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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后一个风水师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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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脚青衣老太说起来,笑眯眯的眼珠子看着我。www.83kxs.com

    小脚青衣老太的话一说完,我一连退了两步,靠在门上,若是来了十个老太婆女鬼,晚上也不害人也不干别的,就蹲在我窗户上面哭,我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还来个说书的,这还让不让人活。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姜还是老的辣的,醋还是陈的香,女鬼还是老的狠。

    我希望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奶奶,太狠了吧。我就是过来帮你们老头子过过生日,犯不着吃定我了吧。”

    小脚青衣老太从包里面把香水拿出来,在脸上洒洒:“吴彦祖,你就帮帮忙,事成了我有好处。我那边有不少年轻还没结婚的小女鬼,到时候给你拉两只。”

    我连忙摆手道:“老奶奶,我不叫吴彦祖,我叫林大南。吴彦祖是我表哥。话说话来,我觉得吴彦祖根本不帅。我大外甥王宝强才帅呢。我呢,现在也不用你介绍什么女鬼,咱们还是再聊一聊吧。”

    我干脆把玉尺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只能智取,不能用武力。我后悔没有把桃木人莫白带来,以他的智商,要拿下这个刁蛮的老太,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小脚青衣老太把包拍了拍,将上面灰尘拍干净,指着我的口袋说:“我到你口袋里面睡一会。事情办好了老太就出来。”我没有办法,把口袋拉开一点,小脚青衣老太钻了进来。

    小贱吟了两声,估计是对我太失望了。

    我从厨房回来,看了时间,已经是半夜二点钟了,夏锦荣在蒲团上面瞌睡过去。建国叔见我回来,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只简单的鬼魂应该可以对付的吧。

    我把建国叔拉到一旁,把小脚青衣老太的话全部告诉了建国叔了。

    建国叔也被惊呆,低声说道,贫道行走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狠毒的女子,果然是巾帼英雄,当代女英。

    我骂道,你少贫了,半仙,你说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移坟吗?建国叔摇摇头,耸耸肩膀,笑道,你搞笑吧,她又不是找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该操心的是你,你问我我能怎么办?

    我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半仙,太不厚道,关键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建国叔看我要发火,说古人有名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急,办法总比问题多,人总不能被问题困死,爱因斯坦也说过,天才是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产生的。

    我默默地转身,将夏锦荣叫醒:“夏老板,你不用跪在这里。你带我师兄下去休息一下。我跟你父亲聊一聊,不要偷看。”

    自古阴阳相隔,鬼魂之间虽有情感留恋人间,但和自己家人相见,还是有一些不吉利的因素存在,所以我把夏锦荣请出去。

    跟照片里面的人好好聊一下。

    按照佛道两家对于人三魂七魄的理论分析,人在死后,魂魄会在各路阴差勾魂鬼王的带领下,下黄泉入地府最后判断给你断案,善人得好报,恶人下地狱,以此轮回。奈何桥上就有,只剩三颗门牙的孟婆煮着一锅孟婆汤的,时不时往里面丢香菜,大锅旁边放两把鬼头刀,要是不喝,就一刀砍下去。

    三魂分为天地命三魂,据说还留有命魂住在坟墓里面,以接受子孙的祭拜。等到过完奈何桥喝完带有香菜的孟婆汤之后,魂魄要入轮回,这个时候命魂就会归位。

    但有时候地府鬼魂太多,办事效率也会降低,所以有的命魂就在坟墓里面住上好长一段时间。遇到个把被忘掉的,重名的,生辰一样的,那还有的等。

    这个夏耕田和小脚青衣老太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形。

    夏锦荣领着建国叔下楼休息,又交代我要是睡觉,隔壁就有房间可以休息,里面有准备好的被子。

    夏锦荣临时的嘱咐,我倒没有起怀疑。

    等两人走了,我赶紧把门关上,看着时间,差不多两点钟,离鸡鸣还有段时间。

    镜框里面瓜皮帽的夏耕田眼珠子没动了。

    我把玉尺抽出来,喊道:“你个老王八羔子,别跟我装蒜。我是鬼派第十五代弟子,对付你这种老王八羔子的老鬼,有的是办法。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镜框里面的夏耕田眼珠子动了一下:“哎,你个小娃娃脾气好大,俺告诉你就是了。俺老婆叫做朱如花。”

    第6章 来了七只鬼

    原来小脚青衣老太叫做朱如花,我想到这里:“你和她最近闹什么别扭?”

    夏耕田恨得牙痒痒,说了半天朱如花爱打扮,不做饭天天找隔壁老王跳舞,有时候扒拉十几个老太太一起唠嗑,总之苦不堪言,最恨的,最近还跟自己闹离婚,说要搬去跟隔壁老王一起住。

    夏耕田受委屈的样子,我没得办法,只有好言相劝,说这个日子还是要继续,总不能因为隔壁老王而破坏家庭的和谐。

    一说到隔壁老王,夏耕田更是气愤,头上的瓜皮帽都差点掉下来,说这老王仗着跳舞跳得好,跟这一片老太太闹着玩,本质上就是个大色狼。

    我豁然开朗,这个隔壁老王还是要去见一下。

    其实这是个突破口,让朱如花知道隔壁老王的真面目,让朱如花放弃这个念头,比移坟简单得多。

    我问了隔壁老王的地址,夏耕田说了几句气话,告诉我隔壁老王狡猾异常,不要轻易去找他,不然会有更大的麻烦。

    我叹道,现在被你老婆给缠上了,我的麻烦更大,要不你跟你老婆说一下,早点回去,也别让老女鬼到我窗口哭了,好吗?

    夏耕田叹道:“小伙子啊,俺要是有办法,早就收拾她了,难为你了,天不早了,俺要睡觉了。”

    我说道:“我问你,你是哪个月份出生的?”

    夏耕田道:“我是上半年五月生的。”

    我心想不对,五月份生的,现在都年底了。

    ……

    夏耕田说睡就睡,眼珠子变正常,再也没有声音了。

    隔壁老王是谁啊?喊了两声,夏耕田再也不说话。

    只有明天再问一下。

    我抱了小贱,到隔壁的房间里面休息,吱呀一声把门关起来。

    小贱打了个喷嚏,我把它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它盖上了被子。

    我刚睡了一会,瑟瑟的寒风吹来,总感觉门没关紧,起身把门关上,找了一把椅子把门地抵住,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三点钟,很快就会有鸡叫,还是赶紧睡觉,明天再想办法对付朱如花。

    刚躺下迷迷糊糊睡过去,门又开了,瑟瑟的寒风吹过来,从门缝里面望过去,似乎有几双眼睛看着我。

    我猛地一哆嗦,以为是朱如花的老同伴来了,不对啊,朱如花睡在我的外衣口袋里面,没这么快把女鬼老太太们请来,而且这些眼睛一只只跟真人一样大,而且还不小。

    我猛地惊醒,也不是女鬼的眼睛,是男鬼的眼睛。世界上,若是有什么东西是我害怕,那就是眼睛。

    特别是黑暗之中黑洞洞的眼珠子,往往充满绝望。

    我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将房间里面灯打开,因为不熟悉环境,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了开关的位置。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慢慢地往上面移动。

    有一只男鬼上了我的床。

    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发现这回出大事。

    这夏锦荣的房间果然有问题,进门之前觉得绝对深深符合风水要义。但是进门之后,却深藏玄机,竟然有凶宅的诡异。

    我背后的冷汗不断,那手轻触在我的手背上面,冰凉刺骨,向来都是我对付鬼,见了我恨不得跑得远远的,这一回反而被鬼给欺负上头。

    手顺着我手背往上面动,落在白色的墙面上,只听到开关响动,房间里面的白光灯一下子开了。

    靠,这到底是怎么了,门被推开了,反而有鬼把灯开了。小贱睡在被窝里面,一动不动,好像梦里面有三只俊俏的母狗围着他们。

    白光灯打开,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只感觉房间进了脚步声音,很轻微很轻微的那种,这种鬼魂的磁场侵袭而来,将我给围住了。

    忽然感觉被单在动了,睡在床上的小贱被什么东西一脚给踢下了床,汪汪叫了两声,钻到柜子里面被单睡了起来。

    小贱的眼神似乎有点迷离。

    就着这个时候,所有的声音和脚步声全部停在了床边,灯一下又被关上了,只感觉被子里面钻进了若干只鬼,我憋着一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冤鬼。

    “睡吧,愣在干什么。”似乎有人跟我说话。

    我喉结动了一下,幸好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就完蛋了。被窝里面不知道睡进来几只鬼,不辨男女,我睡在床上。根本看不到他们。

    当然,从眼睛和声音听起来,应该不是女鬼。

    而是一群男鬼。

    还是男色鬼。

    我从床上跳起来,将外衣披起来,发现门已经被奇怪的方法锁起来,从里面居然打不开。口袋里面的朱如花也睡得很安稳,我将玉尺拿在手里面,玉尺上面更是没有光芒。

    我暗想,莫非是遇到了鬼打墙,把下午接着小贱的尿顺着门缝倒出来,狗骚味传来,门依旧是不动,不管我怎么动还是没有反应。

    不是鬼打墙,是一个幻境,更是一个局。

    幻术是迷心智的,若是意志力坚强,是看得透的。

    夏锦荣再三叮嘱我,到这个房间休息,等我睡下之后,进来了若干只鬼,难道让我给男鬼门消遣,专门干那事的。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好了。早点睡觉吧。等下还要办正事呢?”又是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犯怵,几只男鬼睡一张床算怎么一回事啊,这个男鬼若寂寞了,我可怎么办,毕竟我是鬼派弟子,逼到这种程度只能拼死一搏。

    “尔等鬼物,还不快快显身。”我喊了两声,被子里面的鬼物睡得安安稳稳,没有一只搭理我,反而在床上面睡觉,我自感毫无面子,被人忽视了我都没有这么难过,好像老师在班里喊一声大家都不要吵,可学生还是照样吵吵闹闹,胆子大的情侣还在亲亲抱抱。

    我将玉尺握在手里面,借着微弱的蓝光,到柜子里面,把两张被子拿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地板,幸好是木地板,不然我会被冻死的。

    在柜子上面一层,我意外地发现一堆奇怪的东西。

    多半是黑色的,还有肉色,少量绿色红色紫色。厚度上面有几乎透明和浓黑很厚的。

    居然都是女人穿的丝袜。基本上都用过,还有一些沾有口水。

    我自认倒霉,赶紧丢开。

    睡下的时候,看了时间赶紧休息,反正人鬼不相犯,相安无事过了一夜就好了。

    打了地铺,看了地上面的解放鞋,一共十四只。

    也就是床上们有七只鬼,差点跟他们同床共枕了。

    七只鬼,一堆丝袜。

    长着阴阳眼的小贱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将玉尺放在胸口,一直不敢睡过去,怕我睡过去的时候,就被男鬼给上了。

    实在熬不住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敲门的声音响起来,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建国叔上楼来看我,不解得问我为什么睡在地上,大冬天是在练武功吗?

    我摇摇头道,不是练武功,是昨天晚上床上面睡了七只鬼,我没有办法,只能给小鬼让路了。

    建国叔一听乐了,说萧棋你别开玩笑,床上睡七只鬼,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有七只鬼上你的床。

    我就知道半仙会想歪。

    在我地铺四周,留着不少的哈喇子。是一种奇怪的液体,似乎是口水。

    难道我是昨晚的七只鬼的食物,因为玉尺护身,七鬼吃不到,留了干巴巴的口水。

    我把小贱抱起来:“是七只男鬼。咱们可能被夏锦荣给坑了。晚上我被锁在里面,门怎么打都打不开,不过七只男鬼没有作恶,我才饶了他们。”

    小贱也是很疲惫,似乎昨晚睡觉没有休息,而是打了一场硬仗。

    建国叔脸色一变,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夏锦荣估计把你骗到房间里面,就是给七只男鬼服务的。

    建国叔特意把七只和服务重读,我心中叹息,这思想已经完全堕落了,每天想的都是服务。

    我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建国叔道:“是有个熟人之前在我寿材店买个纸人,后来就专门来找我,说有个土大款要找个道士做个法事。我就买了装备过来的。”

    我问道:“夏锦荣什么都没问,就相信你了。”

    建国叔有些奇怪:“可能是我演得太逼真了。家伙都备齐。”

    听了建国叔,我想起昨晚看到的丝袜,一拳把柜子给砸了,将各式各样的丝袜拿了出来,洒落一地,在房间四周看了一遍,福尔摩斯说过,只要有一点点线索,都能还原凶杀现场。www.luanhen.com

    我四周来回走动,顺着墙角踱步,有抬头目测了房间的高度,神情凝重。又在墙角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地板和墙面的白灰吻合不是很好,似乎要掩盖什么。

    我踱步,叹息,思考,脑袋里面快速地思考。

    建国叔手有点抖了,怎么了,不对劲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又看了开门的位置,走过去,试了试门。

    我恍然大悟,问道:“半仙,有没有去过湖北省博物馆。那里面曾侯乙的棺椁你记不记得?就是棺材。”

    第7章 活棺材

    建国叔犯迷糊,忽然说到棺材,摇摇头道,博物馆没怎么去,哪些宝贝看了心痒痒。不过我知道里面有一把越王剑,是勾践所用,不少人打它注意,似乎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听说挖出来,几千年还能砍断钢钉。

    我道,勾践的越王剑从来没有展示过,展出的是一把仿造的,我去了几回,就想一睹宝剑的真面目。

    我来回踱步,找了一个笔,在被单上面画了出来,根据房间的高度、长度、宽度画了出来,在进门的位置开了一扇门。

    我把笔丢在地上。

    建国叔喉结动了一下:“这个比例,似乎是一个长方形的棺材。”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湖北省博物馆展出的那个棺椁是三件套,大棺材面装着小棺材,小棺材里面再装着一个。陪葬的东西,更是奢华无比。最大的最外面的棺材几乎和我脚下踩着的房间一样大。”

    而那种两千年前的棺椁,就是在棺材正前面开的门。

    跟这个房间里面的构造一模一样。

    这房间门开在最前面的。

    我看了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墙面似乎还只是假象。房间里面没有顺手的工具。

    我问道,有没有锤子,墙面上有古怪。建国叔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昨天我没有来的话,睡在里面的人就是他,能不能躲过七鬼,还不一定。

    建国叔二话不说,抬脚将硬板门给踢倒在地。将硬板门抬了起来:“往哪砸?”

    我苦笑,我只要一个工具,你却拿个门板来,半仙你也太冲动。建国叔一念想,将门板抬起来,顺着门就丢了出去,落在一楼后面的天井中,哐当一声,聋子也能听得见。

    我找建国叔要了一把钥匙,找了恰当的位置,用最大的钥匙,猛地用力。

    只听吱呀刺耳的声音。白墙后面似乎是一层铜皮,无法撼动,小贱也受了惊吓。夏锦荣听了门板落地的声音,提了一把长刀跑了上来:“你们两个干什么,要抢劫吗?”我眼前一亮,上前一个近身,夺了夏锦荣的刀。

    建国叔忍不住赞道,好一个空手入白刃。

    我得了长刀,腰马合一,钉在了墙面上。夏锦荣脸色骤变,金链子晃悠悠朝我扑过来。建国叔左右两手,如影随形将夏锦荣给锁住。

    我猛地一拉,铜皮极为痛苦地被分开。再划两刀,一张铜皮轰然倒在地面上,墙面上赫然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

    是血眼,嗜血的血眼。

    仿佛九幽冥王的使者一样,画工精致,比在五层旧楼地底下发现的深埋地下用来养尸的石棺里那一只眼睛还要恐怖。

    三面墙铜皮完全被撕开了。是一幅现代的壁画,色调呈现暗黑幽红交错。

    建国叔也不含糊,走到夏锦荣的面前,大耳瓜子可劲地扇,别看建国叔神神叨叨,打巴掌力度还是很大,啪啪地作响,边打边骂:“你觉得我是好坑的吗?”

    夏锦荣脸上出现了淤青,咬着牙一声不吭。我喊道,半仙,别打了。夏锦荣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他心理清楚,要是说了下场会更惨,所以选择沉默。建国叔愤懑不已,将画着棺材的被单一拉,很快将夏锦荣绑得死死的。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先抽根烟,再收拾你。建国叔丢给我一根烟,跟我一起看壁画。

    有什么不妥吗?

    夏锦荣看着墙面上的壁画,瞳孔放大,似乎慢慢地迷离的心智。

    壁画以幽红和暗黑交错使用,里面画了一只眼睛,环绕着四周是几只鬼王,属于佛教系统里面的神魔,凶神恶煞。另外一面墙上,画着一幅飞天的画像,敦煌莫高窟里面,有一幅飞天的壁画,里面的女子舞姿优美,是一股向上的阳刚的美。

    但是现在眼前的变化,暗黑笔调画成飞天,里面曼妙的女子,却是另外的极端,充满魅惑和摄魂夺魄的能力。她引诱着众生坠入地狱。

    我忽然往前面一滚,虽然滚不好看,但很多时候,滚是一种致胜的救命的法宝。建国叔双手失控,咕咕地叫了起来,跟一只青蛙一样,准确地说,和癞蛤蟆差不多。

    “我要吃你的肉。”

    建国叔狞笑起来,一抓失控,下一招已经跟上来。

    我一滚,正面看着建国叔,看来是壁画有引人入邪的作用。小贱汪汪地叫了起来,努力地扑向建国叔。建国叔眼珠子发红,抬脚将把小贱给踢飞。

    小贱撞在壁画上,慢慢地划了下来。沈易虎见了石棺里面的画卷,也有这样的反应。我来不多想,躲过建国叔新一波进攻,看着外面出来了悠悠的懒懒的太阳。

    上前两巴掌,把建国叔打蒙之后,拖了出去,顺便把夏锦荣丢到外面。建国叔幡然醒悟,刚才怎么了,我觉得眼前红红,眼前站着一只怪物,好像名字叫做丑八。

    我一脸黑线,刚才是我,你中邪了。

    建国叔嘀咕道,我说呢,哪有叫做丑八的怪。

    我问夏锦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锦荣也是狞笑,说有种你们就动手,我是不会让你走出绿港镇的。建国叔听了夏锦荣的话,四处找东西,在窗户边发现了一把锤子,过来二话不说,猛地敲下来。夏锦荣把腿往后一缩,脑门子也吓出了汗,看来建国叔是来真的,自己缩慢一点,一双脚掌就变成肉糊糊。

    从门外传来一阵轰鸣的暴动摩托车声音。建国叔侧耳一听,大呼不好,看来要被人给围住了。

    夏锦荣上楼之前已是打了电话叫人。站在楼上,往来路一看,十几辆摩托车呼啸而来,每辆车上面都挤着四五个人,凤凰传奇的歌惊天冬天,清一色的钢管,有几个手上面还背着刀。

    我喊道,建国叔,把大铁门给锁上,房门也关上。

    夏锦荣盖得这间房子,当初为了安全考虑,怕半夜有仇家上门,围墙很高,进了院子,要想进房间里面来,基本上很难。而且房间是夏锦荣的,外面小弟们,也不会放火烧。

    建国叔二话不说,把大铁门锁上,又把洋房的正门给封死,在二楼开了一个窗户,把夏锦荣提过去,临到窗户,把夏锦荣深山被单给解开。

    夏锦荣冷笑道:“你们是作死的节奏。”顿了一会,又说道,“绿港镇上面,一半姓夏的,你动了我,还能出绿港吗?”

    和城市不一样。乡镇一级的大乱斗,马仔多是同姓的人,一般混得不错的,多半是大名大姓的人,要是有五六个亲兄弟,没个兄弟再生五六个儿子,你横着走了,没人敢说你走的不好看。

    绿港镇真正扛把子的,就是姓夏的和姓王。基本上群架打起来,受伤大家一起出钱,要是死人,遗孀都是大家帮着养。战斗力还是很强,拼力上前,争的就是利益。

    建国叔数着来的摩托车,来了十三辆,因为年关的原因,来的他娘亲一色都是年轻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杀马特站了一大片,见了窗户站着的夏锦荣,张口就喊,叔,爷,你没事吧。

    一个十五岁天天上网吧登陆草榴小男孩跳出来喊道:“大侄子,你没事吧。叔来救你了。”

    夏锦荣一脸不高兴:“没事。叔,我没事。”

    建国叔问我,咱们这算不算入室绑架啊?

    我沉思了一会,你觉得他会报警吗?

    夏锦荣是明白,道,不会,我请你们来,不过就是一场法事,因为报酬问题起纠纷,我没必要报警。夏锦荣说完,又对楼下喊道,没事,你们在外面蹲着,我一会就出来。楼下叫嚷的一群人立马安稳下来。

    出于安全考虑,我给沈易虎打了电话。沈易虎接了电话,说自己在办案,听了我的话,让我自己看着办,这种事情说好处理好处理,说不好处理,也难办,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现在都快要哭了,七具尸体都不见了。”沈易虎说完。丢了两句屁话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我有给军哥打了电话,军哥说了两句,让我把电话给夏锦荣听。夏锦荣半信半疑接过我的电话,口气变得像个小学生连忙承认错误,说原来是军哥的朋友,我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了两句客套话,才把电话挂上。

    夏锦荣神色是更加难看,早年夏锦荣过江城玩,被军哥救过,江湖上面,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关键是军哥走江湖,不靠人多,但是狠人。

    夏锦荣想到这里,顿时吓得一哆嗦,两方面为难,活活地把自己鳖哭了,眼睛通红,用手不停地拨头发,事情闹大,都不能收拾。

    我倒也没有想到,军哥的威慑力会有这么强。听说当年,军哥因为一个女人后来洗白专门修车的。

    建国叔尸山血海也见过:“萧棋,你跟他说什么废话。你给他下个毒咒语,摆个风水阵,让他家破人亡,灵魂不超生,不就是了。”

    夏锦荣终于开口道:“别。我只是一时贪心,没想到要害你们。”建国叔有点不高兴,没想害我们,把我师弟安排棺材里面睡觉。

    夏锦荣有苦说不出,我先把小弟们给送走吧。

    我点点头。夏锦荣开了门,又把大铁门打开,怕自己叫来的人不放心,喊了几个沉稳一点的人跟了进来,其余的人都散了。

    夏锦荣忐忑不已,跟我说了起来。

    第8章 开始

    夏锦荣道:“七只鬼是帮我干活的。有个道士告诉我一个法子,抓一些过路的鬼魂,用中指的鲜血洒在他们身上。鬼魂就乖乖听我话,帮我干活,三年后给他们吃一顿饭,然后就把他们送走。”

    我问道:“昨天晚上我就是那一顿饭吗?”

    夏锦荣只能承认地点点头:“我没想到你如此厉害,一个人对付七只鬼。我之所以找刘道长,是知道他是个假道士。”

    我冷笑一声:“我没有对付他们。他们乖乖在床上睡觉。据我所知,这种让鬼帮你干活的禁术,对主人的伤害也很大的。现在他们没吃饱,就会过来找你麻烦。”

    夏锦荣终于察觉到问题的严重。建国叔才明白过来,根本不是给死去的夏耕田过生日,而是给七只干活的过路鬼找一顿食物。而建国叔要把我叫来的时候,夏锦荣并没有阻止,他的想法是给七只鬼找两个人。

    建国叔笑着问道:“要是被七只小鬼吃饱了,会怎么样?”

    我记得《集成》里面有过用鬼来干活的民间秘法,和养鬼一起的,还有用尸和种畜。养鬼御鬼之术十分麻烦,因为鬼魂干活多半是靠着念力,所以对鬼魂的本身伤害很大,三年期满,必须用上好的青壮年喂养,活人身上所有的生气和魂魄都被吸收之后,就会枯萎干涸而死。

    我道,会死的。

    夏锦荣道,我老老实实全部说出来了,这样可以了吧。

    我摇摇头道,不够。棺材是谁做的,那壁画是谁帮你画的。你还要跟我隐瞒吗,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夏锦荣脑门子的汗大把地往下流,才说出了事情。差不多一个月之前被人布局,欠下了两百万钱,后来才知道是翻戏党作局骗自己,为首是鹰飞集团的人。

    有个年轻的道士出面帮夏锦荣摆平了这件事情。然后让夏锦荣帮忙,把房间改成一件棺材,还在墙面上画上壁画,装上铜皮然后再涂上白灰。

    他的目的就是要请建国叔过来帮忙。

    建国叔愣了一下,找我?

    夏锦荣点头道,小道士就是那样说的,找刘建国过来帮忙,然后让他会请帮手来,让他的帮手在房间里面睡一晚。

    我艹,原来是冲我来的。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害我吗?这个小道士会是谁?帮夏锦荣养鬼的道士是谁?

    我问道,你这么害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

    夏锦荣苦笑道,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儿子就会遭殃,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两位大师,你们高抬贵手,不要说是我说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冷笑啊,你别跟我装,七鬼帮你干了三年活,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了。是谁帮你养的鬼?

    夏锦荣沉默不语,却是默认了。

    我叹道,你是作死,我帮不了你了。我不问你帮你养的鬼。最后,我问你一遍,哪里可以找到那个小道士?

    夏锦荣跟一滩烂泥一样,完全没有当初的不可一世的气焰,反而变成了可怜的虫子,我差点就心软了。

    夏锦荣摇头道:“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我从厨房里面找了两瓶酱油,陈醋,建国叔把两包大米提起来,拿着拖把上了二楼的棺材房。

    我先把酱油陈醋倒在墙上面,用拖把在壁画上一拖,把壁画给毁了,用长刀划上几道,将飞天的魔女和眼珠子全部划的稀巴烂,原本暗黑和幽红交错的艺术品壁画,现在就好像一块抹布挂在墙面上。

    再让建国叔进来,把两袋大米泼在地上,密密麻麻扑满了,地面上一地的丝袜也被陈醋泼上,七零八碎。

    建国叔道,莫非七鬼也是丝袜控?

    我苦笑一声,半仙,你别那么黄好不好?

    又让夏锦荣弄了几大公鸡,放在了房间里面,把门装好,我弄了鸡血在门上面画了一个符箓,专门是镇墓所用,画完之后。

    再用黑狗血和黑鸡血,加上陈年老墨,在镇上面弄了一个木匠用的曲尺和墨斗,在门上面弹出一个五角星在上面,标上金木水火土在门上面。是一个五行捕鬼符箓。

    小贱站在门口,叫了起来。不过一会,从屋里面传来低鸣惨叫的声音,我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但从叫声里面也能听出些动静。

    棺材出口,就是我门前的这扇门,也被猛力地撞击着。有几次已经变形,墨斗弹出的封印隐隐作响,把里面的东西逼回去,叫声更是惨烈。

    夏锦荣瘫坐在地上,这是一间什么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门缝下面,钻出了一只还剩下三条腿的蜈蚣,跑得很慢,一出来就被小贱咬碎在地上面。

    建国叔大气也不敢出,看着我。

    我看着夏锦荣,三年前帮你养鬼的道士,是不是很变态,会穿一件黑袍,常年提着一个黑色密码箱,偶尔还会备着一个招文袋,最爱的朋友是蜈蚣。

    夏锦荣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到了中午,我把门打开,房间白米到处都是脚印,丝袜已经完全是撕碎了,墙上面还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手印。

    建国叔四处看了一遍,叹道,萧棋,你怎么能这么狠,这是魂飞魄散的杀伐决断吗?

    我说,你还不了解我吗?

    在门口放在的醋瓶里面,已经变成一团乌黑的气焰,把盖子盖上了。

    我指着瓶子说道,都在瓶子里面,我太善良,下不了手,所以给她们留了个瓶子。半仙,你还是不了解我。

    建国叔有点歉意,我不了解你,或许你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是的,人渴望被了解,可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又何必要求别人了解自己。

    哲学家张三说,世界只有一个人了解我的思想,他就是李四,但是他对我的了解也是错的。

    把醋瓶子盖好,退出来,已经把门关上。

    夏锦荣过来求我,让我一定要救他。

    我拒绝了他,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要收你,我怎么敢插手。

    我带着小贱、和建国叔要离开。

    夏锦荣看着我离去,竟然没有追出来,难道真的是为了儿子,不忍把小道士的事情说出来。

    刚出了绿港,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头蹒跚地过马路,衣服乌黑抹七,一看是流浪小镇上面的老乞丐。

    我赶紧刹车,老人要是倒在地上,我倒要犹豫要不要过去扶。

    老头看了一眼我,喊道,小先生,你过来,我跟你说电话。

    我愣了一下,怎么要找我说话。

    跟着老头拐到小巷子里面,他不太结巴地说道,我跟你讲,人都变成畜生了。

    巷子口闪过两个杀马特,老头又瞧着竹竿往前面走,行行好,行行好。

    人都变成畜生了,难道是说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老乞丐的口音好像是安徽那边,断然不是绿港本地人。

    莫非,意思是?

    我催促建国叔赶紧上车,溜溜地开了出去。

    建国叔坐上摩托车,跑了一会,喊道:“尿急了,靠在旁边的仔猪厂,我蹲墙角尿一泡。”

    我刚把车子停下来,建国叔一拳打过来,骂道,萧棋,你个小王八蛋,夏锦荣该死,但是他儿子是无辜的。

    我跌倒在地上,几颗牙齿都被打松了,吐了一嘴的血。仔猪厂今天新了一头种猪,是不是叫唤两声,该是雄风大展。

    我一声不吭站了起来,刘建国,别以为我打不赢你,要不是我,你估计早就完蛋了。

    建国叔闷声不说话,过了半晌,语气和缓,那个萧大师,咱不赌气,夏锦荣是王八蛋,但是孩子是无辜,咱该帮忙还是帮忙。

    我拍着摩托车,上去吧,我心里有数。

    上了车,寒风冻得鼻涕直流。嘴巴更是痛。

    这个半仙下手也太狠了,我至于那么无情吗?

    我给沈易虎打电话,说有案子要跟他说。沈易虎下午过来,我和建国叔在火锅店里面等着他。

    沈易虎把黑包往旁边一放,问我怎么了,咱快点说,我一会还要走的。

    沈易虎看着建国叔,你是高墨的师父?说完,开始发烟抽,是软中华,看来沈易虎最近老婆给她发钱了。

    建国叔点头,对。

    三人瞬间就炊烟袅袅。沈易虎先说话的,市中医院太平间的七具尸体不见了,医院报案,家属也正闹,这偷尸体的人一直没找到,蹊跷得很。

    建国叔吐了个烟圈,把烟给了小贱。沈易虎把中华烟丢过来,建国叔推开,把白沙烟拿出来,点了起来,习惯抽便宜烟,好的抽不习惯。

    沈易虎从变戏法拿出两包白沙,不早说,我以为是高人,不抽这烟。

    小贱累得够呛,抽两口,精神头好了不少。

    妈的,一只狗又抽烟又喝酒,就差嫖了。

    沈易虎一脸黑线,没料到高墨的师父这样豪放不羁。

    我问道,是七具尸体吗?

    沈易虎说对啊,难道你有什么线索。

    我摇头道,我找来,是关于夏锦荣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沈易虎抽了两口烟,说似乎听过,但是小镇子上面一霸,入不了市局的法眼,偶尔会在江城露面,但也是小弟一样的角色,怎么了?

    我脸一沉,说可能出事情了,夏锦荣常年开煤矿,死的人都不见踪影,今天被一个老乞丐给拦住,说人都变畜生。

    建国叔说,难道老乞丐的意思是说,煤矿里面死的人都变成畜生了吗?

    第9章 走失的七具尸体

    沈易虎有点失望,不耐烦地说,什么人变畜生,都是骗人的。我冷笑一声,造畜一门邪术,世上多年未见,这一次遇到了造畜,和养鬼,怕是有好戏要在江城上演。

    沈易虎嗅觉敏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和丢失的七具尸体有关系!我不可置否,说,咱们先点东西。

    建国叔点了酸菜鱼火锅,说味道酸溜溜的,和初恋的味道一样。让服务员上了两瓶酒,吃火锅喝酒,边吃边说。

    那酒是五块钱一瓶兑出来的烈酒。

    沈易虎露出一丝崇拜,说大叔一把年轻还记得初恋的味道。建国叔瞪了一眼,谁是大叔啊,别乱叫,我今年才五十多。

    沈易虎遇到搞怪的建国叔,没有办法,改口叫大哥。我就不高兴,咱这辈分完全乱了,我喊沈警官是大哥,喊半仙为叔,现在沈警官要喊半仙为大哥,这是论哪啊。

    建国叔直接倒上酒,看着沈警官说道,那你还是叫我叔吧,都喊叔了,叔敬你一个,我随意,你干了。

    我瞧着阵势有点不对,半仙和沈易虎之前没有过节,怎么见面就掐上,能把两人连在一起的就是高墨。

    难道是因为高墨!

    而且今晚莫名其妙点了一个有初恋味道的酸菜鱼火锅。

    沈易虎到点不高兴,但喊了叔,酒都倒上了,自己再不喝,就是没礼貌不懂礼节。端起满满一杯酒,说道,叔我敬你。

    沈易虎酒量是练出来,三两杯子的白酒一口气就闷了下去,干脆利索。

    建国叔端着酒杯,舔了两口,又拿起酒瓶子,给沈易虎倒上:“敬一个哪够?”

    我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推了推建国叔,喊道,行了,沈警官还有事情忙。沈易虎耿直性子,也有些不爽,僵持在桌上。

    建国叔把头扭在一边,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骂起了沈易虎。

    妈个巴子,老子算是第一次见到半仙骂人。沈易虎起初要反驳,最后低头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羞愧难忍,一句话不吭。建国叔号称半仙,帮人相面,口才就不弱。

    沈易虎只有硬着头皮听下去的份子。我算是听清楚,半仙是替高墨教训沈易虎。高墨当初拒绝我,说的是她心中有个男神,建国叔一顿劈头盖脸,我才明白,原来高墨的男神是沈易虎。

    建国叔喝斥沈易虎耽误了高墨的大好青春。

    其实沈易虎愿望得很,这种单相思事情的发生。他也没有办法。沈易虎和刘建国一个警察,一个军人,身上带有硬朗阳刚的气息。

    女孩子找老公,多半是按照老爹的样子来选。高墨谁都瞧不上,独独沈易虎身上硬朗阳刚,和师父刘建国有几分相似,一颗芳心落在沈易虎身上。

    只是天意弄人,好不容易单恋上的沈易虎,已经娶妻成家,老婆孟小鱼容貌过人,更是商界之中的风云人物。

    建国叔旁敲侧击,知道高墨的心思,平时没看到沈易虎,眼下瞧见了,人都有护犊子的心,是以要找沈易虎的茬。

    沈易虎性子硬朗,但没料到高墨恋着自己,平时见面也是觉得高墨奇奇怪怪,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在,所以建国叔一顿臭骂,也只能听着。

    我笑道,好了好了,到时候我给高墨介绍个高富帅,咱们接着说事。

    建国叔心中的愤懑发泄出来,也不是小气之人,点了一根烟,懒懒地说道,你们说,我听着。

    酸菜鱼火锅吃起来,倒也有一股初恋味道。

    酸酸的却很好吃,对着烈酒,还真不错。酸过之后,在脑海之中难以忘记。

    看建国叔消气了,我也说话了。我道,造畜就是给人套上一张兽皮,然后跑下来就变成了牛羊驴等畜生了,医院走失了七具尸体,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能凭空下结论。

    沈易虎伸筷子在铁锅里面摆了摆,脸色一变,靠,鱼都没有了。我不好意思地把面前的鱼骨头往一旁拨了拨,小贱有吃了一顿好伙食。

    刚才他们吵架的时候,我把鱼都吃光了。

    建国叔道,你开玩笑吧,蒙一张兽皮就变成畜生,天方夜谭吧。

    沈易虎扒拉两口酸菜,压了涌上来的酒意:“你是要跟我说,太平间丢的七具尸体被人偷走,用来种畜了。”

    我点点头,只是一种可能,但是谁明目张胆,去医院里面偷七具尸体,不是太高调了嘛!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买七具尸体轻而易举的。

    流浪汉死了,拉到医院里面,尸体都是无人认领,有些执行死刑的嫌疑犯,他们留给世上的最后的见证,都被用来交易的。

    所以,七具尸体是可以用钱去买,完全不用去偷。

    沈易虎沉默了一会,说道:“事情闹这么大,是有人找抽的,我过两天就把他给抓住,夏锦荣的事情,没有线索没有证据,办不了他,下面的派出所都不管用,夏锦荣肯定是买通了的。”

    我问道,怎么办才好?你是警察,要想办一个人还是有办法的?

    沈易虎沉思一会,道,夏锦荣顶多是个卒子,要想办他,就是动他的背后的将军,自古弃卒保帅,是任何利益团体的方案。

    建国叔补充道,绿港镇镇长有问题吗?

    沈易虎沉默不语,眼皮子网上抬了抬。

    我明白了意思,镇长还是小,肯定要去再往上,去找隶属宁县的县长,估计有用。

    酸菜鱼吃完后,再叫了两个硬菜,沈易虎吃了两碗米饭,让店员炒几个菜打包,自己的组员还没有吃,带回去给队友们垫吧垫吧肚子。

    我拍着建国叔的背,多劝劝高墨,介绍个好男人给她。出了火锅店,我送建国叔回去,刚下车,高墨就打来了电话,之前建国叔骂沈易虎啊的话,全部还回来了。

    临了,高墨补充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刘建国,你自己单身那么多年,还要管我。

    建国叔气得直跺脚,你敢说我!

    高墨完全不服气,大哥,你要是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也把自己嫁了,我决不食言。

    嘎巴一声,电话挂上了。

    建国叔生了一阵闷气,睁大眼珠子问我,萧大师,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市场吗,能把自己嫁出去吗?要不我也报名参加非诚勿扰大型相亲类节目。

    我笑道,之前不是有个苏苏喜欢你喜欢的不行,那说明你还是有魅力,我支持你参加非诚勿扰,以你的魅力,绝对会爆灯的。

    建国叔低头寻思这件事情,第二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在网上报名了非诚勿扰了,等着面试,看能不能通过。

    我说,我精神上鼓励你,到时候好友采访能不能让我露一面。

    建国叔挂了电话。

    我看着时间,才六点钟,天还完全亮,又眯了一会。找沈易虎探到了夏锦荣老婆慧芳在江城的住处,夏锦荣儿子学习不错,在江城一中上学。

    而慧芳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件两室一厅的房子,专门照顾儿子。

    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敲门进去,慧芳一个人在家,正在熬汤,给儿子补身体,今天正好要月考,耗费脑力,要补补身体。

    —。。—慧芳道,你是什么人 ?'…'

    —。炫。—我道,我叫萧棋,夏锦荣是你丈夫吗?

    —。书。—慧芳听了夏锦荣名字,眼睛就红了,说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我要跟他离婚,不能让我儿子也学坏。

    —。网。—我以为慧芳是个乡村悍妇,没料到如此通情达理。

    屋里面咕咚咕咚地传来莲藕汤的香味,还有葱花的香味,把我的馋虫勾起来了。客厅桌子上面还放着一盆饺子,看来今天已经是冬至日了。

    我问道,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吧?

    慧芳问道,你是公安局的同志吗?过来调查夏锦荣吗?

    我摇摇头,我昨天去绿港镇帮你父亲夏耕田作法事,遇到些事情,我过来是看看你儿子的。

    慧芳脸色变白,上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指甲有嵌进去了,他,他个畜生,又弄法事,每年都是冬至日,这回,你怎么没事情。

    慧芳觉得有些失态,连忙把我的手松开了。

    我笑道,我是个正宗有师承的风水师,不是假神棍,所以没什么事情,只是你儿子,能跟我说说夏锦荣的事情吗,我想可能有些事情牵扯到你的儿子。

    慧芳听了关于儿子,有点慌了。一股脑把事情都给我说出来,几年前夏锦荣认识了一个道士,后来弄了勾当,都请些瘪三过来给父母做法事。

    结束后,瘪三假神棍都傻不啦叽,人变傻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我又问,一个月之前,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慧芳摇摇头,我专门带孩子,很久没有回家,这个月的事情都不知道。

    看来,慧芳不知道小道士。

    我催促慧芳带我去见她儿子。慧芳问道,现在就去吗?他上午要考英语,下午要考数学,现在去的话可能打断孩子考试的。

    我沉声道,事情宜早不宜迟。

    慧芳赶紧把围裙解开,把熬着的汤的火关上,将包好的饺子盖上,洗了手,套上一件红色的外套,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走得很急切。

    从租房下来,十分钟就能到学校。

    远远看到江城一中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从学校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孩钻了进去。

    慧芳跑了两步,喊道:“宝瑞,宝瑞……”

    我撒腿追上去,只看清楚开车的是夏锦荣,车后面另一个人是谁没有看清楚。

    第10章 冬至日饺子事件

    慧芳捡了个大石头,使劲丢过去,落在五米外,车子已经开远了。

    过了一会,慧芳的手机就响了,是夏锦荣打来的电话,说好久没见儿子,带着一起玩一下,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慧芳骂道,夏狗蛋。你个挨千刀的,儿子要是少了半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我咯噔一下,原来夏锦荣又叫下狗蛋。

    夏锦荣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儿子我也有份,我会让他出事。嘎巴地把电话挂上。我安慰了慧芳两句,然后把夏锦荣儿子这件事情打电话,告诉了建国叔。建国叔沉默了一会,说,夏锦荣是作死的节奏。

    我问道,现在怎么办?我现在见不到夏宝瑞,不是我不想救他。

    建国叔道,今天冬至日,给家里父母打个电话,找个人一起吃饺子吧。事情暂时放下来,咱们道门中人也是要过节的,再说了,儿子被老子带走了,应该没有事情的。

    电话里面传来高墨的喊声,师父,你把韭菜洗一下。好吧,我把电话挂上。这一对师徒,昨天说话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就和解了。

    遥遥的北风吹来,中午的街头,来来往往的车辆只留我一个人站在街头。

    我忽然开始思念谢灵玉。

    措不及防的思念,几乎让我流下泪水。

    坐公交的时候,广告牌前,一个干瘦戴着眼镜的年轻男生,留着三七分的头发,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阿迪王的板鞋,看着广告牌上极为养眼的女模特。

    放声大哭,竟然难以控制,瑟瑟寒风之中,好像触动了难以忘怀的往事,触动了难以控制的情感。

    眼泪奔涌地流出来。

    我心想,他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他在风中哭了半个小时,我上前宽慰了两句,还是停不了。只得放弃,一个人若深哭,我又何必打断他。

    等哭完了,或许就好了。

    我拿起手机,登录小贱爱小猫的新浪微博,发布了对着广告牌哭泣的男生,配了一张背影照片。

    我鼻涕在风中凌乱,上了公交到了楚汉大道,军哥汽修所也拉开了大门,打了电话问军哥干什么去,军哥说带着刘继保一干人回家过冬至节了,冬至日要吃狗肉火锅,因为小贱的缘故就没有喊上我。

    路边的兰州热干面已经打出了招牌,牛肉饺子八块钱三两,羊肉饺子八块钱三两,时不时有人进去大快朵颐,摸着肚子舒服地走出来。

    特别到节日的时候,人总会觉得寂寞。

    这句话太对了。

    我到菜市场整了一斤排骨,买了白菜和猪肉,又买了三块钱的饺子皮,整了海天酱油陈醋,备了辣椒油。提拎着就回到小区,许广生见我提着的东西,笑道,大师回去包饺子啊,一个人吗?

    恩,一个人。

    上了四楼,开门进去,我喊了小贱出来,咱们晚上吃饺子。小贱迎出来,尾巴摇起来灵活,围绕着我转来转去。

    我把大白菜洗干净,把买来的猪肉切碎。准备给母亲打个电话,问一问这个白菜饺子的馅怎么折腾。

    母子连心,我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母亲的电话就打过来。我笑道,妈,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就打过来。母亲笑道,我猜到了,你今天忙什么在呢,没去吃饺子吧。我笑道,没有朋友今天过来一起吃饺子,可热闹了。

    小贱应景地叫了两声。母亲道,那就好,一定要用温水和面。我笑道,不用了,我买了饺子皮的。

    母亲笑道,我倒忘记你是个懒孩子,肉一定要剁烂,下锅的时候,记得放点盐,以防饺子煮烂。我这边信号不好,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再告诉你怎么注意火候,你爸身体好不用担心,电话费贵,就不多说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父亲可爱而狡猾的笑声。

    挂上电话,我把猪肉切碎,咚咚地响声格外悦耳,只是房间里面空荡荡,除了小贱,除了我自己这个贱人,就没有别的人。我加重了剁肉的力度,剁得差不多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开门,只见许广生站在门口,手里面拿着两个大蒜。我让他进来。

    他笑着说,说两句话就走,就不进了。

    我点点头。

    他道,大师,我看你没有买大蒜回来,给你拿两块上来……还有,我问你一件事情,我想给双喜煮点饺子,请他来吃有什么注意的吗?

    我没想到许广生如此重情义:“他生前没什么忌口吧,香菜,大葱,辣椒一类的。”

    许广生道:“他是喜欢成都妹子。没什么忌口。”

    我笑道:“你是想给孙君柳也一起祭拜了吧。”

    许广生挠挠脑袋,承认了这个想法,说双喜生前喜欢这么一个女人,我希望两人到了地府之下,可以见见面,要是能够走到一块也是好的,所以我想多煮一份饺子,一份给双喜,一份为孙君柳。

    许广生想法如此朴素,令我羞愧不已。

    我道:“没事,还是用柳枝放在煮好的饺子里面,把作料放在一旁,等他们自行使用。”

    许广生点头记下来,把蒜坨给了我,刚要离去,又问我,那……那给两个最后撞死的小混混,也可以吧,他们不会再打架吧。

    我再一次许广生被感动了,笑道,他们要是打架喊我,我去劝架。

    许广生得到答案,再三感谢。走出两步,我喊道,谢谢你的大蒜。

    平时普普通通转身的保安,竟然有无限的魅力。

    平凡人的魅力,‘。‘才是真正的伟大。

    把肉剁好,把白菜切碎,放在一起糅合起来,没想到电话又响了,我按了免提,是风无双打来的电话,笑呵呵地问我在忙什么。

    我道,在包饺子。

    风无双又问,好男人啊,老婆孩子都享福了吧。

    我道,不带这样埋汰人,你成双成对,刺激我这样孤苦无依的人,同学会我一定去,大美女别埋汰人了。

    风无双又笑哈哈,那正好,我也落单,告诉我地址,我过来。不然我,就说你当初追我,被我拒绝。

    我没得办法答应下来,我呢,毕竟面皮太薄。

    风无双素面朝天过来,饶是素面朝天,也难以抵挡住天生丽质,进门看了小黑狗,又看了一客厅里面的书,啧啧地说道,还真是隐居的都市读书的高人。

    我和风无双并不熟,但风无双天生热情,见谁都有话说,加上我和风无双常常被人说成兄妹一类的话,风无双就拿这件事情在说笑,也不冷场。

    我笑道,大美女工作怎么养?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风无双熟练系上围裙,道,帮我把头发拉一下。

    厨房本来就不大,我倒有些尴尬。风无双又笑我,都说你是我大哥,还怕什么。

    女孩子都不怕,我有什么好顾虑,把黑色头发挑出来,喵了一眼修长的长腿,都说空姐长腿好看,真是不错。

    风无双第六感倒也灵敏:“当哥能这么看妹妹吗。”

    我吐了吐舌头。

    风无双接着道“就那样天天飞来飞去,有几个迷瞪眼的男人,老实缠着我,我没搭理。饺子包好后,风无双又来问题,咱们总不能干吃饺子吧,你这也没有现成的菜,去买点菜回来,我要做一个红曲酱油蹄子,加可乐鸡翅,老干妈土豆块,带瓶酒回来。”

    我这糊涂了,风无双怎么地,还要喝酒,不就是吃顿饺子。熬不住她的口舌,牵着小贱就出去超市里面。

    下楼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是寂寞惹得祸。

    都市里面的人,谁不寂寞,衣冠楚楚活着,到了节日,就发现原来都是过路人。

    走到小区门口,发现手机落厨房没有带,心想也没什么找我,裹紧衣服,去菜市场和超市里面买东西。

    菜场大妈哈着热气。我选了三个土豆,大妈,这土豆怎么这么可爱。

    大妈装好土豆:“来来我帮你问一下土豆小姐。”

    “土豆,土豆,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付钱提着土豆拉着小贱,回头喊道,大妈你今年才二十岁,可漂亮了。

    大妈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将头上斑驳的白发顺了顺,蹲下身子拍拍自己长年操劳犯了风湿的腿。

    又将钱筒里面的钱数了数,从胳肢窝下拿出几张带有体温红毛爷爷,算着儿子下个月放寒假还要买车票,路上还要花销,这点钱够不够,又忽然想起,儿子新交的女朋友好像是一月份过生日,又加了一点。用手拍拍脑袋,责怪自己不记事情,差点耽误儿子大事。

    把钱用小包子装好,将饭盒里面的饭拿出来,啪啦两口已经发冷的米饭,越嚼越开心。

    我找了半天才买了蹄子,然后买了老干妈红抽大瓶的可乐,只是找鸡翅花了时间,最后在选了一瓶最便宜的解百纳,小贱冻得直哆嗦,我提着一包东西就往小区里面跑。

    小贱跟在我身后也飞快跑起来。到了小区楼下,已是下午了,小区里面传来了一股香味。

    我叫道,小贱,看谁先跑到四楼。我还没说完,小贱就跑了出去。

    咦,笨狗也开始变聪明。

    到了门口,我把钥匙拿出来,屋里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我纳闷,不只有风无双一个人在的吗?正要开门,门开了。

    风无双笑靥如花:“快。进来,你妈和你爸来看你了。”

    第11章 棺材本被骗

    “啊!”我又惊又喜。想起打电话的时候,父亲就在电话那边怪怪地笑,估计那是已经在路上了。原来是给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出门手机落在家里,是风无双接的电话,就把我父母接过来。

    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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