们快跑。三个人前后跑了出去,手电筒落在地板上,有一束光芒正好照在了小男孩脸上,一股阴风吹来,小贱贱忍不住抖了两下。恰有另一束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小男孩看了也有些摸不着边际。

    我把玉尺握在手上。

    玉尺为历代鬼派传承人所用,是克制鬼怪的至宝,经过两次捕鬼的经历,与我的感应能力也越来越强。

    尺子原本是鲁班发明出来丈量万物,代表了人类的智慧。是鬼怪最怕的东西之一。有些木匠晚上回来,手里握着就是一把木尺,大半夜赶路阴气最重的时候都不会有恶鬼靠近。

    小男孩龇牙地恐吓我。小贱嘴里咬着两张捕鬼符,盯着黑暗之中的小男孩,我们一前一后把小男孩逼到了角落里面。我怕小鬼发飙,安慰道,妈妈回来没有,我带你去找妈妈吧。小男孩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修为远远不够,尚不能与鬼魂沟通,特别是这种无意识被人种养的小鬼。

    小男孩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口水,我连忙往身后一退,口水落在沙发上面,冒出一股黑烟,两个香水瓶子也破了,屋里散开一股清香,更加馥郁芳香。

    见机而动。我把玉尺插在腰带上面,从狗嘴里面拿出一张捕鬼符,上前一扑,小男孩挣扎得厉害,被我用捕鬼符贴在脑袋上,怕小男孩就此魂飞魄散,并没有下全力,单脚压在小男孩身上,把桌上的瓷娃娃拿了下来,将小男孩逼进了瓷娃娃。

    大概二十分钟,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过了一会,3号房间灯重新亮了。经理也没见到鬼,却把我单手抓鬼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幸亏遇到了大师,不然就有恶鬼横行了。

    我笑道,我哪能抓鬼,老是感觉三号房间里面钉钉子才进来看的。刚才房间里面跑了一只老鼠,我以为是恶鬼,就把它们喊出去了,被一只老鼠吓死了,真是丢脸。

    民警杜轩看着我,有些不信,你的意思是说三号房间里面钉钉子?我说,你别光问我一个人,好多人都听到楼上,有钉钉子的声音,水泥墩立在卫生间里面,你最好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凶杀案。

    杜轩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瓷娃娃,问道,这是什么?我说,就是一玩具,拿出来遛狗玩的。

    水泥铁桶重新被大家合伙给砸开,露出一只干硬的手,五根手指佝偻着,瓷娃娃已经不安分了。物业经理狐疑看了我一眼,说,你看吧,我说是艺术品,把手做得如此逼真,我去年在卢浮宫游玩的时候就看过这样的雕像……

    说完伸着手准备摸一下手指,杜轩伸手抓住了经理欣赏艺术的手,杜轩脸色已经变了,急忙打电话上报情况,判断很可能是一起恶性凶杀案,毁尸灭迹。很快就有大部队的刑侦人员赶来,把三号房拉起了警戒线。

    杜轩显然还是不放过我,警察办案就是讲求一个真凭实据。如果真的有钉子声音,那个钉钉子的人会是谁?我极想摆脱杜轩,回去研究瓷娃娃,可能真的有鬼住在里面也说不定,指不定就是死者的冤魂天天敲打墙面。

    杜轩一脸茫然看着我。我从三号房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陈荼荼。陈荼荼冷若冰霜盯着我看了几眼,冷笑道,怎么有你的地方就有命案,你难道是柯南吗?

    我说,别这么说,我只是帮警察破案,如果非要说我是谁的话,你应该说我是包拯,但愿这一次凶手等着你们去抓。陈荼荼喊了一句无聊,提着箱子很快就进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瓷娃娃拿出来,镇在上面捕鬼符蠢蠢欲动似乎镇不住了,我又加了一张,把瓷娃娃放在桌子上,小贱摇着尾巴四处打转,十分地不安。

    楼梯上面的鬼画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枚钉子。

    我把手放在瓷娃娃上端,试着与里面的小男孩沟通,只感觉到一股凶顽之气,无法到达小男孩内心深处。一连试了好几次,都宣告失败,原本想把小男孩从瓷娃娃请出来交流,怕收不回去,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有警察来敲门,问我对3号房里面的住户有没有印象。我说没有来几天,不清楚。警察问了几下不着边际的问题,说有需要再联系我。

    谢灵玉十二点左右就赶回来了,我把瓷娃娃拿给她看,告诉她,说小男孩虽然念力很强,但是和白雨比起来差远了,没有太费力气就抓住了。

    谢灵玉说,把捕鬼符拿下来,我之前问过他,他说从小就被养成了古曼童,一直长到现在七八岁的样子。后来妈妈发疯要把他扔掉,爸爸不肯,就把妈妈杀。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谢灵玉说,养小鬼原本就很危险,小男孩都已经死了,还要把它鬼魂留在世上,那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妈妈肯定是不愿意如此,想孩子早点超生,没想到被自己老公给害了。

    我把瓷娃娃上面的捕鬼符撕了下来。

    谢灵玉抱着娃娃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给我一扇关闭的房门。我想起白雨落下的鬼泪珠,敲了敲谢灵玉的门,问七颗鬼泪珠还需不需要。

    谢灵玉开了虚掩的门,惊叹道,鬼泪珠,是少有的灵物,给我吧,我正有用,还有,不要偷看里面。

    我脸一红,耸耸肩膀,我可没那个爱好。偷看女鬼洗澡换衣服一类,的确不是我的爱好,倒是楼上有一家三十出头的少妇肤色不错……有几次见了暗暗撩动春心……

    关门的瞬间,我不经意间看见里面发着幽幽的蓝光。

    是火苗吗?还是鬼火?

    早上起来洗了个澡,看了一眼谢灵玉的门还是关着的,敲门问要不要吃饭。谢灵玉骂道,我是女鬼,吃什么早饭,以后大早上别叫我。

    讨了个没好,牵着小贱贱一起下了楼,出了小区,两个保安大老远喊道,大师出来遛狗啊。

    我说,恩,不要声张,低调一点。保安点头道,晓得,大师做好事不留名,是大英雄,昨晚把水泥块搬走后果然整个小区都要亮一点了,今天我们都感觉身上轻松不少,要不大师,你帮我看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中双色球头等大奖。

    大师,你给我算算我的桃花何时开?

    说着说着,两人齐齐站立身子,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少妇开着小车出门。透过镜子可以看出精致的脸庞,布满了傲慢和高价格。

    业主,早上好。两年轻保安清脆响亮地喊道。

    两个狗东西见了美女就把大师给忘记了,懒得跟他们再说下去,拉着小贱贱出了小区,走了几十米找了一家“红红热干面”面馆。

    女老板抓面、烫面,动作娴熟,热情喊道,里面坐,里面坐,有位置。我叫了热干面和豆浆,给贱贱要了两个鸡蛋,贱贱可高兴了。

    昨晚办案的小民警杜轩正在擦桌子,见我进来,疑惑了一下,你也进来吃面。我笑,是啊,这人不都得吃面!你不是做民警的吗,怎么干起兼职。

    杜轩笑道,不算兼职吧,老板是我老婆。我怕她辛苦过来帮忙的,反正昨晚上了夜班,今天轮休。

    我知道这种小区片警收入微薄,赶来帮忙也是为了省下一个小工费多赚点钱,求生不易。

    女老板雷红红,手上活忙着不停,喊道,老杜你认识,(w/u)是熟人给他加两块干子。

    杜轩得了应了一声给我加了两块干子,依旧好奇地问道怎么知道3单元有问题的。

    我笑道,我小时候出生的时候,梦到土地公公伸手摸了我头,就老是可以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来又一次到道观里面,看着太上老君朝我微笑呢。杜轩说,大师,我不问就是了,省得你把玉皇大帝都拉出来。

    热干面拌了一下,我便问案子破了没有?杜轩道,几个小时不到就破了。那家夫妻早些年儿子出车祸死了,后来老婆好像也患病,老公实在是受不了把老婆给杀了,今天早上就把他老公抓住了,听审讯的说已经招。不过说来奇怪,我的辖区内一些化妆品销售店面总是报警丢失了香水,结果全部在3号房间里面找到的,真是奇怪了。我笑着迎合道,有点古怪。

    那些香水十有**是小男孩带回来送给妈妈的。

    雷红红抱怨道,都怪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孩子一旦夭折了,苦的是夫妻,若是多生几个娃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情了。

    吃完热干面,把钱放在桌上,起身告别。雷红红问道,老杜,怎么心绪不宁的。杜轩道,老婆,匪夷所思,神鬼莫测,牵着一条小黑狗,估计是隐居都市的少年高人了。昨晚的案子就是他发现的……他刚来小区也就个把月不到……

    雷红红怒道,大师,大个屁……还不滚去擦桌子,是不是骨头发痒了。杜轩低声道,老婆,给点面子,我好歹是人民警察。

    回到家里面,小贱贱原本两个鸡蛋分一个给何小猫,自己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把梅花易数的书拿起来接着看。

    发明梅花易数这人叫做邵雍,还写了一本《皇极经世书》,一听名字就很牛气,是用先天八卦来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号称读了他的书可以看透未来。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可操作性太少,可能是在流传的时候,把方法给丢了只剩下一些内容。

    看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高墨的电话,问我今晚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出来吃饭,有惊喜的哦。

    第8章 佛门小僧

    我说,行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正好想感谢你那天的助人为乐。

    从本质上讲,高墨和我几乎是一类人,她是个相师,一见生人,很可能不自觉把人给看穿了;我是个风水师,一到黑夜,就能把鬼给看透了。在一起吃饭也不用害怕彼此影响,相互克制。若不是她宣称自己有男神了,我或许可能要追她。

    高墨补充道,早点来,有惊喜。我呵呵笑道,难道是你自己不好意思,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了。高墨说来了就知道了,晚上早点到江边酒吧来吧,晚上吹吹风喝喝酒。

    我一想到出门,下意识地给沈易虎打电话,虫老五虽然被抓了,黄氏还没有线索。沈易虎说在办大案子,忘了跟你说了,赶到虫老五落脚点,黄氏已经跑了。

    到了七点钟,谢灵玉要去花店,我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酒玩一下。谢灵玉说,你们一起吃饭我就不去了,几个人玩得开开心心,我一只鬼去也不合适。

    为了提防黄氏半路偷袭我,我找了背包把玉尺放进去,把两张画好的镇尸符和一把花泥装在包里面才出门,毕竟是和美女喝酒,还有惊喜,我摸摸狗贱贱的脑袋,你跟谢姑娘一起去店里面还是在家里面睡觉,哥晚上出门就不带你去了。

    狗贱贱鄙视地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和谢灵玉一起去白梦花店,临走前抬起后腿,不满地在门口尿了一泡。

    到了江边酒吧,远远看到了高墨,没想到陈荼荼也在,难道惊喜就是陈荼荼吗?这算什么惊喜,顿时心就冷了。

    酒吧边江风阵阵,到了五月中下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放眼看去都清一色吊带加黑丝,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嘴角叼着一根烟,我低头看了一下脚上“阿迪王”的鞋子,原本自卑的心情顿时信心爆棚。

    没等我说话,陈荼荼冰冷冷道,是这个灾星啊?

    陈荼荼是上海人,说普通话的时候就有一股上海吴语的腔调,今天来的时候穿着一条高帮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一类,一看就是都市丽人,就站了那么一会,就有几个好汉上前勾搭里欧,被她直勾勾阴测测的眼睛给逼退了。

    高墨笑道,没事,就是他了,难不成你们已经是欢喜冤家了。

    我说陈法医好久不见。陈荼荼回了昨天晚上刚见到的,好久不见个屁。高墨叹道,我还说你们两个挺配的,一个摸人一个魔鬼。

    我心中大叫,她是摸死人的。

    进了酒吧坐了一会,临江的风吹来。高墨看这眼珠子恶狠狠的陈荼荼连忙道歉,别啊,好姐姐,下一次给你介绍一个家财万贯,天下无双的好男人,今天就当找了一个来埋单的。

    我说,当我面说这个不好吧。陈荼荼一咬牙,怎么地,让你买单不乐意了。我说,法医大人,你说话我还能不听吗?当然是乐意得很。

    陈荼荼嘴角微微一笑。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又看到一个冰冷冷的女人走来,比陈荼荼还要冷。高墨伸手喊道,这里,钟离,这里。

    女人很快就过来坐下来,眼睛红得很,好像哭过一样。看了一眼我,怎么还有男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一双樱桃小嘴,扎着马尾辫子,洁白的牙齿,穿着得体十分素雅,属于那种面容姣好,甜美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地,我刚坐来就迎面感觉到一股死人的气息。

    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眼角下面的一颗泪痣。深符相书说的: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可谓孤星入命。

    这个钟离,不知道红鸾之配会在哪里。一生多半是为情所困,半世飘零的命运。

    高墨笑道,他叫萧棋,是个灾星,这个是钟离,在殡仪馆上班,研究过占梦术,有什么梦境可以跟她讲讲,或许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等等,你说她在哪里上班……我打断了高墨滔滔不绝的声音。

    钟离一拍桌子,你耳朵聋了吗?我是在殡仪馆上班的,你要是怕了就掉头快跑,别让女鬼把你吃了,我天天跟女鬼打交道。

    我说看起来怎么这么冷,原来是殡仪馆上班的?

    眼前三个美女的组合,真是暴殄天物,一个是法医,一个是相师,还有一个是入殓师。怕都是天煞孤星之命,都要孤独终老,世上怕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老婆。高墨或许还好点,但是钟离和陈荼荼必须有极爱她们的男人才行。

    陈荼荼白了我一眼,道,钟离,他就是一张乌鸦嘴,就当个屁放了,点东西喝了。

    高墨笑道,小美人,别怪萧棋,他也好不到哪里,是个抓鬼的风水师,还真不怕鬼,也没有多少好朋友,反正觉得我们四个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喊着一起坐一下。对了,小美人眼睛怎么红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四人身份比较独特,钟离怒气也消掉了。

    钟离道说来之前,殡仪馆里面忽然来了两个双胞胎姐妹,出车祸死了,脸被划破了,我化完之后才来的,原本忍着不哭,结果他们父母哭得死去活来,说今天是孩子们的生日,刚好出来玩没想到出车祸白发人送黑人,我也控制不住流泪了,哭得稀里哗啦。

    陈荼荼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车祸一类的都司空见惯,安慰了钟离两句。高墨却不行,听了一般也跟着哗哗地开始掉眼泪,几乎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个女人才收住了眼泪,结果妆花掉了要去卫生间的补妆。剩下我和陈荼荼尴尬地看着彼此,陈荼荼瞪了我一眼,狗眼睛再看给你挖掉。

    我说,陈法医,别这么凶啊,以后你嫁给谁啊?现在有人看你就不错了。

    陈荼荼,死远一点,没人嫁也不会看上你,小心我用刀子把你解剖了。

    我说,好吗,到时候别来求我啊。看着陈荼荼要发飙,赶紧说道,大姐,那个刀疤医生案子结了没有,那天发生车祸的时候,为什么他上前踢了一脚,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陈荼荼喝了一口面前水杯,绵绵不断地说道,车子里面少年就是划破秦准脸蛋的那个少年。当时他姐姐重伤进了医院,秦准操刀,结果姐姐死了,十几岁的弟弟带了一帮小混混把秦准给破相了,没到法定年纪,劳改所呆了两星期就花钱弄了出来。

    陈荼荼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十年后也才二十多一点。至于四月三十号少年车子失控撞人,白雨有没有作怪就不知情了。

    我道,算了,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没有用。

    高墨和钟离又明艳动人地回来了,酒吧里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氛围越来越热闹。钟离指着酒吧一个桌子上面,看,快看,那边有个小和尚,叫了一杯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叨着。

    我扭过看了过去,还真有个一个和尚,头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短头发,隐隐还可以看到头上的戒疤。

    钟离坐下位子,虚竹从山上下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要不过去捉弄一下他吧、高墨拍拍巴掌笑道,谁过去呢,要不荼荼过去?

    陈荼荼摆摆头,生厌地说道,指不定现在流行扮和尚来钓妹子,装成纯洁的样子,本质上是一条色狼,我才不去呢。

    高墨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钟离。

    钟离笑道,我过去看一下。刚好点的酒已经到了。我还没见过女入殓师在酒吧里面钓男人,而且还是钓个和尚。钟离端了两杯酒,走到年轻和尚面前,道,帅哥,你好,我跟朋友打赌输了,要找一个异性喝一杯,你能不能赏脸喝一杯酒?

    小和尚看着打扮清雅的钟离,摇摇头道,我不能喝酒。

    钟离道,可是我打赌输掉了,要是不喝酒的话,就要找一个男生亲一口。

    小和尚合着的手张开犹豫了一下,伸手挠了挠脑袋,把几个戒疤挠得亮闪闪的,为难地说道,既然这样,小僧就为难一下。话说到一般就停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解钟离的围了,喝下钟离端上来的酒了。

    小和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小僧为难一下,让女施主亲一下,这样也不算破色戒了。

    哈哈哈哈。

    高墨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冰山一样的陈荼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9章 杨炮现身

    我那个汗,简直长江给流满了。

    钟离气得发抖大骂一句,色狼,敢占我的便宜。拿着酒就浇在小和尚的脸上,一声不吭扭腰就回来。

    小和尚抹掉脸上的酒,唱了两声阿弥陀佛,倒也不生气,还是双手合十,把翻帽拉上盖住了脑袋,好似专心致志地等什么人,一动不动地好似佛祖就在他的心里面,闹市之中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酒吧里面天天都会发生把妹失败被泼酒,争风吃醋打架事件,大家司空见惯,接着勾搭妹子撩黑丝吸引汉子。

    我转念一想,酒吧的这种氛围正和陈荼荼、钟离她们截然相反,面对死亡的一生,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合来宣泄内心的苦闷。繁华生活的人躲到寺庙。寂寞苦闷的人来到这里。这种氛围正好弥补了她们几人内心对于正常生活的渴望。

    我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钟离怒气冲冲坐下来,忿忿不平地骂道,真是个大色狼装清纯,咱喝酒玩色子。高墨和陈荼荼玩的方式也算简单,那色子玩吹牛,不玩“大西瓜小西瓜”“五魁首”……

    我手上有伤,不能喝兰姆酒葡萄酒,点了两瓶青岛啤酒,陪着她们玩。陈荼荼心思细腻,观察入微。高墨善断人面变化,稍微有些假话都能看出来。钟离也不是弱者。摇到最后多半是我倒霉,输掉局面喝半杯啤酒……

    “其实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酒吧驻唱悠扬的歌声响了起来,我的手忽然愣住了。

    陈荼荼微微有了酒性,不耐烦地喊道,喂喂,萧大师,你输了要喝酒……

    我转头看过去,酒吧上面坐着驻唱的歌手正是纪千千,画着淡妆,一身深蓝色连衣裙,头发也盘起了,眼神放空看着前面,避免和任何人的目光,安静地唱着歌,如同喧闹酒吧里面一朵安静的蓝莲花。

    《再见二丁目》是纪千千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我听她唱过很多遍。

    嗖地一声,只见一沓红色的钞票飞了上去,喊道,唱得不错,这是我们赏你的,下来做到哥哥怀里面唱一曲十八摸……

    台下几个喝得差不多的瘪三在发酒疯,我站起来要过去,纪千千无意之中投来的眼神哀求我,这是她的工作。

    我不知道纪千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过她嫁了一个不错的人。那天还看着她带着玉人一样的女儿,自己也跟天使一样,怎么晚上会沦落到这里卖唱。

    高墨问道,怎么,你认识?‘。‘

    我点点头,是我的一个……一个同学……

    高墨说,没事,我找人削他们。说完拿电话打了起来,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来,两个骨骼硬朗的汉子走到高墨身边,问道,怎么了,高秘书。高墨微醺地说道,那一桌发酒疯的人,你们给拎出去喝点江水。

    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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