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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嗜虐成性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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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陆鼎原协飞影和韩量一脸淡然的步入聚事堂的时候,陆叔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善了了,但该做的,他还是会做。www.kmwx.net那韩量就是个祸害,他一定会把他从少主身边清走。

    “原本教主收几个填房也好,妻妾也罢,我们是管不着的,”陆叔拱手而礼,然后转身面对全场,“但如果这个人危害教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嗜虐成xing85

    “危害本座?”陆鼎原眯眼,等着陆叔的下文。

    “教主可敢脱了上衣给大家看个明白?”原来的法子显然是行不通了,想逼退韩量,那就只有下狠药。

    陆鼎原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没吭声。他的身子鞭痕累累,怎么给大家看?难道当众说自己不被人抽打就兴奋不起来吗?

    “陆总管是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冬离,她一向和夏宫的人没什么深交,谈不上什么成见或交情,却不喜欢陆总管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她也不喜欢韩量,但她知道,陆鼎原至少看似是喜欢的,而只要主子喜欢,她做为陆鼎原的护法,就会回护着。“这广寒宫虽是男女参半,但少说也有近半数的女子,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让教主一个大男人在这许多女子面前宽衣解带也欠妥吧?”

    冬离将陆总管逼到一个绝境里,如果他敢说出让女子回避的话,就是连三长老都得罪了,因为是上任教主的旧部,所以已退位的长老无一不是女子;但如果他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其他教众也不会干休,哪有人随便逼迫教主脱衣服的?

    “这……”陆总管略一犹豫,但到底是老姜,岂会轻易被斗败。“陆某听闻,自从这韩公子来了之后,屡次累教主身受重伤,只是想当众证实一下罢了。”哪里是听闻?他分明是偷听到韩量向夏天讨要天蚕丝,说是什么做绳索鞭身之类,是要施用在陆鼎原身上的。如果可以让教众看到韩量欺辱少主的铁证,那么虽有辱陆鼎原威名,却是一定可以将韩量赶走的。

    “这还用得着脱衣服吗?何总管就在边上,问何总管就都可以知道了吧?”冬离嗤笑,陆总管这个谎扯得真不高明。

    “也对也对!”陆叔陪着笑脸对着面前的冬离丫头,但面对小何子的时候,脸上虽笑着,眼睛里却带着压力,“那何总管,一定要据实以告,莫要欺瞒教众才好啊!”

    小何子不明白一向和蔼如父的陆叔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和台下的夏天对望一眼,却发现夏天也是皱着个眉,一脸颇为不爽的表情,想来也是被陆叔逼着才响得这逐月铃。

    “韩公子来后,主子确实受了几次比较重的伤。”小何子缓缓道来。

    陆叔听到此处,刚要满意的笑笑,却听小何子又道,“但韩公子来前,主子也时有受伤啊,况且,韩公子也懂医理,上次若不是韩公子鼎力相助,主子的手臂,怕没有那么快好呢!”

    “你……”陆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宠若养子的小何子会向着外人。但他又哪里知道,他就算再宠小何子,又哪有陆鼎原惯着小何子更甚?陆鼎原虽是面上冷淡的人,对身边人却是极好的,虽然从前脾气阴晴不定,但只要在他身边待上个几年的人,都能体味出那种好。何况小何子的命是陆鼎原救的,又仰仗陆鼎原在广寒宫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就是再世父母,恐都及不上他对陆鼎原的感情,何况一个陆家庄总管?所以小何子向着的,自始至终都是陆鼎原。而他此时向着韩量,便是说明陆鼎原向着韩量,明白人一参便该透的,只是有些人当局者迷罢了──就比如,陆家庄陆大总管。

    嗜虐成xing86

    “啊?那个韩公子还懂医啊?”

    “看不出来啊?”

    “不是个普通的小倌吗?”

    “侍寝,什么小倌?他哪里像小倌?”

    “教主又网络了一个有用的人啊?”

    “教主哪回捡回来的是废物?”

    “也是,四护法好像都是教主亲捡回来的。”

    “这个不会也封个护法吧?”

    “不可能,护法只有四个位子。”

    “那可没准,教主那xing子哪管那许多。”

    “那倒是,当初还不是让咱们这帮老爷们进了纯女子帮派的广寒宫。”

    “哎呀,护什么法啊,不是都说是枕边人了嘛?宫主都收了房了的。”

    小何子的话引来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声,底下人更是教主宫主的一通乱叫,根本没个章法。

    “这点我可以作证,”飞影难得开口,但他一开口,就绝没有废话,并且,只要他开口了,就代表秋宫的态度,秋宫影卫,个个以秋影马首是瞻。“我亲见韩公子将子母镖从宫主身上取下。”秋影说完,打了个眼色,聚事堂中现身的影卫立即撤了个干净,全都各回各位执行教务去了,不当值的,也都休息去了,不再掺和。

    “秋影你什么意思?”不等陆总管发难,三长老中已经有人沈不住气了,其中岁数最大的一位杵着拐杖沈声喝问:“我们三把老骨头尚在这里审事听命,你就把你的人都撤了?”

    “秋影只是觉得,广寒宫和宫主的安危,比个侍寝的去留重要。”飞影不紧不慢的回道。

    “哼,你们在外面挡得再严实,也抵不住窝里面的祸起萧墙。”

    “韩公子不会危害宫主。”这点飞影无比肯定,那爱恋的眼神骗不了人,尤其骗过不他。

    “男男成风,成何体统?”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吧!”对这一点,夏天实在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再沉默下去,有麻烦的就不只是陆鼎原了。“况且,男风自古有之,宫闱中尚如此,江湖儿女又何妨?”

    “哼,难道定要广寒宫威名扫地,在江湖中难以立足,你们才肯作罢?”三长老各有各的说辞,竟是各有不满的。

    “广寒宫的威名?”陆鼎原嗤笑出声,“现在才来计较这个?是不是晚点?”

    “陆宫主什么意思?”依旧是岁数最长的长老,手杖在地上跺得“!”一声响,竟是含着内力的,立时让全场略显松散的气氛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几位长老难道不知道广寒宫已经被江湖传成是魔教有些时日了?”威名?如若不是他,别说威名,广寒宫在江湖上怕是连个名都没人知晓的,现在来讨“威名”了?骂名不少,威名怕是从不曾有过的。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个……男人搞的。”长老本想说臭男人,略一停顿,还是忍了回去。上任宫主将大位传于陆鼎原,本就是遭受诸多非议的,但无奈是亲子,加上陆鼎原母亲死得突然,众人还来不及劝说则个,上任宫主已经驾鹤西归,教众无法,这才不得不让陆鼎原登位。加上众人里,陆鼎原的功夫确实是当时最厉害的,他有心上位,别人拦还真拦不住他。况且当时的几位长老其实是有私心的,广寒宫少说也有数百年的传承,但竟然一直在江湖上默默无名,真是功夫不济事也就罢了,偏偏是历任宫主都无那个心,好不容易来个有野心的小子,她们还盼着陆鼎原真如他当时所说的问鼎中原武林呢,谁知道几年光景下来,威名不见,骂柄不少,如今又传出男男之风,这堂堂的清净所在,就要被他们玷污得不成模样了。

    嗜虐成xing87

    “原来,几位长老今个竟是冲着本座这位子来的?”陆鼎原言外之意就是三长老逼他退位让贤。

    “这……”三长老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话题变成这样?但也未尝不可。她们本来也不喜广寒宫被弄成现今这样,当初若不是宫里变革时根本就没通知回乡养老的她们,她们怎么又会不做阻止呢?如果能让陆鼎原自己把位子叫出来,也未尝不是件意料外的收获。

    “老奴不敢!”陆总管听到此事,可不敢再作壁上观了。他把三长老请来,是为了逼走韩量的,可不是为了祸害陆鼎原的。陆总管从小是陆老爷的伴读,服仰半生,看着陆老爷娶妻生子,看着陆鼎原一天天长大。所以在他眼里,陆鼎原和他亲儿子有什么区别?都是疼进心窝里的。如今也无非是看不得韩量欺辱陆鼎原,而陆鼎原却似无知无觉般任由施为,才一心要将韩量弄走。可如今看这架势,三长老竟是要把陆鼎原拉下宫主之位了,这让陆叔怎不惶然?急急忙忙地,赶紧将势头往回带。

    陆鼎原当然知道陆叔不敢,也知道他从没那意思。他故意将话题带开,一是不想让众人的心思胶着在韩量身上;二一个,他故意将问题说的严重,也是要给陆叔一个警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就是让他汲取个教训,以后少招惹这些退了位的老骨头。

    看长老们似乎有话要说,陆总管赶紧打揖作手地将话头拦了去,“我等前来也无非是想请宫主正个威名,男男成风确是不像话,何况曾是纯女子之帮的广寒宫,少主若真舍不得送走那韩公子,再娶房正妻也就是了。毕竟大户人家养上一两个小倌也算不得什么。”

    陆叔此时将“少主”这称谓叫出来,一是提醒众长老,别忘了是陆家支撑着广寒宫庞大的开销,才使得广寒宫可以无忧的做大,如果陆鼎原不是宫主,那陆家也将不再是广寒宫的“夏宫”所辖;二是想通过这一声“少主”告诉陆鼎原,自己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他毕竟是他看大的,怎么也不会做出当真伤害他的事来。

    陆鼎原哪顾及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只觉得可笑!娶房正妻就是正了广寒宫和他的威名?这什么烂借口?

    “鼎原不会娶妻。”陆鼎原还未及开口,身侧便冷冷响了句如冰坠瓷盘般的声音。正是从进门到现在就从未开过口的韩量。

    “韩公子别不识好歹……”这是陆叔的警告,话还未毕,另一边就叫嚣上了。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年长的长老拐杖就地一跺,“哆”的一声,一股劲力已向韩量扑去。

    陆鼎原身未动,手臂一抬一落间,已将劲道卸去。

    众长老原本想着,让陆鼎原娶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她们精挑细选个丫头,细细教导了,让他们共掌这广寒宫,于祖上也不算太说不过去。谁知道陆鼎原还没说话,那不知耻的小子便先来阻上了一阻,这叫这几位长老哪能善罢,登时就火冒了金星!

    “哪里来的骚腥货,快快滚出宫去,莫等我等动手。”

    “你以为你魅惑得了宫主就说服得了我们吗?快快离开。”三长老竟是口径一致得惊人,不仅一致轰韩量走,更是拉开了架势,大有武力解决的样式。

    陆叔在旁边自是乐见的,使了个眼神,人群中就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韩量快滚!”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韩量你走吧!”

    “就是,韩量快滚!”

    “韩量走。”

    “韩量快走。”

    “滚,快滚。”

    “滚出宫去吧!”

    “韩量快滚。”

    “滚。”

    “滚……”

    “走吧……”一时间,聚事堂里让韩量离开的声音竟是响成一片。

    嗜虐成xing88

    陆鼎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三长老大有以武力逼迫之势,自己就是功夫再高以一敌三也甚吃力,教众又受蛊惑,四护法怕是安抚尚且不及,更是无暇他顾。陆叔武功虽不精湛,但也不俗,又有自己亲部,他竟是将韩量暴露在了一片险恶之中!亲故相迫,加上这一片滚滚而来的声讨之声,让陆鼎原心情烦躁之余向韩量偷眼望去,却见韩量目似寒潭、面凝沈霜,竟是举步要走。

    难道他是怪他刚刚没说要拒绝娶妻的话?

    “量!”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想也没想的,自座位上闪身而起,“啪”的一声就跪到了韩量的面前,甚至低垂着眼睑,不敢看韩量决绝的表情。韩量是他求着、缠着才留下来的人,他怎能让他走?就是这宫主不当了,他也不能失去他的。陆鼎原面沈如水,无甚表情,心思却是定了的,韩量要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跪,反正决计不让他抛下自己的。经过了这些时日,他知道韩量对他也绝不是毫无情义的。

    韩量可是给面前的陆鼎原骇得一怔。他原也不是打算走,而是看场面剑拔弩张的,随时会打起来。他无甚功夫傍身,虽知道陆鼎原定会护他周全,却怕又像上次一样最终累了他为人所制,所以原打算暂且退去一旁,也好让陆鼎原全力施为。谁想到陆鼎原好像误会了什么,竟突然就跪了过来。

    若说韩量只是一怔,心理承受能力强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平日里也受过陆鼎原几次跪,若非是第一次当着众人,他连这一怔都省了。

    其他众人却不然,别说教众,就是三长老和四护法都当场吓傻了。尤其小何子。小何子是从小陪着陆鼎原长起来的,这陆鼎原跪过谁啊?上跪天,下跪地,除了拜师拜年的时候跪过父母,连皇帝老儿他家主子都没跪过的,如今这金漆铁打的膝盖,怎么就弯了下去呢?小何子吓得脚软,“腾”的一下,也陪着跪了下去。他的想法很单纯,主子跪着,他没有站着的道理。

    众人又是一惊。

    飞影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了陆鼎原缘何而跪,眼神一暗,却也郑重的,冲着韩量的方向跪了下去,代陆鼎原同求。

    夏天其实从入广寒宫以来,就没跪过陆鼎原,但此时形势所逼,加上小何子惊得魂都快飞了一样,既然不能拉小何子起来,那他就只好陪着跪了下去。

    冬离是最迷茫的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阵子她还是打算杀掉韩量的那一个。而现在,看着另外三护法,她只能别无他法的跟在陆鼎原身后跪了下去。

    这下满堂皆惊了!什么情况,短短不足半盏茶的功夫,连宫主带四大护法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陆叔和三长老。

    韩量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暗叹了口气,轻轻扶着陆鼎原的腰,将人搂起来,直接就回后堂去了。实在觉得今夜这戏码无聊的可以。这帮老骨头,何苦来哉啊?!

    嗜虐成xing89

    等韩量和陆鼎原双双走了,飞影才站起身来。小何子仍被吓得回不了神,是被夏天从地上拽起来的。冬离狠狠地起身瞪向陆总管等人,很想要个解释。

    “陆总管,您逾距了。”飞影面色沉重。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陆叔像瞬间老了十岁,他是为了陆鼎原好,却不是来逼他的,看着陆鼎原就那么跪了下去,他何止是心疼?

    “宫主在求他别走。”在一片让韩量滚蛋的声浪中,独独陆鼎原求韩量别走,用的还是那种骇坏人的低姿态。

    “为了一个男宠……”陆总管还想说什么,却被飞影的一声质疑打断了。

    “男宠?陆总管真的认为韩量那种xing格做得了别人的男宠?还是陆总管真的认为一个男宠值得宫主如此这般?”飞影冷哼。

    “什么意思?”别说陆总管不懂,三个年龄加起来都快二百年的老家伙也不明白。

    “你们可还记得上任宫主怎么死得?”难得飞影那么多话。

    “郁郁而终。”陆总管答道。

    “什么郁郁而终?”那是对外的说法,一个长老沈痛道:“老宫主她,是守了陆老爷子七日的寒尸,最后吐血身亡的。”

    “难道……”冬离想她有些渐渐懂飞影的意思了。

    飞影撇撇嘴,他也不希望的,但没办法。

    “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他们高傲的宫主会爱人?冬离捂住嘴,难以置信。

    “你们是想告诉我那是真感情吗?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陆总管仍旧哼之以鼻。

    “有何不可?以宫主那样的xing子,不会在意世俗之言和别人的目光的。”看看广寒宫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夏天耸肩以对。有陆鼎原这个前车,他以后的情路才会走得顺啊~

    “就为了这个下跪?”陆总管还是难以接受。

    “宫主跪得何止是韩量,跪得还有你们!”飞影对陆总管的不屑一顾几乎是怒发冲冠了。

    “此话怎讲?老身等人可是担当不起。”三长老中最年幼的一位也已苍苍白发了,说担当不起,不过是不领情或者说不相信罢了。

    “如若只是不想离开韩量,宫主只要追随韩量走便也是了,何须下跪求他?”飞影声如雷,音如雨,滴滴打在众人的心坎上,“但宫主上背广寒宫数万口人生计,下负陆家庄上百口人众望,你叫他如何一走了之?所以他跪在这里求韩量,求他的爱人别走,求他全了他的宫主庄主之责!”飞影银牙暗咬,几乎捏碎了拳头,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向陆总管看去,“陆总管,您告诉我宫主是在跪谁?”

    陆叔仿佛让人当头给了一棒,砸得他鲜血淋漓的,“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几乎没坐倒在地上。

    飞影却还不放过他。以他对陆鼎原用情之深,谁真伤了陆鼎原,他又怎肯轻易放过?“容我也尊称您一声陆叔,但陆叔您──到底也不是宫主的父亲,您……可受得起宫主的一跪?”

    陆总管听到这里,双膝一软,“啪”得一声朝陆鼎原已经空了的宫主之位跪了下去,到底将这一跪赔上了。

    飞影这才闷哼了一声,总算放过了他,甩袖也走了个干净。

    “陆叔,”夏天此时才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宽心吧!”帮着陆总管弹了弹衣摆,嘴里却落井下石道:“飞影态度是横了些,但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您这次,真的是逾距了。”

    “老奴错了,错了。”想到自己竟亲自逼着那高傲的孩子曲下了高洁的膝盖,陆叔潸然泪下,难以自制。

    嗜虐成xing90

    夏天和小何子交换个眼神,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以后千万别惹飞影!看不出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飞影,几句话一出,不仅声色骇人,居然还有洗脑的功效,啧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和着冬离一起,三护法遣散了众人,又送走陆叔,再安排人送三长老回乡,对着心中尚有余结的人,自是一番解释,对着愧疚不已的人自然多几句宽慰,总之,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天已大亮了。广寒宫,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那厢飞影呵斥众人,三护法忙碌奔命,这厢的陆鼎原和韩量却也没闲着。

    “鼎原,你不必如此的,我没生你气,也没要走。我知道你不会妥协娶妻的。我只是想先离开下,以免妨碍你施展拳脚。”看来自己带给陆鼎原的不安全感真的积压甚深,出了聚事堂的门,韩量就开始解释。虽然他也喜欢小鹿在自己面前乖觉的样子,但他不要那个原本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动辄胆战心惊,只为他的一些不经意间的小小举动。

    “这些先不提,”陆鼎原虚弱一笑,当他自地上被韩量拉起来时,看到韩量眼中的温柔和心疼,就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但无妨,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有一件他决定许久的事情真的要马上、立即去做了,他不要自己老是为着那样的理由担惊受怕。“你随我来。”拉着韩量的手,陆鼎原几乎脚不沾地的直奔密室而去。

    韩量被陆鼎原拽得一路小跑,还险些跟不上陆鼎原大步流星的动作。不禁在心里暗叹:唉!这就是习武之人与他这种文弱书生的差距啊!

    天知道他哪天成的文弱书生?明明一身可拆牛的劲力!

    随着陆鼎原来到密室,二人直奔里间寒玉床。韩量有点傻眼,小鹿不会是饥不可耐,着急带他回来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吧?!但看看陆鼎原一脸沈凝的表情又不像。

    陆鼎原盯着寒玉床想了想,觉得不妥,又一阵风似的将韩量拐去里间寝床上去了。这韩量更是要那么以为了。

    “小鹿?”看着在床下沈吟的陆鼎原,韩量试探xing的喊了一声。

    “啧,也不妥。”

    陆鼎原拉着韩量又回到了外间寒玉床畔,看了半晌,终究没上去,只是拉着韩量席地而坐。

    韩量这回彻底蒙了,这陆鼎原到底要干嘛?

    “你等等。”陆鼎原略一停顿,又自离开,不知打哪儿取了个小木匣子来,这才在韩量对面盘膝坐正。看着韩量不解的眼神,陆鼎原摇着手里的匣子道:“这东西还是先取来的好,省得等下麻烦。”说着,将匣子放到一旁,开始过来拉韩量的手。

    “这是干嘛?”韩量看着陆鼎原将自己的姿势调整得与他一般,又将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不得不开口问道。

    陆鼎原带将一切都准备停当,这才浅浅一笑,而后面沈如水的向韩量正色道:“量,记得,等下凝神静气,莫做他想,不然你我xing命堪忧矣!”说罢,一股清净之气透掌而出。

    嗜虐成xing91

    “你……”韩量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然感觉到一股劲力顺着陆鼎原与他相叠的双掌送将过来,再看陆鼎原沈凝的脸色,突然记起两人的姿势像极了自己在现代武侠片里看到过的。难道?韩量很想拒绝,但记起陆鼎原刚刚说的“莫做他想,不然你我xing命堪忧”,便不敢随便胡来,只得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陆鼎原直到感到韩量静下心情,气沈丹田,才终于宽下心,全力开始施为。

    要说陆鼎原到底想干什么?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他想亲塑韩量一身神功。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功夫难练,神功更难成,哪有那么轻易的事?

    陆鼎原先是用内力生生敲开了韩量周身三**穴、七十二**,又贯通了任督二脉,这就已经耗掉了他一成的功力。又将己身的内力灌了一半给韩量,陆鼎原已经感觉是虚汗浮身,摇摇欲坠了。但还没完!陆鼎原一手遮住韩量的眼,避免他看到自己苍白虚弱的模样,一手打开匣子,将里面朱红色的小果子取出。

    “张口。”陆鼎原平静的命令。

    韩量很听话。陆鼎原将果子喂了进去,又开始催动内力助韩量腹内果子发挥功效。等助韩量行过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果子的功效终于全部发挥了出来后,陆鼎原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本正如端坐云端,享受着飘忽玄妙之感的韩量突听耳畔“噗”得一声响,再熟悉不过的血腥气随之飘散而出,韩量赶忙睁眼,正看到陆鼎原口吐鲜血、倾倒在地。“小鹿!”韩量扑将过去,将水里捞出来似的陆鼎原搂进了怀里。陆鼎原脸色惨白,唇色黯淡,却着急的推着韩量,“快,依我刚才的法子,继续行功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莫教我的功夫都白费了。”

    “那你怎么办?”好歹看过几部武侠片的韩量,就是再没武学常识,也知道陆鼎原是受内伤了。

    “我自会疗伤,快去。”陆鼎原皱着眉,使劲的推韩量,那焦急的模样是连他自己受伤时韩量都不曾见到的。

    “好,我就去,你一定要疗伤。”

    “嗯。”

    韩量重新坐定开始运功,陆鼎原看韩量开始运功了才踏下心来,复又坐起运功,开始疗伤。

    韩量看陆鼎原开始专心疗伤了,才把一直微眯的双眼真正合上,全心开始运功。

    初时行功很慢,丹田中一片灼热,似有一大团火焰在燃烧,后来随着运功越来越纯熟,体内似有光华流转,丹田内的一片热气也慢慢随着那光华融入到四肢百骸中,那光华也越行越快,渐渐自行运转开来,等到韩量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行毕,虽已收功,但觉体内光华仍旧缓缓流动。

    韩量收功睁眼,却见陆鼎原早就已经侯在一旁,大睁着盈盈双目,含笑看他。

    “你伤势如何了?”韩量一把将人紧搂进怀里,却得来陆鼎原嗷嗷哀叫,“疼疼疼疼疼,量,你轻点。”

    韩量吓一跳,见陆鼎原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竟不似玩笑,赶紧松了手。

    嗜虐成xing92

    “你感觉怎么样?”韩量正奇怪看自己的手,如果他没记错,陆鼎原是受虐体质,极耐疼的,自己一下竟勒得他喊疼,不得不让韩量奇怪。听到陆鼎原的问话,正思索的他漫不经心的反问:“什么怎么样?”

    “来来,感觉一下。”说着,陆鼎原笑意更浓的将韩量从地上拉了起来。

    韩量愣愣地看着陆鼎原笑的似有得意的神情,再一转神,发现自己不但能听到山体中暗泉涌动的声音,甚至密室外飞影的所在、广寒宫各处暗哨的气场都能清楚的感知,再细凝神,甚或连小何子远远的呼喝叫嚣声都能远远听到一二。难怪那日陆鼎原能听到逐月铃!但,这是怎么回事?

    迷惑不解的看向陆鼎原,却最想问的,还是那句话:“你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好的差不多了。”陆鼎原答得甚敷衍,脸上的笑容却半点没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量看陆鼎原气息平稳,却不像身有重伤的人,这才问道。

    “我打通了你周身大穴和任督二脉,传了你我一半的功力,再喂了你一颗干支果,佐以内力激发它全部功效,如果我计算的没错,你现在体内该有了百年内力才是。”陆鼎原越说笑容越深,到最后甚至都笑眯了眼。他从没觉得自己干成过什么大事业,今天却仿佛完成了一件极伟大的事,那种成就感让他怎么也忍不住甜蜜的笑意。

    “百年的内力?”韩量睁大眼,“你怎么算的?”

    “我六岁起练功,到今年二十有六,刚好二十年功力,十年前我身受重伤吃过一枚干支果,平白长了一甲子功力,这便是八十年功力,我将我的一半功力给了你,这便是四十年,又喂你食了一枚干支果,一枚成熟的干支果于练武之人可长一甲子功力,四十加上六十,不是整整一百年的功力吗?”陆鼎原笑得甚是得意。

    “干支果?”韩量听得似懂非懂。

    “这干支果是雪山上的一种圣果,甚是难得,六年一开花,六年一结果,每十二年成熟一次,但这还不算完,第一次成熟的干支果是雪白色的,大多数人以为雪山上的圣品本该这个颜色,便多于此时取用,却恰恰毁了圣品。”

    “哦?此话怎讲?”看陆鼎原讲得投入,韩量也听得入迷。

    “干支果要经过五次成熟,五次结果才能完全发挥它的功效,此时整整一甲子,一个干支循环,所以才叫干支果。第一次成熟就采摘的人,只能得它两成奇效。以后每十二年成熟一次,功效也以此类推。第二次成熟,四成;第三次成熟,六成;第四次成熟,八成。等满一甲子,正是它散发全部奇效的时刻。”

    “如果还不摘呢?再等一甲子岂不更多?”韩量不禁问。

    “那就废了,顶多一甲子,还不采摘的话,果实自落自凋,功效全散,与废品无异。”陆鼎原答道。

    嗜虐成xing93

    “那这什么干支果有什么奇效?”

    “干支果一蒂双株,一雌一雄,据说女子吃了可百年不老,重症者吃了可疾病痊愈,练武者吃了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成熟就要一甲子了,长一甲子功力也算不得多神奇吧?怎么也长个几百年啊!”武侠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韩量不禁唏嘘。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一年换一年很公平,这天地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白来的。”陆鼎原笑。

    “白来的?”这句话突然点醒了韩量。是,他也从来没有认为有什么是可以平白得到的,那么他这身功力是怎么来的?陆鼎原付出了什么换来了他平白的这一身功力?

    “小鹿,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韩量神动身到,速如闪电,竟连陆鼎原都没有躲过,被他一伸手就把住了脉门。

    “……”韩量倒抽口气,为着伸手间无意识探到的陆鼎原空旷浅薄、所剩无多的内力,终于抖着声音,还是将未竟的话问出了口,“你到底还剩几成功力?”

    “三成左右吧!”陆鼎原也没挣,只是笑。那是在他彻底疗伤以后,而现在,他怎么和韩量说,其实他所剩连一成功力都不到了?

    “三成?”侥是如此,都已经让韩量心疼得苦了一张鲜少改色的面容。

    “放心吧,我这宫里别的没有,就是仙丹灵药甚多,小何子又有神医之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调理回来了。”反而是陆鼎原反过来安慰韩量。

    “走,我们这就找小何子去。”韩量也不废话,拉起陆鼎原就要走。

    “量,你神功初成自是精神抖擞,可我累了一晚上,有些乏了。”陆鼎原实在是累了,也不怕对着韩量吐实,偶尔有人可以让他撒个小娇,这感觉也不错。

    “啊……是我疏忽了。”韩量停下步伐,改往里走,“走,走,睡觉睡觉。”

    陆鼎原一路淡笑着,由着韩量将他按进密室寝间的床铺里,本还想使个小计谋,将前一天晚上没做完的情事继续做完,哪知使失了功力又替韩量护法一晚的他,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再做不得怪。

    韩量看着陆鼎原疲倦的睡容,自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加上神功初成,只觉得从没这么神清气爽过,哪里会有困意?默默的守了陆鼎原一天一夜。等到两人再出密室,已经是又一日清晨了。

    出得密室,韩量惦记着陆鼎原的身子,先寻的便是小何子。小何子和夏天不知怎的混在一处,红肿着眼睛显然还在为陆鼎原下跪的事生韩量的气,夏天在一旁哄着骗着才把小何子带到他们跟前来。

    谁知手才一搭上陆鼎原的脉,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冲过去就给了韩量一顿好打。虽说小何子功夫不济,但到底是练家子,下手也没留情,要是换做原来的韩量,命恐怕都去了半条了,这会子却只觉得小何子像小猫瘙痒般的在他身上瞎折腾。

    就连夏天都看傻了,没见小何子这样子失控过,也忘了阻止。

    嗜虐成xing94

    待等小何子发泄了会,陆鼎原才沈声喝道:“行了,好歹是个护法,什么样子?”

    “可,可是主子……哇!”小何子话都没说完,“哇”一声哭得更凶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韩量也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差没转圈了。

    “主子他……”

    “小何子!”小何子还不等说话,就被陆鼎原的一声沈喝阻了回去。

    “你瞒得了我一时,难道还能瞒我一世不成?”这回韩量终于知道事情恐怕没陆鼎原之前说的简单,不由横眉立目起来。

    陆鼎原心里话了,谁想瞒一世来着?等三个月过去,便恢复了三成以上功力了,到时也不算扯谎了。

    谁想到小何子口急,即使在陆鼎原的喝阻下也没能忍住,脱口就嚷了出来:“主子内伤深重,所剩功力不足一成啦!”

    “什么?”伴随着小何子的哭喊,还有两声暴喝!

    一个是韩量的,一个是飞影的。

    飞影的人一直隐在暗处,突听此言,出声的同时人已出手。

    “飞影,别……”陆鼎原再阻止已经来不及。

    飞影当胸一掌直击韩量,韩量发现了伸手去挡,他虽然神功初成,但到底只有内力不懂招式,飞影发现韩量伸手格挡,不等招式用老,掌风一压避过韩量手腕,再提掌心还是击向韩量胸口,“碰”的一声,韩量被结结实实的打飞了出去。

    但韩量怎么说体内也有百年的功力,飞影功夫再厉害也不过二十几年内力,哪里真伤得了韩量?于是不解气,还想追过去继续揍,却被陆鼎原一声呵斥定在了原地。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陆鼎原这话一出口,显然是重了,屋里哗啦啦跪了一地,小何子也不哭了,飞影也不打了,就连几乎没跪过他的夏天,都规规矩矩的跪在陆鼎原的床前。

    “鼎原莫气。”只有韩量,飞快的爬起来,冲过来拍着陆鼎原的背,怕他气坏了身子。此时的他可不比平时,不足一成功力什么概念?让个绝顶高手形同废人一样。韩量是真的怕陆鼎原伤到身,可陆鼎原此时可不领他的情。

    不知是功力没了连带的定力也差了,还是因为把功力给了韩量,多少有点撒娇的资格,反正陆鼎原一推韩量的手,斥道:“我自教训我的属下,你一边去。”

    韩量讪讪的收回手,乖乖的在一旁小心的陪着。毕竟是他真心爱的人,真动了怒,他也不敢太招惹的。

    陆鼎原靠在床上,看着下面低头跪着的三人,缓缓劝道:“你们不是怕我受伤吗?此次我塑了韩量一身神功,再不会有人伤他,也就不会累我再牵挂受伤,这难道不好吗?”看下面几个人闷头不肯声,陆鼎原暗叹了口气,又道:“我知道你们忧心我此时功力大减,但这内伤有个月余也就好了,难道你们不相信小何子的医术?”

    “可是您此刻……”飞影的脸黑比锅底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飞影你不是吗?”陆鼎原一句话,让飞影的眼突然璀如璨星。

    “飞影定护主子周全。”

    “我相信。这些年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我才敢这么胡来。”陆鼎原笑,终于也承认了自己的任xing。

    嗜虐成xing95

    “主子……”小何子又开始掉眼泪了。

    “好了,难道你没自信在三个月内恢复我三成以上功力?”陆鼎原又派活计。

    “小何子保证,定在三月内恢复主子至少三成功力。”小何子胡乱抹把泪,誓言旦旦道。

    “很好。”陆鼎原又转向夏天,看他还深锁着眉,不由问道,“你还在愁什么?”

    “宫主功力年内可恢复五成,但……”夏天要说的话是,但也就五成了。折损的一半功力虽好补,但传给韩量的那几十年功力却是再也回不来的了。

    “所以我给你个任务。”陆鼎原笑,他怎么可能让夏天当着韩量的面把话说完。“听说长白山的雪丹出世了呢!”

    “雪丹?”

    “嗯,虽不及干支果的一甲子功力,但到底能长上五十年的内力,也算得一件极品了。”陆鼎原含笑看着夏天。

    “夏天定不负主子厚望!”这是夏天第一次,正正世世的叫陆鼎原主子。

    “都起来吧!”等众人都起来了,陆鼎原突然叫住夏天,“夏天,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让你肯叫我声主子了?”

    夏天好歹从前也是个领头的人物,虽被陆鼎原所救,又封为护法,帮他做事,却从未真当陆鼎原是他的主子的,所以不但没跪过陆鼎原,也从没正经叫过他一声主子,可这次,突兀得连陆鼎原都有些匪夷所思。

    夏天笑:“你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担得起旁人担不起的责,付得起旁人付不起的情,我怎么就不能认这么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做主子了?”

    陆鼎原不禁茫然,“我从前搅得江湖血雨腥风你不认我,今个我服软屈膝你倒认我了?”

    “呵呵,挑几个旁门左道的帮派是个嗜杀的邪派都做得,救几个落魄的倒霉鬼是个道貌岸然的正道都做得,你顶多算是个亦正亦邪的江湖怪类罢了。亦正亦邪的江湖怪人虽不算多,亦不少矣。但放眼江湖,几人敢当着千余众下属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有几人肯散尽一身功力只为送旁人一个盖世武功?别人我不敢说,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服你、敬你、认你,也不稀奇。”夏天话虽多,这么正经说的时候却少。

    “行了行了,再捧下去就不是恭维,而是笑话了。”陆鼎原摆摆手,才不领夏天的情,哪那么穷酸?绕得他晕头转向的。“你们都忙去吧!”

    “鼎原……”待众人都走了,韩量才在床畔坐下来。

    “量,”不想听韩量愧疚或心疼的话,陆鼎原只道:“你也得帮我个忙。”

    “什么?”韩量拉住陆鼎原的手。

    “这些日子我可能大部分精力都要用来疗伤和练功了,宫里的教务怕是你要帮我分担一些了。那些琐事真的很恼人。”陆鼎原不是不擅长,只是不耐烦。

    “好,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你安心疗伤。”韩量保证。

    陆鼎原扬眉一笑,万事底定。无事一身轻,他又可以专心练功了。

    嗜虐成xing96(肉~)

    当韩量初次被带到聚事堂内殿参加议事的时候,除了冬离,其他几位护法都是不意外的。当冬离听说陆鼎原为了韩量搞出那么大动静来,不禁有些非议,但看其他几人无事一样,也不好掺和两个男人间的情事,也就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了。

    其实陆鼎原平日里要处理的事物本不多,一是几位属下得力能干,二是既然已经定了冬离是继承者,好多事情便直接丢给她去处理了,但因为冬离到底还是以冬宫事物为主,时常要出门任务,这才有许多事让韩量可做。

    初上手难免一阵手忙脚乱,毕竟韩量是学医而非学商贸或管理出身,偌大一个帮派突然丢给他,还真让他适应了好长一段时日。待慢慢适应了,才在一次无意中想起看广寒宫的教义,却发现前十条内,就有一条明文规定禁止教内教众互斗。再想起那天众长老威胁他的事,怎么想,怎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去问陆鼎原,得到的答案是:“原本那时我也没什么想法,突然看到你要走,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反正跪你我也跪习惯了。”

    陆鼎原是膝盖随随便便就软的人吗?骗鬼去吧!韩量半点也不信。但后面一句韩量倒是相信有几分真的,陆鼎原对他,确是情深意重,跪他也确不只一次。只是,怎么还是有种上当的感觉?看看现在,自己疲于奔命的模样,再看陆鼎原,每天无大事,就三样──疗伤、练功和**!

    没错,**!

    谁要是以为陆鼎原没了武功就会老老实实,那谁就是天字号第一大白痴!而这个白痴,韩量就着着实实的当了一回!

    因着刚得了一身的神功,尚掌握不好力道,加上陆鼎原内伤深重,韩量本不太敢造次,生怕伤到陆鼎原。谁知道他家小鹿可不领情,千方百计的勾引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在被里脱个赤条条,扎针、练功的时候打赤臂,喝个药也能洒自己一裤子。韩量气急,抓着陆鼎原进密室揍了两下屁股,谁知道陆鼎原红着张俏脸在他腿上扭腰摆股的,生生是把韩量给蹭硬了。

    “好你个淫荡的小东西,这可是你自找的。”韩量抓着人,直接给撕把光了扔进了温泉水里去。

    陆鼎原从水中探出张笑颜,像极了只刚捉到老鼠的猫咪。

    韩量草草的打理了两人,就猴急的往陆鼎原身子里挤,原本该很疼的身下人却还在煽风点火,“快……量……用力。”

    韩量一口咬在陆鼎原脖颈上,狠狠得直到尝到血的味道。

    陆鼎原却舒爽得一直在媚叫,“啊……呵……”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小东西?”韩量一边律动,一边不解道。

    “你很冤枉吗?……哈……”

    “是……很冤枉……”嘴里说着冤枉,身子却动得更卖力了,发了狠的让陆鼎原更舒服,也让自己更疯狂。

    “后……后悔了?”陆鼎原声音有点发颤,不知道是为了韩量的动作,还是问的话。

    “傻子才后悔……啊……”这可是他穿越了时空才寻到的宝贝。将人搂的更紧,换来陆鼎原更急粗的喘息。

    “量……不行了……我不行了……啊……”陆鼎原仰着头,身子绷得像拉满弓的弦,却被韩量一把抓住了前端,“等等……我们一起……”

    “不……啊……量……”陆鼎原疯狂的摇着头,裕望早已灭顶。

    “谁让你招惹我的……这点代价总要有的……”韩量却一点也不放松。

    “啊……量……给我……给我……”陆鼎原被裕望覆顶,再没理智,扭着身子拼命在韩量身上挺动。

    “我们一起……一起……吼……”韩量一声嘶吼,释放在陆鼎原身体里的同时,放开了对他的束缚。

    “啊……”陆鼎原长鸣一声,瘫软在韩量怀里,而后还没等到韩量亲昵的吻,便已经沉沉睡去。

    韩量吻了吻怀里的人儿,却发现陆鼎原早已沈睡。他发现自从陆鼎原失了功力以后很容易累容易困。心疼的暗叹口气,开始打理两个人。

    自从发现了没了功力的陆鼎原裕望半点没受阻以后,韩量就在合计该做些什么道具让他家宝贝舒服。鞭子之类的暂时是不能用了,毕竟自己的力道尚拿捏不好,陆鼎原也确实没有之前那么耐受了。之前都几次让他给搞病了,再那么折腾下去,估计小命都会被玩掉的。于是韩量除了教务以外,便又自找了一份新的活计,就是给他家小鹿寻思xing爱道具并亲自打造。

    嗜虐成xing97(肉~)

    “这是什么?”看着手里的一串珠子,陆鼎原不禁发问。

    韩量笑,这种东西在现代的道具店可能很常见,无非就是串珠,不过是由大到小排列的一种训练后肛肌肉张力的xing爱道具。但在陆鼎原眼里肯定是新鲜玩意的,而且是自己亲自选用的玉珠,亲自动手制作的,他相信他会喜欢。“给你的,试试看。”

    韩量现在更加热衷给陆鼎原亲自打造各类xing爱玩具,除了喜欢看小鹿情动的样子以外,他发现亲自动手做这种东西居然有利于他尽快掌握运用功力。比如钻孔之类的,之前即使靠工具做起来都很困难,但现在只要力道得当,便很容易。但要掌握好深浅!当珍贵的玉石第一次在他手里变成粉末的时候,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囧了好久。

    “……”陆鼎原瞠目,看着手里这串最大的有鸡蛋大小,最小的也就指甲盖大小的珠子,显然知道是放哪里的,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却仍旧不知道怎么用。“怎,怎么用?”

    “小的在上,大的在下,放进去就行。”韩量拍拍陆鼎原的屁股。

    “就……放进去?”陆鼎原狐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放进去,我再继续告诉你,做好了有奖励哦!”韩量笑得邪恶,却让陆鼎原的心跳得更快了。“什么奖励?”

    “让你吃到够。”韩量拍拍自己的宝贝,知道陆鼎原非常喜欢自己的东西,却因为自己不是很喜欢**之类,所以每次都不算尽兴。

    “真的?”陆鼎原眼睛蓦然晶亮。

    “那也要你做得好才行。”

    “嗯……然后怎么做?”陆鼎原很乖,沈腰抬股的将东西一股脑放了进去,却没想到那东西看着差不多,实际上却比玉势还要长些,前端最小的珠子直顶到了平日里达不到的深度,不由浅浅出了一层薄汗。

    “真乖。”韩量拍拍陆鼎原被塞得满满的小屁股,惹来陆鼎原两声娇哼。“再来,拉出来。”

    “拉……拉出来?”陆鼎原虽然现在已经不比从前的别扭,但还没到可以随便当着韩量排便不脸红的地步。

    “不但要拉出来,而且要一颗一颗的,我说排出几颗就几颗哦!”韩量笑得眼睛都眯了。说着容易的事情,但韩量知道,后肛肌没有特别训练过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这个人武功再高也一样。

    果然,第一次陆鼎原以惨败告终。不是拉不出来,就是一股脑都出来了。

    “第一次我不难为你,就一颗好了,我给你三次机会哦!你还有两次。”韩量摇着两根手指。

    陆鼎原喘,却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平复了下气息继续来,又将东西塞了回去。但很不幸的,很快又失败了──而且是两次,不由得垮下了一张俏脸。

    “好难……”陆鼎原嘟嘴。

    这模样的小鹿不多见,韩量心痒难耐得偷了个香,“那这奖励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做到了,什么时候来取吧!但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至少要一颗一颗的依我的指令排出三颗才算数哦!”

    “好!”陆鼎原眼睛又亮了起来。

    于是,陆鼎原有了第一件,由自己保管的情趣玩具。

    嗜虐成xing98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尤其在忙碌和甜蜜的人面前。所以在韩量才打算再做另一件玩具给陆鼎原消磨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三个月已过。陆鼎原的内伤早就好了,但因为一直练功练得不甚勤勉──都练别的去了,即使有小何子在一旁尽心调理着,功夫也就将将恢复了三成,还远远达不到“以上”的程度。

    这天的午后,忙完教务的韩量回来,本来想陪容易乏累的陆鼎原小睡一下──除了功力大减以外,**做去半宿绝对是主因。没想到夏天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还一副仆仆风尘的样子。

    “你确定你是从夏宫来的而不是沙漠吗?”韩量不禁调侃,实在难以想象十几里路可以把夏天走成这样。

    “我确实不是从夏宫来的。”在韩量的认识里,基本上陆家庄就等于夏宫了,夏天也就随着他说。“三天前我得到信儿,连夜出了趟庄,幸不辱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匣子,双手呈给陆鼎原。

    “这什么?”陆鼎原接过。很精致的一个小匣子,圆底莲盖,上好的白玉做得巴掌大的匣子,雕工细致,光是匣子就价值不菲了。

    “雪丹。”夏天笑。

    “你可打开看过?”陆鼎原问,手指在匣子盖上雕琢得栩栩如生的白玉莲花上摩挲。

    “还没有,怎么?”夏天觉得陆鼎原问得奇怪。

    “没,”陆鼎原轻摇头,“那我们一同见识见识吧!”说着,就要去开盖。

    “等等。”不想被韩量一把按住。“放那。”韩量指指一旁的桌子。

    陆鼎原倒是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眼里还带着欣慰满足的淡淡笑意,只是藏得极好,除了躲在暗处的飞影,夏天和韩量都没有发现。

    “怎么?”夏天不解。

    韩量没说话,等陆鼎原将匣子放到桌子中央后,便伸手去掀盒盖。韩量掀盖子的方法很奇怪,一般人都是冲着自己掀的,好第一个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韩量却是直上直下开了,确保每个人同时看到。

    韩量掀的速度很快,盒盖掀开的刹那有一股白烟飘出,韩量想也没想的连盒带盖直接一道掌风扫了出去。火苗就在这一瞬燃起,顺着那股白烟飘散的地方,一片火焰,直烧到翻滚在地的匣子处。玉匣落地,众人看得分明,一颗圆润的白丸从盒内翻滚而出,在一片火光中“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夏天刚要去捡,被韩量一把拉住,紧接着“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玉匣被炸得粉碎,玉匣周围的事物也无一幸免的被波及,却都失了原来的面目。好在韩量是把玉匣丢去无人的地方,否则谁若是在左近,即使不被炸死,炸个残废却总是免不了的。

    “飞影?”炸声响过,先响起的是陆鼎原的惊叫。

    “影在。”从众人身后的暗处闪出,飞影跪在陆鼎原身侧。“主子有何吩咐?”

    “呼……还好你没事。”陆鼎原此话一出,却换来了韩量和飞影的同时皱眉。

    他,功力竟折损至此,竟连他在什么位置都感觉不到了吗?

    嗜虐成xing99

    韩量是一直知道飞影在哪里的,又怎么可能会不顾及那个即使失了所爱却仍忠心耿耿的人。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恢复了三成功力的陆鼎原,却还是如此不济。飞影是江湖中难得的隐匿好手,别人感觉不到他也没什么稀奇,像夏天和小何子就从来不知道他在哪儿,但那个人却不应该是陆鼎原。那个从前如此敏锐的人,失了高深的内力,岂不像常人失了眼睛一样?韩量从前没有内力也不觉得,等这几个月渐渐习惯也适应了可以洞察周遭几里内的事物,才终于明白了对于陆鼎原来说都失去了什么。本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陆鼎原内力的慢慢恢复而有所好转,但显然,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就从今天陆鼎原感应不到飞影的所在这一点来看,情况恐怕比他原本能想象得还糟的多。

    “怎么会这样?”夏天的哀叫打断了韩量思绪的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另一件近在眼前的事。

    “别找了。”韩量对在一片焚烧过的废墟中翻找的夏天道。

    “也许还在啊,你刚刚不拦我也许还能抢过来的。”夏天尤不死心。

    “我不拦你你就死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雪丹,而是白磷加火药。”韩量过去,捡起一片玉匣的碎片,果然在碎片内侧发现了黑漆漆的东西。“即使有人能不触动机关,躲过喷出的白磷粉,把那白丸吃下去,也不过就是个中毒而死的下场。最惨的,是被喷了一脸磷粉,白磷丸入口的时候磷粉自燃,烧的满头满脸火的时候,匣中火药遇火星爆炸,那才是最残的死法,保证炸得渣都不剩。”韩量一脸讥诮的笑容。

    夏天瞠大眼,僵在当场。

    “白磷加火药,好狠的招数,好恶毒的心肠。”韩量将手里东西扔出去,拍了拍染灰的手。

    “夏天该死,请主子责罚。”夏天抢上两步,跪在了陆鼎原跟前,一脸的懊恼。

    “好了,不怪你,起来吧!”陆鼎原并未放在心上,比起这个,他更感兴趣韩量的那些个话。

    “夏天定想办法抢回真的雪丹。”夏天却不肯起身。

    陆鼎原摇头,不由轻笑出声,“夏天,身遭过巨变的你,怎还能这么单纯?”

    “主子什么意思?”夏天不解抬头看向陆鼎原。

    “你抢来的,已经是真的雪丹了啊!”陆鼎原指指那一片焦黑的废墟。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那明明是陷阱啊!

    “越是惹得江湖人争破头的,往往越是虚假的陷阱,无论什么武功秘籍也好,神丹妙药也罢,甚或厉害的神兵密器。谁家有好东西不自己藏着来着?非要昭告天下?像我派震宫之宝干支果,传承了几百年,总共就两颗,一颗我十年前遭受重创、生命垂危,家母给我用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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