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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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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店里站了一会之后,就听到书店里的主人问我。www.6zzw.com“先生,你想要买什么书?”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于是对她笑了笑,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买,就想站在这里听听歌,可以吗?”

    小姑娘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虽然是首其实很伤感的情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着,听着,心情却逐渐开朗起来。整个人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站在柜台边,斜望着窗外地马路,整个人知不觉地怔住了。然而。一首歌能有多长?不过是两分钟不到,我就听到这首歌快到末尾了。

    没错,我可以回去下载这首歌。或者买一张cd唱片回去,慢慢听。但是人生很多事情,都是那样,只有在特定的环境和特定地心情下去做,才会觉得美好。就像现在,同样是这首歌,我站在这间没有人的小书店里,怀着这样的心情听这首歌,才会觉得它没。也许我一离开,就再也找到这种感觉了。

    正是因为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转过头,想要跟这位小女孩申请再听一边这首歌。然而,还没有等我说,我就听到dvd里又重复开始播着这首歌。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明明看着这个小女孩一动不动的。不过,很快,这个小女孩就替我解开了谜底,“宁姐,不要总放一首歌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听。”

    我顺着回答的声音望去,看到笑着的柳宁,手里拿着遥控器,从书架后面地一堆书里站了起来,“柳老师?”

    书店原本就很小,所以,没有几步,柳宁就走到我的身边,对我笑道:“你最近旷了好几节课哦。”

    我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有点事情需要离开。”

    “我知道你很忙,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不旷课的大学生都不是好学生。”柳宁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怎么了?看上去很感伤的样子?”

    我冲着柳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虽然我对她很有好感,但是我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并不是朋友,我怎么可能跟她说太多呢?

    这时候,柳宁扭过去,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我说道:“当觉得自己很烦恼的时候,都应该读读这本书。”

    我没有看清楚书的封面,只觉得很薄,于是笑着说道:“什么书?会是佛经吧?”

    当我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那天晚上柳宁只是在房内,说不定并不知道我们当晚也在那,更不知知道我看到了她。这一下,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柳宁的回答,让我知道,我地一切多想都是多余的,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想给你看佛经来着。可惜,住持告诉我说,你是他所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有慧根,但是却最没有佛性地人。所以,给你佛经没有用,还是看这本吧?”

    柳宁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愣完之后,就不由得一阵哑然失笑,然后再低下头来,看这本书的封面,原来这本书正是《小王子》。

    我看完封面之后,对柳宁说道:“原来是这本童话。我小时候看过。”

    柳宁笑着摇了摇头,“有些童话只适合小孩子看,但是有些童话却是可以看一辈子的。譬如这本《小王子,就是这样。我十六岁以后,每隔三年就会看一遍。每看一遍都会有新地心得。”

    “是吗?那我一定要回去认真读才行了。”我点点头,笑着说着转过身,就要买单。,当

    这时候,柳宁伸出手拦住她,说道:“这本书就让老师送给你吧。”

    我看了看柳宁透亮的眼睛,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吧,谢谢了。”

    我说完,就看到柳宁掏出钱包,递给那个小女孩十块钱。“一本《小王子。”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柳宁,问道:“怎么老板拿书也要付钱的吗?”

    “我不是这里的老板。”柳宁对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个老顾客而已,因为老是在这里看白书,所以,没事地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帮忙。”

    柳宁说着,看了看我,“是不是要回学校去?”

    我点点头。“嗯。”

    “那一起走吧,我也刚好要回去。”

    柳宁说着,不等我回答,就自己走在了前面,而我于是赶紧赶了上去。然后,柳宁继续说道:“要小看这间书店哦。虽然很小,但是已经开了差不多三十年了。那时候站在柜台的,是小兰的妈妈。她人很好,不像有些老板。很喜欢赶那些只看书不买书的小孩。而我小时候很爱看书,到别家都被赶,就只有小兰的妈妈这里没人赶。还有凳子坐。所以,我就常常来这里。不知觉,转眼就是十几年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换成小兰了。”

    “听起来像是个满沧桑的故事,跟老师不是很搭呀。”我笑着,望着柳宁说道。

    柳宁转过头,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老师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要是不知道的同学,在学校里偶然见到,一定会以为是学校的青花,不像是饱经沧桑的样子。”

    “是吗?”柳宁疑问地说了一声,然后就仰首笑了一阵,然后看着我继续说道,“不过,天齐你刚才站在门边听隐约地背影倒是满沧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岁地年轻人哦。”

    我略微扬了扬眉毛,故作苦脸地说道:“我真的已经未老先衰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这话刚说完,天上却突然仿佛有人倒雨般下起雨来。

    “这雨怎么来得这么快?”柳宁伸手挡着头,奇怪地看着天空,说道。

    我也看着天边,附和地说道:“是啊,简直快得像是电视剧现场啊。”

    我们两人站在原地愣了一阵之后,我才记起说道:“不要说那么多,还是赶紧躲雨吧。”

    柳宁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真是脑子短路了,怎么这么久才想起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她刚说完,我们俩就一起冲到街边的厚檐下去躲雨。

    我们两人在门边站了一会之后,看到天上依然在艳阳高照,但是雨水也一直在哗啦哗啦的下。怎么看都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了一会,柳宁扭过头,对我笑道:“这就是明媚的忧伤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问道:“老师,以你地学识,你觉得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柳宁想了一阵,嘟着嘴巴,摇摇头,“楚天齐同学,你问的问题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我看着柳宁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再回头看了看,我们身后正是一个咖啡馆,我于是提议道:“那不如到咖啡馆里面去坐一下,等到雨下完了再回学校吧?”

    柳宁也回头看了看咖啡馆,然后笑着对我说道:“这是你今天第二个有建设性的意见了。”

    我们俩转身走进咖啡馆,找到位子坐下来之后,柳宁对我说道:“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有九年零七个月又三天没有来过这间咖啡馆了。”

    我拿着餐牌略略皱了皱眉,问道:“九年零七个月又三天,真有这么精准吗?”

    “绝对没错,别的地方我不行,但是我的记忆力还是可以的。我甚至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侍者地心情和街上的风景。喏……”柳宁说着,指着窗外的街道,“那天,在那个地方停着三辆自行车,一辆摩托车,有一个老人家在抽烟,还有一个中学蹲在路边等人。”

    我看着柳宁认真地样子,像是在开玩笑,我于是笑着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能够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呢?”

    柳宁抿了抿嘴唇,然后说道:“也许是因为总是觉得现实生活里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事情吧,所以总是会习惯性的到记忆里去寻找一些东西。”

    “但是今天过后,今天不也是会变成记忆吗?”我问道。

    “是啊。”柳宁点点头,“所以,我就会把今天的所看到,所听到,所感觉到的东西全都记忆下来,然后等将来有时间,再慢慢来寻找看看有哪一点是特别霏趣的。”

    柳宁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摸着额头想了一阵,然后说道:“我怎么听着你像是一部dv啊?只记录,感觉,不享受,多年过后才回过头来缅怀。这好像是什么健康的生活心态,得改哦。”

    柳宁扬起眉毛,看着我笑了笑,点头道:“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么劝我的呢。”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第三节雨后的天空

    更新时间:2006…12…716:39:00本章字数:4691

    第十六章第三节雨后的天空

    听到柳宁突然这么说,我也不经意地随口带道:“既然会在谈话里突然提到,这个人一定是老师很好的朋友吧?”

    柳宁抿着嘴唇想了一阵,然后摇头道:“一下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你。怎么说呢,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跟他说话,就十分地投缘。不知不觉的,把许多没有办法跟别人说的语,都说了出来。”

    我笑着看了看柳宁,点头道:“听起来,都有点羡慕老师了,找到一个很好的知己。”

    我说着,点了一杯橙汁,柳宁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柳宁看着我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自己没有知己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些疲倦地望向窗外,“从前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但是现在我不是那么确定了。”

    “人生总是会有这么一个阶段的,觉得很孤独,也没有办法被人理解。”柳宁说到这里,耸了耸肩,“过,也许在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你之所以不被人理解,是因为你开始不那么愿意让别人了解你了。”

    我转回过脸,看了看柳宁,笑着点了点头,“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柳宁便说道:“你可不可以……”

    说到一半,柳宁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只要放开身心,多多跟你身边的人沟通。我相信你一定会渡过这段时光地。”

    “嗯,我会的。”我点点头,在我点头的时候,侍者的东西刚好端了过来。柳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便端庄地坐着,望着窗外,并不说什么话,和刚才显得有些活泼地感觉完全不同。这样,我们两个人之间便一下子静了起来。

    根据我的本能感觉。我知道我刚才一定是有什么话说得不是很对柳宁的胃口,所以她的态度才会有所转变。不过。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我哪里说错了。虽然,我的心里对柳宁确实有着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欣赏,但是她毕竟是我的老师。师生有别,我不可能大胆到第一次单独相处就没大没小。更何况,我现在整个人的情绪还沉浸在给冯樱带来伤害的愧疚当中,我不可能马上就在她面前有多活跃。

    因此,我们两人之间的这种沉默。竟然就这么一直维持下去。

    好一阵之后,柳宁才主动挑起话题,对我问道:“天齐,有什么样地事情能够让你感到幸福?”

    我端着橙汁想了一会,然后答道:“做自己想做的事。”

    柳宁听了,缓缓地点了点头,而我自然是反问道:“老师,你呢?”

    柳宁扬起眉毛看了看我,然后又缓缓地摇头。“从小到大,好像还真地没有什么让我觉得幸福的事吗?”

    “怎么会呢?人生一定会有让自己幸福的事情才对吧?”我不解地说道。

    柳宁笑着拍了拍手,“或许。我就是特例吧,总之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事特别幸福。”

    说到这里,柳宁啧了一声,说道:“也许是太顺利了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一路平坦。中学,大学都是保送,出国念书也是全额奖学金。十分顺利,同时也十分平淡,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喜大悲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想,或许我跟老师对幸福的定义有一点差别。”

    “哦?你的定义是什么?”柳宁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我喝了一口橙汁,润了润嗓子,然后说道:“听老师的意思,似乎一定发生什么很了不起地大事才会感到幸福一样。但是,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恰恰相反,幸福往往是一些最琐碎,最平凡的事情。”

    “琐碎,平凡的事情?”柳宁眨着眼睛想了想,“可以举个例子吗?”

    “当然可以。”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比如,有一天,你在街上散步,突然有个羞涩的上班族走过来,满头大汗地跟你说声,我忍不住想要告诉你,你真的很漂亮。然后,就夹着公文包满头大汗的走了,比如,当你站在小超市门口买口香糖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菜农挑着两个箩筐经过,前面是一箩筐胡萝卜后面是啃着胡萝卜的小孩,比如,当你坐在咖啡馆地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很干净的男孩子站在对面的街道上等车,比如,当你走到街边,突然听到音像店传来一首你从未听过,但是却很美地歌,比如,当你中午吃饱了饭,然后像加菲猫一样,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比如,当你路过城市的某个角落,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让你想起童年,比如,在清晨的街头,空气一片清新,天气略为有些冷,你一边跟烤红薯的大伯聊天,一边围着火炉吃他的烤红薯,比如,某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暗恋的那个人其实也是喜欢你的……”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还需要我继续举例子吗?”

    柳宁目光略略有些迟滞的摇了摇头,“够了,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了。”

    过了一会之后,柳宁又问道:“天齐,你有过梦想吗?”

    “说真的,正经的梦想真的还从来没有过。”我笑了笑,答道。

    柳宁也跟着我笑了笑,“那不正经的呢,有没有?”

    “有啊。”我笑着点点头,“初中的时候,曾经在我家楼上看到一个戴眼镜的拿着dv在我们家楼下拍来拍去。那个时候,我就想。将来要是长大了,我就要当这么一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走遍全世界,把每一个自己喜欢。和让自己感动地角落都拍下来。虽然,这个梦想只是坚持了不到一个星期,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唯一一个曾经认真想过的梦想。”

    柳宁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问道:“那你就没有担心过说,有一天,突然找不到自己喜欢,或者让自己感动的东西吗?”

    “怎么会呢?”我伸手指了指窗外。笑道,“世上的一切事。一切人,都有值得感动地地方。问题只不过是,我们能不能找到让自己感动的角度而已。”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说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人类其实就是一面面镜子。世界上的一切万事万物都是投射在我们身上的影子而已。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幸福。也没什么痛苦,一切就看我们怎样去映射而已。痛苦也好,幸福也好,全都是自己找的。”

    柳宁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是想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得那么深。我只是觉得人生在世,我们就该自己找理由让自己开心,自己找理由让自己感动。人生苦短。我们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住持会说你很有慧根了。”柳宁很认真地打量了我一阵,然后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好在他没有夸我有佛性,不然硬拉我去剃度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放心吧,我国是宗教信仰自由的国家。”柳宁笑了笑,然后又问道,“既然你说得那么透彻,说得那么开,但是为什么我今天看你却似乎满惆怅的样子,愿意跟……老师分享一下吗?”

    我听到柳宁在自称老师的时候,有些拗口,我于是顿时了悟了刚才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矜持了。原来是因为一直听到我喊她老师,所以才会不自觉地端庄起来。

    然而,就算想通了其中关节,我也做不到一下子改口喊她的名字。因为柳宁不仅是我地老师,而且已经结婚了,再加上我现在已经被女人太多而感到头疼了,实在没有心情再多来一个。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些事情,心情有点郁闷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我笑了笑,说道。

    柳宁略微扁了扁嘴,然后试探地问道:“是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吗?”

    “女朋友?”突然听到柳宁这么说,我顿时想起楼兰雪,我于是笑着摇摇头,“不关她的事。”

    柳宁见我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于是便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像有点饿了,要不要点点东西吃?”

    “ok。”我点点头,把侍者叫了过来。

    这里是咖啡店,所以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点,我一连点了好几个饭,都没有得卖。最后,这位侍者才怯生生地说道:“对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中餐。”

    我心里嘟囔了一声,“靠,点了这么多个,你才说,耍我呢?”

    不过,脸上我不好发作,只能笑着问柳宁道:“老师,没有中餐哦,你看怎么样?”

    “不要了,我想再吃西餐了。”柳宁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

    她这回答正中下怀,我于是把菜谱一合,然后问侍者道:“你们这里卖雨伞吗?”

    比较搞笑地是,在咖啡馆我们没有买到红烧肉,但是买到了一把大雨伞。然后,我便和柳宁共着一把伞,一起走到一家中餐馆,一起吃了午餐之后,便分手了。

    跟柳宁分手之后,我就回到住处,好好睡了一觉。

    晚上一打开手提,烟花女子就马上给我发信息来了,“我今天跟他约会了。”

    “谁主动约的?你还是他?”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嗯,其实也不能算是约会了。我们只是碰巧碰到了一起,然后又下雨,所以就在一起待了一阵。”

    “下雨?真巧,我们这里今天也下雨了。真怀疑你是不是跟我在同一个城市,简直忍住要去查你的ip地址了。”

    “你放心吧,就算你查ip地址,你也查不到什么的。”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既然你不愿意泄漏现实中的资料,我当然是会尊重你地。嘿,说说看,你们俩第一次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他和我想象中大一样。”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喝汤的时候像牛喝水一样吗?”

    “哈哈,没有了,我感觉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沧桑感,可是他明明是个很年轻的人啊,真是有点无法理解呀。”

    “嗨,别信这套,男人都特爱装沧桑。”

    “不,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是经历了许多事的感觉。”

    “你不是说他年轻么?那他能够经历多少事?”

    “这又有什么呢?有的人一辈子都在重复着自己,就好像只活了一天一样。有的人只活一天,但是却比别人的一辈子都要精彩。沧桑感并不是单纯地靠时间累积,内心敏感的人相对更容易沧桑也很正常啊。”

    “内心敏感?他内心很敏感吗?”

    “嗯,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我听他讲话的时候,甚至觉得他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饱经世事地中年人,因为他的言谈之中,总是流露出这种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沧桑和疲倦。”

    “先不管他的沧桑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欢嘛。”

    “成熟的心,年轻的**,是女人就会喜欢吧?不过,通过这次约会,我也差不多要打破幻想了。”

    “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说?”

    “当我跟他相处的时候,整体感觉都觉得很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发现我们之间始终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仿佛两个隔着河岸对望的人,彼此都很欣赏,但是永远都无法真正的站在一起。”

    “有那么严重吗?只是因为还不熟悉吧?久了就会好的。”

    “不,不会好的。我能够感觉到,这跟熟不熟悉没有关系,这是一种宿命般的隔阂,就算花再长的时间也无法弥补的。就像没有人可以游过太平洋一样。”

    “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坚决的看法,你们才约会第一次啊。”

    “有的时候,一刻就注定一生了。”

    “汗,你今天晚上太感性了,我觉得你过几天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也许吧……过,我今天下午一整个下午都在想,要是你和他合在一起,那就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第四节分赃会议

    更新时间:2006…12…716:40:00本章字数:4162

    第十六章第四节分赃会议

    生活就像股市一样,在大起大落之后,总是会有一段平静的日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管底下依然暗涌不断,但是我的生活表面上一片波澜不惊。在冯樱那里归来之后,我便不再去花蓝,张放天和彭耀也都回到了西京的临时办公室做事。花蓝的事情已经交待给了下面的人,他们两个人主要是在做接管全局的准备。

    我没事的时候,偶尔会在办公室出现一下,但是并没有怎么太管事情,一切任由张放天两个人去搞。我在顺德遭受枪击的事情,现在圈内传开,人们都对我无动于衷,不予追究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

    烟花女子在网上依然在聊,聊得越来越随意,很自然的感觉。去上柳宁的课的时候,会感觉到柳宁有意无意在我身上注视一下。但是我眼下没有什么心思,所以只当没看见,低头装着好学生的模样记笔记。

    每个星期,冯樱的秘书都会向我汇报一次乌兰的状况,但是冯樱没有再打电话给我。楼兰雪依然是那个模样,在人后恨不得整个人腻在我身上,但是在人前却故意装作有点距离的样子。我多次要她没有必要这么刻意,但是她却偏偏要如此,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两千零七年六月一日,在此之前,接管全局的各种工作都已经配合好了。然后,在这一天。联合旅游集团的股东大会,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全中国地下势力大聚会召开了。

    会议举办地地点,是全中国最为自由的城市——香港。

    参与会议的人一共有两百多人,全部都是各地的与赌业有着密切联系地黑帮老大。他们这些人都分属冯樱和张宏阵营。但是他们自己拥有相当高的自主性,冯樱和张宏对他们都只是威慑或者是影响,并无法完全主导他们的想法。

    应该说,冯樱和张宏的地位,更像是古时候所谓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们和他们阵营中的势力,是因为厉害关系而联结在一起的,并没有法统的统治力。不过相对来说,张宏对他的阵营的成员地控制力,要比冯樱强得多。毕竟这些老大里,有许多都是从他自己身边分流出去的。

    还有。除了冯樱和张宏这两个大阵营之外,在这些势力中。还会有一些相对小一些,和更松散一些地势力联盟。比如张震龙还有彭耀,他们就对相当多的老大有些一定的支配力。

    总之,这两百多人差不多代表了当代中国的地下势力生存群态,他们之间有一定的秩序和规则,大家都按照这种规则和秩序玩游戏。如果有谁主动去违反这种秩序和规则,那么这个人无论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都将遭到巨大的反噬。

    而这所有的秩序和规则里,最最重要地,也是永恒变的,只有一条——利益至上。

    至于这次会议的主题,自然是讨论全面统合大家手里的赌博机构,形成统一的全世界最大的赌博集团——联合旅游集团。

    和所有很多人参与的会议一样,这个会议开的时间并不短,预计开七天。而实际上却开了整整十二天。尽管我认为前面的会议其实我出出现都没有关系,但是身为整个联合旅游地现任总裁,我却必须出席每一轮会议。跟几乎所有的黑社会老大见面。

    刚开始看到。带着半斤重的粗金链,笑起来狰狞不已地家伙,或者身材瘦削,不苟言笑,仿佛想端把机枪干掉全世界的家伙,对你客客气气的点头哈腰的时候,说真的,还真是满有成就感的。但是这样的次数一多,就有点觉得累赘了。这感觉像极了在公圆里逛久了的感觉。

    尤其是前面长达十天的做联合计划讲解的日子,就更是让我几乎要崩溃了。因为在整个计划里,我们一共将中国的黑帮划分为七个区域,华东,华南,华北,华西南,华东南,华西北,华东北,然后根据这个七个区域目前的赌博营业额,整个区域内的居民消费额,还有这个区域的海外赌博收入及潜力等多样数据综合考虑,将所有的收益分成七份,分配给七个区域内的老大。然后这七个区域的老大,再坐下来坐地分赃。

    在会议之前,七大区域的份额就已经确定了下来,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这次会议主要是确定在各位老大,在各个区域内自己可以得到多少利润配额。这样一来,同样的整体讲解,我就必须讲七次,然后坐下来倾听各方面的意见和要求。因为冯樱的势力影响范围主要在北方,张宏主要是南方和东北。因此,在跟北方势力谈判的时候,冯樱的代表会出场,在跟南方和东北势力谈判的时候,张宏会有代表出场。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我想表现得文明一些,所以反而把场面闹得难看极了。每一次,在小会议室里,几十个老大坐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吵到最后,总是会有老大动不动就拔枪出来,拍在桌上脸红脖子粗的怒吼,“日,单挑……”

    而我这个时候,除了仰着头叹气道“素质……素质……”之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折腾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一个区域都没有谈下来。这样一来,我终于学乖了,也不搞什么民主。我直接跟冯樱和张宏方面说,你们两方面各派两个大将出来给我助阵。于是,冯樱方面派出的张震龙和张放天,张宏方面则更好,张宏亲自出马。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

    每次半天讲解一个区域。讲解完之后,我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怒吼道:“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然后,我身边的张放天,张震龙或者张宏,就会眯着眼睛在这些老大们脸上缓缓地,一个个地扫视过去。因为事前分配就尽量公平,所以太偏颇地地方还是没有,都只是些小处而已。为了这样的小处跟自己的盟主硬扛,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于是,就都老老实实地举手表决赞成。

    就这样,在狐假虎威之下。联合计划的利润分配方案很快地讲解完毕。张宏派系和冯樱派系地利润差多是均分,而张宏自身势力和冯樱自身势力的利益也得到了保障。

    对了。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比较搞笑的东西,那就是送礼。按照我们中国人**堕落的个性,只要有利益分配发生的地方,就一定伴随着行贿和送礼,行贿送礼根本就是我们生活中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些老大们有很多人都精于此道,送礼送得各有千秋。然而。也有一些老大们送礼真是送得让你哭笑不得。

    比如,有一位陇西的老大,就很有意思,他有一天来到我房间,跟我谈着话谈得好好的,突然走到我身边,摊开一个袋子,里面露出黑黝黝的煤,然后两只眼睛放着光地说道:“楚总裁。你看多好的煤啊,一顶一地好煤。只要你给我们的配合稍微多一点,我送你十万吨。怎么样?”

    我倒,你真要送礼给支票不就行了,你没事送我那么多煤,我往那房去啊?

    还有一个渤海地老大也很搞笑,他某一天突然带着两个手下,各带着一个大密码箱,闯进我房间。一进来,二话不说,黑着脸带着手下就直往我卧室奔,我还以为他是来搞刺杀的。谁知道,一进我房间,他两个手下,就一下子把两个大箱子往我床上一扔,然后啪嗒一下子打开,里面全都是一千元一张的纸币,码得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两大密码箱。

    然后,我就看到这位老大很财大气粗地对我说道:“只要总裁给我们把配额弄高点,这个,还有这个,就全是你的。”

    当我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蠢到这么送礼的时候,这位老大看着我迷惑的神情,爆出一句让我至今都觉得乐不可支地语。他一大步跨到密码箱旁边,翻了翻这些钱,弄出纸币互相击打的声音,然后很大声地说道:“总裁,这钱可都是真的,刚从汇丰银行取出来的,你听听,你听听这声响,多动听啊,绝对真钱!”

    在疲惫兼搞笑中,前面最艰苦的利润配额的谈判终于结束,会议进入到了最后一项议程,那就是公司的组织架构的问题。这个时候就不是分区,而是两百多人一起在大会议室开。

    为了保证会议的顺利通过,张宏和冯樱各方面都召集了最亲信,势力最大地几位老大,一起在会议室里开吹风会。整个会议室里八个人,全都是最核心的人,我,张震龙,彭耀,张宏,冯樱还有另外三个老大。这个会议就跟先前的分配利润配额地时候气氛不同,基本上就是张震龙和冯樱在念,念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然后在座也没有任何人发表不同意见,大家整齐热烈地一致通过。

    这副画面很像是我国上市公司召开股东大会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张宏和冯樱念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的时候的模样,我总觉得有一种“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的感觉。

    吹风会结束之后,冯樱便夹着文件夹,走出办公室,一句语都没有跟我说。我原本想追上去跟她说几句,但是想想追上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只能停下来跟张宏随意地聊了几句。听他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有些落寞地回到房间。

    第二天,关于集团人事安排的会议召开。在前面董事会,监事等环节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争议,上面列名的全都是拥有强悍实力的老大,谁敢反对?

    但是当会议进行到关于公司总裁环节的时候,开始出现一点小小的问题。当主持人,也就是张放天念出由我出任集团总裁的时候,下面马上就有一个老大嘟囔道,“总裁年纪也未免太轻了吧?”

    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站起来还礼,向大家致意。但是我这时候,却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淡淡地笑着端坐在位子上,扫了那个老大一眼。这个人我认识,他曾经像条哈巴狗一样祈求我帮忙帮他多弄一点配额,不过被我断然拒绝了,此时这么说,纯粹是出于报复。

    而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只是一两个,另外还是有些老大确实对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掌管全局不放心。中国人的习惯是,不做出头鸟。但是只要有人开了第一炮,就马上会有人前仆后继。果然,很快,就有另外一个老大也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楚总裁虽然年轻有为,但是联合旅游总裁的位置太重要,等于是掌握我们所有人的命脉的位置,我觉得应该交给一个更有资历,更稳重的人才适合。”

    接下来,就陆陆续续有七八个老大也跟着附和这种发言。这种发言并不是某一个阵营的,而是冯樱和张宏阵营都有。而他们说完之后,也自然会有些拍马屁的老大们发言来支持我。

    这种争论持续了两三分钟之后,卷入的人就开始越来越多,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会场开始有一些乱像。这时候,张宏突然身子坐直,指着一个属于他的阵营,但是叫得最大声的一个老大问道:“高胖子,我看这个总裁你干最合适,你敢不敢干?”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第五节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更新时间:2006…12…716:42:00本章字数:5621

    第十六章第五节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张宏的声音并是很大,但是透过麦克风,全场都听得到。顿时间,一下子,张宏派系的人就全都哑火了,一个个全都尴尬地坐了下来。而剩下的冯樱派系老大那边的人,也全都傻了,彼此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冯樱也对着麦克风发言道:“联合案是楚天齐提出的,整个的操作方案也是他制定的。我们任何人都没有他对这个计划了解得更透彻,而他在花蓝也用实际的数据向我们证实了他的能力。所以,我个人认为楚天齐出任联合总裁是很适合的。”

    这样一来,会场马上就重新陷入一片安静。

    就在张放天准备再念一遍我的名字,然后让我站起来接受全场致意的时候,我做了个手势,拦住了他,问道:“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张放天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便笑看了看身上的西装,然后站了起来,扫视了全场的两百多位代表一遍之后,我弯腰对冯樱和张宏各敬了一个礼之后,说道:“很感谢冯小姐和张老先生的厚爱,但是我自问无法胜任联合总裁这个职务,所以我经过再三考虑之后,决定在这里特别向新一任的董事会郑重请辞。”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看到冯樱的脸上露出诧异不已的神色,而张宏就不是诧异那么简单,而是有些愤火了。而周围则是一片议论声哄然而起。

    我转过脸。不看冯樱和张宏转而看向在场的那些与会者,说道:“坦白说,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讲,联合总裁都是一个太又诱惑地职位。它所可以执掌的财富以千亿计。在不久的将来甚至可以以万亿计。但是我比任何人更了解我自己,我的才能主要是在商业经营方面。但是我想在座诸位都知道,联合旅游真正地主业并不是旅游,而是赌博业。这不是一门简单的生意,里面还有太多其他的学问。我从前以为我自己具有,或者说最起码可以尽快地了解和掌握这些学问的能力。但是在河东顺德发生的枪击案改变了我的想法。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年轻和无知了,我并没有真正控制联合旅游这么庞大而复杂的集团的实力。因此,我才会在最后一刻,站在这里。向大家郑重请辞,并且宣布放弃董事会与我约定的馈赠我的集团股份。”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冯樱说道:“但是,楚先生,这个联合计划,不仅是由你提案,而且所有地细节操作案也都是你提供的。你现在突然提出辞职,你难道觉得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吗?”

    “冯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今天做出地这个决定,只是想放下一些我自认无法挑起的担子,并不是要完全放弃我对联合旅游的责任和义务。如果联合旅游的董事会,以及在座诸位认为我确实还有存在的价值的话,我非常希望能够继续在集团内发挥我的价值。”我说着,扫了在座所有人一遍,“我地个人方案是这样。由大家公选两位人选出来,担任联合总裁,共同来掌握看个集团的方针大计和一些资源的调配。而我个人希望可以出任独立董事的位置。并以独立董事的职位,在商务的细节上辅佐两位总裁。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充分发挥我个人在商业运作上的能力。而又不用担心自己因为资历和能力的缺乏,给集团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我想,这样地局面,对集团以及我个人,都是理性的选择。不知道在座诸位以为如何?”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我就看到在座许多人都纷纷点头,很显然,我说中了他们的心声。就连冯樱这个时候也眨了眨眼睛,觉得惊讶,但是并没有露出反对地表情。全场只有一个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个人就是张宏。最后,他甚至站了起来,对在场所有的人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的身体是很好。”

    然后就带着彭耀和他的助手先行退席了。

    张宏的退席,在整个会场引起了一阵大动荡,张宏派系的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的意思,许多人都站起来观望,不知道该继续坐在这里,还是跟着退席。

    过了片刻之后,彭耀走了进来,对这些人说道:“张老先生只是早上受了点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大家继续讨论。无论什么结果,张老先生都充分尊重大家的意见。”

    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会场。这样,这些张宏方面的人才安下心来继续开会。

    张放天也倍感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冯樱一眼,冯樱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张放天于是转过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问道:“在场诸位同意楚先生的提议的,请举手。”

    结果,在场两百多人有一百七十多个人举起手来,依然有四十多个张宏派系的人没有举手。我相信,这些人心里肯定也是赞成我的意见的。没有谁会愿意让我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骑在他们头上。但是张宏的突然离场,还是给他们这些张宏的死忠们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使他们敢贸然举手。由此可见,张宏对他的派么的老大们的影响力是极大的。

    我相信,如果同样的事情由冯樱来做的话,那么被吓得不敢举手的老大,恐怕不会超过十个。

    “好的,楚先生的辞职报告通过了,那么……”张放天说到这里,就看到冯樱旁边的人给他递了一张小纸条,不用看我都知道,上面写的,一定是“联合总裁人选推迟讨论”这样的话。

    果然,张放天在看完这张纸条之后。就对全场地人说道:“联合总裁的人选事关集团根本,兹事体大,还是从长计议为好,知道大家以为如何?”

    在场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点头。

    “好的,接下来,我们开始讨论……”张放天最后一次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进入下面地讨论环节。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有许多老大过来拥抱我,向我致意,都是对我的识大体表示赞赏的意思。当然,也有跟我拉关系,表示以我的才能,他日一定可以担当大任。希望大家可以交个朋友,彼此多联络之类。我也是一一笑着回礼和周旋。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把这些人应酬完,走出会场外,看到站在会场外等着我的张盛。他这次也陪着我来开会,但是因为不属于体制内的人,所以一直都没能进去开会。

    “你到底还是按照你的想法干了。”看到我出来之后,张盛就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爸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地。”张盛答道。

    我笑着指了指他,然后玩笑道:“那我回头得以独立董事的身份,向董事会提议质询你父亲泄密地罪状才行。”

    我正张盛开着玩笑,就看到冯樱在贾雨和张放天的陪同下,走到我身边来。张盛看到他们走过来,就对他们行了个礼,然后笑着对我说道,“我先走了,回房间聊。”

    说着。他就转身离开。冯樱走到我身边,转过脸对身后两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单独问一下楚先生。”

    贾雨和张放天于是各自饱含深意地对我笑了笑之后。转身退走了。

    他们走后,冯樱就单刀直入地问道:“真的是因为枪击的事情改变了你的决定吗?”

    我笑着看着她,问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觉得我在这个时候找你,就是为了听一句假话吗?”

    “那么,不是,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想也是,不然的话,你没有勇气站出来当那一枪。”冯樱说着,看了我一阵,然后又问道,“那是因为在戏水间发生的事情吗?”

    我再次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我虽然有时候会消极怠工。但是我起码还算是公私分明地。”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想要辞职。”冯樱看着我,补充道,“不要敷衍我,说真心话。”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局考虑。”

    “为大局考虑?”冯樱略微有些惊讶地皱了皱眉,“你真的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觉得你没有办法摆青那些知所谓的小角色吗?”

    我叹了口气,笑着摸了摸眉毛,然后说道:“我需要静下心来,因为我自认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冯樱问道:“是什么事?”

    我笑着说道:“等我去做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的。”

    “那么,好吧,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始终是支持你的。”冯樱说完,点点头,转过身就离开了。

    等到她走出两三米的时候,我问道:“那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吗?”

    冯樱立定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吗?”

    我听到冯樱这么说,愣了一会,然后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而冯樱也同时会心地嫣然而笑起来。

    当我们俩相视而笑地这一刻,我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脏话,“妈的,这感觉真他娘的好啊!”

    “今晚一起吃饭,怎么样?”站在三米开外地地方,冯樱冲着我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可以,过我现在股份没了,薪水也肯定要降了,这顿得你请才行。”

    “没问题,反正我可以报销。”冯樱说着。对我摇了摇手,“那晚上见了。”

    我笑着答道:“好的。”

    然后,冯樱就转身离开了,她刚走。我转身就看到彭耀站在我面前,黑着脸对我说道:“老头子情绪很不好,事情很严重。”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走吧,他不让你来找,我也是要去见他地。”

    彭耀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说道:“你小子真是疯了,这么好的位置,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你居然说放弃就放弃。我靠。你简直***是一般的牛逼,而是非常牛逼。简直小母牛倒立,牛逼冲天啊!”

    “没有那么大头,就要戴那么大顶帽子,你以为这位子好坐啊?等你有机会坐上去,你就知道了。”我笑着回彭耀道。

    彭耀转过脸瞪了我一眼,大吼道:“日,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做梦都梦见自己爬到那个位置去。可是我不是他妈地没机会吗?”

    “放心吧,会的,你的机会马上就来了。”我笑着拍了拍彭耀的肩膀,说道。

    不多时,彭耀就带我来到张宏的房间,比较特别的是,这一次张宏的门居然没有关。我一到门口,就看到他有些颓然地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大海。我认识张宏以来。像这种眼神,还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露出来。

    彭耀伸手敲了敲门,“张老先生。楚天齐来了。”

    张宏听到彭耀的声音之后,就转过脸来,一脸阴沉地盯着我,对他身旁地人和彭耀挥挥手,“你们都离开,我要跟楚先生单独谈一会。”

    此时此刻,张宏的这个楚先生地称呼,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这看起来,好像是他发飙的前兆,彭耀和张宏身边的那个人都显得很紧张很谨慎,几乎是同时说了声是,然后就一起离开了房间,并且把门带上。

    这时候,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坐在窗边的张宏,和站在门边的我。

    像一只老鹰盯着猎物一样盯了我好一阵之后,张宏才缓缓问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辞职,那你为什么在事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我不得不说,张宏愧是久经沙场的黑社会超级老大,他地眼神真是非一般的犀利。被他用眼睛这样盯了一阵之后,我估计一般人早就身子发软了。就连拥有平常心的我,刚开始的我,也不禁生出一丝怯意。不过,平常心是越强更强的东西,所以,很快张宏的这种压力,反而成为了平常心的成长动力。因此,我很快便进入了心中波澜不惊的平静状态。

    因此,当张宏开始问我话的时候,他地犀利眼神已经对我完全无效,我可以完全自然地答道:“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不需要探讨。”

    “我把你立为继承人,把后事托付给你,倾尽全力支持你,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地吗?”张宏虽然说话的语速依然不快,但是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些怒意外露了。

    而我这时候,神色变得略为凝重一些,说道:“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但是我实在不想背负那么多东西。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简单的生活。如果因此给你带来了什么不便的话,我请你原谅。继承人的身份,以及你交托给我的一切,我现在都原封奉还。”

    我说着,走上到张宏的桌边,把那枚钥钥和信封交了出来,放在他的桌上。

    张宏先是不敢相信地看了我好一阵之后,终于忍不住愤火地拍案而起,“既然你主意这么坚决,那你为什么事前知会我?还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召开的吹风会议,就是为了防止像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你今天说得这么潇洒自如,那你昨天晚上都在干吗?你哑巴了吗?你为什么不在那里讲出来?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在那个时候说出我的想法,那么你就会想办法不让我今天讲这番话。”我说着,摇了摇头,“但是我主意已定,我要摆脱现在的一切,我不想在圜在这些本不该束缚我的东西之中。”

    张宏怒极反笑,他指了我好几下,才说道:“愚蠢,真是愚蠢之极,你以为你这么干,你就能够甩开所有的压力和危险吗?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为你今天的自以为是!自古以来,要么做胜利者,要么彻底的败亡,这条定律在黑暗世界里从未改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你的退让只会让想对付你的人,更加轻视你。你以为别人轻视你,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大错特错,你的敌人只会更加残忍和冷血的践踏你,直到你毫无尊严的死去为止。自从你提出这个提案,你卷入看件事情开始,你就没有得回头。我原本以为你虽然天真,但是最起码会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动。愚蠢!愚蠢!楚天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就在张宏几乎已经进入暴走状态的时候,我突然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曾经问过我,这个世上是是有人不会死?”

    “什……么?”我的这个突然的问题让张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原先不是很确定,不过我想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正确的答案是……”我说着,俯身到张宏耳边,轻声道,“会的。”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第六节劝进

    更新时间:2006…12…716:44:00本章字数:4124

    第十六章第六节劝进

    我这一句话说出来,张宏整个身子顿时扁软了下来,瘫在了座椅上,久久都说出话来。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脸来,面目深沉地望了我好一阵,摇头道:“我说得没错,我确实看错你了。不过,我不是大大的高估了你,而是大大的低估你了。你现在的城府已经深到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准确的说,是已经深沉到不像一个正常人。”

    “最狡诈的骗子,往往会栽在最天真的孩子的手里。因为最单纯的小孩,做事情最直接,他们的**最干净,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不容易被各种表面所迷惑。而我现在就要做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孩,我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去看,我只把我的注意力放在最终极的目标上。”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张宏满脸疲倦地靠在靠椅上,缓缓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好久之后,才终于长叹一声,问道:“那蕊蕊呢?你打算怎么对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张老先生,我承认,因为形势所迫,所以我在行事的时候不得不耍点心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将我误会成一个阴谋家。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并不是打算伤害什么人,或者是得到什么利益。就算我哪天真的狂性大发,四处害人的话,钟蕊也永远不会在我的伤害名单里。”

    张宏抬起头看了我一阵,然后点头道:“我相信你。”

    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他又无意识地摆了摆手,然后有些苦恼地摸着自己地额头说道:“我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你,因为我现在发现,我开始莫名其妙地患上一种焦虑症。我开始觉得任何人都不可信。仿佛每一个人都可能背叛我。”

    我问道:“因为你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那个人的阴影?”

    张宏点点头,“没错,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相信你。因为你说出了我心中一直的疑惑和恐惧……”

    说到这里,张宏再次抬起头看着我,“我本能地开始觉得在我们的内部蕴藏着一些不安地成份,我需需要做什么来整顿一下?或者是,我干脆在我生前就确立你做为我继承人的地位,反正你现在也不再担任唯一的联合总裁了,也不用担心什么非议。而且,形势发展到今天。联合案的实施已经是大势所趋,就连我也无法阻挡。就算有人对你成为我的继承人有什么意见的话。也不会影响大局,你看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看看事态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吧。我们真正的对手根本就还没有出手过。”

    张宏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他又说道:“你说得很对,但是这样被动也不是办法。如果手里没有力量,那么就算你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什么都做不了。我必须得让你有些力量才行。”

    说到这里,张宏很肯定地点点头,“对,我必须给你力量,把我真正的力量给你。不要等什么死后,就现在。”

    我本来想继续反对。但是我看看张宏这么坚决地样子,然后又在脑子里转了一下,觉得张宏的话也未必没有道理。我于是点了点头。没有阻止张宏拿起电话地手。

    从张宏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把我的房门推开,我就看到张盛,张震龙以及彭耀都已经脸色严肃地坐在那里了。

    我一进门,就看到张震龙和彭耀一起笔直地站了起来,朝我弯腰恭敬地行了一礼。我一下子没有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我于是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然地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张盛。张盛还没有来得及跟我说话,我就看到张震龙对他怒目而视。他于是很不情愿地跟我弯腰鞠了一躬。

    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亲自开口问了,“张叔叔,彭大叔,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啊?”

    张震龙也不回答我,而是伸出手,向我递出两张纸来。我接过这两张纸一看,整个人顿时都愣住了,因为这两张纸是别地,而是两张效忠书。全都是张盛和彭耀亲自签名并且亲自书写的。我在这个圈子也待了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圈子虽然利益至上,但是还是有它的规则和秩序。为了利益转投其他派系或个人,这在地下秩序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如果签署了效忠书这种东西,如果再背叛或者轻易脱离的话,就会成为千夫所指。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的行规里,效忠书,相当于从前青帮的门生帖。一旦签了这种东西,就等于是自认为对方的附庸,再行背叛,等同于欺师灭祖。

    我刚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张震龙,还没有来得及问,张震龙就主动答道:“阿齐,我必须向你承认,我从前都只是特别聪明和幸运地年轻人,但是仅此而已。但是现在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更在张宏之上。”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张叔叔,我不是很能明白,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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