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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乡村精品h文合集

正文 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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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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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

    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

    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

    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庆在心里

    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

    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吉庆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

    享受起了这种刺激。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庆难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

    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

    虚。

    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

    的劲头。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肉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

    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吉庆的腔子里,把里

    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吉庆像个烧红了的烙铁。

    啥也不管了!吉庆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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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静静地,日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

    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

    大脚被吉庆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

    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吉庆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吉庆站在炕下,看

    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

    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

    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

    眼巴巴地等着吉庆上来。

    吉庆没上炕,却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脚两条腿往下去拽。大脚会

    意,忙扭着屁股把身子垫着往外挪了挪,凑合着吉庆伸过来的脑袋。

    一股股热气随着吉庆粗重的喘息喷在大脚大敞四开的下身,让大脚想起了发

    情时的狼狗打着响鼻儿在母狗的荫户嗅着的样子。那母狗一定也和自己个一样吧,

    揣着个“噗噗”乱跳的心,又期待又紧张地等着?

    大脚的胸脯起伏地越发急促,喉咙里努力地压着却还是挤出一丝丝呻吟,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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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眼半闭半张,迷离而又恍惚地眼神儿越过自己暴胀的**和微隆起的肚皮,瞄

    向两腿之间儿子的脸。那张脸有些扭曲和狰狞,却让大脚感觉着即将而来的那股

    子拼了命的狠劲儿。那是一种让大脚几乎背过气的狠劲儿,却又让大脚着了迷。

    那股子凶猛无比的碾压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脚从炕上送上了天,又从天上拽

    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云彩里,深一脚浅一脚竟说不出来的欢畅和

    舒坦。

    那感觉长贵给不了,只有她的庆儿!

    一想起这个,大脚就从里往外的痒痒,于是把身子敞得更开,还哆嗦着蜷起

    腿,把肥嘟嘟的屁股往上支了一支,把个湿乎乎紧要的地界儿往吉庆的脸上凑去,

    像个饿极了的鱼嘴寻着吃食一样,嘴里更似断了气一般,喃喃地叫着:

    “……紧着呀……紧着……”

    大脚下身的毛发密密匝匝的,在吉庆眼里却比前些日子更浓了一些,那两片

    蚌肉一样的唇颜色也越发重了,咻咻地办掩半合,中间那条缝隙里,早已经磨磨

    唧唧地湿成了一片,溢出来的浆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浑浊却又清亮。

    吉庆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儿嗅着。扑鼻而来一股子热烘烘腥臊的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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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吉庆闻起来却像是闻着烧开了的老陈醋,刺鼻却格外的振奋。吉庆的舌头伸了

    出来,裹弄着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鲁像是舔着盘子里剩下的肉汤儿,有滋有味儿

    得那么贪婪。

    大脚“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痒痒挠抓到了最心急

    的地方,透着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两只胳膊死劲儿地抵着炕席,把

    个身子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桥。而头却努力地梗着,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

    着吉庆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会给她带来一股股抓心挠

    肝的快活。大脚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尽情地叫了起

    来,那叫声和夜深人静时比起来并不高亢,却一样的声嘶力竭。

    吉庆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绪感染,狼狗一样的舌头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时地停

    顿一下,却还问着:“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大脚迭迭地点头,嘴里面叫着竟连说上一声儿的工夫儿否

    没有了。

    吉庆舔得更加卖力,两只手还凑过来,把娘的大腿擗得更开。一手扒着一片

    **的肉唇,像打开一扇门远远地分了,于是那条缝儿便彻彻底底地显现出来,

    热烘烘敞开了一孔洞,粉扑扑却有些触目惊心。吉庆的舌头伸出了大半,拧了劲

    儿便塞了进去,就感觉着娘的身子一紧,像被针扎了那么一下。

    吉庆听见娘的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娘有气无力的呢喃:“要

    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脚的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吉庆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有些难

    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却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着挺了又挺,把吉庆的头

    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庆浅尝即止就这么没了。

    吉庆把舌头当做了那个物件儿,绷紧了力气由浅往深地插了,又滑出来上下

    地扫弄。大脚的两片肉滴滴答答却越发饱满,像是拌得了的凉粉儿被吉庆卷来卷

    去,那缝隙上面的一粒红红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沟壑中杵在那里的一

    个山包。巧姨说过,这地界儿却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触到了便会止不住地酥软

    乏力,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每次两人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巧姨却总是勾引着吉

    庆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儿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总是一身大汗,嗷嗷叫

    着胡言乱语,直到精疲力竭却总是意犹未尽。

    看娘这里却不亚于巧姨,一样是红红肿肿,却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饱满挺拔,

    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皱皱之间,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庆看得眼热心动,舌尖便

    探了上去,刚刚触到,就觉着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边“哎呦”一声儿。

    吉庆知道娘敏感的身子这是觉察出了酥痒,更铁了心戏弄一下,于是整个嘴

    便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粒肉丘整个地含在了唇间,舌头压住了像是吮住了

    奶头,“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脚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个电门,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牵引了浑

    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个腰拱起来老高,“啊

    啊”叫着哆嗦个不停。

    “……可要了亲命了……”过了好半天,大脚那口气才缓过来。

    吉庆却没闲着,那舌头卷得天花儿乱坠,大脚还没等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

    地快活又接踵而来,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来,嘴里嚷嚷着:

    “庆儿啊,庆儿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这是让娘死啊……”

    吉庆抬起头,嘿嘿笑着:“娘死不了,娘还没得劲儿呢。”

    “得劲儿!得劲儿!娘得劲儿了!快……快点儿,庆儿快点儿进来吧,娘痒

    得不行了!”

    吉庆又问:“娘这是哪痒啦?”

    “屄!屄里痒了,紧着……紧着弄一下娘!”

    吉庆嘿嘿又笑:“咋弄啊?”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大脚急了:“咋弄你能不会?**……**呢?

    用**啊……“

    “**?**咋弄?”吉庆却是一脸的顽皮,这时候的他倒是没了刚才急慌

    慌的样儿,竟看起了娘的笑话儿。

    大脚更加焦渴,一把将自己的的两条腿扳了,把个黑糊糊凌乱不堪的下体更

    大咧咧擗开,梗着脖子凝眉盯着吉庆,急赤白脸地催着:“……用****啊,屄

    ……**娘的屄!”

    “那娘你得求我!”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大脚急得几乎伸脚踹了上去,无奈却浑身无力,只

    好低声下气地央告:“中,中,求你了!娘求你了!你就**一下娘,娘痒得不行

    了……**吧……就**一下……”

    “这可是娘求我**的!”吉庆笑滋滋儿站起来,拨楞着自己竖在那里像根儿

    炮筒子一样的物件儿。

    “对对,是娘求的!娘求的!求你**。……**娘的屄!”大脚迭迭的点头应

    着,把身子又往下迫不及待地拱了拱,大敞四开的。那咻咻蠕动的地方,似乎是

    一张饿极了的嘴,恨不得窜上去把吉庆的家伙一口叼了进去。

    吉庆的手扶着自己仍是不慌不忙,戏谑地凑上前,却把个肿胀通红的头儿放

    在娘紧要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就像个拿着香火钱的光头和尚到了山门却徘徊不

    前,倒把等在里面的师傅急了个半死。

    “进来!……进来呀!”大脚急得抓心挠肝的,鼓悠着身子迭迭地催。

    吉庆还是扶着棒槌一样的家伙,在两片肉唇之间抹啊挤啊蹭着,还不时地在

    上面那颗越发坚挺红润的肉蒂点上几下。每次触到,大脚就“啊”地一声**,

    身子也是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

    终于,大脚再也支持不住,心一横索性一骨碌翻身起来,劈头盖脸地就把吉

    庆抱在了怀里,身子一拧,便压上了炕。吉庆还沉浸在戏耍玩弄的得意之中,糊

    里糊涂便被娘箍在了怀里,等反应过来却早被娘死死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大脚一

    张口干舌燥的嘴也随之覆了过来,软呼呼地舌头也扒拉着吉庆的嘴唇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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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支吾吾地便嘬个尽兴。两个舌头在娘俩的唇间你来我往吮吸着,直到这时,大

    脚才咂摸出一点滋味儿,干巴巴地口里也总算有了些润滑。

    娘俩个脸贴了脸辗转着黏在一起,四只手也不着闲,互相在光裸的身子上摸

    索揉捏。大脚更是伸下去,一把将吉庆棒棒硬别在那里的物件儿攥住,着急八慌

    地撸动,肥硕的屁股也早就分开跨好,鼓鼓悠悠地便凑了上去。娘俩个早就熟门

    熟路,大脚也不用再低头去找,吉庆也不用挺身逢迎,一凹一凸就像是久别重逢,

    不由分说就套了进去,又好似螺丝对了螺母,套进去便严丝合缝吞了个尽头尽尾。

    大脚终于心满意足,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吞了口热乎乎的肉汤,浑身上下由里

    往外的透出一股子惬意和松爽。忍不住长叹一声,把个身子直立起来,踏踏实实

    地在吉庆身上坐稳,丰腴的腰却慢慢地扭了,连带着磨盘似地屁股,上下地研了

    一个花儿,就感觉吉庆那玩意儿在身子里仍是直直愣愣,热乎乎地捅进了心窝一

    般的那么熨帖。

    “可舒坦死了……”大脚哽咽着挤出了这么一句,手撑住吉庆的胸脯,小心

    却又有些急迫地前前后后动了起来,那两只鼓囊囊的**垂在吉庆脸上,随着身

    子的摇动,晃晃悠悠摇摇摆摆,像是两口吊钟在风中摇曳。

    也许是在心里对吉庆饥渴得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初愈的长贵远不如吉庆生龙

    活虎,大脚就觉着沾上吉庆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更别说实实在在地捅了进去,

    那股子滋味儿,大脚说不出道不明却是由衷地快活。

    大脚骑在吉庆身上,还没等细细咂摸,就那么似摸似样地动了几下,立马就

    有些眩晕气短。那股子火哗啦啦地乱窜,烧得她五迷三道浑身乱颤,大脚知道这

    是要泄了,却还是舍不得那滋味儿,有心停了身子歇上一歇,可那身子似乎不是

    自己的了,竟愣是停不下来。那屁股就像是装上了个马达,前前后后地就是个鼓

    悠,那火辣辣棍子一样的家伙,在身子里左突右闪横冲直撞,回回都顶到了尽头,

    最紧要的一块嫩肉被那玩意儿顶一下就是撕心裂肺般得兴奋酥痒,每每这时,大

    脚便快活地喊上一声,直到那声嘶力竭地喊叫连成了一串儿。

    大脚迷迷糊糊地到怨了吉庆:咋就不知道娘的心思?咋还死命地挺着身子呢?

    娘还没够呢,咋就不知道缓上一缓?

    吉庆还真是没明白,哪成想刚刚还火烧眉毛的娘竟是想再抻上一抻呢,眼末

    前儿就看见娘四脖子流汗哆嗦着磨着身子,耳边也净是娘一声儿紧似一声儿骚浪

    地嘶叫,自己个便拼了力气把身子往上挺着,和着娘游弋地扭动节奏,把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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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件儿恰如其分地插上一下。插着插着,就觉着娘不行了,叫得声音越发没了韵

    律,那调调儿也愈加变得迷乱,那浑身白晃晃的肉,刚刚还随着身子的动作乱颤

    着,这一刻却好似绷紧了,竟僵持在那里。就听见娘大张了口悠悠荡荡地“啊”

    了一声儿,身子便定住了,却坐在上面挺得笔直,把个胸脯鼓鼓地耸了出来,

    头却往后仰着,就那么一动不动。

    吉庆明白娘这是到了,忙坐起来将娘僵持的身子抱在怀里。

    大脚在吉庆怀里仍是硬着,嘴里面呜呜咽咽地哼吟。过了一会儿,那口气缓

    缓地终于喘匀,可接二连三的快活却仍在身子里余音绕梁般地鼓动,她不由自主

    地抽搐颤抖,口里更是压抑不住地哼上一哼。

    屋里的座钟就像是给炕上的母子俩个记了时,大脚这边刚刚歇下来,便“铛

    铛铛”地响了几声。刚刚还有那么一点儿风丝儿,现在却无影无踪了,屋子里变

    得闷热。

    大脚和吉庆还搂抱在一起,却已经酸软无力地躺在了炕上,两个人像从水里

    面刚刚捞出来,湿漉漉浑身是汗。可两个人似乎没有觉察,谁都懒得起身去擦上

    一擦,就那么黏黏糊糊地挤着。到底是吉庆火力壮,最先开始不耐,抽出胳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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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地和大脚挪出了一条缝隙。大脚这才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下了炕,也没穿鞋,

    就那么光着脚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前。

    旁边是暖壶,大脚提了,把半壶开水倒在盆子里,拽了一条毛巾在水里面投

    了一投,热烘烘拧干,又拖着身子回到了炕上。

    吉庆还是懒懒地躺着。其实时间不长,他也没费什么力气,也许是今天起得

    太早又干了一天的活,这时候才真正的觉着有些困乏。可刚才娘结束的实在迅速,

    之后娘又实在地没了力气,可他自己却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心里面不免有些意

    犹未尽。

    吉庆耷拉着眼皮瞄向下身,那玩意儿虽然有些萎了,却没有全部软下去,还

    那么半梦半醒地依旧立着,在他已经密密匝匝地荫毛中突兀而起,像个孤零零的

    旗杆。

    看着娘慢慢地下了地又很快地回来,把个冒着热气的湿手巾盖在自己的那里,

    一阵子舒适温软让吉庆忍不住一颤,接下来娘轻柔地擦拭又让吉庆浑身上下透出

    一股子惬意。

    大脚手指轻轻地捏着吉庆,另一手轻柔地把刚才沾上的那些已经有些凝固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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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的腌臜擦净,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朝吉庆抱歉地一笑:“……娘太快了,庆

    儿还没舒坦呢吧?”

    吉庆也嘿嘿一笑:“没事儿。”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

    捧了吉庆:“娘再帮你弄一下。”

    “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吉庆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

    “不行,娘帮你弄出来。”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吉庆两腿之间。

    吉庆“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

    裹弄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撸着,瞟了吉庆一眼儿,一边继续动

    着一边说着闲话:“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弄女人呢?看大巧儿不像是能当

    老师的主啊。”

    “还能跟谁,跟娘呗。”吉庆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

    “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

    为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大叫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吉庆一眼。吉庆却

    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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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重新含进了吉庆。

    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吉庆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弄了一会儿,便“嗷嗷”

    叫着射了出来。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吉庆喷了个

    尽兴。

    吉庆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猛有力,好几股射进了嗓子眼儿,

    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但还是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吉庆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一副

    憋闷的样子,忙问:“咋了娘?”

    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唔唔唔”地摇头。

    吉庆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泄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却

    说错了话:“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

    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谁还吃来着?!”

    吉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谁还吃这个,

    没人吃。”

    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吉庆身边,搂了吉庆还是个问:“大巧儿?”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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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把自己否定了:“不能,毛丫头哪懂这个。”立马又扭头盯了吉庆:“说!是

    谁?”

    吉庆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

    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吉庆一掌:“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

    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

    吉庆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吉庆一眼:“你懂个啥!”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

    “这**!”

    吉庆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吉庆怀里,

    依偎在吉庆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

    娘!听见了?”

    “嗯嗯。”吉庆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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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

    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

    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

    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

    一闪,便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

    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

    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

    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吉庆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

    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长贵,剩下的母子俩往嘴里扒拉着

    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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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

    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

    你个**!你个浪货!你个欠**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

    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

    吉庆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长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

    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

    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

    也是偷人媳妇儿呢。

    可看着长贵那样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

    着小曲儿出门了,咋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

    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基本上把长贵排出了。

    那还能有谁?

    吉庆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

    大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吉庆:“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

    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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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地分析: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

    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

    到窗户根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除了长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

    想到这里,母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了口气。

    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场资露甲隽艘膊徊钫庖?br />

    点儿,吉庆一百个坦然。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在了

    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露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帖。

    先不说姐俩打小的交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满世界散去。

    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巧儿或者二巧儿呢?

    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

    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溜了起来,捅了捅吉庆,冲那院儿里努了努

    嘴:“去,瞅瞅去!”

    吉庆放下饭碗,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巧姨一家子正围了饭桌吃着,瞅见吉庆进门,却是大巧儿先打了个招呼:

    “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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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吉庆忐忑地挪过来,抄了个马扎坐在了一边儿。

    “不再吃点儿?娘熬得棒茬儿粥,可香呢。”大巧儿又问,巧姨也搭着腔:

    “是啊,再吃点儿。”瞅脸色却也无惊无喜。

    “不了不了,吃过了。”吉庆心不在焉地推着。

    二巧儿却白楞了一眼,小声地嘟囔:“假模三道的,爱吃不吃呗。”

    吉庆讪讪地笑,猛地想起了啥,欠起身往兜里掏出一叠子揉成团的钞票,拉

    着马扎凑过去,递给巧姨:“姨,给!”

    巧姨诧异地看吉庆手里的钱,问:“这是啥?”

    “钱呗。”

    “给我钱做啥?”巧姨放下饭碗,迟疑地接过来。

    “那天我不说了么,我帮姨弄钱去!往后还有呢,姨先接着。”吉庆说,语

    气里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

    娘仨个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儿,瞪着眼放下了饭碗,盯着巧姨手里皱皱

    巴巴的钱都有些傻了。巧姨仔细地想了,隐隐约约地记起吉庆好像是说过这话。

    可打那天起,巧姨牙根就没把吉庆的话当了真!刚出了校门的孩子,还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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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望他能帮上一把?有这个心,巧姨就已经心里面暖呼呼的了,不管咋说,也算

    没白疼上吉庆一回。万没想到,在巧姨心里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今个竟应验了。

    感情这孩子竟不是顺嘴一说呢!

    巧姨颤颤微微地把那些钱一张张打开,因贴了身的缘故,折巴巴的票子还有

    些潮气。钱并不多,一打眼就能估摸出大概,但巧姨仍是诧异,疑惑地看了吉庆

    :“你挣得?”

    “可不!”吉庆仰着头得意的说:“这刚是一半呢!和二蛋儿一起赚的,分

    了他一半,要不还多呢。不过,姨别急,往后还有,准保比这个多!”

    “跟姨说,咋来的?”巧姨有些着急,心里不由得嘀咕:吉庆这孩子别是做

    了啥犯法的事儿吧。越想越是没底,急惶惶地拽着吉庆:“快跟姨说,咋来的?!”

    大巧儿也催着:“紧着,说啊,不是偷了啥卖得吧?”

    吉庆一脸的不乐意,瞪了一眼大巧儿:“说啥呢你!谁去偷了!这是我起大

    早卖鱼得来的!”

    “卖鱼?!”娘儿几个几乎一起张大了嘴。

    “你还卖鱼?把自己个卖了还差不多!”二巧儿撇了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巧

    姨却眼睛一瞪,拽了二巧儿一下,回头又冲吉庆说:“卖鱼?你一早起来出去,

    就是卖鱼去了?”

    “是啊,先去大河对面打了,然后去县上卖的。”

    “哎呦,我的宝儿诶,”巧姨“噌”地一下起了身,窜到吉庆身边,扽起他

    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啧啧”着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这要是出点事儿可

    咋整?做买卖你也会?挨了欺负咋整?”说完,卷了手里的钱,一股脑地塞回给

    吉庆,“这钱姨可不能要!往后不许去了,听见没?”

    巧姨嘴里埋怨着,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五味杂陈,既是担心又是感动,细想想

    却又有些后怕,不知不觉的眼眶竟有些湿了。

    大巧儿也凑过来,悄悄地捅了吉庆一下,小声儿嗔着:“你看你,咋也不说

    一声,听话,往后不去了,行不?”

    看着姐姐和娘围着吉庆嘘寒问暖的样子,二巧儿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发酸,有

    心上去说上点儿热热乎乎的话,一张嘴却变了味道:“还往后?这回还不定是咋

    整的呢,没准儿瞎猫碰了死耗子。”

    吉庆沉浸在一种满足和骄傲之中,对二巧儿的冷嘲热讽并没往心里去,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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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却不乐意了,扭身杵了二巧儿一把:“说啥呢你!是人话不?还不是为了你,

    起早贪黑的。”

    “可不,二巧儿可不兴瞎说啊,你庆儿哥可真是为了你呢。”巧姨也张嘴怪

    着二巧儿,扭脸又忙对着吉庆:“别搭理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手伸上去,摩

    挲着吉庆乌黑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啥好。

    二巧儿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心里也恨自己这张破嘴。本来心里想着好话,可

    张了嘴却招人厌烦。怏怏地转了身,落寞地回屋,走到门口却还是有些不甘,咬

    咬牙终于定住,扭头冲吉庆说:“哎,谢谢你啦。”说完,闪身飞快地进了屋。

    吉庆嘿嘿一笑,忙把手里的钱又往巧姨手上塞:“姨拿着,也不是啥大钱,

    拿着。”巧姨却死命地推,说啥也不往兜里揣。两个人就那么无声地撕扒起来,

    你来我往地都是用了全力,把个大巧儿急得,也不知道该去帮谁。

    吉庆最后真是有些恼了,脸红脖子粗的一脑门子汗,一着急,手里早就捏成

    一团的钱,顺着巧姨坎衫儿的领口就塞了进去,紧着又往后挪了几步:“不许推

    了!说是给姨就是给姨的,大热天的,别让我起急!”

    巧姨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往外掏,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这孩子,这孩子”,

    好不容易掏出来,再找吉庆却发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巧

    姨也有些为难,看着手心里的钱,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

    大巧在身边,却劝着娘:“要不,娘就收着吧,庆儿也是好心呢,别再寒了

    他。”吉庆听了,忙迭迭地点头。

    巧姨眼巴巴地瞅着吉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恨不得一把将吉庆抱在怀里稀

    罕个没够,嘴里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啥,眼泪却扑簌簌真得淌了下来。

    见娘哭了,大巧儿也有些难受,却不知道咋去劝娘,扭脸看看吉庆。

    吉庆见巧姨不再推搡,忙走过来,伸手抹去巧姨脸上的泪珠:“姨哭个啥啊,

    多大点事儿呢。其实挺好弄得,到那儿就卖了。还不够呢,要是再多弄点,卖得

    还多。下回,下回指定比这回强,去两回,啥钱都出来了,再不让姨犯愁。”

    巧姨哽咽着,泪汪汪中再看吉庆却是一片的朦朦胧胧,忙拽了衣襟擦拭,迭

    迭地念叨着:“姨高兴呢,庆儿心里有姨,姨高兴呢……”

    大巧心里熨熨帖帖的,她也没想到,往日里稀稀拉拉的吉庆这次竟是干了件

    漂亮事儿,往后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有啥可愁呢,倒真不枉自己一门心思的惯着

    他,豁出去脸面陪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想到这儿,再看吉庆时,却再不是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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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脸没个正型儿的吉庆了,竟是满眼的气宇轩昂,活脱脱一个放心依靠的大老爷

    儿们。

    巧姨哭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忙问吉庆:“你娘知道不?”

    “卖鱼啊?不知道,没跟她说。”吉庆摇头应着。

    “那你得跟她说啊,不然知道了可不好。”巧姨说着,又把钱往吉庆手里递,

    “你先把这个给你娘,你娘要是不说啥,再给姨,中不?”

    吉庆忙缩手:“不用不用,往后再给我娘,先把学费凑齐喽。”

    “那可不中!你偷摸着给姨钱,你娘要是知道了,别再以为是姨诓你呢。”

    大巧儿也说:“是啊,那多不好。”

    吉庆却不以为然:“我娘没那么多事儿,又不是给了别人,我娘不会说的。”

    “那不中!那也得先说上一声儿。”巧姨还是坚持,伸过去的手却被吉庆死

    命地按住。

    “中中,抽空儿我跟我娘说,姨先拿着,省得到时候我还得拿回来,费事!”

    吉庆说完,怕巧姨再过来撕撕扒扒的,抖搂着手转身就跑了。巧姨追上几步,

    却没拽到吉庆,眼巴巴看着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大门外面。

    “行了,娘也别追了,回头再跟大脚婶说呗,大脚婶不会说啥的。”大巧儿

    劝着,猫着腰开始收拾饭桌。

    巧姨却还是站在当院,一双眼睛便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面却一股脑地涌上

    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枝枝杈杈的说不上啥感觉。

    刚刚被吉庆冷不丁的打了岔,那件事儿竟是忘了个干净,待闺女一提起她大

    脚婶儿,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件吓死人的事没来得及琢磨呢。想到这些,巧姨刚刚

    还有些慰藉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

    打从那院儿惶惶地蹽回来,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就没停过,那一眼瞅进去

    的情景,委实的让巧姨骇目惊心。

    那是个啥啊,当娘的光不出溜躺在炕上,儿子竟骑在上面鼓鼓悠悠地弄。娘

    俩儿那声儿叫得,都不是个动静了,搁院儿里都让她听得耳红脸燥。他俩咋还滚

    到一块儿去了呢?要不是亲眼瞅见,说出去鬼都不信!

    那影影绰绰玻璃里面的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一黑一白地在巧姨脑子里晃悠了

    一下午,越想却越是让巧姨膛目结舌得一阵阵发紧,大热的天儿里竟一阵阵发毛。

    巧姨倒希望自己下午是在发癔症或者是在梦里,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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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可当时下意识地拧了自己的肉,却是钻心的疼。

    男男女女的那些个破事儿对巧姨来说早就不是个啥禁忌,她自己也没闲着。

    可不管咋说,虽然也见不得人却总还靠谱,即使是和吉庆,那也不外乎是老

    牛啃了嫩草,即使是再加上个大巧儿,在巧姨自己的心里却也没个啥大不了的,

    无非是骇人听闻了一些。可他们这可不一样啊,这根本是乱了伦理!

    那可是亲生的娘俩儿啊!咋也能做那种事呢?

    巧姨震惊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世道真是乱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看大脚说话夹枪带棒的,瞅着大巧儿眼神里也少了些温柔,

    跟自己也是耷拉着脸子。本以为是因为这些年身子荒狠了,瞅不得小两口恩恩爱

    爱的摸样儿,可现在琢磨着,感情那心里面竟是在拈酸吃醋。那哪里还是庆儿的

    娘呢,没准早就把自个当成了庆儿的女人了。这个大脚啊,咋越活越回去了呢?

    一直是个精细的人儿呢,咋老了老了却变得糊涂了?这天打雷劈的事儿她也

    敢做?

    她到底是咋寻思的?

    巧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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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活祖宗,这院里老的小的全归了你,你咋就还没个够!咋连自己的亲娘

    都弄呢?他不是个混不吝的孩子啊,咋就这回犯了魔怔?这不是作孽么!

    巧姨深深地叹了口气,捏呆呆地走回来,坐在马扎上瞅着一个角落继续地发

    呆。

    天已经慢慢地擦黑儿,角落里也变得朦胧灰暗,不知名的小草在那里生长着

    两三棵,翠翠绿绿的有高有低,低垂着头,偶尔摇上一摇。巧姨却开始胡思乱想

    起来。那些高的就像是自己和大脚了,那些低的就像是这三个孩子,被她们呵护

    着慢慢地长大。可小草却终有一天也会长高,而那些老的却慢慢地枯萎了。就在

    这此起彼伏的日子里,这些花啊草啊要经过多少的风吹雨打呢,抗不过去的,或

    许就过早地夭折了。老的都盼着小的好呢,应该宠着护着他们慢慢地长起来,可

    自己和大脚竟是这样,咋也说不上是呵护,倒有些摧残的味道了。这小苗苗们要

    是长得扭曲了,那该成个啥?

    巧姨没来由的一阵子纠结,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乱成了一锅粥。

    巧姨忽然很惆怅,想想一年来两个院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

    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又有些迷茫。大巧儿还在一旁悉悉索索地收拾着碗筷,巧

    (。。)

    姨抬了头忽然问了一句:“你说,庆儿会不会是让我教坏了?”

    “啥?”大巧儿被巧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愣怔,“教坏了?娘说吉

    庆给你钱不好?”

    巧姨醒过闷来,为自己一时的词不达意有些恼火:“说啥呢,给我钱还能说

    不好?”

    “那娘还说吉庆坏了?”

    “我是说,我是不是把吉庆教坏了?”巧姨重复了一声,见大巧儿还是一副

    懵懂的样子,只好压低了嗓子,又说:“我是说,那事儿,我和他的事儿,是不

    是不好?我咋觉得,是我把吉庆拐带得有些远了呢?”说完,眼巴巴地瞅着大巧

    儿。

    大巧儿是个聪明人,娘说完便明白了,却不明白娘这心思转得也忒快了些,

    刚刚还是钱的事情,一下子又扯到那儿去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为的是哪

    出?可看着娘仔细的眼神,却是认真,大巧儿也一时不知道讲些啥才好了。小脸

    一红,有了些羞臊:“娘说些啥啊,咋又想起这些有得没得?”

    巧姨欠身拽着屁股下的马扎,往大巧儿身边凑了凑,把大巧儿也按在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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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小声地问着大巧儿:“闺女,娘说真得呢,你说,是不是娘不好?娘是不是

    挺没羞没臊的?”

    “说啥呢娘……”大巧儿紧张地扭着身子,不知道怎样应了娘的问话。

    巧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对闺女说这些,可好些话憋在肚子里也实在难受。好在

    大巧儿啥事也都经历了,在她眼里,也早就不仅仅只当了是自己的闺女,索性一

    股脑倒了出来:“你说,娘这么大岁数,却和庆儿那样儿,他往后会不会怨了娘

    呢?娘咋突然地那么不踏实?当初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了,现在想想,可真有些

    不妥呢。那还是个半大小子,却被我祸害了,咋想咋不是滋味。还有你,过些年,

    会怨娘么?”

    大巧儿见娘越说越是不堪,一张脸臊得更是通红,低着头蚊子哼似地恨不得

    扎进饭桌底下:“诶呀,娘快别说了……”

    巧姨敞开了索性说个痛快,往大巧儿身边凑得更近:“娘是掏心窝子说呢,

    告诉娘,你们会怪娘么?”

    大巧儿见娘说得郑重其事,终于抬了头,瞅了娘一眼,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巧姨有些不信,又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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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大巧儿这次回答的干脆笃定。

    “那为啥不会?”巧姨还是有些不稳,郑重地追问。

    “……也说不好为啥,觉得娘不容易,觉得娘好,庆儿也好,”大巧儿扭扭

    捏捏的说了,话一出口,说着说着便也忘了羞臊,越发流利了起来:“只要你们

    都觉得好了,大巧儿也不会想别的,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跟娘咋也比往后跟外人

    强。”

    不管闺女的话是不是真心,巧姨悬着的心却放下了一半,又问:“那庆儿呢,

    他会么?”

    大巧儿却有些捉摸不定,迟疑的说:“应该不会吧。”想了一想,又问娘:

    “庆儿对你好么?”

    “当然好,今个你还看不出来?可可人疼呢。”巧姨叹了口气,“也怪娘没

    出息,咋就好了这一口。也都怨你爹死得早,丢下娘一个人栖栖遑遑的没着没落。

    娘就是担心,担心吉庆和你,怕给你们找上些麻烦,其实娘不后悔,做了就

    做了,怕个啥?要是光我一个人,闹出大天儿去又有个啥?“

    大巧儿听着娘絮絮叨叨的自己说着,越听越是糊涂:“娘到底想说啥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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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怕人知道?还是担心吉庆和我?”

    巧姨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乱了乱了,我也不知道想说啥,心里装着,

    却说不明白。”说完,便不再吭声,手托着腮,又开始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灯被二巧儿打开了,昏昏

    黄黄地招来成群的蚊虫上下飞舞着。娘俩个仍是坐在当院的瓜架下,呆呆地不声

    不响各怀各的心思。兴许是嫌热了,二巧儿从屋里走出来,手扇着风。见娘和姐

    姐坐在那里发呆,心里面寻思着娘俩或许还为吉庆送来的钱发愁呢,便不想靠过

    去,随口说了声,便出了门去找伙伴们玩了。

    过了好半天,巧姨终于缓过劲儿,见大巧儿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捅了一下

    她,问:“想啥呢?”

    “也没想啥,被娘一说,有点乱。”大巧儿转了身子,低着头说。

    巧姨叹了口气:“娘也有点儿乱呢,越是琢磨越是奇怪。你说这人啊,有时

    候是挺纳闷儿的,那男男女女的,有时候对上一辈子也没个想法,可有的就一打

    眼儿的功夫,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发生了还就摽上了,也不管啥应不应该,就

    一门心思了,天打雷劈也回不了头。”她又捅了大巧儿一下:“你说,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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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电影里说得那‘爱情’?”

    大巧儿扑哧一下乐了:“娘还挺新潮,还懂爱情?”

    巧姨撇撇嘴:“娘啥都懂,就是有时候迷糊。”

    “娘也别迷糊了,”大巧儿长吁一口气,对着娘说:“我也想了半天了,知

    道娘为啥乱。娘就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怕我们看轻了你?或者是觉着做的

    事情有些出格,是不?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居家过日子,哪就那么可心呢?凡事

    别较真儿,那叫难得糊涂,就说娘和吉庆吧,搁外人知道兴许是让人杵脊梁骨子,

    其实不去想那些啥岁数啊辈分啊,还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需

    要他他需要你!就像我们人,渴了总要喝水吧?饿了总要吃饭吧?正好赶上水也

    甜饭也香,那干嘛不张嘴呢?那不是傻子?庆儿觉得娘好,娘也觉得庆儿可心,

    那不就得了?一拍俩好!至于我,也没个啥,反正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往后

    要嫁的老爷们儿,总是没便宜给了外人,亲上加亲了。我觉得挺好。”说道这儿,

    突然抿嘴一笑,凑近了巧姨:“娘,咱可新潮呢,我看过一本杂志,说国外就这

    样,人家那叫性解放!”

    “啥解放?”巧姨正听得入神儿,冷不丁没理解这个新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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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解放!懂不?”大巧儿认认真真地说,看巧姨还是懵懂地摇头,又用心

    的解释:“就是要解放思想,不要固守原有的传统观念,跟我们改革开放差不多

    意思。我们开放是为了挣钱,人家解放是为了活得自在。”说到这儿,左右看了

    看,压低了嗓子又接着说:“性,娘懂不?”

    巧姨摇头。

    “就是男性女性的‘性’,人家外国人把男女弄那事儿叫‘**’,就是在

    这种事情上也要解放。”

    “解放?咋解放?男的女的不管认不认识碰一块儿就整?”巧姨大张着嘴巴

    一脸的惊奇。

    “啥呀,”大巧笑着搡了娘一下,“人家那意思就是别把这事儿看得太重,

    活得自在点。要不,活着多累。就跟咱种庄稼似地,从育秧到插秧中间还要料理

    然后收割,天冷了吧,怕冻着;天热了吧,怕晒着;水少了怕旱死;水多了又怕

    涝死;好不容易没了天灾**,还得防着病虫害!累不累?累不累?想着都累得

    慌。所以,人活着就不能让尿憋死,得着空儿该咋活就咋活,咋快活就咋活!”

    巧姨被大巧儿巴巴巴儿地小嘴说了个迷糊,傻愣愣地听着:“依你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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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乱了?那不都得去搞破鞋?”突然盯着大巧儿说:“我告诉你,解放不解

    放的我不懂,你跟吉庆可不能解放,你往后要是对不起吉庆,我可跟你没完!”

    大巧儿白了娘一眼:“咋那难听,人家说的就是一个意思,这不是给你宽心

    么。再说了,那也得看对了眼吧,逮谁跟谁那还了得?那成个啥人?反正我就看

    吉庆顺眼,看别人都恶心,我不会,指定不会!往后我就跟娘和吉庆耗上了!”

    巧姨吐了口气:“我说嘛,咋也要有个章程不是。”

    大巧儿点头:“就是啊,说是解放也不能都解放了,还是要在一个范围里,

    不然,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巧姨这才放了心,又问大巧儿:“那你那意思,咋这事儿不算个啥?”

    “不算个啥,放心吧娘。”大巧儿郑重地又拽着娘说:“咱只在咱家里这样,

    做得隐蔽点儿,谁也不知道那还怕个啥?”

    巧姨被大巧儿一番话说得着实有些惊诧,细一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人活

    着干嘛那么较真儿?得过且过是一个活法,倔头强脑也是一个活法,干嘛非要选

    那让人揪心的日子过呢?想到这儿,巧姨这才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轻松,

    刚刚还纠结的心思立刻舒展开来,浑身上下就像是拔了个火罐子,透着一种轻快

    自在。

    可当巧姨再看大巧儿,见她依旧平心淡气地坐在那里,却越看越不明白了。

    平日里不声不哈的一个丫头,没想到心思却是那么的通透,挺让人闹心的一

    件事情,到她那儿轻轻落落地竟似是啥事都没有,几句话的功夫,便摘了个清清

    楚楚,反衬着自己,倒像是钻进牛角尖儿的一个杠头。

    巧姨不由得嫣然一笑,冲着大巧儿说:“没想到,当娘的还得让闺女开解,

    这是咋话儿说得呢。这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那是,知识改变命运嘛,这是在讲的!”大巧儿仰着个粉扑扑地笑脸,得

    意洋洋。

    “行嘞,我也不跟你磨牙了,溜达溜达去!”巧姨乐呵呵地站起身,迈起步

    子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虽还惦记着那院子里母子两个的事,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

    那种惶恐,隐隐地,却还有种窃喜。

    这回大脚你还跟我得瑟个屁,咱姐俩这回可真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

    蹦蹬不走喽!想到这儿,巧姨忍不住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大脚和吉庆纠缠

    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隐隐地竟有了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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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天气,咋这么热呢!”巧姨嘴里念叨着,转身进了大脚家的院门。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长贵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夏日里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吃过晚饭谁也不耐糗在家里。女人们忙着家务,

    男人们闲下来便会归拢到村口的晒场,或者打着扑克赌上几个小钱,或者仨一群

    俩一伙地聚在一起扯着闲篇儿。

    以往这种场合长贵不会出现,心里的自卑让他总是觉得被别人戳了脊梁,即

    使是人家无心的一句话,他也会琢磨上半天。吵又没脸和人家吵,打又不合适,

    便憋在心里一肚子闷气。久而久之,大脚即使劝了也没啥用,索性让他猫在家里。

    现在不一样了,脱了胎换了骨一般,喘气儿似乎都透着抖擞。每日里长贵再

    也搁家里蹲不下去,哪人多便扎在哪里,话也密了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大脚看

    他这样心里也熨帖,便也随了他去,省得成天憋在家里又碍眼又碍事的,说还说

    不得。

    吉庆从巧姨家气喘吁吁地回来,大脚便拽了他问。吉庆含含糊糊地却也说不

    出个一二三四,倒劝了娘别放在心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毬!”。说是

    这么说,到真得出了事,光顶着却有啥用?

    大脚还是闹心,悬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咋也没个踏实。

    巧姨进来的时候,娘俩个正张罗着在院子里熏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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