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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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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

    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

    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

    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

    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荫凉,又去抱了

    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

    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

    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

    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

    「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

    「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

    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

    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

    (。。)

    「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

    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

    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

    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

    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

    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

    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

    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

    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

    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

    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

    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

    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

    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

    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

    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

    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

    我怕个毬!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

    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

    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

    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

    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

    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

    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

    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

    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

    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

    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

    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

    了个痛快。

    ************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

    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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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

    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

    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

    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

    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

    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

    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

    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

    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

    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

    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

    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

    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

    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

    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

    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荫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

    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咋这鳖犊子

    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

    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

    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

    **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

    人家里家外的**?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

    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长贵

    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

    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

    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

    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

    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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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

    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

    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

    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

    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

    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

    屁股,让长贵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那长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说话,脱完了大脚又褪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

    身精瘦却结实的腱子肉,和胯下那早就斗志昂扬的物件儿。大脚一眼瞥见,心也

    立时的有些发慌,忙分开大腿,高高地举着,把个毛茸茸黑乎乎掩盖的肉缝儿掰

    开,胆战心惊地等在那里。耳朵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盼着长贵快点进

    来再快点完事,别再让吉庆堵在了屋里。

    长贵却不慌不忙,把大脚白花花的腿抗在肩膀上,那东西抵在洞口却不进去,

    一双手一边一个,抓起大脚软软呼呼的**,像揉面一样捏起了没完。

    大脚更是心急,气急败坏地催:「你还等啥呢,还不快点儿!一会儿庆儿回

    来了。www.83kxs.com」长贵嘿嘿一笑,闷头说了一句,那话里话外地却着实地气人:「回来就

    回来呗,也让他听听,他爹行哩!」

    「行个**行!这能让他听?你当是你呢,紧着!」大脚知道长贵满腹地怨

    气,却也不好再说出些话来挤兑他,气哼哼地说了一嘴,便伸手下去捏着长贵的

    家伙往自己身上凑。长贵被大脚拽着有些吃紧,便不再强求,顺着劲儿耸上去,

    滋溜一下便杵到了底。这一下用了力气,顶得大脚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

    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儿。长贵听在耳里却分外受用,忙抬屁股拔出半截又迅雷不

    及掩耳地插进去,大脚又是一声儿,两只胳膊却不知不觉地搂住了长贵的脖子。

    长贵大动起来,大脚地哼叫也立码连成了串,垫着个身子拼命地往上迎着。

    长贵一下一下不惜力地杵得实实在在,那大脚叫唤得也越发尽兴,在长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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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悠扬顿挫地回荡着。可那声音钻进长贵的耳朵后,却早就变成了他巧姨,低逥

    婉转,骚浪十足。长贵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影影绰绰地巧姨白净滑嫩地身子就显

    现出来,让长贵的精神为之一振,塞在大脚身子里的物件便也随之暴涨了一寸,

    把个长贵弄得一肚子邪火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身子里乱窜,又聚在了一堆,归拢在

    那物件上。那物件便像是一根已经咬了勾的鱼线,根本就由不得长贵,自己就像

    安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长贵的身子到好似成了被牵扯在一头的铅坠,随着鱼

    线地抽动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乱送。

    这样的感觉让长贵说不出来的欢畅,由着身子在那里耸着,嘴里不知不觉地

    念出了声儿:「舒坦,舒坦!」

    长贵舒坦大脚也欢畅,听长贵快活地直叫,嘴里也催着:「快点儿,再快点

    儿!使劲!」

    长贵更是撒了欢儿,睁开眼看着身子底下披头散发哆嗦成一团的大脚,心里

    不由得一阵子满足: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自家的炕,**起来不提心不吊胆,透着那

    么从容坦然。忽然转念,又想起了吉庆那小鳖犊子,心里边竟又换了一种醋意盎

    然,撑起了身子,手又抓住了大脚的晃晃悠悠地**:〃「咋样?舒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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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脚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长贵问,还不忘鼓励一下:〃「舒坦!舒坦!」

    「比那小鳖犊子有劲不?」大脚一时的没反应过来,听不准长贵嘴里的小鳖

    犊子是谁,忙睁了眼迷惑地望着长贵。长贵却还在不住口地问:「说啊,比那小鳖

    犊子有劲不?」大脚这才醒过闷,反应过来长贵说的竟是吉庆,不由得一阵子恼怒,

    心里边不住口地骂了一串。脸上却也不好表示些啥,便也由了他去说,自己只是再

    不出声罢了。

    长贵见大脚这幅表情,心里边却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兴奋,下面更是用力,抽

    插得却没了章法。就好像背水一战之时,闭着眼拿了根扎抢,没头没脑地捅出去却

    每次都是枪枪致命。把个大脚弄得一阵紧似一阵地哆嗦,却是浑身地快活,忍不住

    畅快地骂:「你个驴**的东西,要把老娘干死呢......有本事来啊,看你干

    不干得死...再使劲,使劲!」

    长贵一听,越发来气,咬着牙竟似是和大脚拼了,把平日里耪地挑沟的力气

    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啪啪」地撞得山响,嘴里边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干死你

    个骚逼......我让你骚!我让你骚!干得你下不了炕!看你还骚!」

    「有本事你就干...下不了炕...我也骚,气死你个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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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个骚逼杵透喽,我看你咋骚!」

    「杵透喽......拿线缝,缝上接着骚!」

    「个老骚逼,就是欠**!我看你再骚,**死你,**死你!」

    「对,就是欠**!见天的**。..也没够儿,让全村的老爷们都来**,挨

    着个来...也没够儿!」

    老两口越说越是来劲,竟分头都体会到了一种乐趣,你言我语地更是没了

    顾忌,越是场椎氖虑樗档萌丛绞切朔埽橇骄呱碜诱厶诘靡苍嚼丛交ㄑ拢?br />

    翻过来掉过去地从炕梢折腾到了炕尾。

    大脚早就把那些恼怒抛在了一边,长贵也不再一鼓鼓地冒着酸气,两个人都

    沉浸在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之中,直到再也没了力气这才〃嗷嗷〃叫着,把

    强忍着的那股子邪火尽情的释放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精湿,就像是刚从河里边

    捞上来的两条摔晕了的鱼,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气便再也没个精神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猛地想起吉庆,卜楞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不安地往院子里

    瞅。院子里黑不隆冬,两扇漆黑的门还在大敞四开的晾在两边,微微的月光斜斜

    地打在斑驳的门板上,泛出若隐若现的亮光。

    吉庆其实回来过一趟,可刚刚走进堂屋里,就被西厢里的动静给惊着了。

    开始先听见娘的叫声,这种声音现在对吉庆来说熟悉得不得了。那是娘被弄

    得乱了脑子才会发出的声音,欢畅、迷乱又有着那么一丝声嘶力竭的饥渴。每次

    娘爬上了自己的炕,被自己一通揉搓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可今天娘这是跟谁?是爹么?爹不是不行么?难道又用了老法子来伺候娘?

    忍不住好奇,吉庆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挑开了门帘,眯着眼望进去。

    一铺大炕光溜溜的一览无余,那上面滚着两个人一样的光溜溜。还真是爹,

    耸着个屁股正爬在娘的身上。娘的两条腿搭在爹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两只脚丫

    子竖在那里,脚趾头却张的开开,像是被撕开了骨架的蒲扇。爹的头这次却没有

    趴在娘的身下,竟然和自己一样了,下身对了下身,正起劲地拱着。

    吉庆纳闷了,爹不是不行么?咋也能这么干?

    吉庆锁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借着微弱的一点光亮,往两人连接的那一处看过

    去,这一看又是一惊。爹哪里不行,那家伙儿什分明在那里进进出出地没一丝儿

    疲样儿!娘的水又流成了河,浆糊一样裹在那根儿棍子上,在吉庆的眼里,那东

    西就好像撒上了一把银粉,被光一照,竟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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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庆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耳边依旧充斥着爹和娘愈演愈烈的喧闹,慌慌

    张张地跑了出去。

    二巧儿在自己屋里写着作业,厚厚的一摞书摆在案头。吉庆伸头往里看了看,

    没敢惊动她,回身去了巧姨的屋子。见大巧一个人倚在炕上,手里拿了钩针,飞

    快地穿梭往来。

    「你娘呢?」吉庆问大巧儿。大巧扭头见是吉庆,明明媚媚地一笑,努了嘴

    往院子里的柴屋一指。

    吉庆回身就走,大巧儿刚要喊他,突然想起二巧儿在家。忙又压低了嗓子「

    哎哎」地叫。吉庆却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柴屋里钻去。

    巧姨已经洗完了一遍,却还在光着个身子,手里拿了个手巾上上下下地擦着。

    冷不丁听见门响,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吉庆这才心安,柔美的一笑。

    柴屋不大,一盏小小的灯泡挂在屋顶,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雾雾绰绰的

    水汽还没散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团云雾轻缓缭绕。巧姨丰满圆润的身

    子就那么若隐若现地,光裸的肌肤白里透红,透过轻薄的水汽,竟是说不出的旖

    旎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泛着磁光,胸前那两个胀鼓鼓松

    (。。)

    松软软的**,更像是熟透了的两个水蜜桃,随着巧姨身体的扭动轻轻地颤着。

    吉庆看过无数遍巧姨的身子,甚至巧姨身上的每一处印记吉庆都如数家珍。

    可现在,这样的巧姨却是头一遭,妩媚成熟却又清新湿润,活脱脱就是画里的菩

    萨一般。一时间,吉庆两眼发直,呼吸急促,一颗心像是被电流击了,扑通通跳

    得没了章法。

    「看啥呢?」巧姨含情脉脉地斜视过来,脸上一抹勾死人的媚笑。

    吉庆就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了过去,一手把巧姨搂在怀里,

    另一只手一把捂上了那对松软的**,来来回回地揉搓。那股子急迫的劲头,倒

    好像是第一次沾上巧姨一样。

    巧姨「格格」地笑着:「瞅你急成了啥样?慢点不成?」说完,捧着吉庆的

    脸,伸了舌头喂了进去,一只手也顺势摸下去,寻着吉庆的物件儿,解开扣子,

    小心地拨出来攥在手心里。吉庆一口衔住巧姨,吞进嘴里,自己的舌头也迎上来,

    和巧姨的搅成一团。两个人嘴对了嘴黏在了一起,就好像两张口抢了一块糖,吸

    吸溜溜辗转反侧却意味深长。

    俩人如饥似渴地一通乱嘬,好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喘着粗气。那巧姨却意犹

    未尽的又捧了自己的**送到吉庆跟前,用胀鼓鼓的奶头在吉庆的脸颊上扫弄着,

    刚到口边,就被吉庆一口噙了进去,嘬得巧姨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一声轻哼,

    刚刚凉下来的身子好像又被一盆开水兜头泼下,从里往外的一股子燥热,那一双

    媚眼霎时眯成了条缝儿,混乱而又痴迷地瞅着吉庆在自己胸前鼓弄。手却不闲着,

    攥着吉庆来回地撸,眼看着本就茁壮的物件儿越发粗大,竟涨成了根儿通红的萝

    卜,青筋暴跳好不眼馋,忙从吉庆嘴里抽出身子,蹲在吉庆身前,连根带梢地吞

    进嘴里。把个吉庆弄得一阵子酥麻。

    巧姨说过,最得意吉庆这个物件儿,干净漂亮又像根儿棒槌似地好使。每次

    巧姨都会这样,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然后送进嘴里像是

    含上根儿棒骨,恨不得把犄角旮旯的滋味都给咂摸干净。吉庆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感觉似乎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可今天不知道为啥,自己那东西又开始敏感得像触

    到了最嫩的一块肉,巧姨一沾上,那一阵酥麻嗖的一下贯穿了全身的各个角落,

    身子立时绷得笔直,眼睛看着自己的黑红黑红的物件儿在巧姨粉润的唇间进进出

    出,竟是异常刺激。身子里的那股子劲头,眼瞅着就冒到了顶。

    这可不行,该做的还没做呢。吉庆强忍着,连忙从巧姨嘴里拔出来,自己却

    (。。)

    也蹲了下去,让巧姨站好把两腿叉开,露出中间湿乎乎毛咂咂地一条肉缝儿。

    吉庆一双舌头似乎得了长贵的真传,竟似是长了眼睛,哪里紧要就奔了哪里,

    三两下就把巧姨收拾得不成个样子。身子哆哆嗦嗦,嘴里哼得也越发绵长,就连

    两条腿,似乎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就要瘫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庆儿...姨要,姨要啊....」

    吉庆抬起头,喘着问:「要啥?姨要啥?」

    「**......庆儿的**....」

    吉庆伸舌头出来,又在巧姨奶头上舔了一下:「姨要**干啥?」

    「**姨...要****姨,**姨的逼...痒啊....〃」

    吉庆直起身子,猛地把巧姨掀了过去。巧姨忙用手撑住墙,上身矮下半截,

    把个丰满浑圆的屁股用力地撅起来,嘴里念着:「快,快点儿,**,**姨的屁

    股!」

    吉庆端着自己棒槌一样的家伙,对准了,一鼓作气地猛然一顶。巧姨〃「啊」

    地一声儿,叫得竟是撕心裂肺却又似心满意足,头几乎要撞到墙上,忙用胳膊

    撑住,身子又回来,死死地用屁股抵住吉庆,扭头冲吉庆嚷嚷:「别停,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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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庆答应一声,顿了一下身子,重又猛地搡进去,巧姨又是一声尖叫,嘴里

    却还在催着:「快,再来!」这一回吉庆再不停歇,腰眼里像是装了个马达,

    拧着耸着连成了一串儿,把个巧姨弄得三魂出了七窍,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儿。」巧姨终于支撑不住愈加酥软的

    身子,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努力地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几缕

    湿润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随着起伏的身体左右晃动着。

    「咋了?累了?」吉庆在巧姨身后问。

    「不累...就是....站不住了。」巧姨大口地喘着,回身冲吉庆抱歉

    的笑笑,然后左顾右盼的四处踅摸,终于认准了一处地方,眼睛一亮,勉强的支

    起身子,蹒跚地走过去。

    那是一个废弃的木架,原本是置放捆好得苇席用的。现在那些织好的苇席早

    已不放在这里,木架却没拆,凌乱地堆了些杂物。巧姨踉踉跄跄地走过去,顺手

    抄起自己脱下的衣服囫囵地铺好,扭身便窜了上去,试了试轻重,觉得没啥问题,

    这才冲吉庆招手,喊他过来。

    吉庆明白巧姨的用意,提着裤子挪过来,巧姨早就仰好,两条腿远远得分开,

    露出下身对着吉庆。那处所在已经变得凌乱纷繁,密匝匝的毛发被刚刚溢出的骚

    水粘结在一起,胡乱纠结地贴在大腿的根部,那两片深褐色的肉唇,因为充血而

    愈发的丰满肥硕,颤颤巍巍地像一扇门,半掩半盖。而最紧要的那蓬肉穴,却好

    似不甘心被遮挡,努力地敞着一条缝隙,翻出里面鼓鼓囊囊的赘肉,湿润粉嫩。

    吉庆看得有些呆了,脚步不由的迟缓起来。

    巧姨却有些心焦,招着手催吉庆过来,却下意识地把腿分得更开,黑黢黢毛

    茸茸地下身于是越发的触目惊心。吉庆再也忍不住,紧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了

    下去,一张脸深深地埋在巧姨的下面,像捧了一碗棒碴儿粥,没头没脑地在上面

    一通吸溜。那巧姨被弄得抑制不住地一声长吟,身子一下弓成了一座桥,皱紧了

    眉头,咬住了嘴唇,一排白牙轻轻地颤抖着,几乎要咬出血来:「哎呀...姨

    的宝儿啊,姨要死了呢....」

    当柴屋重又变得宁静,雾气也早以散净。屋中一角的木架上,两个人喘息

    未定地搂抱在一起。巧姨伸了胳膊把吉庆拢在怀中,吉庆却像只被捋顺了毛的一

    只懒猫,心满意足地蜷缩巧姨胸前,一张俊俏却英气十足的脸深深地埋在那两团

    肉中,不时地鼓悠一下。

    (。。)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躺了一会儿,巧姨突然捅了桶吉庆,笑着问:「今个是咋

    了?劲儿挺足呢。」

    吉庆仰起脸:「那以前的不足?」

    巧姨「吧」地一口亲了个坐实,纤细的手指点着吉庆的鼻尖儿:「足,足!

    庆儿回回都足呢!」

    吉庆「嘿嘿」一笑,竟是满脸的羞涩。又听巧姨说:「就觉得今个不一样

    呢,一下一下,能顶到心窝里。」

    吉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突然想起了今天要来说的正事,忙坐起来:「我

    爹好了呢。」

    巧姨被吉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了个晕,追着问「啥好了?」

    「病,我爹的病!他又行了!」巧姨这才明白过来吉庆说的是啥,却还在

    装傻,就好像是头回听说一样:「好了?能行了?你咋知道?」

    「我看见了,真得,行了!」吉庆除了和大脚的事情不敢说,现在啥也不瞒

    巧姨,把自己今天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看着巧姨的反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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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姨听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格格格」地笑出了声儿,一把将吉庆

    重新搂在怀里,撅了嘴〃吧吧〃地亲着吉庆:「我说呢,我说呢,怪不得庆儿像

    吃了春药,原来是瞅见了不该看的事呢。」说完,又是一阵子娇笑。

    吉庆被巧姨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使劲的挣脱开,一脸的愤愤。巧姨又一把将

    吉庆抱回来,依旧调笑着吉庆:「还不好意思了呢,这有个啥啊,说说,看你娘

    和你爹啥感觉,爽快不?」

    第三十三章:

    明晃晃的月亮早已经高高地挂上了树梢儿,巧姨和吉庆悄悄地从柴屋里探头

    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昏黄的灯光顺着窗户洒出来,映亮了半个院子。影影

    绰绰看见东屋里二巧儿依旧伏案疾书,也不知在写个啥。西屋里估计大巧儿还在,

    一样的灯火通明。

    看来两个人消失了那么久并没有惊动了谁,巧姨和吉庆各自暗暗地松了口气。

    吉庆扬了扬手,算是给巧姨打了个招呼,扭头回家,心里却仍是隐隐地胆颤。

    刚刚巧姨一直地在戏谑地调笑着他,不停地追问自己到底是啥个感觉?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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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开的那一瞬间,吉庆仍是一眼瞥见了巧姨意味深长的笑眼儿,更是让他平添了

    一种忐忑。

    莫非巧姨知道了自己和娘的事情?

    说到底吉庆还是做贼心虚,巧姨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顺手拿吉庆的羞涩开

    开心,却没想到这一下竟吓坏了他。

    一想起吉庆那股子慌里慌张却拼命掩饰的样儿,进得屋来,巧姨仍是满脸的

    戏谑娇笑。

    大巧儿依旧倚在炕上勾着毛活儿,抬眼见娘进来,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问:

    “咋啦这是?捡着金子了?”

    被大巧儿这么一说,巧姨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大巧儿知道吉庆和娘钻在柴屋里没干啥好事儿,也正好自己这两天身子不方

    便,倒没去管他们。可见娘竟是这么高兴,心里仍是有些小小地芥蒂,便撅了嘴

    往炕里仄了身子却一声不吭了。

    巧姨还在自顾自地笑,回身见大巧儿一脸的不快,心里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忙凑过来靠在大巧儿身边儿,捅了捅她:“咋啦,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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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巧儿没说话,手里的钩针走得飞快。

    巧姨又捅了她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又是“扑哧”一声儿:“可逗死我了。”

    大巧儿斜眼瞟了娘一眼。

    “庆儿跟你说了么?他爹那病好了。”巧姨笑着说。

    “这事儿他可不跟我说,”大巧儿撇撇嘴,“哪有跟你话多呢,他都不理我。”

    巧姨咂摸出大巧儿这是吃醋了,忙拢上了闺女的肩膀:“哪啊,话赶话就顺

    嘴提了一下,咋,还不高兴了?”

    “我哪敢。”大巧儿嘴上说,脸上却仍是耷拉得老长。

    “还说呢,你看你这张脸,都快掉地上了,”巧姨轻轻地捏了大巧儿一下,

    大巧儿没好气的躲,又被巧姨一把抱回来,爱惜地说:“傻闺女,咱娘俩现在是

    一根线上的蚂蚱,谁还能蹦跶走不成?生这种闲气,你要生到啥时候呢?闺女是

    娘的小棉袄呢,娘也是闺女遮荫儿的树,这是要摽一辈子的呢,你说是不?不许

    生气,奥。来,笑笑,笑笑。”巧姨捏了大巧儿的脸,喜滋滋地逗着。

    大巧儿本就是一时的小性儿,见娘好话也说了,笑脸也赔了,却还有了些不

    好意思,逐抿嘴一乐。巧姨见闺女终于换了笑脸,这才放心,又想起了吉庆,忍

    不住又和大巧儿念叨了起来。

    大巧儿问:“这事儿他咋知道的?大脚婶这也跟他说?”

    “哪啊,是他听来的呗。”

    “听来的?”

    “可不么,你长贵叔刚好,和你大脚婶那还能闲得住?这不被他一耳朵就听

    去了。”

    大巧儿瞪着眼恍然大悟。想想屋里面大脚婶和长贵叔热热乎乎的样子,屋外

    边那吉庆却竖了耳朵在听,立时便耳热心燥,一抹绯红涌上了脸颊,“啐”了一

    口:“这个现世的玩意儿,这也听得?就不怕长了针眼!”

    巧姨“咯咯”地笑,用手指了大巧儿,却说不出话。

    大巧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呀”地一声儿叫了出来,一下子连脖子

    都红了,脑袋往巧姨怀里没了命地扎,嘴里叫着“娘坏,娘坏”。

    “好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行了吧?”巧姨儿再不好拿闺女调侃,忍着

    笑把大巧儿扶起来,突然又伏在大巧儿耳边说:“今个庆儿厉害呢。”

    “啥厉害?”大巧忽闪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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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是啥,”巧姨压低了嗓音:“那个事呗,今儿个可能干了。”

    大巧儿听娘煞有其事的一说,立刻又变得羞涩,双手立码捂了耳朵,嘴里嚷

    嚷着:“哎呀,娘咋那膈应人呢,啥话都说!”

    巧姨嬉笑着扒开大巧儿的手:“真得真得,不扯谎,这小子跟个活驴似的。”

    大巧儿红着脸推搡着娘,又不安地看着门口,恐怕娘俩的调笑被那屋里的二

    巧儿听见。巧姨压低了声音,却仍是一脸的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吉庆的

    生龙活虎。几句话过去,把个大巧儿弄得更加面红耳赤,却还是听得尽心。

    昏黄的灯光均匀的洒在炕上,母女俩嘻嘻笑着窃窃私语,时不时地你推我一

    下我搡你一把,哪里还像个娘俩,活脱脱两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儿在交流着炕上

    的那点子经验。

    ************

    华北平原的滚滚热浪无遮无挡地来了,火辣辣地日头每日里精神抖擞地挂在

    天上,把绿油油的庄稼晒得蔫了,把本不知疲倦的知了晒得倦了,把奔腾着的下

    运河似乎也晒得再没了汹涌的劲头,静等着每日里被毒日头抽筋扒骨地蒸腾走丝

    丝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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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汛期已经来了,却连着十来天都没有一丝雨滴降下来,眼瞅着有了些要旱的

    样子。

    好在守着菩萨般的运河,对于杨家洼的老少爷们来说,除了涝哪里还怕个旱?

    只要大河的水没有现出河床就万事大吉,每日里照例引了水浇浇地侍弄一下

    庄稼,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学校里放了暑假,对于吉庆和二巧儿来说,这一年的暑假是最最轻松的一次。

    二巧儿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县一中,而吉庆却从这个暑假开始,变成了一个彻

    彻底底的农民。

    对于大多数农村孩子来说,上到初中已经是够够的了。简简单单地写写算算,

    在普通的农村家庭里应付一下简单的需要已经没有问题。有长远目光的,会鼓励

    孩子继续学下去,但大多数做老家的,却都盼着早早的让孩子们回来。这样,家

    里多了一个劳力,也少了一份支出。

    该咋说咋说,这巧姨和大脚在一帮老娘们中间却多了份精明。尽管日子过得

    一样紧紧巴巴,却并不耽误孩子们的前程。只要孩子们愿意,上到大学也要勒紧

    了腰带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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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巧儿上完了高中,估计也就到头儿了。二巧儿却比姐姐出息,只要进了一

    中,只要自己不傻不孼,上个大学那也就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别看只是县里的一

    个中学,却是个建校百来年的知名学府。就算是现在,那也是省里响当当的名校。

    仨孩子里头,白瞎了这个吉庆。脑子那是没比,长了毛儿那就是个猴,长个

    尾巴比狐狸还精。却咋说也学不进去个啥,坐在教室里就像坐在了火山上,浑身

    的不得劲儿。别说大脚了,就算是学校里的老师,看着个这么个东西也只有望洋

    兴叹的份了。咋就不走个正道呢?谁都这么说。

    吉庆不服气,当个农民就是不走正道了?我还就不信呢。

    “谁说当个老农就不是正道了?老师是说你不该早早的就不上了,你那脑子,

    好好的学习那才是个正道呢。听不懂人话是咋的?”刚刚去学校里退了宿舍,二

    巧儿和吉庆一起往家里走,边走二巧儿边数落着吉庆。

    或许是刚刚考上高中的一种志得意满,二巧儿越发看着吉庆恨铁不成钢,下

    意识中,还存了一种担心。似乎隐隐的有了些害怕,怕两个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可这么个东西咋就啥也不懂呢,难道真就认了命?早早的存了老婆孩子热炕

    头的心思?

    二巧儿不时地扭脸看一下吉庆,吉庆扛着二巧儿的被窝卷,手里拎着塞满了

    日用杂品的网兜,仰着个头,满脸的无所谓,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那些个苦口

    婆心竟是对牛弹琴,气得二巧儿恨不得给上吉庆一脚,方解了心头之气。

    虽说一星期才回家一趟,可每次回来,二巧儿看见姐姐和吉庆那骨子热乎劲,

    心里头急得火上了房。本打算小火咕嘟着,让吉庆慢慢地看着她的好,慢慢地接

    受了她。没想到这吉庆压根就不看她这锅菜,她这里咕嘟着,人家却已经爆炒了。

    等出了锅一装盘子,人家可就吃了,她自己再这么咕嘟下去,估计也就剩下

    锅巴了。

    一想起这些,二巧儿说不出地烦躁。可她又有个啥法子呢,只好拼了命的学。

    就是让吉庆看看,让他到时候悔青了肠子。

    可现在,那吉庆哪里有个后悔的样呢。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到了家,巧姨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见两个人

    终于进了院儿,忙招呼着他们洗脸吃饭。头茬的黄瓜已经摘得七七八八,却还剩

    下了几根儿,是巧姨特意给二巧儿留的。个个顶花带刺薄皮翠绿,咔嚓一掰,满

    手的清香宜人。

    几个人团团围坐在葫芦架下,一人手里攥了一根儿黄瓜,沾了酱吃着,院那

    边却听见大脚高高地在喊:“庆儿!庆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却不动。二巧儿见他和大巧儿两个吃着饭还眉来眼去的样

    子,心里一阵子来气,桌子底下踢了吉庆一下:“你娘叫你呢,咋不动!”

    吉庆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啥。巧姨忙站起身走到墙边儿,踩着砖

    头爬上去,冲那院儿里的大脚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吉庆。

    吉庆说了句“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

    肚子心事一样儿。”大巧儿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二巧儿听不懂啥意思,剩下的两个人却明白巧姨话里有话。大巧儿扑哧一下

    子乐了,吉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吉庆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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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吉庆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没人的时候

    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吉庆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

    借口。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

    给爹。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

    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了吉庆这儿,他才

    不管长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和吉庆这些日子的

    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抑竟一下子得到了

    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到了河里,任它河

    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个够。大脚享受这

    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长贵的想法,也可以

    不在乎吉庆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吉庆再不沾她,再又重新

    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

    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吉庆那鳖犊子不知吃了啥**药,竟开始把她往外

    推了。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

    挑唆的。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巧儿没了好脸色。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

    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

    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委屈了巧姨和大巧儿,每天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

    屁股。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吉庆身上。

    二巧儿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人各怀了心思,想起再开学的时候自己面临着一个

    崭新的环境,心里惴惴的。很想和大家聊聊,却见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不免有些扫兴,不知不觉低眉耷眼索然无味。

    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问:“二巧儿,通知书拿了?”

    “嗯。”二巧儿点点头。

    “知道一中多少钱学费不?”巧姨突然想起关键的事情,又问。

    “不知道。”

    大巧儿在一旁说:“学费都是差不多吧,估计杂费比我们学校要高。”

    “哦。”巧姨不说话了,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大巧儿本身的学杂费乱七八糟

    加一块儿就要五六十块了。二巧儿还要高,再加上住宿费咋也要**十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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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下一起最少要一百多块。虽说日子现在好过了,吃穿不愁了,可庄户人家缺得

    就是现钱啊,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对巧姨来说,委实困难了一点。

    大巧儿见娘忽然不说话了,弯弯的眉慢慢地攒了起来,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桌,手里捧着碗,往嘴里扒拉饭粒的筷子却愈发迟缓。

    大巧儿知道娘这是愁了,想了想,忽然小声儿说:“娘,要不,我也不上了?”

    巧姨却没听进去,依旧捧着碗发呆,大巧儿又捅了娘一下:“娘,跟你说话

    呢。”

    “啊。”巧姨冷不丁惊醒,懵懵地看着大巧儿:“啥,说啥?”

    “我说,我也不想上了,反正也学得差不多了。”

    巧姨眼一瞪:“说啥呢你!找抽呢!”

    大巧儿低着头小声地嘀咕着:“本来就是,上那么多学有啥用,也上不了大

    学,还不是要回家种地。”

    “屁话!高中都上了一半了,说不上就不上了?可惜不?再说,往后一个初

    中生够啥用,出去打工都没人要。”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吉庆,忙收住话:

    “你跟吉庆比?他是男的,凭力气吃饭呢,到哪都饿不死,你个闺女家家的行?”

    (。。)

    吉庆在一边尴尴尬尬,咧着嘴“嘿嘿”地笑着:“是啊,姨说得对呢。我就

    是不行,要不,咋也要上高中呢。”

    “啥不行!就是懒!”二巧儿说了一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白了吉庆一下。

    “去!”巧姨作势要打二巧儿,二巧儿灵活地躲了过去,饭碗一撩,扭头离

    开了饭桌。

    “真得,没事。早点回来帮娘干活,多织点席,供着二巧儿没问题。”大巧

    儿眼睁睁地看着巧姨,一脸的真诚。二巧儿也回来,接着大巧儿的话头儿:“我

    暑假也帮娘干,我同学说了,县上外贸公司有散活接呢,剥花生啥的,一暑假也

    不少挣。”

    巧姨鼻子一酸,水汪汪的眼睛差点没滴下泪来,抿嘴一笑说:“别说胡话,

    踏踏实实地上学,别的心别瞎操。”一扬手把二巧儿轰得远远的:“去,把你那

    铺盖卷搁院里晒晒去!”

    吉庆在一旁半天没有插话,看看大巧儿,又看看强装欢颜的巧姨,心里没来

    由的一酸。除了娘,这是两个对自己最好的女人,一个愁得吃不下饭,一个存了

    心委曲求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却啥也帮不上,真是白瞎了这副身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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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啥也不能渗着了,说啥也不能眼瞅着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姨,你俩就别说了,我去办!”吉庆突然的一股子勇气,饭碗一顿,坚定

    地瞅着娘俩。

    “你办啥啊。”巧姨看着吉庆信誓旦旦的模样。

    吉庆一拍胸脯:“不信我咋的?不就是赚个学费么,包我身上!”

    巧姨抿嘴一笑,怜爱地伸手胡噜一下吉庆的脑袋:“这是姨的事,你别管。

    行了,吃完了赶紧回家,要不你妈又该喊了。“

    “啥别管啊,这时候姨还跟我分得清楚?我说话算话,”吉庆“噌”地一下

    站起身,鼓鼓囊囊地胸脯子呼哧呼哧起伏着:“守着个下运河,我就不信挣不来

    钱!”

    其实吉庆还真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那心里面早就有了准谱,只是还在寻思

    着放在了肚子里。要不是看见巧姨真得有了愁事,却还要计划些日子呢。

    前两天早上去河边收网,使了劲拉上来,高兴地吉庆差点没蹦到河里。一网

    活蹦乱跳的鲫鱼,竟还网到了几条大的,个个肥硕鲜活,最小的都有两斤多。按

    理说河边浅滩上很少有大鱼过来的,最多的是一些小鲫瓜子。吉庆想着,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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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天夜里荫了天,深水里的鱼都冒了头,这才误打误撞地钻了进来。

    喜洋洋地把那些小地倒进桶里,又把大鱼检出来扽了几根柳条儿穿了,吉庆

    乐滋滋地就要回家。还没等爬到堤上,却听见远远地河中间有人在大声地喊。

    那是条下运河上常见的小渔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飞一样地划过来,边摇

    着橹边大声地叫着吉庆。那人吉庆认识,河那边一个村的,因长得一副老长的马

    脸,杨家洼人都叫他“大长脸”,本来的姓倒全忘了。

    下运河常年温顺柔美风调雨顺,滋润着河两岸肥硕的土地,说是好事却也有

    它的坏处。好处是守着大河再不为吃喝发愁,坏处就是养了人们懒惰的脾性。

    其实这一切,还要感谢当初决定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杨家洼的先人们。杨家洼

    三面环水,下运河在这里形成了个环岛,把杨家洼温柔的抱在了怀里。最可人疼

    的是,湾子里面地势高,杨家洼的村民趾高气扬地在这里添丁进口自在的繁衍,

    遇到洪水来了,却怎么也灌不到这里来。河里有肥美的鲜鱼,苇丛里有随处可见

    的野鸭,即使是综合交错的沟杈,随随便便地一捞,青色肥大的蟹子也会成串地

    被拽上来。得来的实在容易,人们便也不知道珍惜。平日里种种地,摸摸鱼,家

    家户户过得悠哉游哉。杨家洼的老少爷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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